《爷,你劫错花轿了》第54章


华服男子点头,不做任何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
“韩殃。”
李城那正在嬉皮笑脸的表情顿时停住了,翻阅菜谱的手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做任何的声响,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菜谱,喃喃自语着,“这个不错。”
“韩公子,在下欧阳渊,二弟欧阳瑾,这是内人李城。”天下之大,重名重姓的多了去了,欧阳渊这样介绍着,应该不会让他产生什么怀疑吧?就像他,在听到韩殃之时,从骨子里偷着一种冷气,如果不是欧阳渊还在身边,恐怕他会跳起来吧。
韩殃,韩青韩丞相的唯一独子,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也从来不分尊卑贵贱,只是,有韩殃的地方,必定没有李涵,有李涵的地方,韩殃也不会出现,两人似乎是约定好了一般,一个上午陪着他,一个下午陪着他,轮流着和他一起玩乐,那时孩子心性,除了偶尔被那些皇兄欺负之外,与那些大臣的孩子在一起倒也自在,全然没有往别处想。
只有李涵,总是在他的耳边述说着韩殃的坏处,说他没有同情心,整日的残害小动物,连刚出生的猫仔都不放过,甚至还鞭尸。而这些,李涵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真正的见到过韩殃去鞭尸。而且,韩殃对他很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统统会从丞相府里拿来皇宫,与他分享。那时,除了王大毅,就只有韩殃了。
好景不长,就在他准备要去拜师学艺,离开皇宫一段时间之时,偷跑着出了皇宫,要去和韩殃告个别,哪知,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韩殃正在光天化日之下猥琐一个幼小的男童,本身就是一个不足十三岁的少年,却对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做着那种事情!
他捂住了嘴巴,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悄悄的离开了。他在皇宫里,他的嬷嬷们教过他与李涵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毕竟还小,只是被灌输了那种念头而并未有所行动。没想到,没想到,韩殃……竟然对一个男童做那种事情!嬷嬷们说,那种事只能与自己爱的人喜欢的人做,才能兴奋。难道,韩殃,他,喜欢男人?
那个时候,男男律令还没有颁发,男子与男子之间,如若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便会被人称做“败坏门风”。李城与李涵要比韩殃还要小上几岁,小时候的刺激直接影响到了他以后的生活。离开了皇宫之后,听说韩殃的事情被韩青知道,数落自然是有的,更糟的是,韩青把他的儿子赶出了家门。
所以至此,他与李涵都没再见过韩殃,或许被赶出了家门,饿死街头了也说不定。
“城儿,在想什么?”欧阳渊推了推他,才唤醒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实。
此时桌案上已经陆续的上了几道菜,而自己的手中依旧翻着菜谱,尴尬的笑笑,合上了菜谱,放在了一边。韩殃正给欧阳瑾倒着酒,有说有笑的。
不一会,韩殃已经给他们轮流都斟满了酒,举杯说道,“今日有幸认识三位朋友,韩某先干为敬!”之间他一饮而尽,倒扣着酒杯,一滴未落。
欧阳渊与欧阳瑾也豪爽的干了个一干二净,倒是李城,正犹豫着要不要喝。他喝了就要交韩殃这个朋友,不喝却不合礼数,可他,根本就不想与他交朋友。即使只是重名,他也觉着膈应,小时候的心里阴影推搡着他,让他不能面对他。
“李公子为何不喝?是不给韩某面子吗?”
李城摇摇头,放下了酒杯,抚着额头,说道,“我有些头疼,不想喝酒。”
一旁的欧阳渊慌忙用手放在了李城的额头上,试着温度,并没有试出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拍拍李城的脑袋,说道,“无碍,幸好不是发热。”
“大哥,他……”欧阳瑾也放下酒杯询问着。
欧阳渊搂着李城,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朝着欧阳瑾说道,“近日睡眠不佳,生怕他生病。”
韩殃接话道,“天气冷,刚下过雪,夜里如若睡不好的话,确实会容易生病。不过,欧阳公子对李公子可真好。”
欧阳渊笑笑,“让韩公子见笑了。”
韩殃摆摆手,“哪里哪里,有幸得此一佳人,却是幸事,没有什么见笑不见笑。”
顿时,三人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由一名在大街上调戏美人的登徒子直接转变为了一位高谈阔论知识渊博的一代书生。真是相当大的一个改观。
靠在欧阳渊的肩膀上,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一阵一阵飘来的阴谋气息,他总觉得认识了韩殃,会倒血霉,那种如果不趁早与韩殃脱离关系的沾亲带故的血光之灾。
快要过年了,他不想带着鲜血淋漓的场面过这个年,好歹这是他与欧阳渊的第一个新年,说什么都不能让人破坏了,谁都不可以。
“李公子对韩某是不是有哪种偏见?”韩殃摇着手中的酒杯,朝着李城说道,让在场的三人为之一愣,没想到韩殃如此的直率。
李城摇头,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道,“被你看出来了?真是抱歉,我确实对你不怎么待见,甚至不希望我的朋友与你相谈甚欢。”
欧阳瑾更没料到李城更直白,手中的酒杯抖落在咯桌面上,发出一阵声响,撒了一身的酒水,顿时身前的衣衫湿了一小部分,总体也无大碍。
“欧阳二公子无事吧?”韩殃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锦帕递给欧阳瑾,让他仔细的擦拭干净,别被人笑了去。李城看在眼里,心里更不爽了几分,欧阳瑾那个家伙居然还冲着他笑,说了一句谢谢?
欧阳渊顺着他的背部拍打着,凑到他的耳边,“看他想做什么,莫气。”
不是他气,而是替他的皇兄气愤与不值。欧阳瑾这个家伙,皇兄就差没把他宠到天上去了,而他呢?在这里与旁人喜笑颜开着,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不知道欧阳瑾何时转了性,喜欢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了?
“李公子,韩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在这里赔罪了,希望李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忘记那些不雅的事情。”
韩殃举杯朝着李城而来,说的话恳恳切切,好似他不说话,不喝酒,就是他的错一般。李城正襟危坐,举起杯,一饮而尽。他越来越不喜欢面前这个假笑的韩殃了。
“李公子这么豪爽,韩某也不能不给面子。”一连饮了三杯,以示他的诚意。
外面的天色逐渐接近午时了,大街上来回的人群也越来越少了,有的小摊贩甚至都已经收摊了。在这寒冷的季节里,什么都成了麻烦。手脚一出都觉着会有变成雪人的后果,裹了几层厚袄也于事无补,不知道冷风从哪里又钻进了身体里,侵蚀着他们的肌肤。
楼上的四人喝了一些小酒,身子倒也暖和了起来,只是那酒量差人品更差的李城罪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四人已然倒了两个,站都站不稳的欧阳瑾也是,硬撑着腰身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中似乎撞到了桌角,哀嚎了一声,又坐了下来,揉搓着被磕伤的膝盖,嘴里不清不楚的不知在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愤怒的身影,在看到醉醺醺的欧阳瑾后,果断的扛了起来,走出了大门,没有人拦,也没有人敢拦,毕竟李涵那火爆的脾气要是上来了,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他毕竟是皇帝,拦他?活的不耐烦了?虽然他的头上没有写皇帝两个字。
倒是韩殃呈现出一副讶异的神情,问着欧阳渊,“他,不会有事吧?那个人……”
这时,趴在桌上不肯起身的李城打了一个响嗝,笑嘻嘻的回答着他,“那是我哥,扛着的那个是他未婚门的媳妇,嗝~最多,最多,嗝~活吃了他!嘿嘿……”
欧阳渊抱拳,“失礼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有空常来。”
欧阳渊点头,打横抱起微醉的李城,出了尚品酒楼,一路朝着城王府而去。
路上几乎没有了什么行人,上午还灿烂的阳光,此时也被乌云深深的埋藏了起来,看不到一点阳光。微风刺骨,即使欧阳渊披了一件狐毛制成的披风,也不得不运用内力让自身热起来,这样怀里的人儿正好可以舒舒服服的一路睡个好觉。
只是,就在两个踏出酒楼的那一刻,李城睁开了微眯的眼眸,朝着欧阳渊傻笑一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朝前走着。
“我装的像不像?”李城小声的询问着,此时两人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只是觉察有人跟着,并为仔细探查,索性也任由那人一直跟随,反正他们是会城王府,又不是去什么秘密基地。
“像。”
“我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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