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女之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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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女助手早已在旅馆和艾琳娜的丈夫碰头了。他们在旅馆的服务台上打电话,设法与精神分析医生联系,要他提防危险。但电话铃响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没人接。于是他们和叫来的警察都往家中赶去。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只见房门洞开,医生的血已流尽,他死了。艾琳娜不在,只有丈夫知道能在哪儿找到她——那是她唯一的去处。虽然已是午夜时分,这一行人却径直朝公园走去,说得更确切些,是到动物园去。
“再说当天下午,艾琳娜曾一如既往地去看那头使她着迷的黑豹。她刚到不久正逢饲养员又来开锁,喂肉给野兽吃。饲养员是个注意力涣散的老头,艾琳娜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密切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饲养员开了锁,扔进了两大块肉,随后他就关上门闩,可又象上回一样,忘了取下锁上的钥匙。艾琳娜趁他没看见,走近了豹笼,藏起了钥匙。这一切都发生在下午,而等丈夫、女助手和警察赶到动物园时,夜己深了。他们远远地看到艾琳娜象夜游神似地走近了豹笼。
她身上的气味唤醒了已经熟睡的黑豹。艾琳娜透过栏栅望着它,随后她慢慢地走到门前,把钥匙塞进了锁孔,打开了锁。就在同一时刻,追踪而来的人们都赶到了。警车驰来,警笛声越来越近。艾琳娜拉下门闩,打开门,想放走黑豹。她象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她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很悲哀,但有些激动,视线朦胧起来。黑豹一跃便从笼里逃了出来。一刹那之间,它悬空扑来,前面毫无阻挡,只有艾琳娜呆呆地站着不动,它跃起的力量足以将艾琳娜击倒在地。警车赶来了,开足马力撞倒了黑豹。建筑师走到笼前,发现艾琳娜四肢摊开,平躺倒在大鹅卵石上,这里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豹的爪子把艾琳娜的容貌毁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她已经死了。年轻的女助手走到了他的身旁,他们竭力想忘却他们刚才目睹的可怕景象。好吧,我的故事讲完了。”
【文】“多可惜,故事没了。”瓦伦蒂说。
【人】“这算什么?我再给你讲个就是了。”
【书】“不,我不是这意思。我要是说出我的想法来,你会笑话我的。”
【屋】“说吧。”莫利纳催促他。
“我感到难过,因为我对影片中的人物已经有了感情。而现在故事讲完了,就好象他们死了一样。”
“这个故事里也有某种缺点……我的意思是有些不足之处。”
“听着,那不是什么‘不足之处’。”
“那么你根本不想念你的女朋友罗?”
“我好象没法不想她……任何事情,只要能使我联想起她来,都能叫我动情。”
“告诉我,她长得怎么样?”
“我不说她的长相如何,只要能拥抱她,我愿付出一切代价……不管是什么。”
“终会有这么一天的。”
“有时候我想,这一天也许不会再来了。”
“你又没被判无期徒刑!”
“但是她随时可能出事。”
“那就写信给她,叫她别去冒险,说你需要她。”
“这绝对不行。如果你这样想的话,你在这个世界上就别想去改造什么了。”
“你不可能照这个样子去改造世界,因为你无法单枪匹马地去改变世界。”
“说得对,我不是单枪匹马干的。就连此时此刻,我也决不是单枪匹马。我和她、和每一个象她或象我一样的人并肩战斗——我不能让自己忘却这一点。有时候我竟然也忘记了,就好象一根线从手指上轻易地滑脱了一样。但幸运的是,我现在抓牢了这根线。我不准备再放手了……我与任何一个同志都相隔不远,我和他们心连心。
即使在此时此刻,我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但这没关系。”
“假如一谈到你的女友就会使你不安,那就别……”
“不会的,只要不把她的名字告诉你就行了。”
“我记得《豹女》中扮演女助手的那个女演员的名字。”
“叫什么?”
“简·伦道夫。”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大约她是40年代的演员。我们谈起你女朋友的时候,可以代称她为‘简·伦道夫’。”
“你想叫我谈什么呢?”
“随便你谈什么。这姑娘怎么样?”
“听着,莫利纳,她二十四岁,比我小两岁。”
“比我小13岁。”
“她一向是个革命者。好吧,跟你直说了吧,她起先主张的是性革命。”
“接着谈吧。”
“她出身于一个资产阶级家庭,这个阶层的人也并不太富裕。但你知道,他们的生活却相当舒适。她家在卡巴利托有一幢两层楼的房子。然而她在童年时代就亲眼看见父母相互摧残。父亲欺骗母亲,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我一点也不明白。”
“他欺骗了她,他有了外室。而她的母亲则一辈子都在女儿面前指责他。人们都成了婚姻的殉葬品,我不相信婚姻——说得明确些,我不相信一夫一妻制。”
“要是一对情人能相互恩爱一辈子,那该多好!”
“你真的这样主张?”
“连做梦都这样想。”
“那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相干?……我愿与一个男子结成终生良缘。”
“莫利纳,原来你骨子里是个规规矩矩的资产阶级绅士?”
“谢谢。不过应该说是个资产阶级淑女。”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想到,所有这一切只不过都是欺骗?假如你是妇女,你是不会要那种婚姻制度的。”
“我爱上了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我所要求的只是能在下半辈子里与他一道生活。”
“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是个男人,他想要的是一个女人,所以你不应该自欺欺人。”
“还是谈谈你的女朋友吧,我不想谈自己的事。”
“好吧。正象我刚才对你说的那样,他们把她……你说她代称名字叫什么来着?”
“简·伦道夫。”
“他们把简·伦道夫培养成一个符合传统要求的淑女。让她学钢琴、学法语和绘画,读完大学预科后,又进了天主教大学。”
“学的是建筑学吧!怪不得你把那个女助手同她联系起来。”
“不,她学的是社会学。也正是从这时候起,家里乱套了。她想上国立大学,但是父亲和母亲都逼她到天主教大学去注册。在大学里,她与一个男同学相爱了,并且发生了关系。男友原先同父母住在一起,后来他离开了家,在电话总机间找到了一份值夜班的活儿,租了一小套公寓房间,他俩白天就呆在那儿。”
“他们不上学了?”
“那年他们很少上学。不过她后来读书更勤奋了。”
“而他呢?放弃了学业?”
“对了,因为他在工作。一年之后,简搬来与他同居。她家里起初不赞成,但是他们慢慢地也接受了事实,认为既然孩子们如此相爱,他们最后总会结婚成家的。男友当真想娶她,然而简不愿意走别人的老路。”
“流产了?”
“有过一次。可是这只促使她下定了决心。
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有了孩子,她自己就永远不会再成熟,永远不会再有自我发展了,他的自由将受到限制。于是她在一家杂志社找了一份记者工作。在那里,她结识了一位属于某个政治派别的小伙子。她立即被他吸引住了,于是她中止了同原来的男友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中止了?”
“他们所能给予对方的一切早已给予了。他们确实非常爱恋,但他们太年轻了,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简向大学生提议结束关系,大学生同意了。她开始和杂志社的男友频频约会。”
“她还睡在大学生的公寓里?”
“是的,但有时不。直到最后,她与记者决定永远同居了。”
“记者的政治立场是什么?”
“左派。”
“他把左派的思想教给了她吗?”
“主要是她自己一直觉得自己的思想有必要变一变。噢,现在什么时间了?”
“凌晨两点。”
“莫利纳,我明天再讲吧!”
“你这是对我报复?”
“不,小丑。我累了。”
“我可不,我一点也不想睡。”
“晚安。”
“晚安。”
莫利纳辗转反侧,难以入寐。
“你怎么还不睡,莫利纳?”
“瓦伦蒂,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个办法叫你睡着。”
“什么办法?”
“考虑一下你准备给我讲的第二个电影故事。”
“好主意。”
“最好是象《豹女》那样精采的故事。莫利纳,仔细选选。”
“那么你要多讲讲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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