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色霜青》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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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强调一句,本文结局HE,所谓的HE,也可能是一起嗝屁……(众人怒,某则你找死咩?)……555555……泪奔,我随便说说的……
88 ˇ难再忆ˇ
平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睡着,那一刻,有千色在身边伴着,他似乎才突然感觉到极致的疲累,全身瘫软得好像是面条一般,软趴趴的,凝不起半分的力气。
之前对战夭枭之时,他委实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会被夭枭所伤,更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会连三成的修为也凝不起来,这,不得不说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他总感觉,自从他回归神职以后,似乎就有许多许多猜不透想不通的事接踵而至——
例如那突入其来的疼痛,完全不知因何而起!
再比如昊天与母神那奇怪的言语举动。
最重要的是,千色——
如果当初昊天将她送到紫微垣来,真的是为了让他渡她再登仙籍,那么,为何要在她的身上施下了法术,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碰触他?
事实证明,她能说话之后,对他说的也都是不讨喜的话居多,虽然有些小破绽,却也还不足以让他确认什么。然而,一旦他碰触到了她,竟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无法控制自己,那般激烈的缱绻,抵死缠绵,就连他也着实讶异。甚而至于,也似乎是她来了紫微垣之后,他那宿疾一般煎熬了他百余年的疼痛才算是消失无踪,瞬间痊愈。而在鄢山之上,那宿疾来的全无预兆,他回头竟是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若他没有记错,她在紫微垣的日子,从没有流过泪。
是巧合么?
他疼痛,她流泪。
难道,他那宿疾与她有关?
还记得,昊天在送她来之前曾说过,要觅一个法子助他根治宿疾一劳永逸,如今想来,那所谓的根治之法,莫不会指的就是她?
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同她,到底曾经有过什么?
为何他翻遍了所有的记忆,和她有关的却全都是些琐碎无用,无关紧要的?!
这只小雀儿呵,怎么就这么不着痕迹地钻进他的心里去了?
对了,说到心,明明已是睡意如潮,可他迷迷糊糊中却感到左胸一直闷闷地疼痛,似乎有什么热烫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脸上,仿佛炽焰灼烧一般火辣辣的。那种诡异的灼烧感一直持续着,许久许久,直到左胸的疼痛慢慢消失了,才像是突然熄灭了一般,尔后,一阵风吹过,他突然觉着颈间一片濡湿,冰凉刺骨,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睁开了眼,无意识地寻找,却发现整个紫微殿里除了他,再没有别的人!
千色去哪里了?
他坐起身来,遍寻不到她的身影,而此时,云泽元君急匆匆地入了紫微殿,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却被他抢先询问:“千色呢?”
“千色?!”云泽元君的脸色微微一变,明明是难以言喻,却被他生生地扭曲作了诧异:“她几时来过么?属下不知……”
不知?
他顿时生疑,不确定之前见到她,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他的梦境中的幻想。若真是幻想,那他就免不了更觉得奇怪了,这只小雀儿呀,她究竟是有何过人之处,竟是让他这般牵肠挂肚?
他有些气闷,自御座上起身,冷不防,怀里竟是突兀地掉下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支金丝檀木簪,紫红的色泽更显出那钗身的极度光滑,纹理纤细浮动,变化万千,在紫微殿夜明珠的光晕之下,更是透出了一丝一丝耀眼的金线。而那钗尾坠着的玉珠子流苏,并不见得粒粒圆润毫无瑕疵,看上去似乎是颇有点眼熟。
这,不是千色往日簪在鬓间的那一支么?
她一身红衣,红得炽热,可满头白发令人触目心惊,性子也是沉默寡言,悲观消极。明明衣着妍丽殷红,可她却是甚为朴素,耳坠镯子什么的从不曾佩戴,但那金丝檀木的簪子却从未取过。那样的一根簪子,簪在她的白发之上,那般显眼,又怎么可能不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如今,这簪子既然在此,是否正说明,她的的确确曾经来过,之前的那些并不是他自认为的幻象?
可为何,簪子留下了,她的人,却是不见了?
这样想着,他不免忆起她之前那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顿时怒火熊熊,烧得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焦躁。昊天和母神有事瞒着他,倒也罢了,他总能想办法探出个究竟,而今,就连她也说些讨喜欢来蒙蔽他,欺骗他,明明说好会留下,却又不知去了哪里……
对了,为何他就认定了她不会骗他?
疑惑纠缠着怒火,莫名地愈见炽灼之时,云泽元君冷不防道了句话,令平生眉宇一凝,神色肃穆——
他说:“魔君即将击破百魔灯,夭枭如今迫不及待地宣战,正带着群魔于六界之中四处作乱,挑衅滋事……”
云泽元君话音未落,平生将那金丝檀木的簪子往怀里一塞,转身握起了许久不曾出鞘的乾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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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夭枭觉察出了平生修为的涣散,自认为有机可趁,明明娄崧还有一日便可突破百魔灯,她也等不得了,带着群魔贸贸然进攻天界,却不料,真正两军对峙之时,平生将那乾坤剑舞得令人眼花缭乱,就连拉开后羿弓也似乎毫不费力,不得不令她义愤填膺,破口大骂,斥责平生耍诈!
其实,她哪里知道其间的细节所在?
毕竟,连平生自己也不知道。
本想公公平平痛痛快快地等娄崧从那百魔灯中出来之后打一仗,可那夭枭怒骂之时,平生却只觉心底涌起了无数无名的怨愤,那莫名的仇恨在四肢百骸中叫嚣,怂恿着他血脉里潜藏的暴虐因子。那一瞬,他不知自己为何会那般地痛恨夭枭,竟然像是魔障附身了一般,突然将那些什么道义之流全都抛诸了脑后。也就是那一瞬,连他自己也还未想明白为什么,素来凡是都手下留情的他,竟然出手狠辣无情,趁着夭枭毫无防备,已是下了杀招!
所以,当娄崧突破百魔灯封印之时,夭枭已是一命呜呼,将那条命交代在了乾坤剑下。
为什么突然全无预料地有如此举动,平生自己也很是茫然。
如此一来,魔君娄崧回到那躯体之中,那与自己合体的亲妹已是僵死了,自然是不肯就此罢休。
仿佛是一场既定的宿命在不断轮回上演,万年神魔之战于硝烟袅袅之中拉开了帷幕
那一战,风云变幻,日月无光,势均力敌,难分难解。最终尘埃落定,天界诸神虽然陷入了一场极苦的恶战,可最终到底是险胜了。
险胜的结局是两败俱伤。
奇¥群魔伤亡不计其数,天界诸神祗仙家也是元气大伤。
书¥凭着最后的力量将娄崧给封印了,平生自己也险些散了元神,若非昊天舍了十数万年的修为相护,只怕,他也摆脱不了沉睡的命运。
网¥然而,昊天就并没有这样的好运了,正因舍了这许多的修为,神魔大战之后,他陷入了沉睡之中。
“你背负神职,守护日月升沉,可万万不能有事!”而救下平生的那一刻,素来脾气极坏的他搀扶着平生摇摇欲坠的虚弱身体,竟然破天荒地同平生开了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我虽是至尊玉皇大帝,镇日却似乎游手好闲,无事生非,就连你也越发厌弃我,看来,即便我睡个几万年也没甚要紧。”
“你——”那时平生刚历经恶战,身体本就虚弱,听了这么一番话,也不知是哭笑不得,还是恼怒交加,竟是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昊天微微一笑,眼中有着深潜的狡黠,却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平生的肩膀:“平生,一切暂时靠你了,我相信,只要有你在,这天界就乱不了。”
此后很长一段日子里,平生一度怀疑,昊天这样的举动是故意的,堂而皇之地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将这满坑满谷的烂摊子扔给他收拾善后。
只是,他哪里知道,昊天此举,正是出于对他的歉疚?!
然而,他却更没有猜到,昊天的目的远不在此。
当御国紫光夫人守在昊天的床榻前,望着自己睡颜平静的长子,虽不至于老泪纵横,也禁不住连连唉声叹气:“平生,你瞧瞧,你兄长这般护着你,你当初竟然还为了个外人而与他有隰……你……哎……”
那话虽是没有说完,可是那欲言又止的话尾分明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斥责。
平生语塞了,沉默了。
昊天到底是他血脉相连的兄长,也不介怀他之前过分的言语,如此拼命相护,而他却似乎颇为任性,不识好歹,如今细细想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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