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里面请》第5章


嘿?阮古墨诧异了,他不会有不自然的吗?
这是给别人洗衣服啊!洗贴身衣裳啊!而且还是一个不对付的人的啊!
崔元宝你是没有脑筋吗?
这样也觉得无所谓吗?
崔元宝认真的揉搓着阮古墨的衣裳,神情中没有丝毫的难堪,仿佛在洗自己的衣裳一般,搓洗的谨慎小心。
阮古墨终是忍不住了,打不得迈了过去,在崔元宝身边站定。
“诶?少爷?你怎么来了?”
“崔元宝你和谁说话呢?你像是个仆役的样子吗?”阮古墨忍不住怒火,骂道。
崔元宝哦了一声,忙站起身来,将两只手用力的在衣襟上擦干,低眉敛目的站妥,恭谨的问道:“小少爷,您怎么贵足踏贱地了呢?”
“用你管!”
“我这不是随口了么。。。”崔元宝小声的嘀咕着,阮古墨未曾听得清楚,喝道:“你说什么?”
崔元宝刹那换了一张脸,谄媚的笑着:“小少爷,我什么也没说。”
“饶了你这遭!”阮古墨冷哼道,再想想萦绕在心底的问题,虽是很想要问出口,又怕被崔元宝笑话,有心想要委婉转折,又想不出怎么说合适。
“多谢小少爷,多谢小少爷,那小少爷我继续浣洗了。”崔元宝假笑着,见阮古墨不说什么反驳的话,利落的蹲下身继续忙着,他可不想小少爷还有什么后招在后面等他,让他吃不上饭。
面对崔元宝丝毫不走心的浮夸感谢,阮古墨终是神情怪异问道:“给别人洗着贴身的衣裳,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这有什么好难堪的,崔元宝不以为意,依旧神态自若的洗洗涮涮。
不过既然阮古墨这么好奇,崔元宝总归要坏心一些了。
“大约是因为我看众生平等吧,此刻要是我给什么牲畜洗弄脏了的东西,也会心情平静。”
啥?阮古墨几乎要怒了,拿他比拟牲畜?
崔元宝你真是找打!
奈何一时间唇笨舌愚,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阮古墨越想越气的气呼呼走了。
望着阮古墨远走的背影,崔元宝忍不住抿嘴笑着。
当真是小少爷。
将阮古墨的衣裳妥善的晒好后,崔元宝出神的望着晴空万里,不禁惆怅,当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可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来来往往的人众多,但并未有人搭理自己,满府上下去寻稻穗,却是寻不到。
崔元宝很是怅然的蹲在了房檐下,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自己会觉得过意不去,对不起月例银子啊。
要不然守着衣裳吧,崔元宝勉强给自己找了个活。
一觉醒来,天色渐晚,稻穗心满意足的在被窝里伸着懒腰,心里盘算着,也不知今日少爷和崔元宝怎么样了。
不过,稻穗婆娑着下巴,出神的想着,自家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哪懂什么其他的幺蛾子。
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吧。
稻穗下定决心,掀背下床。
阮古墨一直在屋内生闷气,气的连午饭也未曾吃,稻穗小心翼翼的放缓脚步,迈进屋内,想要出声又是不敢。
“少爷。。。?”
“死了!”
“别啊别啊。”稻穗忙陪笑着:“这是大多的气,也不能自己咒自己不是。”
阮古墨瘪着嘴,气鼓鼓的看着稻穗,说不出莫名的委屈。
“眼看着要吃晚饭了,少爷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吩咐小厨房。。。”
“我不想吃。”阮古墨赌气道。
“别啊,少爷。”稻穗继续哄着:“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吧,既然没什么胃口,香煎鸭子配上白米粥如何?腊味叉烧也可啊。”
阮古墨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颇有些不甘心。
“我想吃肉。”
“好,少爷想吃什么都好。”
“我想吃烤鸡,鲁菜。”
“好好好,”稻穗笑靥如花的应了下来:“糖醋里脊,丝瓜小酥肉,少爷觉得怎样,我去吩咐小厨房。”
阮古墨很犹豫的点了点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中午并没有吃饭,被忽视的肠胃,此刻再次雀跃的欢腾了起来。
稻穗找到了翘首以盼的崔元宝,并未多说什么,崔元宝心内庆幸,总算是能找个人问一问晚饭是何着落了。
阮古墨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见到崔元宝也是有气无力,一顿狼吞虎咽后,才算是有了精神。
稻穗正准备带着崔元宝撤下去,转念想一想,开口道:“少爷,能否赏菜?”
阮古墨停下喝茶水,半眯着眼睛看着稻穗,顿时悟了。
“你们也辛苦一天了,一起吃了吧。”
这么好?崔元宝开始有些摸不清头绪了。
稻穗站在桌子旁,率先盛了完饭递给了崔元宝,崔元宝接过来边道谢,已在凳子上坐稳了。
“不准坐着吃!”阮古墨认真的吼道:“去旁边蹲着吃!”
这一嗓子吼完,压在心头的火气才算是消散了些许。
崔元宝从容的快速夹走了盘内看得到的肉,极度配合的不反驳,躲到一旁阴暗的角落蹲下大快朵颐。
真是的,有肉吃,还在乎在什么位置吃吗。
阮家少爷真是太小看他了,他是那么在乎的人吗。
崔元宝满足的咀嚼着嘴里的肉,还是肉香啊。
有肉吃好满足啊。
真香。
第5章 第 5 章
幸而阮府不算是苛责下人的府邸,吃过晚饭,眼见天色渐晚。阮古墨大手一挥,允了崔元宝去休息去休息。
稻穗自然心领神会,带着崔元宝退出去了。
阮古墨翘着二郎腿,剔着牙上不存在的脏迹,得意想着,总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稻穗趾高气扬的带着崔元宝穿过喧嚣的内府,到了后院一处破旧,几乎废弃的小屋前站定:“你以后便睡再这里了。”
这里?崔元宝不敢相信的眼神,眨巴着眼睛看着稻穗。
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吹跑了的低矮破旧,可以看的分明墙上根根分明的稻草,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了吧。
可算是给自家少爷出个好招了,稻穗几乎要摩拳擦掌了:“对对对,以后你就住这了。”
“这……”
面对崔元宝的迟疑,稻穗心生不安了,是不是有点过了,都是爹妈养的,没必要吧。
“要不,我去同少爷说说?”
崔元宝噗嗤的笑出了声音:“不必,很不必的。我只是惊诧,环境还不错的,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哈?稻穗几乎要惊掉了下巴,好?崔元宝你瞎了?
看着稻穗疑问的眼神,崔元宝坦然自若的笑了:“总归比我之前住的好的多了。”
你以前过得什么日子啊。稻穗开始同情崔元宝了。
崔元宝才不管稻穗怎么想着,干脆拽紧了稻穗进了屋子,一起收拾。稻穗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的不想配合,真的是,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很是嫌弃的捏紧鼻子,另一只手扇着面前的灰尘,脸上写满了极大的不情愿。
崔元宝觑的分明,努力的抿嘴控制着笑意,他倒是能明白,这对主仆是怎么想的。
小少爷若觉得这算是折辱,那真是高看了他崔元宝。
想到如此,崔元宝嘴角浮出无奈的宠溺笑意,当真是涉世未深的小少爷,哪懂什么人间疾苦,这些粗活他都是做惯了的,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崔元宝的笑容僵硬了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一家上下已经在城外的破庙栖身许久了。
破庙才真的叫惨呢,初时去时,连个门都没有不说,四面透风,下雨漏雨,他和大哥找了些许的破砖在破庙内勉强做了个隔间给妹子和母亲。
如今算是好了很多,但也不及小屋坚固抗寒。
崔元宝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动作麻利的收拾完毕,躺在床上,便开始失眠了。辗转反侧的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盘算着若是一个月二两银子,还要几个月呢,又琢磨着不紧要的,好歹先给家里添置间房屋吧。
虽说破庙是无主之地,但残破至此,实在不安全,再者久居,对身体也算不得好。
一夜浑浑噩噩的,崔元宝也不明白自己睡着了没有。
第二日早,崔元宝早早的起来了,候着稻穗,却不想,直至天光大亮,稻穗也不曾来。
崔元宝困惑的望着房顶,把自己忘了?
不能吧,要不然去找稻穗吧。但看着小屋四周,并不曾有人往来,想来这是府内最偏僻的地方了。
崔元宝又怕和稻穗走到了两处,并不敢走动。
直至日头高挂,稻穗才打着哈欠来了。
“咦?你醒了?”稻穗忍不住又打个瞌睡:“我以为你还未起身,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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