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对我念念不忘》第18章


邓烨有些心不在焉,他随手处理掉一旁的影卫,走到任平生面前,扔掉手中的剑,在任平生面前坐下。
任平生脑门漆黑,“你干什么?去帮魏骁。” 
邓烨漆黑的眼眸看着他,偏过了头,“不去,身上伤口疼。” 
颜川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殿下,我没事了,你先去帮他处理伤口吧。” 
邓烨太阳穴乱跳,心中冷笑一声,心机吊。
任平生有些无语,对颜川歉意的笑笑,拉着邓烨坐到了另一边。
任平生看着邓烨身上的伤,觉得比划在身上还要心疼,忍不住骂他,“你脑子有毛病吗?打架的时候还敢分心。”
“也不怕人家一剑劈你脑门儿上。”
邓烨垂下了眼,答非所问,“你很关心他。我不开心。”
任平生,“你和萧云若在一起,我也很不开心。”
邓烨懂了,“我知道了。”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任平生摸了摸他的头。
魏骁那边影卫也解决的差不多了,魏骁执戟解决掉最后一个影卫,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任平生摇摇头。
邓烨伸手在空中画了几个符,蓝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烧,邓烨的神色凝重起来。
“魏帝派沐珏来抓你,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以…乌桓奸细的名义。”
任平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要是跟我在一起的话,也会被抓去一起审问的。”
邓烨拉起他的手,“不能回去。”
任平生,“那萧云若怎么办?前几天刚进门就要抛下人家?”
邓烨笑了起来,“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喜欢的是全九州都要通缉的乌桓太子。”
邓烨看了眼颜川,“他是国师,一会儿不会有什么事,把他留在这里。”
颜川眼眸深深的看着任平生,“殿下要去哪儿?”
任平生,“还不知道。”
颜川伸手握住任平生的手指,在他指尖取了一滴血。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无论殿下在哪儿我都能找到。”
任平生瞳孔一缩,一转头,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向魏骁的心脏。
魏骁还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愣在了原地,看着长箭刺穿自己的胸口。
任平生反应极快,立刻念起了锁缚咒,“戊、寅、己、庚、辰、辛。天行有常,执徐朝阳,降祉乌桓,缚束于此。”
魏骁化为一个手掌大的塑像,胸口还插着一根迷你小箭,被任平生捡起来放进了袖子里。
任平生拽住邓烨的袖子,“禁术反噬还不知道是什么,趁现在赶紧走。”
任平生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马上握弓的人,是太子魏峥。
邓烨去掉马上套着马车的缰绳,跃至了马上,扶着任平生坐到前面,一路往城门外疾行。
任平生眼前视线越来越暗,他抱着邓烨缩进邓烨怀里。
如果只是暂时失明的话,远比上次强得多。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任平生强烈的缺乏安全感,他紧紧的抱住邓烨,不停的往邓烨身上摸,在他怀里乱动个不停。
马背上不停摇晃,邓烨按住他乱动的手,“别捣乱。”
任平生摸摸他的腰,“我看不见了。”
任平生张开腿夹住他的腰,整个人挂他身上,“我害怕。”
邓烨脸一黑,“腿放下来。”
任平生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腿夹的更紧了。
邓烨拍了下他的屁股,“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办了你就继续夹着别动。”
任平生把腿放了下来。
天边飘起了雨丝,雨势渐渐大了起来,邓烨出了城门一路往南,在一个偏远的废弃寺庙停下,脱掉外袍披在任平生身上,抱着他进了寺庙。
任平生搂着邓烨的脖子,“这是哪?”
邓烨摸了摸他的脑袋,“一个破庙,在这里呆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任平生感觉脑子里面有些混沌,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他看清其中一幕,心脏猛然一缩,疼的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不是我…邓烨……你为什么不信我…”
“求求你……不要……邓烨…求你了…”
“邓烨……我好疼…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任平生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自己,画面中的他狼狈不堪,被锁链束缚在刑架上,他满身的伤口,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的地方。
大多是用铁钉鞭子抽出来的,皮肉烂开溢出血水,十指被刑架绞的变了形,他看见自己的双目如同枯槁的草木一般没有一丝神采,在看见邓烨进来的时候瞳孔微缩,整个人如同见到鬼魅一般瑟缩起来。
他的牙齿似乎被拔掉了几颗,一张嘴就满嘴的血腥,口齿似乎有些不清。
他的声音如同浸了血的裂锦一般嘶哑。
“如果能重来一次…”
“我再也不要遇见你。”
充满了绝望和无力。
任平生捂住了头,“邓烨…我头好疼。”
邓烨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拧了拧眉,“你发烧了。”
“坐这儿等一会儿,我找找有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
任平生抱着他不肯撒手,“你别走。”
“我脑子里好乱…我看见我被绑在邢架上…身上都是刑伤…我求你放了我…”
“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邓烨看着任平生的眼睛,他的眼眸颜色很浅,眼睫又密又长,瞳孔像清澈的琉璃一般,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邓烨把他往怀里紧了紧,像是要将他融进血肉里一般。
“是。”
任平生抿唇,“为什么?”
邓烨垂下了眼眸,“因为那时的我很无力,没有办法保护你。”
“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羞辱陷害,我却不能上前。”
“对不起。”
“你跟着我…受了不少苦…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开你。”
“我能舍弃很多东西,但是你让我永远难以割舍。”
☆、回忆1
23
五年前,大魏边陲清河镇。 
任平生像往常一样去双山采药,他是清河镇首富任家的庶子,他母亲对他寡淡,自十五岁以后便将他扔在了任家在双山的祠堂上,不允他回到任家。
他少时不明白江悦为何如此无情,到后来知道自己身世以后才理解,毕竟他不是亲生的,江悦作为他母亲曾经的侍女 ,将他养大已是仁至义尽。
双山是大魏和漠北的交界之地,一半处在大魏,一半处在漠北,顾得此名。
任平生采了不少的鹿茸和白术,他在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浑身的泥泞,他把摔翻的草药拾起来放回筐里,背着筐去了河边。
他捧了几把水把脸上的泥巴洗干净,眼角扫到一旁芦苇地里好像躺着个人,他偏头一看,确实躺着个人。
是个男人,身上都是血,脸色惨白,手里还握着一把银色长剑。
任平生以为是个死人,吓得握着筐带子退后了几步。
然后他就看见男人握剑的手轻微动了动。
任平生上前在男人身旁蹲下,摸了摸男人的鼻子下方,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有气息。
任平生费力的将男人扶起来,背着男人回了祠堂。
祠堂里只有他一个人住,除了他,还有一堆任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男人的血肉和衣服粘在一起,任平生用剪刀一点点的剪开,男人的身材极好,腹肌如同虬根的树枝一般排列在一起,肩膀很宽,显得十分遒劲有力,胸口处两道交叉的极深伤痕,皮肉都翻了出来,血浸透了胸口的衣衫。
任平生只会认些药材,他在邓烨的伤口上撒满止血的药粉,伤口太深,药粉完全不管用。
从山上去镇上几十里路,他现在去请大夫也来不及。 
任平生见过大夫给人缝针,但是他自己从来没有试过,眼见着男人身上新换的衣衫再次被血浸透,任平生心里做了决定,拿了烛台和银针过来,打算自己上手给男人缝伤口。
炙的通红的银针穿入皮肉,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平生拿着针小心翼翼的缝,等他缝完,握针的手有些抖,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任平生打了桶热水来,仔细把男人的身体擦拭干净,这时仔细看男人的脸,才发现长得格外俊俏。
男人身高八尺有余,一张脸生的轮廓分明,眼睫又黑又长,如同两把浓密的小扇子,鼻梁英挺,嘴唇薄削,面部线条俊朗刚毅。
任平生抱着被子在地上打了地铺,祠堂一直他一个人住,没有多余的屋子。
男人一直昏迷昏迷到第三天。
任平生正在给男人喂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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