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喜地》第93章


突然好想想起什么似的,花容对银子说:“好了,银子你回灵袋去吧,看着何大娘,我暂时还没想好这么安置她,所以封住了她的几缕魂魄,让她暂时假死,不过灵袋中仙气太旺,人气不足,所以银子你可要替我好好护着她的元神,不然她就成植物人了。”花容将罐子里头的药拌了一拌,沥出药汁,放好。
“植物人?是药材?”银子习惯了她某些时候的奇特语言,也不多做追问,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进入了灵袋,做它的任务去了。
沥好了药汁,花容打开药箱想取一些甘草粉,却发现不见了,摇了摇头,自嘲道“这么快就用完了?”她记得才买了不多久啊。“我这是患了青年痴呆了吗?”花容无奈,只能去账房取了钱去药房买了,却又免不了遭到正在与账房聊天儿的程婉的一顿冷嘲热讽。
“这甘草粉怎的涨价了?”用手捻着盘子里的粉末,花容一脸的不满,这甘草粉是最普通的一种了,却是配药必须的,可居然也涨了3钱一两,她没带够钱,跑回去拿钱却又费时,必然又要被程婉嘲笑一回。她虽然不想计较,可被说多了心里必然是不舒服的,她实在是怕自己哪天气性上来了不小心灭了她,实在是……草菅人命。
好吧,淡定,我可是个修真,花容握拳。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呀?”伙计眼见着不耐烦了。
“啊,老板,我有急事儿,先走了。”丢下药粉,花容还是打算下回再买,这次,就动用一些玉灵犀中的存货吧,算那病秧子命好,能用她的特别仙药。
“打死他——打死他——贼子,贼子。”突地耳边有嘈杂的响声冲击耳膜,碰“咿唔……咿唔咿唔……”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倒在街道中心,此时自他怀里伸出一只手臂来挣扎,如今的季节,虽然不是冬季,却也秋风乍起了,人人都着厚厚的袄子,看他的模样几乎是衣不蔽体,实在是可怜至极。
他的手中握着一个馒头,上面沾染了一些泥灰,看起来脏兮兮的。
日光明朗,花容可以清清楚楚的照见那瑟瑟发抖的男子,他容颜如画,眉目俊秀无比。
“重澜。”花容手一抖,几乎是要跌倒了。
第三十八节 我不坑爹爹坑我【大结局】第三十八节 我不坑爹爹坑我【大结局】
重澜倒在门口,花容想去扶,但却突然止住了步子。
这里是闹市,若是扶着这个美貌、体弱、娇羞、易推倒的家伙,会不会被当街扔烂白菜很西红柿臭鸡蛋。
虽然好久没有吃鸡蛋了,但是还不想浑身挂满了生的“大丰收”回去。
想了片刻,花容把银子叫了出来,从储物袋拿出一根糖葫芦,嘴角一斜:“去,把那个家伙抬回屋子里去。”
银子干脆地接过糖葫芦,一口吞下,满嘴咕噜咕噜一会儿,咽了下去,眯起了那双亮晶晶芝麻小眼对着花容邪笑:“哦,想不到你好此道?”
“梆梆”银子脑袋立刻被敲了一记,肿了一个包。
“嘤嘤嘤,残暴的女人”银子一边故作愤怒一边把重蓝扶着回到了花容暂时搭伙的王姓地主家,说是自己家的远房表亲,得了病,来投靠的。
地主家的管事得了花容十块灵石和一罐子仙药做贿赂,收下了半死不活的的重澜,安置在后院偏房中,只叫花容注意不要太过分,就得瑟得瑟去听曲子了。
在花容的照顾下住了大约一周,重澜醒了。
半月后,可以勉强说话了。
一个月后……还是瘫着。
“啊啊啊啊啊师姐,好痛啊啊啊啊~”重澜龇牙咧嘴,一脸苦大仇深看着花容。
“这是按摩加针灸,你不想快些好么?”花医生满脸忧郁,重澜由于长时间躺着,肌肉有些萎缩,需要靠她的未来高科技拯救。
“巫婆就是巫婆”银子话没说完,屁股上被扎了一针,立刻跳着逃走。
这样地场景每天都会发生,可是花容觉得很幸福,只要脸上常常浮出笑容,就是最开心的吧,修炼什么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对了,我修道第几层了?她转过头问银子。
银子此时是个十岁娃娃的模样,十分可爱,他脸色发白,叹气:“快渡劫了。”
重澜听着发慌,想原来是快渡劫了怪不得手力这么大,当即缩着不肯再叫花容按。
拍了一下银子的头,花容扯过重澜的手继续捏:“你想一辈子做残废吗?”不要怪她出语伤人,若是好不了,重澜大好年华就要废了。
可是重澜心里却想,我宁愿不好,这样就可以一直你守着我了,可他说不出,只好假寐。
日子就这么过着,重澜的病没有起色,虽然花容从玉灵犀里面源源不断地拿了上好的草药仙草养着,可是就不得好,试了好几次无果,花容想大约是伤了灵根了。
伤了灵根,这辈子就不能修仙了
她不敢说,怕重澜伤心。
突然有一天,大约是院子里的桃花树开的时候,重澜坐在藤条的躺椅上突然问她:“师姐,你说是在仙山上修炼好呢还是在这儿养病好?”
花容舀了一勺子汤药,扑地灌下他口中。“自然是修炼好,长生不老。”她嘻嘻笑,故作欢欣。
有微香的花瓣落下,落在重澜乌黑如墨的发间,她替他拂去。“都是浮云,只要活着就好了。”
重澜眼眶有点酸,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低低叹气:“嗯。”有些事情本就不想让她知道,就烂在肚子里吧。
天高地远,那个人是不会寻到这里来的吧……他眯上眼,感受着春日暖阳,还有花香,若是一直这样就好了,真好突然,一丝凉凉的液体滑过他的脸颊,重澜抬头看去,只见花容眼中含着泪珠,她捏着他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她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她的身子抖动如同狂风中的一朵黄花。
“是他,是他伤你,是他,为什么?”乌黑的眸子中闪出暴风雨一般的狂厉,是他,是他,那个形状的刀口,只有他重澜意识到不对,赶紧捂住手臂,却来不及。
那道伤疤,是一时不查才会被砍到的,只是怎么开口说,是说你的师兄早已入魔道,杀人不眨眼,或者说他杀光天云宗所有的修真,然后捣毁了七人冢吗?
想起那个人血红的眼睛以及巨大的煞气,重澜自问能勉强逃走已经是幸运了,还是那个人饶他一命罢了。
当时那个情况,他马上就要死了的。
“痛”想到那个时候天云宗黑漆漆的天空与血红的大地,重澜的头就止不住地痛了起来。
“重澜,你不要紧吧?”花容见引起重澜的不适,赶紧安抚他的胸口顺气,就是这样,重澜还是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过来。
“让你瞧笑话了,呵呵。”重澜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虚弱地躺下。
花容还想问,但是瞧见重澜那模样就不敢了,怕是话没问到把人给害死了,她会悔死,可是这件事情却好似一颗巨大的石头悬在她的头顶,时时刻刻威胁着她。
“不,若是不能知道真相,我该如何平静地生活下去呢?”花容当夜就给重澜服了安神药,哄他睡下,自己施展了换空术回到了天云宗。
之前她没有理由去,这次总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去看看了,虽然心里有点酸。
天云宗上黑漆漆的,完全感觉不到人气,好像一座死山。
花容感觉汗毛直竖,脚下的步子也不免滞慢了,踩在熟悉的山路上,轻飘飘的,不知怎么竟然来到了紫檀真人的旧居,那棵大树已经枯萎,好像一个垂死的老人。
“你到底来了”熟悉的声音,花容浑身一颤,本想轻松地转过身去质问那个人,质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一看到他的模样,她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曾经好看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纱布,他瞎了?
嘴唇动了动,没问出口。
景言这个时候也不复当初的温和清冷,他虽然着一身大红衣袍,却又冷又煞,好像来自几万米深处的地域。
“你穿红色还可以。”花容双手插起,做出轻松模样来。
“是吗?”景言似乎不想多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钝刀子磨在石头上那种,有些寒颤。
“大师兄半夜这番打扮,却是为何啊?”花容轻哼一声,满脸不屑。重澜的伤口是他的独特灵器伤的,重澜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不肯说,眼见着天云宗这本模样,她就要好生问个清楚。
他这是怎么了?
“景言,你为何还在这里婆妈?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刀子下去,就算了”景言身后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说话没有语调,好像是机械人。
花容经不住看去,大惊失色。
这,这遥远又熟悉的面庞,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父亲”
千言万语,无数疑问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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