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战史》第175章


江南江北,中原塞外,这年夏秋,几乎处处有战,天下之乱,自古未有。
王绝之身在江湖,自然听闻这些事情,无奈天下纷乱,自己有心无力,只能摇首浩叹!
王绝之一路北行,径直相会弓真,杀胡世家的消息传递自然一流,待行至许昌时,王绝之已被告知,弓真被安排在临北小镇养伤。
弓真伤势未好,王绝之自知与石勒一战,必定艰险无比,亦借此机会潜心领悟轩辕龙所赠绢帛。
如今中原即将剧变,杀胡世家东奔西走,在其间推波助澜,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姬雪身为少生此时正在李矩、魏浚、郭默、樊雅、张平等人的江右各坞中穿走连横,静待中原大战。
靳准尽得朝政,连横合纵,无奈江右此时朝中大乱,无暇北顾,靳准原来的计划不得不向后推延,此时紧握朝中兵权,静观天下变化。
彰仪殿中,刘粲自得其乐,满朝文武带甲将士,早将这位少年皇上给忘了,他也从不上朝。
刘粲心中有很!
恨那刘聪为何不早死几年,若是早死几年,他就能早几年与靳环共渡神仙生活。
他要补回这几年的损失,没了力气好办,皇宫大内什么奇珍没有,如若没有,就去找靳准,靳准为继续保住这块招牌,自然是有求必应。
“环儿,今天玩个什么花样呢?联有些招法都玩腻了,你给朕出个好主意才好!前些日子,你让人打得那个逍遥车,打好没有,快叫朕见识见识!朕这些日子也有些觉得头昏眼花,那车既然能够省力,还是让朕早些用上吧!”
靳环脆声道:“皇上总是那么急,那车早上才打好送到,你现在就试,此时是正午间呢?”
刘粲此时已是瘦得皮包骨头,双颊深陷,成了鬼也似的人,但他尤是色心不死,胸膛一挺道:“朕乃一国之君,有何要紧,你既怕羞,朕将所有宫女都赶出这德昭宫!”
说罢,唤来一黄门太监道:“传朕令下去,德昭宫中所有人等退出二门,没朕的传唤,勿来打扰朕!”
黄门一听此令,便知皇上“病”又犯了,看他如此模样,黄门只得心中暗叹:“这样也好,你迟早是死,就这么死了也算是福份,省得挨那靳准一刀。”叹息归叹息,但这黄门乃靳准之人,自然不会好心规劝。
逍遥车实乃好器物,此物名既为车,自然能行,内中设计宛若小儿摇篮,只不过此车非但能左右摇动,而且前后、上下灵活异常,人覆其上,以手而控,要快即快,要慢即慢,当真是逍遥无比。
内中有一圆盘,盘名承露,圆盘中高下低,女置其上,自然是门户大开,能趴,能躺,能跪,能立,当真是功能齐全,奇妙处,更胜张宾的武侯车。
刘粲一见,自然眉开眼笑,立时宽衣解带。
刘粲此时之身,倒真令人不忍目睹,骨头关节突凹有致,活似骷髅骨架,如若让那王绝之瞧见只怕会立时以为来到天水城中。不过天水城中之人瘦得阳物尽收,而刘粲却只有那处有肉,吃了无数壮阳之药,那处倒显得分外大了,如同儿臂,浑不应那铁柞磨成针之说。
靳坏自宽衣带,也难怪刘粲如此迷恋,靳环这身皮肉,的确妖娆无双,皮肤明晰细腻,有如温玉,丰乳肥臀,两颗玛瑙似的乳头直挺挺地,确有勾魂夺魄神效。
当然仅仅如此,靳环尚难以“吸”住刘粲,更重要的是靳环的技巧,她的叫声可以刺激得刘粲浑身颤抖,奋勇异常,她的吮吸能让刘粲重振虎威,立时上马驰骋。当然她的那话儿,“武功”也不低,能缩能放,能挤能压,十八般功法,拿得起,放得下,有这么一个皇后,刘粲想不瘦也难。
逍遥车中享逍遥,机关发动,一场肉搏自杀得天昏地暗,有人丢盔,有人卸甲,无奈秦兵耐苦战,不要紧,呐喊声中,抖擞精神,丢了再来!
“朕不畏死,焉能以死惧朕,大丈夫马革裹尸,死了也值!”刘粲悍不畏死拼命苦干,汗下如雨,呜呼,气壮河山,壮哉,壮哉。
逍遥车吱吱呀呀响个不停,车中搏战正酣,忽的一条人影迅快无比的穿入德昭殿。
皇宫大内本是守卫森严,此人能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德昭殿中,这身轻功倒也惊世骇俗。
德昭殿中,黄门宫女早被刘粲轰出,是以并无一人,此人进屋之后,身形不掩不藏,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逍遥车中忽的一声脆叱:“何人如此大胆?”
那穿入德昭殿中之人乍听叱喝,怔了一怔,显然是没料到车中之人居然在快活无比时尚有如此耳力,显见功力非浅。
车中只有两人,这声脆喝自然是那靳环所发。
靳环为靳准之女,聪慧机灵自不消说,能在刘聪身边坐稳皇后之位,没有谋略怎的能行,但谁也不曾料到靳环深藏不露的却是她的武功。
一听足音和微加判断,靳环便觉出来人绝非皇宫之人,是以一声叱喝,拉过长袍向身上一裹,便欲冲出逍造车。
刘粲兀自不肯放松,依旧想骑在靳环背上,靳环心知来者不善,轻嘱一句皇上小心,便跳出逍遥车。
来人乃是一中年汉子,清风道骨,行功举止间竟有说不出的高雅。
靳坏不愧为靳准之女,乍逢惊变倒也不慌,扎好长袍冷冷向来人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淡然一笑,却不答靳环,只是道:“德昭皇后好‘身手’!”
语调中含着讥讽之味,显然不单是赞靳环听力惊人,轻功高明。
刘粲极不情愿穿好衣服,人还未出,使厉吼一声:“何人大胆!擅闯德昭宫。”
刘粲也身有武功,只是不太高明,此时更是已近昏眩,待一阵昏眩,满天星星过后,看清来人时,却懵然怔住,连声道:“你…你…怎么来了?”
你道此人是谁,正是那算无遗策,计不虚发的张宾。
张宾见刘粲已出,躬身一礼道:“臣张宾见过皇上!”
靳环心中一震,心道:“怎么竟会是他,这下只怕有变故了!”
刘粲好事被扰,心中自然恼怒非常,只是他知张宾此来定有所为,并不好惹,况且他身后尚有那如恶虎似的石勒,倒不敢发火。
“你来朕的皇宫做甚?”
张宾沉声道:“臣奉石大将军之命,前来相救皇上!”
刘粲面色一沉道:“朕好好的,要什么救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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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宾道:“皇上此时形容枯槁,气血尽头,如若再不相救,只怕时日不多。”
一旁的靳环厉声喝道:“皇上正值英年,你却在这里诅咒皇上,你身为外臣,擅闯皇宫该当何罪?”
张宾不气不恼悠然道:“如今这皇上还称得上皇上么?平阳城中有民谣:‘流云不久,立见青天’,这流云当然指刘姓皇上,这青天是不是指靳姓之人,却不得而知!”
靳环厉喝一声:“来人呀!给我将此人拿下!”
皇宫后院,皇后自然有此权势,只是靳环呼喊半天却不见一人前来。
靳环心中一紧,立知事情有变,这德昭宫中只怕早已被张宾的人控制,但她自恃身怀武功,倒也不是太慌,盯着张宾冷冷哼道:“看来你今日带来的人手尚还不少呢?”
张宾摇摇头道:“不多,不多,你爹与杀胡世家、丐帮相互勾结,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哪里敢多带人手,此来皇宫,只是救驾心切,倒也顾不得太多危险!”
刘粲道:“你准备怎样救朕的驾?”
张宾道:“请皇上随微臣离开平阳,前去襄国!”
刘粲脸上色变道:“你要劫持朕么?那石勒要效法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张宾长叹一声道:“果真还是让石大将军说中了,你的确不愿离开平阳!”
刘粲道:“平阳乃京城,朕之皇都所在,石勒居心叵测,朕岂会随你而去。”
张宾冷哼一声,再已不称刘票为皇上,而是直呼其名道:“刘粲,你也太小看石大将军了,石大将军对你家可算是尽忠尽责,虽知你乃无用之人,亦不忍取而代之,以致坐失良机,让那靳准钻了空子!”
张宾此话绝非虚言,刘聪一死,张宾、徐光等谋臣便劝石勒挟兵入京,取刘粲以代之,石勒却道:“大丈夫行事,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终不如孟德、仲达欺他孤儿寡妇,狐媚取天下。”是以只是观望不肯发兵。
靳环听闻张宾揭出父亲意图,早已大怒,挥掌便向张宾攻去。
张宾冷笑一声道:“若要救出刘粲,尚还有一法,便是除去你这狐媚之人!”
语毕,双手一封,便将靳环之掌劲封出。
“轰”然一声响,靳环与张宾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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