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沉没的人》第15章

“Hello。”一个不认识的人对着我们打招呼，他看着我，我觉得他的眼神有熟悉的感觉，我见过他。
“你是？”我妈妈问。
“我叫主，多莉的朋友。”他对着我们微笑。
听到主这个字以后，我才打量起他，大约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不知道在地缝里的他有多高，因为看不清，可是在西里家见到的蜥蜴人形状的主可有接近两米的高度，所以他朝我走来的时候一直弯着腰，天花板太低了。
我走近他，对他勾了勾手指，他弯下腰来，我看着他的眼睛。蜥蜴人的瞳孔和人类的不同，人类是圆形的瞳孔，蜥蜴人的是竖立着的椭圆形。可是，我看进主的眼睛里，却看到圆形的瞳孔，我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主。难道因为他化成了人的模样，所以眼睛也变成了人的眼睛吗？
“喂，你怎么是这个样子？”我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地问。
“你想我来吓人的吗？”
“我看到你的眼睛和人类的一样，那么我的眼睛和你一样还是和人类一样？”
“人类一样。”
“你来干嘛？”
“见你呗。”主朝我的朋友群走去，但是他迈不开步子，他回头看着我，我正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动。因为他变成了人形，所以我不是那么怕他了。并且他还化了一个很帅气的男人的形状，让我心生喜爱，我喜欢双眼睛的男生。
“你干嘛？”他无语地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依旧抱着他的脚。
“真丢人。”
就听到这三个字，然后看着我妈妈那群人背对着我们走掉了，留下我抱着主的脚石化了。你以为我想抱他的脚吗？我还是不为了保护你们不受他的伤害。结果，我被嫌弃了，被抛弃了。
“他们走了。”主告诉我。
“我看到了。”我没好气地说。
“那我们？”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带着可能性的心理问他，也许他知道。
“哦，小实验。”
“实验？”
“对啊，我们在和一个国家交易，研发了一种武器，今天只是实验啦，还没成功哦。”
“哪个国家？”
“这个不能说的，商业秘密。”
“可是，如果有人受伤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呗。”主那副无所谓的表情让我很讨厌，对于他来说，人类就是玩具，是实验品吗？可是对于我来说，人类就是亲人。
“你也去死吧。”我赌气地一个人从后面走去，他追了上来，问我为什么生气。
你应该经历过，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突然间地浮现出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和主今天是第一次以他人的形象见面，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熟悉，像第二次发生。
是平行宇宙吗？我曾以为平行宇宙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里有个一模一样的我，我们每天做同样的事。可是最后有学物理的人告诉我，平行宇宙就是两种可能，例如这个世界的你口渴了，准备去喝水，然后你喝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你就有可能虽然口渴了，但是没去喝水。如果是平行宇宙的话，那么我也许就不会浮现那种感觉了是吗？复杂的问题思考得头痛。
我和主并肩走梧桐树的树荫下，没有说话，但是我却不觉得尴尬，好像我们这样不说话地并肩走过很多年，去过很多地方，有过数不完的笑声，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我喜欢上了他吗？我怎么会喜欢一个蜥蜴人，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和他就这样静静走的感觉，想就这样走下去，走到时间的尽头，永不回头。
“好久没和你这样不说话的散步了。”主感叹着。
“我们以前见过吗？”我好奇地问。这奇怪的感觉就要把我逼疯了。
“呵呵。”主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我。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停住了，站在那里问他。我怕我会害怕停止这短暂的散步，我怕我会想一直都下去，只有自己先停止。
“喔，不知道。”
“那我回去了。”我转身会走，我想逃离这样的一刻，为什么我会这么留恋。感情像无法控制的舟，飘荡在大海里沦落。
突然一群穿着黑西装的大汉跑过来挡住了我的路，我回头看主，他背对着我离开。如果这个时候我喊住他，他会救我吗？算了，不想和蜥蜴人有任何关系，我转回头，看着面前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干什么？”我问，其实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跟我们走。”容不得我有半点瞎想，我就被他们带上了旁边的一辆黑色面包车，我透过车窗看着低着头走路的主，我们擦肩而过。他看起来好像不开心，被悲伤的回忆笼罩着的悲伤的面孔。
我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了起来。“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刚说完，又有一个布团被塞进了我的嘴里。就是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我愿意平凡的过一生，也不想要现在这样有惊有险的生活。
如果只是普通的女孩，所拥有的命运就会和所有人一样，生的时候一起生，死的时候一起死。可是，现在的一切注定了我是个不普通的女孩。我也许该想想那些好，如果我只是普通的女孩的话，我就不会遇见香蕉和苹果，香蕉也不会因为我而掉进黑洞，在宇宙中游泳虽然很美好，可是失去朋友却是一种痛。有得必有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一路上的路很陡，应该是那些地缝惹的祸。世界好像在这刻在我的心里破碎了，随着那些地缝一起裂开了，蔓延在辽阔的黄土大地上，我已体无完肤。
车停下来后，他们把我扶出车里，但是没有摘下蒙住我眼睛的黑布，扶着我向前走，偶尔会告诉我前面有坑，有台阶，偶尔也会忘记告诉我，然后我就摔倒了。
我摔倒以后，蒙在眼睛的黑布也掉了下来，我看到一个装修华丽的走廊，墙上挂满了伟人的画像，居然还有我喜欢的偶像。
“看什么看！”一个黑西装对我吼来，等我站起来后又给我戴上了黑布。然后扶着我继续走。我们好像进了一个房间，他们扶我坐在一个沙发上就放开了我，还给我取下了蒙眼睛的黑布，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看起来很贵的女士西装的女人，我不认识她，也没在电视上见过她，但是我觉得我见过她。她打量着我。
“是我。”她莞尔一笑。
“神？”一种熟悉的气场，很震撼我，也让我胆怯。
“对。”出现在我面前的明明是一个正常而且看起来有权利的女人，看不出一点像蜥蜴人。
“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吗？”我大胆提议。
“过来吧。”我走过去，看到她的眼睛不是圆形的瞳孔，而是树立的椭圆形。我吓得退后了几步。
“你真是蜥蜴人。为什么主的瞳孔是圆形，人类的眼睛？”
“因为他曾经是人。”
“什么？”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今天请你来是想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我一头雾水，听她的话，好像是一直在等待我。
“我很好啊。”
“是吗？”她用她那双蜥蜴眼睛打量着我，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在看什么？”我不自在在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看不出来你有多大的能耐嘛。”她笑了起来。
“你是谁？”我答非所问。
“地球的主人？”她用的是问句的口吻，但是我听出了这是肯定句。
“那你能帮我找找黑洞里的人吗”
“你说你的那个外星人朋友吗？”
“是的，你知道？”
“他就在你的世界里。”
“什么？”
“我不会再讲更多，还有我希望你做个好人，不要有嫉妒，不要有恨，只有爱，好好保护地球，这样才有趣。”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地球太脆不可击，我希望你能强大它，然后我毁灭起来才有趣。”
“你要毁灭地球？”
“2012年的传说，你以为真是传说吗？”
“我知道那不是故事，而是真实的。”
“到时候太阳落下不再升起来，这个世界就会枯萎，与其让它自然死亡，不如找些事来有趣一些，不好吗？”
“你心好狠。”
“是吗？”
“你既然是地球的老大，为什么不保护地球？”
“主人为什么要去保护奴隶？”她饶有兴趣地反问我。
“你当人类是奴隶？”
“呵呵，那些白痴人类还以为我把他们当亲儿子，对我卖心卖肺的，真是白痴。”
“你放心，我会保护地球的。”
“你可以吗？”她轻蔑地看着我。
进来一群黑衣人，又蒙住了我的眼睛，在我眼睛被我蒙上的前一秒，我记住了她看我的轻蔑神情。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看不起自己的话，一个是地球的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