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宅急送》第83章


目。西施转世成了久年,而那个被掉包的,连名字都不曾被提起的人,难道是……
“为了记住那个更长的故事,你父亲知道的不比我少。”温晴天抬起头,笑道,“以前,别人都叫我温博公子。”
他掸掸裤脚上的烟尘,站起来,篝火的火星在他脚边跳跃,他仍带微笑,细长的眼角微微挑起,明明还是有一张脸,可竟像换了一个人。钟小魁下意识退开一步。
“钟小魁,你肯定不知道,多年之后,有人给我父亲一句’断言’。”他咳嗽两声,“说是
————温氏本盛,如龙在天,钟氏一出,万事不成。”他的每一个字,都想从冰柱里挖出来一般冷硬。钟小魁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温晴天绞黠一笑:“你出世那天,我们就认识了,这么久交情,我怎么可能对你出手。我们是一国的。一直都是!”这种不怀好意的解释,不按常理出牌,让钟小魁的心抓的更紧了。
“钟小魁,我们要共同对付的。。。。。”温晴天居然很幸福地笑了,一把抓住了钟小魁的手,“是钟家所有人!”
一阵呼啸而起的狂风,从山林深处本处,卷出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雪,铺天盖地而来,篝火熄灭,整个世界被黑白两种颜色掩埋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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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出不去?”黑暗中,林七七的声音分外刺耳。
“太狡猾了,居然利用女娲古印的威力,将我们困在这儿。”玛莉欧愤怒地用脚乱踢一通,“这样下去,那小子会有大麻烦的。”
“我看已经有了。你们难道感觉不到?还是在人界混久了,该有的本事都迟钝了?淡定!”姜南海盘腿坐在一旁,身体漂浮着,像个得道高僧。
“你就知道装深邃,你不是号称我们的老大么,现在还不是屁用没有!”林七七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从王还在的时候我就看你不顺眼了!”
“那你打我啊!来啊来啊!”
“你们的脑子能不能用在正经地方?”
忽然,我们的头顶,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三位旧友,别来无恙吧?”
三人俱是一惊,这声音听来,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是那个是娘娘腔?不是已经归顺冥界去熬汤了么?”
头上的声音变的委屈起来:“我可是来救人的,你们伤了我的心,我会走的呦。”
“你大爷的,还不把我们弄出去!”三人异口同声。
这一天,复活节岛上风和日丽,没有人看到,从岛上那块神秘的墓葬群里,飞出了一个白衣翩然的美貌男子,他的身边,紧跟着三道绚烂奇特的光华,在明亮的阳光下,越飞越高,直到化成一个闪亮的光团,往东方而去。
空中,有人在心中不约而同地祈祷——钟小魁,你最好还是那个钟小魁,否则就……
海边,一个流着鼻涕的白人小孩,指着天空跟正在晒太阳的父亲说:“爹地!有飞碟也!”
“那是骗人的!”父亲斩钉截铁地说,翻过身又睡了。
这个世界,不被相信的事情太多了。可是,不被相信,跟不存在,永远是两回事。有极大的可能,在遥远的东方,即将发生一件不被绝大多数人相信,但是的确存在的大事……
三界之中,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第十一章 命秤
无涯天,上古时,冬。
那个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们,照我说的去做。一个字都不能违背。”
他们四个站在无涯天的边缘,看着那个人的身体化成了一捧雪花,混迹到寒风里,消失得彻彻底底。雪地上,只留着一块黑琥珀样的“石头”,雪花落在上面,会撩起一圈圈水纹般的光圈。
石头里,趴着一只蝎子。
无涯天,是那个人同那女人的战场,光这里没有四季,永远都是冬天。他们斗了许多年,斗成了习惯。
但,昨天终于分出了胜负。
慢慢的,他们四个人被落雪埋成了雪人。
终于有人说:我们走吧。 柏林,一九四五年,暮春。
他受了伤,很重的一剑,贯穿而过的剑气距心脏只有几公分。
坚固如磐石的城堡,静得像一副锁死的棺木,活人与死人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靠着墙,勉强自己别像堆烂泥一样倒下去,如果输,别输的太难看。
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冷冷凝视,一身正红式对襟长衫,在这个灰黑的地下世界里,耀眼的像一团永不止息的火。
他们俩对面,一具许瘪的尸体横卧在烈火中,身上的纳粹军装在火焰里褪成灰烬。
“斩草得除根。”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笑。
“在元凶与棋子之间,我首先解决前者。”红衣男人装过身,目光有如刀锋,“记住,在任何一条不该你们姓温的人走的路上,永远都有钟家的人挡住你们。”
“走错了路,便要懂得回头。好自为之。”说罢,他转身离开了地堡。 温晴天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熊熊火光照亮他没有表情的脸。 干爹临死前对父亲说过——温氏本盛,如龙在天,钟姓一出,万事不成。 他父亲不信,直到他在火焰里魂飞魄散的那一刻,都不信。 他自己也不信,到现在也不信。 钟晨煊,这次你赢了,但我们还有很多的以后。 他跪下,朝火焰磕了三个头。 地堡外,一队苏联红军正急急而来。 一九四五年五月二日,美国星条旗号外——HITLER DEAD! 忘川市第二人民医院,二XXX年,秋。 产房里,女人靠在丈夫怀里,虚弱而幸福地看着医生手里那个呱呱大哭的新生命,喜极而泣。
刚刚当上爸爸的人,高兴得语无伦次:“他叫晓魁,钟晓魁!这名字我早起好了!好威风吧!”说完他窜过去,不断跟医生致谢,感谢这个把儿子接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恩人。
戴着口罩,满头大汗的医生许是见多了这样的幸福爸爸,笑着摆摆手,把孩子交给护士做后续处理后,便走出了产房。
好几个钟头之后,有人在医院的楼梯间里,发现这医生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喊醒他后,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说刚准备进产房的时候,被一股莫名冷风吹了一下,便没了知觉。
“但你刚刚明明在产房里接生的。”
“不可能吧……”医生擦了擦汗,“难道我昨天的酒还没醒?我说,你千万别跟人说这事啊!千万!”
清洗完毕,裹在襁褓里的孩子被送回母亲身边,一双黝黑纯澈的大眼睛里,仿佛放下了世上所有的美好良善。
不过,没人看到孩子的后脖上,一个不起眼的黑印,正渐渐淡去。

夜色浓浓,黄土绵延,河流的水声远远地撞击着空气,天与地都灰蒙蒙地溶在一起,轻易便叫人失去方向。
干燥的土坡上,钟小魁孤身而行,倾城耷拉着舌头,气喘吁吁地跟在身后。对于他是如何从阿尔金山上的冰牙地挪移到这片黄土高坡上的这段记忆,彻底缺失了,能记起的,只是温晴天突然拉住他的手,脸上一片诡异的笑容。突然刮来的大风,完全迷住他的眼睛,身体瞬间变得像纸一样薄,吹口气就飞得无影无踪,再睁开眼时,世界斗转星移,温晴天则连个影子都没了。
那张内容诡异的快递单仍揣在他的衣兜里,冰牙地前,温晴天讲给他听的故事,言犹在耳。
如果温晴天不是在编故事耍人,他是贪狼之后,便是铁一样的事实。而他的父亲,那个叫做温青琉的男人,居然是数千年前,流离为了久年而“掉包”的牺牲品。
钟小魁猜测,如果当初流离没有罔顾死神的公正与职责,将他心爱的西施按律处理,世上便不会有温青琉这只身世坎坷乃至悲凉的贪狼,他本应该转生为一个普通的人类,无论身份高低,起码能拥有一段正常的,五味俱全的人生。二门晴天这个来去无踪的男人,看似和自己毫无牵扯,可如今细细一想,仿佛自己的生活处处都蛰伏着他的影子。他莫名奇妙被踢来这块地方,必然是温晴天的杰作。
目的呢?按说这牵扯到温家父子的“掉包计”跟他们钟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秋后算账,也只拿那个时而窝在尼斯湖底,时而闪现在孟婆的热带雨林里,还冠了个死神头衔的流离开刀。可为何温晴天的矛头,摆明了处处都指向他,乃至整个钟家?
“钟小魁,我们要共同对付的,是钟家所有人!”——阿尔金山上,他说了这样的话。
我们共同对付……这几个字太该死了!他在玩什么把戏!
钟小魁停住,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他到底是被传送到了地球的那个部分?问青天那个王八蛋又去了哪里?
冷,饿,渴,累……看倾城那个衰样子就了解了。最坏的是,倾城不能变身了。方才这家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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