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成执》第17章


南烬心中一痛,恨极这人自轻自贱的做法,心里更是被这不知死活的人撩拨得燃烧起来。
眸色一声,磨牙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重重地一把撑住苏青染的后脑,推到自己面前,双唇炙热带着惩罚蛮横撬开苏青染颤抖着冰灵灵的唇,唇舌碰撞,口舌间混着充满着血腥,苏青染媚眼如丝,药酒的药性更激得他双颊艳若桃红,腰肢柔软,他难耐地紧了紧眉,嘴角艰难地扯开一丝无声的笑,一双烟若桃花的眼怔怔死死地盯着天空月华,月光清淡无情,只有漫天漫地冷到心头的光华凌凌。
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褪了个七七八八,苏青染玉一样的身体,借着月光混着药性,蒙上了一层层浅浅粉色,常年习武的体魄结实紧凑线条分明……南烬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
一场波涛汹涌过后,苏青染心慌羞耻不堪,药性已渐渐散去,灵台深处的那一丝清明仿佛又带出了那许多灰败不堪的记忆,不知是这□□太过磨人还是内心太过苦楚,也不知自己嘴里发出的隐隐哭泣求饶是因为什么,只是渐渐心绪一发不可收拾,苏青染竟抑制不住的恸哭起来。
哭的如幼童毫无道理,一双手攀着南烬起伏的胸膛,眼里泪如明珠啪嗒啪嗒直往南烬心口里滚,哭得身子筛糠似得瑟瑟发抖,又感觉这孩子气的哭声莫名透着悲凉凄厉,含着仿佛只有南烬才察觉的出的怨毒,嘴里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隐忍呜咽出模糊的字,“父亲……”
南烬身形一顿,一颗心都感觉被这声音撅住了,撕拉拉地嵌入血肉里收紧他鲜活跳动的心脏,禁锢得他无法呼吸,南烬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艰难地揉了揉眉心,这一声声跌打在心口的哭泣,终是覆灭了无边如潮的情海里。
南烬看着被自己胡乱折磨一气的苏青染,一时怔怔,横在他和苏青染只之间的鸿沟突然大得漫无边际起来。 
若是没有碰到这人便好了,自己已经站在了青悬宫权利顶峰,自己继续做着没心没肺黑心冷面的宫主,可是这人倏忽不经意地闯进了自己的世界,渐渐便觉得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变得索然无味,更不及这人片刻的喜怒哀乐,可是这人无边的痛楚竟都是自己带给他的。早知如此纠缠人心,何如当初……可是心中又舍不得,若不识此人,自己到死终归不过茫然无味。
情动似命运无常,却注定是一世成殇。
南烬看着怀里懵懵懂懂哭成一团的苏青染,紧了紧怀抱,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抱起那人,拿过岸边的锦袍,紧紧裹住苏青染,一路朝自己的居室而去。
苏青染不知何时已渐渐安静下来,半睡半醒,轻轻均匀呼着气,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可是却乖乖巧巧地靠在那人肩膀,在那人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着抹似有似无的笑,三分算计三分厌恶四分怨毒。
南烬,如今我毁无可毁,便只能拖着你去那阿鼻无间地狱,用你整个青悬宫祭奠我的父亲吧……
☆、第十八章 阿复
苏青染模糊着转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充盈着周身的是淡淡的沉水香混着安眠香的药味儿,睁开眼,头顶是精致的碧纱幔帐,他摇了摇几欲痛裂的脑壳,却又发现自己枕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整个身体被圈在矫健有力又温暖炙热的怀抱里。
苏青染小心地挪了挪脑袋,依稀记起模糊的片段,还以为是荒唐一梦,可是睁眼便看到南烬那张脸近在咫尺,他心下一凛,模糊羞耻的记忆便清晰地汹涌而至。
苏青染静静地盯着南烬还在熟睡的脸,此刻一双浓密的羽睫遮住了眸子,阴柔的双眉也安安静静地舒展开来,人畜无害。
苏青染隐忍着蔓延全身左突右撞控制不住的恨意,那只指骨分明的手试探地轻轻朝南烬露在锦被外面的咽喉而去,隔空描摹试探片刻,那只手腕子上斑驳的伤痕却莫得让他心口一紧,无力的手掌弯曲又展开,倏忽间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苏青染银牙紧紧咬着薄唇,拼命抑制住颤抖的杀意和恨意,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完全还动弹不了面前的人,只能拼命藏叠起眼里的波涛汹涌。
皱眉看了看那人宛若自然地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正欲一把打开,却见南烬突然睁开了眼。苏青染心口一颤,直直望向他,只见那人眼中除了似乎毫无睡意外,一切如常。
苏青染下意识地欲退离些许,刚一动弹,便被全身如散架一样的疼痛感覆盖,他的眉头登的紧紧皱起来。
南烬一双眼深不可测地直直看过来,苏青染不知那人心中做何打算,南烬却自觉自发地退开一些距离,搭在那人身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撤回,若不是苏青染一心只想着自己一番心理动作会不会被察觉而忽略了其他,苏青染还应该看到南烬此刻略显慌张的一点尴尬一丝受伤。
南烬利索地穿衣下床去,也不理会苏青染,径自出了门离去。
苏青染脑子里快速运转着,此番他既然以身饲魔,便抛却了之前医舍里安逸学医的日子,但是又该如何跳脱出这种现状?
正思索间,门又被打开,一身妃色锦袍的南烬推门进来,手里端的东西自如地放置于案几上。
又闪进屏风后的衣橱,拿出一套茶白色锦袍,走到床前,不由分说地欲掀开被子给他穿衣,惊得苏青染慌忙地朝后面躲去,散架的身体却一点都不配合,苏青染脸上疼得青一阵白一阵,南烬的脸色便阴森森地沉了几分。
一把捉住苏青染乱动的手,一字一顿道,“别动,别让我说第二遍。”
苏青染微微愣住,这魔头难道一夜风流后转性了?以前似乎跟自己说话的口气不是这样的。却也只能乖乖不再动,现在自己有什么筹码反抗呢?
南烬轻轻拉过苏青染,无比认真地给他穿起衣服来,茶白色的长袍利索地被套进去,腰间玉带轻轻扣上,同色外衫一丝不苟地整齐穿戴起来,又拿过一把牙梳,捋顺了散乱了一身的墨发,用白玉冠束起。
似小心翼翼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如江南烟雨温润如玉的人有些痴迷,便打算抱了此人去案几前进食,手一碰到苏青染。
苏青染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面色不郁道,“怎么?南宫主是打算把我当男宠圈养起来吗?”
南烬也不理会,大方道,“那你自己走过去进食。那里有碗阳春面。”本想说着小心点过去,又怕这人想起昨夜的事端,恁得更气着这人自己。
却见案几上放着一碗面,面煮得十分烂,上面覆着一整个黄橙橙的鸡蛋,几片鲜笋几片青菜。
苏青染看到那碗面,眼里不自知地蒙上了一层水雾,却又被深深地逼了回去,手指深深嵌入肉里,苏青染想起昨日正是三月三,是自己的生辰,以往娘亲每年都会给自己煮一碗阳春面,苏青染猛地闻了闻,一点都不像娘亲的味道,娘亲做的阳春面鲜香里还透着丝丝的微甜,那是苏青染吃惯了的口味。如今这魔头准备这碗面到底有何目的?是试探自己是不是知晓了什么?还是警告自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苏青染脑子里九转十八弯地绕了几圈,又因着昨晚的一番动静,一碗面吃的颇不是滋味。又想着该如何做进一步的动作,眉头时不时的紧锁微皱。
南烬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冷静地吩咐道,“从今往后,你不用去浮屠观了,就在我隔壁住下。”
苏青染一惊,呵呵,看来以后便是要过男宠的生活了,如是自嘲道。
“那我每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逃走不破坏青悬宫的规矩便罢了
“宫主你日理万机,我一人住在隔壁岂不是很无趣?”苏青染用含着三分自嘲的语气说道。
南烬一愣,这话里难道还想我日日陪着你?恐怕你巴不得离我十万八千里远吧?
“那你待如何?”
苏青染心里计较着,如今住在他隔壁,这教里的教众自己一概不熟,还要面对这魔头和阿复的折磨,不若把阿萝放在自己身边。那是他在这个青悬宫里唯一交心的人,阿萝从不管自己为何会来到青悬宫,也不问自己为何学医,给于他的永远都是安静的陪伴和温柔的宽慰,一颗真心对着自己,在这个邪魔横行黑暗无边的魔教里显得突兀又珍贵,苏青染自觉地忽略掉了自己的私心会不会给阿萝带去麻烦,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要阿萝来服侍我。”苏青染不怕死地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要求。
南烬阴森森的脸上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危险而深不可测,该死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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