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蓝颜如玉》第111章


进得驿站,分配好休息的毡房,太女便在最大的一间中设宴给我们接风。暮霭·深蓝却推说身体不适,不肯出来吃饭。藤萳大公为官多年惯看眼色,见太女神情不悦,马上禀道:‘七色风俗,婚礼前三天新人见面,婚姻多不长久,殿下是想和太女殿下长长久久,怕一语成箴才不出来吃饭。’太女这才转怒为喜,吩咐把吃食给暮霭·深蓝送去房里,又着他好生休息。
一顿接风宴吃得食不知味,只见太女把酒肉流水般的倒进宽阔的大嘴里,无底洞一样没有。好不容易候她吃完,我上前行礼说明自己受归海·月明所托,奉上精美绝伦的七色绣衣,太女自然大喜,说明天叫人把绣衣的尾款给我送来驿站,又同藤萳大公寒暄几句,终于率众离开。
太女走后,我和藤萳大公不禁相对叹气,正忧心忡忡时,一名小太监跑来禀告道:“三殿下非但不肯吃饭,还把奴才们都赶了出来,不许任何人进他房间。”
藤萳大公怕出什么事,忙让我同他一起去看看,我自然没有异议,和藤萳大公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去。
虽是毡房,但因基本定居,已经把棉帘改良成为毡门,里面有插关,我们在外面进不去。而无论如何叫门,暮霭·深蓝都没有反应,藤萳大公情急之下便要侍卫强行用刀把门划开,好在我灵机一动想毡房既然有门,那会不会也有窗?四下一找,向阳面居然真有两个小窗,大概暮霭·深蓝也没有注意到,所以并未插上,一推便推开了,一个侍卫忙从窗户跳进去,帮我们把门打开。
我们进去后发现暮霭·深蓝并没有事,只是缩坐在床里面,目光发直神情呆滞一动不动,任我和藤萳大公怎么和他说话都不回答。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坐在一边看着他,可他就像石化了一般,过了两个多对时仍然毫无变化,若非眼睛还偶尔眨动一下,简直怀疑他是没有生命的美丽玩偶。
夜已深,藤萳大公毕竟上了年纪又在席上喝了几杯酒,不禁有些支持不住,我便让他回去休息,自己留这照顾暮霭·深蓝。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藤萳大公已经非常信任我,客气几句便起身先回房去了。
帐中一时寂静,只剩我和暮霭·深蓝相对而坐,我虽想劝他也早点休息,但口唇翕张到底化为一声叹息。将心比心,我若被强嫁给太女这等模样的肥胖男子,也不会有什么睡意,想想将来便要恶心害怕死了。
时间静静流逝,不知又过了多久,暮霭·深蓝仍是蜷缩在床里面,了无生气的动也不动。我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迷糊睡去,恍觉只过了一会便被什么响动惊醒,睁眼天光已经大亮,却是藤萳大公睡醒了,不放心进来看望我们。
藤萳大公望了望坐得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的暮霭·深蓝,皱眉小声问我道:“殿下一宿都没睡么?”
我揉揉眼睛,苦笑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但看他这个样子,应该就是一直没睡。”
藤萳大公愁眉苦脸的道:“明日便要大婚了,殿下若是一直不吃不睡,身体如何受得了?”
我试探着叫了暮霭·深蓝两声,他却依然固我不理不睬,好像魂魄都已经离体而去。藤萳大公亦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不由色变,忙召来随行医师诊看,医师说暮霭·深蓝旅途劳顿郁结于心,又不肯吃饭睡觉,现神智已经不清醒,急需补眠。拿出两块安息香,让小太监点上,过了一会,暮霭·深蓝才慢慢合上了眼睛,软倒在床上。
我这一宿也基本没睡,虽然困顿,但因路上一直没有洗澡,感觉身上痒得难受,便先要热水泡了个澡,才回到自己房中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天色又已经黑了。才想爬起来去看看暮霭·深蓝怎样了,便有小太监在外面敲门,急声道:“三殿下又把自己锁在了房里面,说除了姑娘谁也不见,藤萳大公请姑娘速去。”
我顾不得梳洗打扮,草草整理下衣裙,披头散发的便跟那小太监跑至暮霭·深蓝处。藤萳大公正在毡房外面团团转,看到我如见救星,说暮霭·深蓝这次连窗户都插上了,谁也不让进去,只吵着要见我。明日便是良辰吉日,今夜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请我再陪暮霭·深蓝最后一夜。
三十六拜都拜过了,实在不差这一哆嗦。我自然应下来,敲门说是我,让暮霭·深蓝给我开门,门内一声插关响,我再拉门应手而开。
走进毡房中,却吓了我一跳,外帐黑乎乎的没有点灯,但不知为何水雾弥漫,只里帐一灯如豆,隔着锦帘发出朦朦胧胧光芒……
121 一晌
走进毡房中,却吓了我一跳,外帐黑乎乎的没点灯,但不知为何水雾弥漫,只里帐一灯如豆,隔着锦帘发出朦朦胧胧的光芒。
地下铺着厚厚的羔羊毯,我被长毛绊得一个趔趄,不禁嘟囔道:“……乌七八黑的,怎么不点灯?”
暮霭·深蓝的声音即时从里帐传来,答非所问的道:“把门插上。”
我不在意的道:“我都进来了,还插门做什么?我在这里,藤萳大公自然不会再派别人来烦你……”
暮霭·深蓝的语气似恼还嗔,使本就悦耳的声音更加动听,“让你插上你就插,那这么多废话。”
我和他斗惯了嘴,才要反唇相讥,忽然想起这是他婚前最后一夜,也许亦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他昨晚又是那副模样,今天便顺着点他又何妨,就闭上嘴乖乖回身插上了房门。
越往里面走,水汽越重,及掀起帘子走入里帐,简直就像走进了澡堂子一般,连蜡烛臂上都凝着小水珠,独不见暮霭·深蓝的身影,一侧五折屏风后却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声。
我不由诧异的道:“喂,你不是在洗澡吧?”
“不是。”暮霭·深蓝的声音果然从屏风后面传出来。
我奇怪的道:“不是洗澡,那里来的水雾?”
“我不是在洗澡,而是洗完了……”窸窣声更大,暮霭·深蓝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果然是才洗完澡,还有水珠不断从浓密长发上“嘀嗒”而下。烟云缭绕暮霭蒸腾的双眸,在水雾的遮掩下愈发如梦似幻。本就宛若凝脂的肌肤被滋润得更加晶莹剔透,好似吹弹可破,双颊却泛着莹莹珠光,和樱红唇瓣交相辉映,得令人直想一口咬下去,狠狠蹂|躏。身上穿着一件绣满金银双色凤纹的大红直领长袍,袍尾极长蜿蜒数尺,里面层叠着金银白三层细缎深衣,领口却都没有拢上,亦没有系腰带,松松垮垮的随着步伐飞扬,行走间都能隐约看见玉璧般的胸膛和中间一条性感的凹线。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披罗衣之璀璨兮,珥瑶碧之华琚……”那瞬间,我被他丽色所迷,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这两句话,张大嘴巴喉咙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的样子一定蠢毙了,他却没有如往昔似的嘲笑我,反而张臂展开绣满累累花纹,宛若羽翼般华丽的阔袖,微微皱眉有些嫌弃的道:“好看么?荒荻嫁衣的颜色好奇怪……”
我灵魂出窍,傻傻点头,呐呐的道:“好看,不奇怪,好看得不能再好看了……”
他跨前两步,衣内肤光脂色隐约闪烁,不太相信的道:“真的?那你喜欢么?”
我被闪花了眼,自然而然的跟着退后两步,完全不能思考,呆呆的道:“喜欢,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
他再跨前两步,神情纠结复杂,紧张中透着凄苦,倔强里隐有羞涩,半阖眼帘浓睫扑闪,几乎有点咬牙切齿的道:“那……那你想要我么?”
我跟着又退后两步,本能的用力点头,“想……”
他继续逼近,云雾缭绕的蓝眸中依稀有水汽升腾,迷蒙大眼湿漉漉的更加动人,小脸飞红,粉唇紧咬,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怎么做?我不太会。要不,要不你来好了……”
“什什……什么?”信息量太大,我完全晕菜,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小脸,不禁没用的向后退去,却不知何时已经退至床边,脚跟猛然磕到脚踏上,一个站立不稳,坐倒在床上。
暮霭·深蓝亦跟着跨前,皱起漂亮的眉眼,自言自语般的嘟囔道:“要先脱衣服么?”犹豫不定掸手抓住衣襟向两边一拉,立时春光大泄,这熊孩子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非但露出精美如琢般的胸膛,下面粉红色的小|鸟亦倏然闪现。
“啊,不能脱……”我几乎没流出鼻血来,有色心没色胆的本质被活生生血淋淋的展露出来,动作比思想快半拍的倏然跳起,一把抓住他半褪的衣衫死命往里拽,恨不得把他蝤蛴长颈都全部遮住。两眼却瞪得溜圆仍直愣愣的盯着他重点部位,脑海中全是那和唇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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