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罗曼史》第44章


“见一眼?!你想的倒美。玄女大人该是知道如何滚出苍梧的罢?恕不远送,您大人快些走吧。”她挥一挥手,嫌恶道。
“我就想见他一眼。”见一眼就行,就算把我的元神剪了,贴给他都行,只要他能好起来。
“您还是别见他了。您一见,我家帝君就好不了了。”言毕,她狠狠抽了自己一把:“我这乌鸦嘴。”
我喊道:“美人哥哥。”
“玄女大人,我求求您,放过我家帝君。您不知,自苍梧现了,我家帝君回来,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哪怕是半个时辰都睡不着。玄女大人不会不知这其中的缘由。看在帝君为你做那么多的份上,看在婢子我也尽心尽力服侍您千年的份上,您快些走吧。”
我看着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的木头仙婢,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她情绪变化的如此快。我想,我就是个害人精,算上父神,母亲,现在又害了美人哥哥,一准我姑母也是我害死的。
我看着仙婢:“我走了,他就能好?”
“恩。玄女大人,您要是不在,我家帝君一准就好了。”
“那我走了。”我走出院门,却一直在苍梧的各大道上来来回回,伤破脑筋也想不出苍梧的大门在哪里。我狠狠捶着自己的脑袋,骂道:“你不但害人,还傻了不成!”
忽地,路边的草丛里传出熙熙的声音,许是藏身的小仙婢。
我走过去,扒开草丛,却见草丛中一抹红光闪过。我心道,大大不妙,红光那是我的大忌啊。正准备着晕倒的姿势,草丛中冒出一小脑袋,怯生生道:“仙子。”他从草丛里滚出来,竟是个白白胖胖的小仙童。
“仙子不要告状,我平时不偷懒。今日只是,今日只是……”小仙童挠挠头,复又奶声奶气道:“今日我只是送菜经过而已。”
“哦?”我拖长声音道:“菜呢?”
小仙童揉揉鼻头:“菜……菜……菜让蛐蛐吃了。”
“蛐蛐呢?”
“蛐蛐……蛐蛐……呜呜……”突然他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道:“仙子别去头儿那儿告状。丸子就偷懒了一次。”
我拍拍他的头,道:“不去告状,你领我去大门吧。”
“仙子要走了么?”小仙童抬起楞圆的头,眼珠极黑。
我咧开嘴角:“恩。走。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小仙童边走边问:“为什么不回来?我觉得我家苍梧很好的,做的大馒头好吃,山后的蛐蛐也多。”
我平视着远处黑黝黝的山,道:“我怕他好不了。”
“他?他是谁?”
“没谁。”此时,我们已经到了苍梧大门。我又敲了一下他圆圆的脑袋,揪了一下他的发髻,道:“你以后切莫再偷懒了。快些回去吧。”
我捏诀赶向灵山。云头上,只觉得昏昏沉沉,却又睡不着,只低头看云头下一山又过一山。
回到灵山,我先回房,并未如上次,急忙忙的把神器交予大红袍。底下的仙婢告诉我,大红袍在厅中等了我整整一日了。我翻身躺在床上,道:“我今日绕弯道回来的,并未经过大厅。”
少时,有人推门而入,我知是大红袍,于是睁开眼。
“娘子去哪里了?”破天荒的,他穿了件青衫,掩住几分风流,却又多了几分修竹般的气质。
我不答,自从胸口处摸出女娲石,轻轻交予他手中:“第三件。”
他蹙眉,道:“娘子一人去了苍梧?”
我点头,问道:“凤九,救活父神之后,能把女娲石还给我么?”
“娘子要它做甚?”他敲敲女娲石,道:“又不能煮成熟的。”
“我看着它欢喜的紧。”
大红袍思忖了一会,轻声道:“若是它还在,娘子就拿去。不过,今日娘子与平日不同,竟没有喊为夫的昵称。”
我抬起头,露出大门牙:“大红袍。”
他扶着我坐起来,顺手在我身后塞了个靠枕,道:“为夫的好娘子。”
我坐正身子,道:“其实我想了好久,不知神器是否还要寻下去?”
“恩?”大红袍诧异的看向我。
“一来血祭需要上古遗族,可别说是上古遗族,就是上古遗族的化石,天地间都没有一个。二来是,即便有了上古遗族,救我父神的代价是上古遗族血祭,父神醒来定会负疚一生。我不想父神不快活。三来……”我定定看向他:“我经历过血祭,极是可怕。”
大红袍长叹一声,执着我的手道:“娘子怎么突然想通?”
“其实前阵子都在思考这事,思来想去,今日才明白。当日是我犯的错,要偿还父神也合该我来偿还。仙界中应该也有秘术禁术,一准我修炼了能把父神救回来。”
他习惯性的来回婆娑我的手,抬眸淡淡问道:“娘子可想过为夫?娘子心中想的不是你父神,便是你的仙草哥哥。娘子可想过为夫?”
我愣住。他眸中不再是往日的戏谑,正色中带着肃穆与威严。
“哎。”他敛起神色,叹气道:“罢了,你好好的就行。至于所谓禁术秘术,你也无需修炼。”
我反过来抓住他的手,道:“大红袍……”
“哎,娘子切要记住,无论如何,为夫都念着娘子。”
我垂下眼帘,道:“大红袍,对不住。”
“要道歉可以,但为夫有个请求,娘子一定要答应。”
我保证道:“我一定答应。”
“为夫今日想与娘子同床。”
他话一毕,我抱着锦被蹭蹭往里爬:“坚决守护好自己的豆腐。”他眼疾手快,拉住我的脚,贼笑道:“走不了了。”
我沉住气,道了句:“非礼。”我这两个字喊的好,完全是名媛淑女的气场,冷艳高贵啊。
“呵呵……为夫反倒觉得是自己吃亏了点。娘子莫担心,今夜为夫只想盖了棉被纯睡觉。”
第43章 棋子(改错字)
我扭头,瞅瞅他的身板,问道:“真是纯睡觉?”
他眨眼:“难道娘子想做点别的?”
我对他有负疚,也心知这人虽然说话不着调,但父神说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儿郎。于是我心不甘情不愿道:“好吧。”
我的床不大,正好能并排躺俩人。大红袍躺在外侧,右手执着我的手放在胸前,心满意足道:“若日日如此,纵是让娘子少吃几顿肉,为夫也甘愿。”
我掐他的手:“怎么是我少吃肉?你怎么不少吃?”
“呵呵。”他按住我的手,轻轻喟叹:“世间安得双全法。”
我侧头道:“我知下一句,不负如来不负卿。”
久久大红袍未答话。待我以为他睡着时,他道:“娘子好生睡吧。”
这一夜,我睁着眼睛睡不着。身侧的大红袍呼吸间也极轻。
在灵山与平常区别不大,只这几日大红袍极宠我,恨不得把天地间所有的至宝搬到我面前。我倒不大愿意动,只每日搬了板凳到院中晒晒太阳,吃的也反常的少了许多。
每日夜里,大红袍躺在我的身侧,牵着我的手。我睁大眼睛数着纱帐上碎花的花瓣。几日下来,倒把纱帐上的花数了个遍。我伸出手比划了好多下,算出是二百五十个二百五。
第六日清晨,我起床洗漱完,小仙婢过来传话,说让我去墨灵院一趟。我打心眼的不愿意去,那块地儿不是个吉利地方。
没想到此时狐椒来了,扭着小腰道:“二妞,你怕啥呢?你家凤九不知带着什么定情信物在那里等着你呢。来来来,我陪着你去。”
我就这样被拖到了墨灵院。
眼前的墨灵院不是墨灵院了,它的真名叫赤蚺台,八角各设一处石刻灵蚺的赤蚺台。
我诧异,扭头去看狐椒,哪里见她的身影。
“二妞,我在你前面。”我猛然回头,面前却另外一番情景。
赤蚺台上方若隐若现耸立着众多面无表情的玄袍仙君仙子,为首的竟是着玄色绣金线袍子的大红袍。
“大红袍?”我不解这是唱哪一出戏,奈何如此大的阵仗。
他不答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也歪头定定看向他。
一玄色袍子的高大仙君走出来,朝他躬身恭敬道:“尊上,何时血祭?”
“三炷香过后。”他的声音威严中透着清冷。
我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个人,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小心翼翼道:“大红袍?”
他没看我,只顾玩弄着肩前的发,语气间全无感情:“本尊前世名叫帝江,现世是仙界凤族的第九子,凤九。”
我准是在做梦,还是特别清楚的梦,我能看见他袍角翻飞的金丝线,看的清清楚楚。我笑道:“大红袍,我是在梦里。梦里你变了个模样。哦不,不是变了模样。”我斟酌着用词,又笑:“是换了身衣裳,还说你是帝江。你莫要哄我,我知道帝江前世就死了。”
“大胆妖孽!”玄色袍子的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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