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苍雪》第34章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做。”苏无翳盯着她一脸的颓败,一字一字地说道。
乍闻此言,她如释重负地大大吁了口气,脑中竟是想到自己总算是没有负了柳五!
苏无翳见她脸上神情的变幻,心像是被紧紧地揪成一团,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眯起一双凤目,闪烁着危险的光:“但是,现在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好象又写了些引人遐想的DD。。。今天乃鼻血了米?
第三十七弹 临泽之医仙
男子身体的滚烫感清楚地熨帖在自己肌肤的纹理上,却冰冷得使傅轻瞳全身微微地颤。她发急了一般一口咬在苏无翳的肩膀上,满嘴的血腥味。他吃痛,蹙起了眉却不曾停下,一双手仍是紧紧地囚着她。两人满头长而滑的发丝纠缠,苏无翳滚烫的唇深深地埋在她的颈间,一个连着一个的吻如同烫了火的烙印。
四年的渴望,四年的等待,苏无翳在她强烈的挣扎之下,那最让自己感到骄傲的理智与冷静第一次崩溃殆尽。胸中像是被点燃了一簇火,如此炽烈而熊熊,仿佛就要在此刻将她在自己的身下狠狠揉碎。
一道灰飞烟灭的末世绝望。
傅轻瞳只觉得眼前有大朵大朵的雪莲覆落下来。
一朵,又一朵。晶莹如玉,风姿如画。
苏无翳沉重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清晰而可辨,那张俊美的面孔与曾在梦中出现过千百次的男子的容颜倏然重叠。
可梦里的他是在笑着的啊。那样地笑着,向她伸出手。她清楚地记得,梦里的他摘了黑貂手套,微笑着,向她遥遥地,遥遥地伸出手来。
长相思,不若,长相伴。
只是,此时他的面孔却是微微扭曲着的,爬满了不甘与欲望。如同千万雪莲在她的面前从极盛到倏然凋谢。一个破碎的梦境。
她突然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无意识般地口中轻呓着一个名字:“柳五,柳五。”
柳五……
手上被加重的力道突然失去了。
苏无翳默然地松开了她的手,扶着散乱的头发慢慢直起了身子。他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静静地落下了一行的清泪。那泪珠淡淡地散着光,却与她紧咬着的唇边的血红同样触目惊心。(奇*书*网。整*理*提*供)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替她拭去,却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他终于让她哭了,却以这样的方式。就算是从前对她种种的体罚,无论多么的残酷与难堪,她都倔强地不曾哭出来。而今天,他这样对待她,她终于还是哭了。刚才冲动之时,他竟克制不住自己,差点强要了她……
苏无翳突然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丑恶与肮脏。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略带颓唐的神色坐在床边。
寝宫内的火盆里,碳火哔卜地响,偶尔爆出一星半点火花。
静得让人心慌。
那么,那个唤作柳五的男子是怎样对她的呢?
那个穿着素衣白袄,容颜平淡的男子。好似真的有着与自己不同的气质。与生俱来的截然不同。柳五是温和的,谦逊的,与世无争。看似什么都没有,平凡无奇。但却在一丝一缕的温柔间化了傅轻瞳的一颗心。而那颗心,曾在跳崖的那一刻决心要忘了他。
而苏无翳自己呢,看似什么都已拥有,江山,美人。但一觉醒转,却时常觉得这广大而空落落的世上除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人之外,什么都没有。曾经唯一想要抓住的,却最终还是失去了。比如傅轻瞳。
四年。瞳儿与柳五朝夕相对的四年里,她的眼中脑中满满的是柳五。而心里却没有一个叫做苏无翳的男子。甚至就连他笑时的样子,也一点都记不起了。
苏无翳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情绪,唤作“嫉妒”。
睥睨一世,人人仰望的日曜王第一次感到那样刻骨的心痛与挫败。他霍然起身,披了一件大氅便匆匆向门口步去。
重重地一推门,满目是刺晃晃的冰天雪世与满地跪倒于地的宫人。
山呼万岁。
或许,这些才是他能真真切切握在手里的?
苏无翳苦笑。
簌簌的踏雪声由远及近,一点火红在风雪中格外惹眼。
姬流觞掀了落了层厚雪的雪帽,利落地除了手套,将一封信交到苏无翳的手中:“王,这是那个穿素衣的人送来的。”
“他还在宫门外么?”苏无翳并没有拆看,抬眼问道。
姬流觞道:“听侍卫说,他在雪里立了大半夜,今晨刚走的。”
苏无翳闻言,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
“那傅姑娘……王打算怎样安置?”姬流觞朝寝宫内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问道。
“暂时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寝宫。除了出门,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苏无翳咳了几声,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大氅,向平日略作小憩的偏殿步去。
身后,紧紧地随着十几名捧着衣物与洗漱用具的宫人。他们屏息碎步跟着,未曾发出一丝声响。
寝宫的大门锵然关上。一队侍卫小跑而立。
所有的人都听到里面传来的桌椅被踢翻而倒的声音。
难道,又是要重蹈四年前的覆辙么?
苏无翳的咳嗽又加重了几分,脚下却加快了步子。手中的信在风中猎猎地响。
花园的园门里探出了一人的小半面身子,淡紫的衫,厚重的袄,雪白的鞋。那人谨慎地朝寝宫的方向看了看,见到森严的守备,收回了脚。
一个捧着香炉的宫女,见了她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蝉儿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蝉儿忙收拾了慌乱的表情便回过头,亦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王起了没,又不敢打扰他。”抿嘴,露出两枚酒窝,“对了,你做什么来了?”
“姑娘对王真是体贴。哦,是阮姑姑派我来给寝宫里的那位姑娘添些安神宁心的香,大概是那里面的姑娘刚来,脾气有些不大好。”那宫女将手中的香炉亮了亮,里面沉着几星细细的紫灰,淡淡的檀香。
“不如交与我吧,我替你送去,如何?”蝉儿伸手接了过来,笑容愈发甜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与侍卫巧辩了几句,蝉儿噙着一丝笑意,捧着香炉,轻轻推开了寝宫的大门。微温的曦光带着冰雪的寒意骤然映入,落在了一个女子单薄的背影上。
只见那女子披着一件锦狐大氅,随意地坐在唯一一张立着的圆凳之上,手肘略略靠着沉香木桌的边缘。四周歪着几张翻倒的凳子,一地的玉瓷碎片。虽是听见了开门的声响,她却未曾回过头来,只哑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要,出去。”
“傅……姑娘?……”蝉儿试探着走近几步。
傅轻瞳闻言怔了一怔,慢慢地站起身来,回过头去。
面对着来人,抬眼而立。
蝉儿只觉得眼前被明晃晃地点亮了三分。
但仅仅这三分的明艳如斯,就足以把自己给比了下去。
到底是云泥之别。
她于心底重重地叹息。
傅轻瞳凝神端详了蝉儿片刻,终于轻轻笑了,露出两枚浅浅的酒窝:“你是蝉儿吧?你和我长得真是有几分的相象。”
春山淡冶而如笑,蝉儿忽觉得就连笑容都比不上她。
“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其实姑娘你才是王真正要找的人。”蝉儿掩了黯然的情绪,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香炉放在桌上。顺手提起未被打碎的青玉茶壶,往唯一完好的玉杯中倒了一注茶,向傅轻瞳的面前轻轻一推,笑道,“也没见人进来伺候,姑娘就先将就着喝点茶吧。”
傅轻瞳拿眼在她的手上一溜,伸手拈了玉杯就往嘴边送。只见她先轻嗅了嗅了茶香,亦向着她笑了:“虽然凉了,但还是好茶。”说完,一饮而尽。
蝉儿的手有些不容察觉的颤。
“蝉儿姑娘,就牢烦你找张凳子坐到我身边来。”傅轻瞳放下玉杯道,“我有些话要和你讲。”
蝉儿依言,将一张圆凳扶正来,略略考虑了一番,只挨着她身边的一臂处坐下。
“再近些吧。”傅轻瞳抚了抚额,轻蹙起眉道,“我有些倦,说不大声。”
只见蝉儿垂了头,又向她的方向挪了几寸。只是还未等她抬起头来,便觉得肩上一凉,全身血液好似凝滞不动。头沉沉如挂了铁,再也扬不起。她忽然着了慌,颤声道:“傅姑娘!”
傅轻瞳敛了容,站起来道:“放心,不过是点了你的穴,过了一个时辰自然就解了。”
“可是……”蝉儿惶恐。
“只不过是小小的惩戒罢了。”傅轻瞳拿起刚才的玉杯,伸向蝉儿,冷笑道,“你该奇怪,我为何没中了你的软烟散。”
蝉儿大骇:“你怎么知道……”
“柳五虽是个小小的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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