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华年》第9章


有一回,季时之正在杀敌,萧北似乎兴致高昂,从马车里探出头对着季时之笑道:“你应该没瞧出来我还是个仇家遍天下的人物吧。”
季时之一边游刃刀尖一边阴沉着脸答道:“殿下究竟是怎样心安理得说出这番话的?”
还有一回,季时之在一个杀手身上搜出一块儿玉,看着似乎是皇宫之物,便随手甩给了萧北,萧北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玉上上下下的抛着,对着季时之笑道:“父皇还尚可一夜驭七女呢,也不知我这些兄弟在急个什么劲儿。”
季时之听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叹了口气道:“殿下之心性生在皇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
如此过了三日,几人总算抵达皇城。
城门外,季时之翻身下马看向身后的马车,一红深呼一口气,朝着马车里睡得正香的萧北喊道:“主子,我们到了,看季公子念念不舍,伫立不前的样子,似乎想要好好的和你告告别,我呢只好忍辱负重,冒着被主子责罚的风险打扰主子美梦了。”
季时之:“。。。。。。”
萧北闻声睁开双眼,掀开车帘望着季时之,假正经道:“君欲往何处去?”
季时之撇了萧北一眼:“隐音寺。”
萧北一听便来了兴致,跳下马车对着季时之道:“可否带我一个?”
季时之还未回话,一旁的一红就喊道:“不行,主子,今晚是梦华公主生辰,皇上本着铺张浪费的原则大大置办了一番,你怎可缺席,反正不管如何现在必须和我们回皇宫。”
一紫在一旁认同的点着头。
萧北白了一红一眼:“你都说了是晚上,现在还早着呢,你们先回。”说完便朝着季时之走去。
一紫跟到萧北身边担忧的说道:“主子一人在外我们岂能放心,主子还是同我们回去吧。”
萧北佯装怒气,声音不大不小:“一紫,你怎能不把季将军当人呢,季将军要是听见得多伤心?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啊。”
一紫小心翼翼瞧了瞧此时就站立在一侧脸色不怎么好的季时之,立马缩回马车边不再多话。
第19章 
萧北大声说道:“你们赶快回去,别耽误我们办正事儿,更用不着为我担心,晚间季将军自会尽责将我送回。”说完又眼巴巴望着季时之,眼中满是祈求之意。
一红还想说什么,就听季时之道:“既如此你们便先回罢。”
季时之说完便是暗自一惊,想着自己莫不是中了什么邪。
一红一紫听季时之如此说,只得驾着空空如也的马车回了皇宫。
萧北见一红一紫一走,想来事已成定局,刚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折腾起来,嘴里喃喃唱道:“老司机,带带我,我要去隐音寺呀,老司机。。。。”
季时之悔不当初,冷声道:“殿下是走着去还是自己买马去?”
萧北摊摊手:“我既不识路也不会骑马。”当然,不识路是真的,不会骑马嘛,自是骗季时之的。
季时之无奈,翻身上马一把将萧北提至身前,策马飞奔而去。
皇城的街道上,只见一马疾驰而过,路人纷纷站立,皆露惊讶之色。
“我眼花了?刚才那是季将军?”
“你定是看错了吧,万年寒冰季将军啊,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同乘一骑。”
“没看错,真的是季将军。。。。。。”
“啊?那前面那人是谁?”
。。。。。。
季时之二人刚到隐音寺,便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和尚引着寺庙住持朝他们而来。
住持双手合十,看向两人:“二位施主,一路艰辛了。”
住持已年逾古稀,脸上皱纹密布,显得暮气沉沉,唯有那双似乎能看透世间万物般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季时之挑眉看向住持:“窝藏罪犯,知情不报住持可知是何罪?”
住持笑笑:“来此地之人,没有善恶之分,只有皈依之心。”
萧北俯到季时之耳边小声说道:“你别说,还真有点得道高僧的样儿。”
季时之冷笑一声:“我们还是自己去找人吧。”
“施主稍安勿躁。”住持说完又对着一旁面容清秀的小和尚道:“静缘,带二位施主去吧。”
静缘点点头,引着季时之二人往后院走去,在一间房外停下,推开房门请季时之二人进去。
萧北进屋四下看了看问静缘:“你不是带我们来找异侠吗?”
静缘摇了摇头:“师父让小僧为二位说一个故事。”
季时之迈步坐到桌前,等着静缘后言,萧北满怀兴致,坐到季时之旁边,朝静缘一摊手:“请开始你的演讲。”
静缘捏着佛珠缓缓道:“有一位妇人,带着孩子来到一座寺庙,寺庙大师叫那孩子为忘尘,寓意忘记前尘纠纷往事。
妇人到寺庙几年后便病痛缠身,在忘尘十二岁那年终是离开了人世,那时忘尘伤心不已,幸有一位挚友相伴,之后的几年间里,虽清茶淡饭却也怡乐自在。
直至忘尘十七岁这年,一日,寺庙来了一位女客,求的是姻缘,抽得下下签,满腹忧愁踏门而出时被香炉勾住划破了衣角,忘尘恰巧经过,随手扶了一把,又送出了自己的衣裳。
忘尘本是无意之举,却得了那女客的一厢春水,也不曾想。。。。。。这会是一桩灭门惨案的始然。”
静缘说完双手合十轻叹道:“善哉,善哉。”
萧北:“完了?”
静缘点点头。
第20章 
萧北又道:“你说的这妇人就是齐燕吧?”
静缘点点头。
“忘尘就是异侠吧?只是那什么女客是哪里蹦出来的鬼?”
静缘摇摇头,微笑道:“异侠只是妇人无意救助过的一位江湖客,也是如今忘尘的挚友。那女客则是齐大人之女,而忘尘对所有事,一概不知。”
萧北惊呼:“WHT?”
静缘起身,双手合十朝两人道:“二位施主,世间本无对错,万事皆有因果,小僧要说的已经说完,剩下的还请二位施主自行思考罢。”说完便出了房门。
萧北想了半天,才大概想出了个所以然,齐燕来到寺庙后没有任何亲人朋友,去世时最放不下的就是忘尘,她能想到唯一可以将忘尘托付之人,便是被自己无意救过一命的异侠,于是一定将忘尘的身世告知了异侠。
世人所知的异侠嫉恶如仇,没在那时杀了齐白已是善举,事情本该就此落下帷幕,没想到造化弄人,后来那位爱慕忘尘的女客竟然是齐白的女儿,也就是忘尘同父异母的妹妹,齐府最终大祸临头,孽全是齐白一人所造,连累的却是全府人的性命,那几十人未免也有些太无辜了罢,要说这是苍天无眼还是苍天饶过谁?
对于异侠,萧北很疑惑,他手段凶残,他从不按常理出牌,他除暴安良,他惩恶扬善,可是。。。。。。有把自身性命搭上的替天行道吗?
想着看向季时之,说道:“季时之,你不觉得异侠做这件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吗?杀了齐白一府人,赔了自己侠义的名誉不说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季时之脑中闪过此前异侠身侧护着的素衣公子,他竟是将这人忽略了,轻叹道:“自古多有痴情人。”
萧北白了季时之一眼:“说人话。”
“异侠。”
“啊?”
“走吧,等会儿你便可知。”
说罢,带着萧北来到一房间外,伫立窗前,只听得屋里传出两人其乐融融的谈话声,萧北疑惑看向季时之,小声问道:“异侠和忘尘?”季时之点点头。
异侠自然感觉到了窗外来人,若无其事的说道:“忘尘,我忽想起还有要事,可能得走了。”
忘尘点了点头:“小心些,现在到处都是抓捕你的人,你也是,不知发什么疯要杀那官员的全家,现在可好,惹自己一身腥。”
异侠摸了下忘尘的脑袋,笑着说道:“知道了,放心吧,以后不会了,以后就算是不小心遇到官场之人,我都绕着道走行了吧。”
忘尘使劲点点头:“嗯嗯。”
异侠看了忘尘许久,将人拉至身前坐下,一边挽着忘尘披洒在身后的发丝一边缓慢说道:“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保重,这次没准我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忘尘疑惑:“嗯?为什么,这次的事情很难办?”
异侠不答,苦涩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白玉簪子,插在亲手束好的发冠中后,轻声道了一句:“嗯,我走了。”
忘尘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起身跑过去从后环抱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异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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