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华年》第13章


季时之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听人墙角,他站在门边仔细听着房里的的动静,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一点没多想,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入眼便是墨羽倚靠在萧北腰身上的画面,不知为何心中甚是不快,在看到萧北烫得红肿的手时更是窝火。
萧北慕然睁眼,看到是季时之站立身侧,松了口气,强行扯出一个笑容,用玩味的语气说道:“不请自入可有点不太礼貌哦。”
季时之冷声道:“手烫成这样还笑得出。”
墨羽闻声懵懵懂懂直起身子,看到萧北的手时一声惊呼,泪水立马在眼眶里打着转,萧北见不得人哭,咧嘴朝墨羽笑道:“你别紧张,不碍事的,我皮厚。”
看萧北还有心情安慰别人,季时之气极,一把拉过萧北将人抱起,飞身出了羽仙楼。
墨羽站起身,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轻声唤道:“殿下。。。。。。”
季时之在羽仙楼附近的一家药房停下,一脚踢开了药房大门,药房守门的小厮本已在小木塌上入睡,闻声惊醒,滚下木塌抱头直呼:“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宝贝在里屋,钱财也在里屋,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放过小的。”
季时之冷冷道:“给他医治。”说完把萧北放至塌上坐下。
小厮惊魂未定,慢慢起身,踱步到桌前点燃油灯,这才看清面前两人的模样,小厮也是个机灵的,但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小厮认出了季时之,又见季时之如此深夜抱人踢门,一定是病情紧急,拖延不得,立马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留下一句:“季将军稍等,我这就去把胡医师从梦乡里拽来。”
萧北无语,站起身走到药柜旁,一边找着烫伤药一边说道:“我说季时之,你干嘛把我弄得跟个绝症之人似的。”
季时之抱着手臂,倚在桌边淡淡回道:“他自己理解错了。”
萧北找到药,又扯了一卷纱布,把药洒在手上,说道:“我以前怎么没觉着你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季时之暗想,何止是你。。。。。。连我自己也没觉着,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朝着萧北走去,从萧北手中拿过纱布主动帮萧北包扎好伤手。
萧北笑嘻嘻的望着季时之,说道:“季时之,你看是不是风水轮流转?”
季时之:“嗯”
萧北撇撇嘴:“唉,我上次费心劳神为你包扎被鸡啄了的伤手,你居然忘了,真是伤心。”
怎么会忘。。。。。。
季时之轻笑:“呵,费心劳神倒是用得不错,能得殿下费心劳神,我。。。。。。那把剑应会感到无比荣幸。”
萧北瞪眼:“嗯?你说我费心劳神是为了那把剑,果真是个白眼狼,我是为了那把剑吗。”
第27章 
季时之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北:“嗯?那是?”
萧北一口接下:“我自是为了”悬崖勒马止住了“你”,差点着了季时之的道,暗想这季时之何时变得如此狡诈。
“哼,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被你这个小破药房折腾散架。”门口传来声音,没一会儿那小厮便拉扯着一位中年人进了门,那中年人看了看季时之又看了看萧北,转头问道:“小虎子,生命垂危的病人在哪里?”
叫小虎子的小厮指着萧北,“咦”了一声,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明明刚才。。。。。。”
萧北看向那人,有礼貌的笑了笑:“他会错了意,我只是皮肉伤,现下已经包扎好了,深夜把你叫起来,实在对不住,这个你收下回去吧。”说着递出一锭金子。
中年人接过萧北手中的金子,对着小虎子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走出了药房。
萧北对着季时之道:“我看这位医师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季时之挑眉:“何以见得?”
萧北哈哈一笑:“在小本子里,只要是医者,但凡性格孤傲古怪,那可都是隐世神医。”
小虎子在一旁不解道:“你可是说胡医师,若你说的是胡医师那你可说错了,胡医师做医师是半路出家的,他医术平平,整天好吃懒做,此前已被好几家医馆扫地出了门,后来做了我们掌柜的老丈人,才保住饭碗的。”
萧北一摊手:“好吧,看来小本子上的东西不可全信。”
季时之却眯眼看向小虎子:“你适才便准备给我找这么个人来?”
小虎子一惊,手足无措道:“季将军,这可不能怪我啊,他虽医术平平但工钱却要拿别的医师两倍多,我们掌柜的哪还请得起他人啊,所以我们药房便只有他这么一位医师。”
两人闻言皆无语。
萧北忽的一拍脑袋,墨羽还在羽仙楼啊,他竟把这位忘了,拉了拉季时之的袖子:“季时之,快送我回羽仙楼。”
季时之无所动作,抱着手臂看向萧北:“怎么,一刻不见便如隔三秋了?”
萧北尴尬道:“不是你想那样,你先送我回去,我之后在向你解释。”
季时之勾了勾嘴角:“解释?”
萧北一怔,对啊,他为什么要向季时之解释呢。。。。。。
不等萧北想出个所以然,便被季时之一把抱起。
萧北又不由心想自己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为何要让季时之送自己回羽仙楼呢。。。。。。
真是魔怔得厉害。
两人回到羽仙楼却不见墨羽人影,萧北抓住柳嬷嬷问道:“刚才房里的人呢?”
柳嬷嬷疑惑道:“那个红衣小公子?走了啊,你们离开不久他便走了,貌似神情还十分落寞,太子殿下,那小公子是谁啊,以前怎的从未见过。”
萧北忧心仲仲,低下头不语,季时之示意柳嬷嬷离开,待柳嬷嬷走后看向萧北道:“若是担心我便去为你将人寻回来。”
萧北摇了摇头:“墨羽自尊心很强,她既然走了,现下也一定不想见我,过几日再说吧。”
第28章 
梦华在羽仙楼被季时之甩了脸色,之后似乎一点不受影响,依旧每过几日便去一趟季府,也不管季时之愿不愿见她。
每次一到季府,便做出一副当家主母的风范,填了季府的一口井,换了季府的一园花,连季府一些有姿色的丫鬟也被她逐了个干净。
季祁年对此似乎毫无意见,像是已经认可了梦华这个准儿媳,而季时之则对此毫不关心,对梦华更是视而不见。
七月初旬,太子被皇上禁足的消息传出,满朝震惊,这太子平日里什么荒唐事没做过?什么不敬话没说过?每次皇上都一笑了之,大有包庇到底的决意,能让皇上大怒并且禁足三月,那这太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季时之对此事似乎极为上心,要说有谁能知道萧北禁足的内情,那便只有终日服侍在陌皇身侧的华公公了,季时之自是找上了这位华公公,华公公闪烁其词,在季时之的威逼下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句:“太子殿下说要纳一个叫墨羽的青楼女子为妃。”
季时之当夜便夜探了太子殿。
萧北正捏着画册坐在床沿边看得津津有味,忽地烛光一闪,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萧北大惊,刚欲唤人,便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
季时之扯下面巾,松了手轻声道:“是我。”
萧北已被关在这殿中好几日,每次一有出逃的想法,便被陌皇派来的暗卫捉个正着,让他无比郁闷,此时见了季时之便觉得极为亲切,激动的说道:“你怎么来了,这几日可把我无聊坏了。”
季时之紧紧盯着萧北,问道:“你要纳墨羽为妃?”
萧北微感诧异,季时之这百年不上朝的人都知道了,那是不是说。。。。。。想到此心情大好,看向季时之:“哈哈,难不成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好得很,好得很,我父皇怎么样?有没有气吐血?”
季时之心里一沉,垂下了眼眸,低声道:“这么说此事是真的?”
萧北哈哈一笑:“当然。。。。。。不是真的,那是我的故意说来气父皇的。”
季时之闻言似是松了口气,抬起眸子,无奈的问道:“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萧北收起了笑容,在床沿边坐下,幽幽道:“还记得墨羽在羽仙楼找过我吗,她和我说我父皇身边的一个暗卫统领轻鸿死了,是因她而死的。
前几日我找了父皇,问起轻鸿,父皇告诉我轻鸿是被他处死的,因为轻鸿要为一个女子脱离暗卫门。
你知道吗,墨羽在皇宫近三年,受了不少委屈,糟了不少白眼,现在想起来,那些欺负过她的宫女太监后来竟一个也没再出现过,想来必是那轻鸿的手笔,我此前竟毫无察觉。
墨羽是我带回皇宫的,到头来我为她做的还不及轻鸿一个旁人,而这个旁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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