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勇敢》第39章


老蒙被按跪在地坑边上,触目是一幕令人胆寒的画面,数以百计的毒蛇同鲜艳的水缠绕涌动,绿上覆红黑上盖绿,令人恶心。
老蒙也被这画冲击到了,但仍不发一语。
“有骨气!”温彧蹲到了他边上带着赞赏地说道。
“不过你放心,我今天只是想让你欣赏一下,这妲己娘娘的万蛇盅。”
一个侍从丢了一只羊下去,那白色的皮肉一下去便被吞没了,半晌后只浮起白色的毛在缠涌的蛇上浮动。
“你说,若是把你丢下去会不会什么都不剩?”
老蒙背后发凉,但仍旧不愿开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丢!”
砰――老蒙被踹了下去。
温彧站起身嗤笑了一声,“老顽固,真没有意思看来得使些手段了,去,把弼刽叫来让他把药也带来。”
“是,主子。”那侍从便退了下去,万蛇盅石壁上有一机关把坠下的老蒙中途收入暗格。
老华叩了叩谭言书房的门,得到谭言允可后方才推门进入,不要问他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他只是不想撞到一些场面罢了。
老华走进来先朝谭言右首的孟然颔首算是打招呼了,“主子,那弼刽似乎被老爷叫去了,所以我又寻了个可靠的药学方面的教授确认过了,确实如你所想。”
“好。这弼刽怎么会被父亲叫去,你下去查一下他去父亲那干了什么。”谭言扣上笔帽又吩咐道。
“是。”老华拉上门便要下去,却见一只半大的小狗跟了出来,老华然知道这是孟然的狗刚想把它再赶回去,华盈却走了过来。
“华总管,不在老爷那伺候着,怎么跑这来了?”老华知道谭极不愿意看见此人便嘲讽道。
“我想见少爷。”华盈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她的对谭言倾慕的感情仍旧吞没了理智。
“华总管回去罢,少爷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见的,别占着华姓连带着给华姓人丢脸了。”几个洒扫的女佣经过侧目看了她几眼,那只小奶狗也对华盈呲起牙来,华盈面上发红,气怒的走开了。
书房里谭言离开了椅子乘那只小奶狗不在坐到了孟然旁边,“你还记得符医生吗?”
“记得,符医生怎么了?”孟然搁下了手里的书,回想着关于这个符医生的事。
“这个符医生的确是有问题,他对你父亲使用过麻痹神经药物,使之产生幻觉。”
“什么!那她这么做是想要那半张图吗?”孟然震惊道。
“是,但我估计他们应该只是知道了侧穴的位置,否则他们不会再大费周章的逼你出来。又或许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谭言推测着最大的可能性。
“那爹那会不会遇到危险。”孟然开始担心。
“不会的,还有朱门在。”谭言拍了一下孟然的头道。
“现在我们去找一个人。”谭言起身却被孟然拉住,“谁?”
“老蒙。”
他们照旧先去了猎门拜会了朱丘,出门的时候那只半大的狗跟了出来,任孟然如向呼吓着“阿盹!回去!”它还是跟来了,而一进门那半大的阿盹便被朱丘两岁半的儿子追着玩去了,留下狗后他们也没来得及去看孟洛山便直接入山找老蒙。
他们依旧沿了那条绣了绿苔的山路走去,中途被一条窜出的狼狗拦住了,“大郎?”孟然惊喜地叫了声。
二郎听着耳熟的名字兴奋的冲到他们脚边叫唤打转,但很快它又扯着孟然的裤角,让孟然跟它走。
他们跟着它到了那处茅居,却发现老蒙没了踪影,那二郎也失落的啍鸣着在屋里屋外转。“应该是有人动手了,我们晚了一步。”谭言看着杉木树干上被鞭子抽开的树皮道。
“会是谁。”
“应该是我父亲,除了你父亲外也只有他知道老蒙了。”
“可老蒙并不知道侧穴,你父亲抓他干什么?”
“他不知道侧穴,但他知道怎么找。”谭言对温彧十分了解,若是无用之人他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从打斗痕迹看,父亲应该是动用了十名死士来抓人。
也不知老蒙口还知道什么关于侧穴的密秘。
第四十九章
朱丘正在院子里逗儿子阿盹在离俩人一米远的树下半瞌着眼休息,知了在傍晚的余光里卖力的震荡着翅膀嗞嗞的跟木匠铺子里头赶工锯木头一样,一声赛着一声的高,怕在这个夏天无法完工一样。
朱丘抱着儿子往门外去看了看小路上也没有孟然他们回来的身影,倒是天边云海里头太阳沉沦溅出的刺眼金光把他儿子闹的哇哇哭啍起来,朱夫人听到哭声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篮子嘲门那喊,“你个贼老头!还不把我儿子抱回来硬让他哭闹吵的人不得安生。”
朱丘听到夫人喊他,也只能颠哄着儿子往里走,“渊儿乖……”。
他才抬脚迈进去阿盹便兴奋的从他脚边冲了出去,他转头看去孟然他们便从路口处转出,阿盹跑到一半却停住了脚发现了孟然他们还带回来了一只狼狗,阿盹只是只半大的小狗还是有些畏惧,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它还是跑上去了。
阿盹在孟然和谭言脚边打转轻啍像在抱怨一样,孟然拍了拍它它这才安生的放他们继续走,二郎则凑过去用鼻子嗅闻着阿盹,阿盹扭头先跑进去了二郎也是自来熟从谭言脚边一下便窜到门里去了。
黛蓝的空挂上了星子,朱丘把黏人的儿子哄走后才走到正堂来,孟然正和谭言说话见朱丘来便开口,“朱叔,我刚好有事同你说。”
朱丘坐下抬手阻止了孟说话,“哎!可准说这时间要走,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得住上些时日再走,连屋子都收拾好了,你们也跟渊儿处处别以后见你们倒不认得了。而且再过三日阿正和碧拂他们也会带一批货去娼门,他们这两年都在外面跑也该是十分想你的,到时候我们一同下山给他们接个风喝几酒去。”朱丘说着高兴便红着黑拍着桌子计划着。
孟然连连点头,“朱叔这是可以,但我们只是想乘夜去见见爹,有些事还是要急着去办,住几日是不成了,但为阿正和碧拂接风定然会办。”
朱丘摸了摸脑袋问,“急事?”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老蒙不见了。”孟然看着朱丘脸上的表情的确他很快便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并没有听到有人在山林抓人的消息,确定是谁了吗?”
“是我父亲。”谭言放下茶杯开口回答道。
朱丘叹了口气,“我也劝他来门中住下,可他总推辞,唉。我也不瞒了,我的确认识老蒙并且帮他隐藏。”
谭言开口问道,“那朱门主知道关于他的什事吗?”
朱丘回想了片刻又摇头道,“我只知他与阿然的奶奶是旧识,其他细的倒还真不知道,不过孟老门主应该知道,你们去的时候就问问他吧。”
朱丘和夫人送他们出门,朱夫人直心疼孟然整天风里雨里跑,交待了尽快回来方才跑回去哄醒来找娘的儿子。
孟洛山住的地方离朱丘他们并不远,也就一刻钟的脚程,沿着漆黑的小路往出下走了一段便能感受到森森的冷风。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渐渐变窄的原故谭言走着走着都已经能把孟然大半个身子搂在怀里了,“路这么宽你往我这里挤干什么?”孟然伸手和他开了一点距离。
“我冷。”说完可就不只是挤着人了,他直接便把手搭到了孟然腰上把人往怀里带。
夏衫本就薄更何况还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贴在一起,热度便在摩挲着的衣料间传递,孟然脸上仿佛真被那热度给烫到了一般,他侧过头阴凉的山风拂过方才带去他脸上的不适。
黑魆魆的树林起来越深,月光下前出影影绰绰的黑色怪影同摇头的小鬼一样欢快摆动脑袋,碎玉的光也闪动着,直到一盏更亮的灯的出现才抢了那些怪影的风头。
那有光泄出的就是孟洛山的居处,他们走近了去叩响了柴门。
一个仆从自里头问人,听是孟然便放了人进来。
孟然进院后看到的是简陋的茅草屋,这里有三个武艺精湛仆从和一个做饭照顾孟洛山药羹的婆子伺候着。孟然心中暗道朱丘的用心,他把爹的生活和安全都考虑到了,倒是他自己那儿人送这了,不愿再费人手再上一趟山便和夫人开始一同操持家中。
孟然同谭言走到茅屋外便只听到孟洛山隐忍的咳嗽声,“爹。”孟然叩门,孟洛山忙把梁了血的方巾收了起来,“阿然啊,进来吧。”
孟洛山似乎是刚要睡下,白色的里衣外罩着件石青长衫外套,他寻了屋里的四方桌坐下,“阿然言儿你们怎么这么晚了来,可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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