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父皇是昏君》第78章


桓越几乎没晕过去,一张老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最宠爱的么孙:“嫁?”接着目光移到羽成蘅身上:“太子……妃?”
羽成蘅简直想把桓天诚拍死。羽成熙为太子之事,他们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羽成蘅心里腹诽,面上淡定地朝桓越一拱手:“是的,外祖父。我大皇兄欲迎娶表兄为……太子妃,不知外祖父意下如何?”
☆、71
桓越意下如何?
桓越举起拐杖恨不得把羽成蘅和桓天诚狠狠抽一顿!尤其是羽成蘅!
合着他带领桓家为羽成蘅忧心忧肺、出谋划策都是白费的?羽成蘅便这样一声不吭地决定让步;把唾手可得的储位拱手让给羽成熙?还顺便搭上他最宠爱的孙子,让他去做那惊世骇俗的男妃?
桓越指着大门口中气十足地说了一个字:“滚!”
羽成蘅满腹的说辞还来不及开口便被堵住;见外祖父一头白发几乎冲冠;他灰溜溜地决定先离开,等他气消了再来解释一番。
于是他滚了。后面的一条尾巴准备悄悄地跟着一起滚。
桓越咬着松脱的后牙槽;阴测测道:“说的不是你;未、来、太、子、妃。”
羽成蘅想起羽成熙那句石破天惊的“你也勉强符合我的心意”;不禁啰嗦了一下,更加健步如飞走出桓家。
桓天诚想跟,但后背只差没有被桓越的目光刺穿,只能可怜兮兮地回过头,献媚道:“祖父大人……”
桓越给他一个狰狞的慈祥笑容:“滚过来。”
桓天诚哭丧着脸;圆润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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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羽国的朝堂如何看待恬不知耻的梁国长公主梁盈,国与国之间的邦交礼仪还是必须做足。
梁国长公主因为丧夫悲伤过度而胡言乱语要嫁羽亲王羽成熙为正妃;甚至因此毁了羽王妃容貌之事被集体遗忘。
梁国使者团离开羽国的前一晚,正德帝羽宗仪按礼节举办国宴为其饯别。
宴会设在仪元殿。
仪元殿的正殿中央铺着厚重的地毯。妖娆娇艳的舞姬皓白的手腕上戴着铃铛,赤足在地毯上翩翩起舞,阵阵响声清脆悦耳,长长的丝带翻飞飘动,煞是好看。
正德帝羽宗仪坐在主位,羽亲王羽成熙与明亲王羽成蘅一左一右伴在他身边。睿亲王羽成珠坐在羽成熙下首第一个位置,羽成雪则坐在羽成蘅下首的第一个位置。
梁国长公主梁盈坐在客席第一位,梁国正使紧挨着她而坐。
酒过三巡,一阵例行的寒暄之后,梁盈仪态万千地站起来,开始向主位上的人敬酒。
被新梁皇梁礼与羽成熙各羞辱了一番,这位长公主除了一开始的怒不可遏外,很快变得平静而安分,似乎被梁礼的人狠狠教训过。不过无论羽成熙还是羽成蘅,对她的监视都没有放松过。终于到了梁国使臣团离开的前一晚。只要这一晚过去了,这个隐患便能从此远去。
梁盈身上带着梁国人特有的优越感,对正德帝羽宗仪这个傀儡一般的存在没有丝毫敬意,只勉强符合礼仪地向他敬了一杯酒。羽宗仪不想和一个名声尽毁的弱质女流计较,并没有为难她。但没有坐在席上,只隐在一角看着羽宗仪的镇郡王羽成祺眼睛却一眯。
梁盈第二个敬的是羽成熙。她对着羽成熙笑得娇艳无比,眼波脉脉含情:“殿下对本宫之恩,本宫没齿难忘。假以时日,必报此恩。阿盈在此先干为敬!”说罢,毫不犹豫含了杯中之酒,一干到底。
羽成熙风度翩翩道:“元泽必扫席以待。”自信而优雅。
梁盈眼里闪过一抹迷恋,又转瞬即逝,露出意味深长的光芒。
按着席上的位置,梁盈第三个敬的是羽成蘅。
因为与羽成蘅接触极少,梁盈只是礼节性地朝他举杯示意。
羽成蘅拿起酒杯正要喝下,一旁的羽成雪突然道:“阿蘅,你的病尚未痊愈,此杯让我代你喝,长公主殿下不会介怀吧?”说到最后一句,他俊美绝伦的容貌对上梁盈,清冷的眼里未语自潋滟,即使是对自己的美貌极自负的梁盈,都鬼使神差似地点下头,答应他的要求。
羽成雪顿时微微一笑,风华尽显。
梁盈道:“刚才那杯是代明亲王殿下喝的,接着这一杯是四皇子殿下你的,一码归一码,可不能推迟。”她莹莹地看着羽成雪,双颊晕红,竟然大胆地挑逗羽成雪。
羽成蘅蹙眉,隐秘地瞪了梁盈一眼。
羽成雪道:“无妨。”他优雅地喝下满杯的酒,朝梁盈一示意,便移开目光,一副已完成职责的模样,对梁盈的挑逗彻底无视。
梁盈微微一僵,但她很快勾起唇维持仪态,深深地看了羽成雪一眼。
之后梁盈又拿着酒杯向羽成珠敬酒,双方都生疏而客气。
因为梁盈花蝴蝶似的四处敬酒,梁国正使失去了表现的机会,脸色不大好看。估计他只想尽快把这丢人现眼的公主带回梁国,交到梁礼手上任他处置。
宴会结束后,正德帝羽宗仪率先离去。
羽成雪坐在羽成蘅身边为他挡酒,喝了不少后有些不胜酒力,凤目迷蒙,两颊酌红,把不少人的眼睛都看直了。羽成蘅不放心他,向羽成熙说了一下便扶着羽成雪先行离席。
出了仪元殿,原本脚步已经微微踉跄的羽成雪站直了腰,无声地牵起羽成蘅的手。
羽成蘅一愣,不知怎地也没有挣扎,任他牵着。
两人走了一段,羽成雪突然揽住羽成蘅的腰,闪身走到黑暗处,把他按在一棵树上,勾起他的唇吻下去。
从来没有想过清冷孤高的羽成雪有如此激烈霸道的一面,羽成蘅猝不及防,当唇被堵住,全身被熟悉的莲香包围,他还是愣的。
直到温热的舌头探入他的口里,他才反应过来,大眼睛瞪得滚圆。
激烈霸道只是一瞬,羽成雪的吻很快变得温柔,情深款款。他的吻里含着浓浓的宠爱之意,羽成蘅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特别的感觉,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是被珍惜着的。
这让他推拒的双手软了下去。
“……阿蘅,这是默许的意思?”羽成雪放开他时,沙哑的嗓音带着浅浅醉人的笑意。
羽成蘅一窘,双颊火辣辣的烫。
“不,不是。”他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
羽成雪如玉的长指轻轻摩挲他的唇,眸色变深:“那……这个算什么?”
羽成蘅不说话。
羽成雪挑起他的下巴,唇一点点靠近,几乎又要贴上他的唇:“嗯?”气息吹拂在羽成蘅的脸上,他脸上的温度又升了一层。
羽成蘅突然推了他一把,一溜烟跑了出去。
羽成雪含笑追过去。
两人和羽成熙差点撞个正着。
“阿絮!”羽成熙素来从容镇静的脸一片阴沉。
“大皇兄。”羽成雪与羽成蘅同时道。
羽成熙却只看羽成雪:“阿絮,跟我走。你可能中毒了。”
☆、72
中毒?
羽成雪与羽成蘅双双一怔;为这匪夷所思的字眼。
羽成蘅不由自主捏紧羽成雪的衣袖;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大皇兄;什么回事?”羽成熙说中毒的是羽成雪,那么;有人想要阿絮的命?
羽成雪覆上他瞬间变得冰凉的手,冷静道:“我的身体并未感到异状。”
羽成熙道:“我尚未确定,去麟趾宫,我已传召太医为你把脉。”
羽成雪和羽成蘅都知道羽成熙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对羽成熙的这个提议,他们都默默点点头。这一次,羽成蘅主动牵着羽成雪的手,紧紧地扣着,仿佛一松开,羽成雪便会飞走一样。羽成雪无言把他揽在怀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麟趾宫。为了安全起见,羽成熙同时召了三名太医,还有两名一直暗中在用的江湖名医。
荀奉明是用毒高手,羽成蘅让他也为羽成雪把脉。
“可能下毒的是谁?”趁着所有医者忙碌的当儿,羽成蘅把羽成熙拉到一边,杀气腾腾问道。
“梁盈。”羽成熙没有隐瞒。
羽成蘅的瞳孔收缩,想起刚刚梁盈过分积极的敬酒。
不对!梁盈明明一直在他们的监视底下,而且她绝对没有这个胆子敢明目张胆对羽国的皇帝乃至重臣全部下毒!
“谁是同党?”没有人帮梁盈,她没有本事在皇宫下毒。
“……可能是阿殊。”羽成熙在梁国待了足足七年,对梁盈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了解颇深。今晚梁盈频频敬酒的动作显得有些违和,他没有轻忽这种感觉,更加暗暗注意了她一些。
然后他察觉到梁盈与羽成珠之间的一丝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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