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斗》第115章


冻僵了脚慢慢开化,知觉也重新回来,脚上如千针万针刺破般的疼了起来。易玲珑轻皱皱眉头,勾着脚趾将脚从宇文轩怀里拿了回来,手撑着床板,有些忐忑不安:“皇上……”
“不要叫我皇上。”宇文轩手指点着易玲珑唇瓣,“还和从前一样,叫我小轩轩。珑儿。是我不好,我不该……”
“小轩轩。”易玲珑打断他要说的话,猛地扑过去抱住他,“不要说,不要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或许,她就动摇了。
宇文轩被她这突然地动作惊了一惊,旋即神色大喜,也紧紧地回报住了她:“珑儿叫我不要说,那我就不说了。”
紧密到不能再紧密的拥抱,呼吸声响彻在彼此的耳畔,感受着彼此有力的心跳。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仿佛他们从来不曾争吵过,他还是她的小轩轩,她还是他的珑儿。
过了许久,宇文轩方才轻轻松开了易玲珑。桃花眼中一片墨色暗沉,酝酿着汹涌的波涛。他的声音暗哑而性感,带着男性的诱惑力:“珑儿……可不可以?”
易玲珑抬起头,回望着他,表情生动柔和而坚定。她轻轻拉开宇文轩的手,十指抚上他胸前的纽扣:“这次,让我来。”
动作虽然称不上娴熟,但却是难得的连贯。易玲珑的手顺着龙袍衣缝的衔接处一路向下,一一解开龙袍上繁复的盘扣。棉袍之下是夹袄,夹袄之下还有亵衣,她丝毫不嫌繁琐,一层一层,认真地帮宇文轩拖去一件又一件地衣服。
衣服被她出去,裸lou出宇文轩结实有力的胸膛,健康的肌肤泛着诱人的mi色,胸肌不只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绷得紧紧,一左一右两点殷红更是昂首立起,周围泛着凹凸的褶皱。平坦的小腹带着隐忍的力量藏于尚未除去的裤下。
易玲珑定了定神,双手搭上了他两侧的裤腰。
“咝——”宇文轩倒抽一口凉气,按住了她的双手,“我自己来。”
易玲珑却固执地摇了摇头。执着地坚持要由她来为他拖下。
宇文轩只好作罢,看着她有些羞涩的,坚定地解下自己的腰带,脸颊边泛起的红云在烛光的映照下煞是可爱,就如同他初见她时一般的神情,那心无旁骛的专注,那有点好奇又有点邪气的调皮,那自然得恰到好处的羞怯,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就被她所吸引了呢?
易玲珑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这次要由她来主动,除去宇文轩的衣物后,又拉着他的手将他领到床边躺下,俯身半跪在他身前,虽有迟疑,还是义无反顾地低下头去,张口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点殷红。
“唔——”宇文轩一声闷哼,忍不住就想翻身起来。
却被易玲珑按住了肩头:“不,说好了,这次,让我来。”虽然红霞满面,依然是固执的要命。
易玲珑一面吻着他,一面动手开始拖自己的衣服。她的吻如春分过后江南的雨水一般,细密而绵长,在宇文轩身上留下一处又一处欢爱的痕迹,连成一片爱的海洋。一只手从上到下,又从下而上地在他身上游走,仿佛不愿离开似的,带着浓浓地眷恋与不舍,虽然动作和技巧性都显得那么生涩,然而那热情却足以挑起他的情欲。
吻突然停了下来。宇文轩不解,不禁抬头看去。这一看,也不由得有些尴尬。只见易玲珑的脑袋正悬停在他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目不转睛地看得很是入神。
他本就被她这撩人又磨人的动作挑逗得难耐,因她坚持,才不得不强自按捺住,一切交由她来。可是男人身体的有些部位毕竟不是光kao理智就能控制得住的,再被她这般眼睁睁地盯着,那部位受到如此刺激,不免就慢慢的胀大,挺立,直至——一柱擎天。此种情况下,纵然是他,也禁不住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珑儿,不要……”
“小轩轩。”易玲珑忽而抬头看向他,目光灼灼,生着异样光彩,像有两簇火焰在她眼眶里跳跃燃烧,“我想你记得,一直都记得,我是特别的,和别人不一样的。”
说罢,易玲珑抬起身子,朝着他那昂然的灼热,缓缓坐了下去……
前所未有过的深入,伸至骨髓般的亲密,无法分开的两个人……都在,这一夜。 
番外、画未
窗外,将将传来了三更的梆子声。梆梆作响,带着余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脆响。
宇文焉揉了揉额头,搁下手里的朱笔,神色略有些疲惫。随手端起书案上的酽茶抿了一口,闭目养了会儿神,依然没多少睡意袭来。索性就站起了身转入了画室。
那画室本是一间连接着书房和寝宫,仅供休息的隔间。因着没摆几件器具,白白浪费了偌大地方,两年前皇兄便叫人在这里放了一张画案并几张春凳,案上置了文房四宝,再备上宣纸若干,就成了一所画室。
如今这画室四面的墙上——宇文焉抬头环顾了一周画室四壁,一张薄唇微微抿起,说不清是喜是愁——如今这画室四面的墙上,浅墨淡彩的,挂满了一张挨着一张的工笔仕女图,装裱的十分隆重华贵,看那手法,皆是出自一人之手。画末一方红泥小印,弯弯曲曲的小篆勾勒出一个轩字。再看那画中人儿。或笑,或颦,或怒,或伤,或喜,或忧,表情姿态各不相同,模样却如出一辙。那杏仁一般的大眼清澈如秋水潋滟,樱桃一般的红唇轻翘巧勾,带着一丝顽皮和得意,神情动作,莫不惟妙惟肖。
宇文焉心中一动,良久,轻轻叹了口气,信步走到画案前,从堆成一堆的宣纸中翻检出一张来展开,从头到尾凝神打量一番,喟然一叹,从案首拾了画笔蘸了墨,就着那未尽的画上,一笔一画勾描了起来。
看那画上,画着的是一处荷塘,塘中摇曳着几株亭亭玉立的荷花,塘边一棵苍天古树郁郁葱葱,占了画面大部分的布局。树下站了一个人,虽还未画完,但已初具规模。身形依稀是个女子,面貌尚未画尽,正背kao着树干,眼睛却微瞧着荷塘相反的方向,不知是在看着什么,一双杏眼水波粼粼,显然是精心描绘的,传神生动得很。若画画的人没在心中摩挲过千遍万遍,很难勾勒出如此活灵活现的一双妙眼,灵动地像是那画上的女子正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瞧着看画的人一般,禁不住就叫人心头小鹿突突乱颤。
宇文焉在那画上补了几笔后,再下笔时却有些迟疑。笔尖悬在纸面上顿了顿,跟着一转却转到画末留白处,几个转折撇捺之间,两行蝇头小楷跃然纸上,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停笔,宇文焉自怀中掏出一方田黄小印,空悬在那两行蝇头小楷之后印了几印,终是没有印得下去。嘴角边溢出一丝自嘲的苦笑,又将印章收回怀中。
将画推至一旁晾干。重又从那宣纸堆中抽出一张来,展开一看依然是尚未画完的一副,远处的鸽子近处的屋瓦皆勾勒享尽,仅余画中的女子身材婀娜,面目未辨,一双大眼流光溢彩。
宇文焉端详着这幅画,似乎一时没了计较,不知该从何下手似的,迟迟不见提笔。末了,抬眼扫过墙上的画卷,轻叹道:“罢了,既已放手,何苦痴求。我终是不能像你这般,即使见不得她面,还能将她的样貌申请画出,悬挂于高墙之上,日日夜夜对着画中的她述尽思念。”
这挂了满墙的仕女画,皆是他的皇兄宇文轩,在那玲珑郡主离去之后的三年一千多个孤寂深夜中,一笔一笔勾勒描绘出来的。皇兄把对玲珑郡主的思念融入笔尖,一点一点记录下来,那思念着了色有了形状,在皇兄的笔下渲染地如此绚烂,就如他的思念一般汹涌翻腾,倾泻而出。
而他的思念呢?这黑白分明别无它色的写意画,是不是预示着他对她的思念,只能如这深浅不均的墨色一般,隐晦在他的心里?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竟引得他兄弟二人都为之魂萦梦牵如痴如醉?宇文焉捏捏额角。心里有些不甘,却又有些因为想到了那人而感到些许甜mi。
皇兄为了她,连辛苦得到的江山也不要了,一得到她的下落,就急惶惶地穿过去找她。皇帝也不要了,妃子也不要了,把偌大一座江山全数交给了他来打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皇兄虽把江山托付给了他来打理,对外只宣称染病在身,朝中大小事物皆交由他这个摄政王全权决断,而他,也从王府搬入了皇宫里居住,连带着母后也重新搬回了长安殿里,俨然已是代理皇帝。
而实际上呢,也只有小三子这样少数几个知晓内情的人知道,他这个全权决断的摄政王不过是个代批奏折代判朝议的傀儡王爷罢了。一应关乎国运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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