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绮罗满庭芳》第18章


第十六章 
白修宁吃不下去了,他按下昊渊的筷子。但昊渊说他一天都没进食过,逼着他一定要吃,他只得自己端起碗筷,在昊渊的注视下把这顿饭吃了。
本来因为身边可能出了叛徒一事而备受打击,结果被昊渊这么一搞,他也没什么心力再沉沦了。
待吃完后,昊渊就叫人来把东西都撤了。白修宁看他似乎想在这种地方过夜,觉得不妥,昊渊却说反正明日还要再开一间房等王相何的,没必要再去找客栈了,拉着他想上床去歇息。
白修宁看着那张床,怎么都不愿移动一步。昊渊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修宁,宝哥哥答应你,今晚绝对不做那种事,就只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修宁就想起了方才在梁上想到的事,冷道:“你若想做那种事,这里多得是姑娘可以服侍你。我去外面待一夜,这样你便不必忍耐了。”
他说完就要走,昊渊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语气怎么这么怒冲冲的?赶紧拉着他:“我只想跟你做那种事,你提姑娘干嘛?”
白修宁甩开他的手,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你我皆是男子,岂可颠鸾倒凤,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昊渊本来还没反应过来他干嘛忽然就生气了,结果听到这里,灵光一闪,喜道:“修宁,你这是吃醋了?”
白修宁斜了他一眼,这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的什么?怎么什么都能朝他想理解的方向歪去?
昊渊却没理会他这一眼,反而更兴奋了,把他抱进怀中,开心道:“修宁你别吃醋,我不会再碰其他人了。真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心里也只有你,只想看到你抱着你,一刻都不跟你分开,哪里有空管别人。”
昊渊又说的语无伦次了,白修宁却觉得心里更慌了,他推着昊渊,结果两人动来动去的,很快他就觉得又有什么东西抵在小腹上了。
昊渊按住他的臀,把两人的下身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这下白修宁完全不敢动了,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知所措。只觉得无论是昊渊放在他身后的手,还是抵在他身前的东西都让他羞的无地自容。
昊渊抬起他的下巴,将舌伸进他口中纠缠。
身后就是那张宽大的床,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不可以,而他的手也在推着昊渊,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吻,他的指尖一直在发颤,根本没什么力气,轻易就被昊渊推到了床上。
床梁四角的红流苏被撞的不住摇晃,带起的微风将床边的红烛吹的明明灭灭。
昊渊压着白修宁,在他口中不断汲取着温度,手也移到了他敏感的腰侧,在两旁轻柔的捏着,直把白修宁弄的浑身发软,微睁的眼眸中泛起一片水光,像极了月下的潮汐。
昊渊从未见过他如此温顺的模样,只觉得体内的火烧的更旺了,恨不得立刻扒了衣服将他彻底占有。但最终还是停下了动作,只是埋首在他颈侧,不断嗅着他颈间淡淡的绮罗花香,与他一起平复气息。
白修宁没想到昊渊会停下。
他看着顶上凤凰牡丹的红罗帐,感受着压在他身上那人混乱的心跳声,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但他却再没了那种厌恶到只想推开的情绪。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是不行的,为何又允许昊渊一再的乱来。
他分明知道昊渊对他的心思,分明该阻止的。
白修宁闭上了眼,只觉得有什么堵在了心头,堵的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堵得他根本不想再想下去了。
昊渊见他一直没有推开自己,心里的喜悦之情更甚了,抱着他亲昵的蹭了蹭,在他颈间印下了一个红痕。
白修宁不知道昊渊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直到昊渊抬起头来,满意的看着他,他才伸手去摸那个地方。
昊渊又亲了亲他的唇,笑道:“修宁,我好开心。”
白修宁用手挡住了眼睛,昊渊继续道:“我答应过不会再强迫你,我们慢慢来,所以你也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说完又亲了他一下。
白修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点头,岂非意味着答应了?如果摇头……
他发现自己不想看到昊渊不开心的样子。
昊渊已经说到做到,不强迫他了。虽然这个吻还是没经过他的同意,但至少懂得适时的停下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逼着他做到最后。
白修宁不出声,昊渊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他,时不时的亲一下。最后白修宁先受不了了,昊渊抵在他腿间的东西一直没有软下去,这样僵持只会没完没了。他只得捂着眼睛道:“睡吧。”
昊渊这才换了个姿势,抱着他躺在软枕上,拉过被子盖好。
白修宁被他抱在怀中,昊渊的呼吸落在颈侧,不时拂起一阵酥麻的感觉。白修宁一开始还能坚持着不动,后来又受不了了,转身背对着昊渊。
昊渊由着他,但还是伸手绕过他的腰,把他抱在怀中。
这一晚白修宁失眠了。
昊渊在身后睡得香甜,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海中一直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想着他身边有叛徒,想着昊渊对他做的那些,更想着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事在他脑海中搅成了一团,令他一件都没想明白,反而越来越头疼了,直到天亮了还没有闭眼。
昊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眼下的淤青,以及眼中细密的红血丝。
昊渊心疼不已,问他绮罗珠在哪。白修宁这才想起绮罗珠一直被放在乾坤袋中,昨夜他乱了心神,居然没想到拿出来用。
好在王相何要到晚上才会来喝花酒,昊渊出去买了清淡的早点回来,让白修宁吃下就逼着他继续睡。这回昊渊把绮罗珠放在枕边,他睡的很沉,直到亥时才醒来。
昊渊为了不吵着他睡觉,在房中张了结界,外面的声音一点都没传进来。白修宁的脸色比早上好多了,一起床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王相何。
王相何的酒中被下了足量的迷魂药,此刻睡得正酣。昊渊问白修宁打算怎么审,白修宁想了想,他虽然不宜出现在王相何面前,但昊渊更不宜。毕竟眼下已经有人冒充昊渊在作恶了,不能让王相何这边再传出什么来。
他让昊渊到梁上去待着,披着昊渊那件斗篷,把帽子戴上,大半个脸就被挡起来了。
白修宁倒了碗冷茶水泼在王相何脸上,把他给泼醒了。
王相何刚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看到白修宁坐在椅子上,浑身裹在斗篷中,只有小半张脸露出来,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净。他一下子没分辨出来,还以为是姑娘,于是傻笑道:“小美人,这是玩的哪出?快把爷爷松开,咱们上床去玩。”
白修宁弹出一指,强劲的灵力裹着风逼过去,却在他眼球前面停住了。王相何看着这一点白芒,吓得吞了口唾沫,这才搞清楚什么情况,忙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阁下有话好好说!”
他倒是反应的快,白修宁也不与他废话,压低嗓音道:“你那丹炉里的东西怎么得来的?”
王相何愣了片刻,眼珠子转了一圈,道:“我兴和王氏的丹炉里炼的都是疗伤的药,有上百种之多。阁下指的是哪一种药?”
白修宁冷笑一声:“你既说得出咒丹的名字,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装傻了。如果我把那个丹炉和你一起交给南岳白氏,你知道后果的。”
王相何方才还一脸赔笑的神情,现在却阴霾了下来。他虽受制于人,也感觉得出眼前这人的修为远在他之上,但这人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也不是光明正大来追究的其它世家。
思及此,他又换了副嘴脸,手脚并用的坐起来:“我不过是随便弄了堆东西想试试提炼新的香罢了,怎就入了阁下法眼,还要把我交给白氏?那白氏还能管我王氏炼香?”
白修宁见他如此狡猾,正想着该怎么找破口。那位梁上君子却耐不住性子了,直接跳下来,道:“和他说那么多干嘛,这厮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种。等我把他打一顿,打到他开口为止。”
昊渊边说边掰着指关节,“咔咔”的声音配上他狰狞的神情居然很有威慑力,但其实最有效的还是他眼尾那两道无人不识的红痕。
白修宁还不及拦他,就听到王相何惨叫一声,完全没了刚才的淡定,边退边嚎:“昊渊?!你怎么会在这!你……!你别碰我!我招,我全招了!”
白修宁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昊渊也停了下来,咧嘴一笑,却还是一副又痞又横的样。他蹲在王相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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