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中的革命》第102章


为初级学生和高级学生的公共教科书。这种定论作为权威性的论断影响了整整一代学者
和科学家。
早期著作家论革命
然而,巴特费尔德并不是20世纪以来第一个详细论述科学革命的历史学家。许多被
巴特费尔德引证过的重要著作家在早期都讨论过科学革命和科学中的革命这样的论题。
M.奥恩斯坦医生是这些作家中最早的一个,她在哥伦比亚大学时的医学论文《17世纪科
学协会的法则》于1913年出版。它至今仍然是经典著作;该书分别于1928年和1975年两
次重印。奥恩斯坦除了把近代科学革命作为单个的统一的运动来分析外,她还把科学革
命的概念用于规模较大的革命中的特殊事件。例如,她提到望远镜时说“它使天文科学
彻底革命化了。”她提到了“林奈的革命著作”,“光学的革命性变化”,“大学中的
革命”(1928,8,13,249,262)。奥恩斯坦特别提到了发生在17世纪前半期的一次变
化,它“比起先前时期逐渐进化以来,似乎更像‘变异”’(p.21)。她这样概括她的
发现:“在17世纪后半期”,科学协会是文化的产物,“更像科学革命的大学”。值得
注意的是,她断定:“与许多载入史册的、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的革命相比,在思考和
探索的基本习惯中存在着一场革命”。这最后引证的夸大成份,是因为巴特费尔德在后
来的解释中用了标准的术语。对我们来说,可能最为突出的是:在她的讨论中没有指出
但我们能够找到的一条线索:近代科学革命的概念就像科学革命的概念,可被用于任何
其他的事务,而不仅仅是历史学上解释和分析的一个标准模式。
20世纪20年代,一位名叫A.A.玻特的学者,他对巴特费尔德和许多科学史家,科
学哲学家产生了很深远的影响,他的历史学及其评论文集《现代物理学的形而上学基础》
(1925),在近代科学革命时期,作为对科学哲学基础的经典研究,受到了高度的重视。
玻特是一位训练有素的哲学家,后来,他放弃了对早期思想及其意义的研究,转而专事
宗教哲学。
玻特的书有一多半是论述哥白尼,开普勒,伽利略,笛卡尔,吉伯和玻意耳的,其
余的论述“牛顿的形而上学”。在玻特引用的一篇参考文献中介绍牛顿时说,是牛顿引
发了突出的事变——“崭新的知识革命”(p。203)。然而,玻特在阅读了牛顿的著作后
认为,这个推论具有“悲观”色彩。因为,牛顿“以他权威的见解,应当在他丰富多彩
的工作中对所用方法做清楚的陈述”。玻特仔细查阅了牛顿的各种论文,试图为“这种
陈述找到任何特殊而详细的说明”,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在这个有着很大影响的历史研究中,玻特还提到了“R.玻意耳的化学革命”,他使
用了这样一个题目“特殊的假说和实验的方法,而不是几何学的归纳法”(p.200)。
对玻特来说,在开普勒和伽利略时期,“科学中精确数学的运用按照其秩序”,带来了
“一场著名的形而上学革命”(p.156)。玻特还提到“天文学革命”。伽利略的“因
果关系的实证概念”和相伴随的科学被认为是一场“完整的革命”(p.89)。玻特认为,
这是描述“伽利略革命的伟大性”(p.93)的一个恰当的词组,而且它包含了“循环式
革命”的旧式解释,即从某点出发,又回到该点的一种封闭运动。在描述伽利略时,玻
特提到了一场“思维革命”(p.84)。A.柯伊雷和巴特费尔德后来更充分地发展了这
个思想。在玻特的论文中,人们还能看到“哥白尼革命”(p.50),它被说成是“最根
本的革命”,人们认为玻特确信:道路是由“像库萨的尼古拉这样的思想家的自由宣哲”
(p.28)铺成的。玻特讨论了哥白尼革命的远景,认为他的体系的“简洁性”能“正确
地…减少他的革命观念确实会引起的某些偏见”。而且,在对这一事件的一般性介绍中,
玻特列举了出现在当代科学的前两个关键世纪中的所有基本的发明,他认为“在1500…1
700年间,这种革命确已发生”(p.16)。
玻特的著作开辟了一种科学思想的新领域——从哥白尼到牛顿的物理学的形而上学
基础和宗教含义。就展示的程度来看,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新科学是“与历世纪和问世
纪的哲学和宗教思潮不可分割的”(格拉克1977,63)。但就现在的背景来看,这种经
常重印的著作,对于近代科学革命和“基本”的哥白尼革命的讨论,是有意义的。
在涉及17世纪的科学中使用革命概念的另一位著作家,是哲学家怀特海。他认为,
望远镜“可能会作为玩具而保留”(1923,165),而在伽利略的手中“它(望远镜)却
引起了一场革命”。然后,怀特海尽力去“解释伽利略带给他那个时代的主要的革命思
想”。怀特海在《科学与现代世界》(1925)一书(该书是根据他1925年在波士顿的洛
韦尔讲座的讲稿整理成的)中一再提到他称之为16世纪的“历史的反叛”,他认为,这
种反叛包含着科学,在科学领域中,“这意味着要求实验和推理归纳法”(p.57)。虽
然,在涉及到伽利略时,他并没有专门使用“革命”这个词,但毫无疑问,存在着对伽
利略革命影响的评论。“对人类有史以来的观念产生了最根本的变革”(p.3)。然后,
他继续说了一句值得记住和经常被引用的话“自从基督降生在马槽中,不知是否有过如
此小的涟俯竟能掀起如此轩然大波”。这对伽利略革命来说,似乎是一个奇怪的隐喻,
因为伽利略自己的风格是好斗的,他力求建立新哲学、新科学和新天文学。他力求去消
灭反动势力,他确信这种反动势力在奴役中控制着他的上帝,在科学中导致谬误。但是,
怀特海试图用历史学中立的观点去观察那时的事件,也许,对特伦特俱乐部P.萨皮的历
史来说,它只适合作男人们的消遣读物。今天,值得注意的是,怀特海在他的思想体系
中,对他写到过的伽利略的审判作了很大的改动,他以前把17世纪伽利略受到的审讯、
悔过和宣判称为“温和的谴责”和“光荣的禁闭”(p.2)。我承认怀特海的介绍是试
图去表达这样一种感觉,伽利略科学的革命性含义,没有清楚地向他的同代人表示出来,
也没有真正地对他们的思想产生直接的和强烈的影响,因此,著作家们仅仅是使用“温
和的谴责”这种提法,几乎和人们惩罚一个瘦弱顽皮的孩子一样轻描淡写。
本世纪20年代,又一本受欢迎的书是J.H.小兰德尔所著的《当代精神的产生》
(1926年初版,1940年重印,1976年再版),当时,年轻的哲学家小兰德尔只有20岁。
小兰德尔认为:从中世纪到近代世界促成的伟大革命运动既不是文艺复兴,也不是宗教
改革,而是受到了“科学不断发展的影响”(p.164)。“无论几个世纪以来取得过怎
样的胜利,注定要在人们信仰中发动一场最伟大革命的,既不是人文主义,也不是基督
教改革,发动这场最伟大革命的是科学”(p.203)。接着,小兰德尔讨论了哥白尼的
著作,他认为,哥白尼的思想中,没有什么真正是革命的,除了对他介绍的“旧作家们
已发现的谬误”和“甚至观察和常识是难免有错”(p.230)这一思想的“否定意向”。
小兰德尔对“哥白尼革命是由伽利略完成的”(p.235)这种见解十分敏感,他赞成这
样一种极端的观点,比哥白尼和伽利略革命“更有意义的是创造了新物理学的笛卡尔革
命”(p.244)。在科学中,他不仅对照“哥白尼和笛卡尔革命”,发现了“从中世纪
到近代的天文学的一场革命”(p.242)。而且,把斯宾诺莎发动的革命和笛卡尔发动
的革命联系起来,看作是“人们信仰上的两次重大的革命”(p.247)。小兰德尔提到
了后来的革命,他引用狄德罗的话来表述,我们“正处于一场伟大科学革命的关节点上”
(p.265)。他也注意到了:当代革命已显示出了修正“牛顿体系的美好前景”(p.2
54)。牛顿和洛克“在思想的信仰和习惯中对革命产生了影响”,这正适合塑造一个
“启蒙和理性的时代”。《当代精神的产生》论述了许多这样的科学革命。
历史学家P.史密斯把近代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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