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梭记》第8章


叶浓荫只是坐在她旁边不说话,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过了许久,杭蓁蓁哭累了,开口道:“我要嫁给你,一不是为了名,因为只要我愿意点头,就有无数个比麒麟山庄女主人这个地位更尊贵的选择,但是一品夫人我都不稀罕!二不是为了利,每天为我一掷千金的人数不胜数,我的嫁妆相对于你整个麒麟山庄而言,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只是为了你的人!”
叶浓荫低声道:“我知道。”
“那你就这样讨厌我?”杭蓁蓁看着他。
“不是。”叶浓荫缓缓地说:“今天没有让你进这个门,你的身后还有整个世界。若是让你进了,等你再出来,身后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杭蓁蓁不解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出来?你就这样小瞧我?”
“不是,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没法娶你,当然也不会娶这世上的其他女子。”叶浓荫看着她的眼睛说。
这句话像块石头一样重重地砸在杭蓁蓁的心上,她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睁大了双眼看着叶浓荫:“怎么会,怎么会。。。。。。”
叶浓荫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在台阶上坐了许久。。。。。。
从此,瞻音阁少了一位头牌,石城多了一家钱庄还有一位艳满全城的老板娘。想见她一面的人多到数不清,她的钱庄门口总是人满为患,虽然她基本不会出现在人前,但男人们总是自欺欺人地指望着能有机会在钱庄一睹她的芳容。没过多久,杭蓁蓁就成了石城里最富有的女人,而她的瑞丰钱庄也成了石城第一大钱庄。
但是,极少有人知道,除了瑞丰钱庄外,她还拥有这家叫做“筵”的当铺。
杭蓁蓁从不过分矫饰,因为长了那样一张绝美的脸,装饰什么都显得多余。
她走进屋内,笑靥如花地看着叶浓荫说:“你之前让谢泽带的话带到了,我差人去寻了,应该不久就会有消息。”
叶浓荫向她点点头:“多谢!”
杭蓁蓁转而看向林致,少年的模样看上去挺机敏。
叶浓荫介绍说:“他叫林致,这些天身体不适,在我那里修养。”
杭蓁蓁端详着林致的脸:“哦,林致,这位少侠真是俊俏!”
她正看着,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突然收了笑脸,转过脸狐疑的问叶浓荫:“他是?”
叶浓荫没有抬眼,缓缓地喝着茶,平静地说:“不是。”
听到他说不是,杭蓁蓁又放松下来,恢复了美丽的笑颜。
叶浓荫接着向林致介绍:“杭蓁蓁,杭老板。”
林致刚想开口叫就被杭蓁蓁打断了:“什么杭老板,这么乖巧的少年,叫蓁姐。”
“好,蓁姐!”林致看着她的模样十分赏心悦目,觉得特别可亲,能近乎一点绝不拒绝。
叶浓荫看着这两人也着实无奈,苦笑了一下。
“蓁姐,你这里和齐先生的木屋很像啊!”林致感叹道。
杭蓁蓁听他这么一说,才仔细看了一下屋子。
她的这间屋中,大多器物与摆件都是木制、竹制、与瓷制,极少出现金属制。虽然不华贵,却十分讲究有韵致,有种大巧若拙的趣味。
“哦,你是说那幅画吧!那是他的画,我收藏的,觉得挂在墙上合适就挂了。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不过我和他的喜好素来相似。”杭蓁蓁毫不避讳地说,眼睛轻扫了一下竖阁上放着的那坛“万象春”。
林致这小子对什么都好奇,东看看西瞧瞧,那两人就没再管他。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找医仙毒王干什么?”杭蓁蓁问。
“乾锋堂的袁木深死了,中的一种奇异的毒,之前从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话说了一半他看了一眼林致,杭蓁蓁随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林致,他接着说:“也是中的相似的毒。”
杭蓁蓁稍惊讶道:“袁木深?乾锋堂一点丧事的迹象都没有啊!” 
“嗯,我去看过了。”叶浓荫说。
“什么?你,你介入这件事了?你不准备再做隐士了?”杭蓁蓁虽然相信叶浓荫的能力与剑法,但还是不免会心有隐忧,如果可以,她希望叶浓荫永远不被是非缠绕。
“只是想先把这毒查清楚,帮人把毒解了,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叶浓荫接着说:“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江南剑派的弟子无故死亡的消息?”
“你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林致一听到江南剑派的名字就转回头问:“齐先生,袁堂主的死是和江南剑派有关吗?”
叶浓荫思索了片刻说:“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不用担心,事情总会清楚的。”
林致好像听懂了似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门外有人敲门。杭蓁蓁走到屋外与一个青年人交谈了一会儿,随后便回来关上了门。
她递给叶浓荫一张签纸说:“医仙毒王神出鬼没,她的踪迹片寻不着,但是找到了她的徒弟,叫银灵子,这是她的住所。”
叶浓荫接过签纸:“好。”
杭蓁蓁接着说:“银灵子这个人据说比较古怪,拜见她可不能空着手去,要带着她喜欢的礼物。”
“她喜欢什么?”叶浓荫问道。
杭蓁蓁没有回答,却说:“我已经找人帮你准备好了,放在楼下备好的马车里的。记住,你们在途中千万不要打开。见到她的时候直接交给她就行了。”
叶浓荫点点头。他对杭蓁蓁从不怀疑。
说完她送两人出了门。
上车前,杭蓁蓁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个镶着螺钿的精致漆盒递给叶浓荫说:“帮我带给澜儿,就说是师娘送的!”
叶浓荫接下漆盒说了声“好”就和林致坐进了马车。
第8章 是毒是蛊?
两人刚进马车,就发现上面放着一个封闭很严实的木桶,只在木桶的盖子上留有几个气孔。桶里时而传来“嘶。。。嘶。。。嘶。。。”的声音,想来是个活物。
林致听到那个声音总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不由得往叶浓荫身边靠了靠,离那个木桶远远的。
叶浓荫听从杭蓁蓁的话,对木桶不做研究。他在思索该如何告诉林致他身上的毒。之前他一直担心会把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吓到,就一直没有告诉他详情。
正在思索着,就被林致的问话打断了。
“齐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林致稍带疑惑地看着他问。
叶浓荫道:“什么?”
林致直接问道:“澜儿叫你师父,叫蓁姐师娘,那蓁姐是不是?”
叶浓荫看了他一眼后,淡淡地回答:“不是。”
他在心里面苦笑了一下,这两个人的问题。。。。。。
但这个问题却勾起里叶浓荫的回想:
澜儿十四岁那年,初来月事,叶浓荫看到被吓傻的小姑娘自己也显得手足无措。于是立马飞鸽传书给杭蓁蓁:有事请教,速来,多谢;叶笔。
不到两个时辰,杭蓁蓁便快马加鞭地坐着马车赶到叶浓荫的木屋。她像母亲一样安抚澜儿,并给她讲授了很多女儿家该了解的常识与方法,还给她留了各种四物汤的方子。
事后,澜儿对杭蓁蓁表示感激:“杭老板,给您添麻烦了。。。。。。”
杭蓁蓁笑道:“什么杭老板,这么见外,叫师娘!”
澜儿愣了一下,怔怔地望着她。
杭蓁蓁接口说道:“你师父这辈子不会给你娶师娘了,要娶也只会是我,所以叫师娘!”
澜儿不知口否地看了一眼叶浓荫,却见师父继续喝着口里的茶,并没有参与这件事的意思。
叶浓荫对谁都可以挖苦或揶揄,唯独见了杭蓁蓁,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杭蓁蓁临走前,叶浓荫为了表示感谢送了她一坛自己酿的桑葚酒,取名“万象春”,还嘱咐她用琉璃杯子相配。
又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就换了一身衣服一直悄悄地跟在她的马车后面,直到看到她走进家门,才返回印山的木屋。
从那以后,澜儿就一直管杭蓁蓁叫师娘。
但是这是澜儿的私事,不方便跟林致详说,叶浓荫接着解释道:“澜儿没有母亲,常常得到杭老板的照顾,所以叫她师娘。”
林致听他这么说,就没有再追根问底。
叶浓荫又理了理思绪说道:“林致,你信任我吗?”
林致被他这么一问,摸不着头脑:“齐先生,你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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