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梭记》第17章


想到这里叶浓荫又问道:“你那外室叫什么?”
“林氏那个贱婢,花名俏安。”孔南越咬着牙说。
叶浓荫一听,暗度道:林俏安。。。。。。林致的母亲叫林巧儿。。。。。。名字都如此相似,会是一个人吗?而且,这样一来,孔南越说的话和林致说的话是可以连成一条线的。。。。。。
再如果他们的话都不出错的话,那林致和孔南越。。。。。。又是什么关系?
还没等他思索完,孔南越就急着问:“叶大侠,她在哪?”
叶浓荫不会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就透露出与林致有关的信息,便说:“江南,寒山。”
孔南越听了之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叶浓荫心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就很难脱身了,而且身后还有澜儿。必须先保证澜儿无恙才行。便抱拳道:“孔大侠,话我都已经说到这了,其他的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我们师徒就先告辞了!”
孔南越面色冷峻,似在犹豫什么,还未开口,叶浓荫已经带着澜儿信步走了出去。
刚出鸿羽楼的大门,便见到门旁站着一个人,双手抱着剑,像把绷紧的弓似的锥在地上;随时准备弹出去,看样子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谢泽!”叶浓荫侧目一看。
澜儿见到谢泽也是一阵欣喜,仿佛自己刚才并没有处在任何危险之中似的。但是又不敢上前靠他太近,只是站在原地含笑看着他。
谢泽没有说话,直接跟上两个人的脚步,似乎也松了口气。正走着,谢泽突然发现了叶浓荫手上居然多了一把剑。。。。。。
谢泽和叶浓荫一致认为将澜儿放在杭蓁蓁的筵是目前最安全的安排,便一起走了进去。
澜儿从叶浓荫那拿到螺钿漆盒已经很喜悦,再见到师娘就更加的开心,聊个没完,似乎有太多的事情要请教。
谢泽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事之后,深刻地感觉到澜儿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当他见到叶浓荫留给他的纸签时,心中的焦急与愤怒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他甚至都在脑袋中幻想出在鸿羽楼和人血战的场景。。。。。。
于是他便丢下那三人,直接去找了夏晓棠。
“夏姑娘。”谢泽生硬地喊。
夏晓棠很诧异,这块少言寡语的寒冰居然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你可否帮我制两柄女儿家用的簪子?其中一把用来防身。”谢泽说道。
“多大年纪?”夏晓棠问。
“十八。”谢泽回答。
“好。”夏晓棠应道。
说完,谢泽递给了她一包银子。夏晓棠接下就走了,走了一半又回头说:“三日后给你!”
谢泽应了一声“好。”
在夏晓棠心中,谢泽是个武痴,为了随时保持高度理智与清醒,女人和酒从来不碰,任何女人都打动不了他!但今天是怎么了?她心中充满疑问,不过一句也没有在谢泽面前问出来,还好自己没有那份好事之心。
在谢泽看来,可能也只有爱穿男装的夏晓棠会让自己感觉稍亲近些。
叶浓荫见澜儿与杭蓁蓁聊得正欢,也走了出去,直接去了谢泽的地字一号房。
谢泽一见他,便严肃地说:“你又找回你的剑了?”
叶浓荫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载寒”,又看了看谢泽:“嗯,我担心澜儿会出事。”
“你还记得我十年前找到你是为了什么吗?”谢泽问。
这个他当然知道。
当年谢泽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他的时候,就是为了和他比剑。但叶浓荫以手中已没有剑为由,拒绝了他。
谢泽不死心,将剑架在叶浓荫或是齐叔的脖子上,叶浓荫都没有就范。但谢泽还是隔三差五地去,起先是闭门不见被关在门外,后来是直接开着门请他坐下喝茶,再后来是直接留他吃饭与他下棋。。。。。。
时间一长,谢泽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每隔几天都要去那了。以至于叶浓荫经常揶揄他:“谢大侠,你莫不是赶着这饭点来的吧?我家的饭菜这么适合你的口味?那别客气,多吃点!”。。。。。。
“我知道,但我并不想与你比剑!”叶浓荫微笑着看着他。
谢泽眉头一皱:“你以为我等了这么久是在等什么?”
“我们之间一定要比个胜负吗?”叶浓荫问。
“嗯,打败你手中的剑,是我的使命!”谢泽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你一定要比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叶浓荫笑道。
“什么时候才叫是时候?”谢泽不耐烦地问。
正当两个人聊到这的时候,杭蓁蓁敲门进来,眉头紧锁,脸色较为凝重。她对着两个人说:“刚才,有人回来报,鸿羽楼那边出事了!孔南越夫妇被人杀了,鸿羽楼的人都说是你杀的。”她的眼睛看着叶浓荫。
第16章 夜探
叶浓荫听了杭蓁蓁的话,没有立刻说话,他不是担心自己陷入这是非漩涡之中,而是在思虑关于林致的身世问题。
本来已经从孔南越的嘴里探出了一些端倪,而现在孔南越却被人杀了……那么那些疑问还能和谁去核实?
原本还在执着于与叶浓荫比剑的谢泽,听到这段消息之后,也不再将自己同他比剑的使命放在第一位了。
他看了看身陷是非的叶浓荫,更多的是一种关乎友情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此时他能为叶浓荫做些什么就能解决他的麻烦的话,那他一定不会拒绝。
杭蓁蓁的心里却更多的是担忧,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叶浓荫有麻烦。这比看到自己有麻烦还要让她头疼。她知道,无论叶浓荫是否愿意,她都会倾尽全力去帮他解决这些麻烦。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直到叶浓荫的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他苦笑着对杭蓁蓁说:“又要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还用不上麻烦这个词。”杭蓁蓁真挚地说。
“好,多谢!我需要你帮我传封信去我印山的木屋,通知林致即刻赶过来!”叶浓荫说到。
“林致?”杭蓁蓁和谢泽都被他这句话惊讶到了,他们实在是想不出这件事与林致有什么关系,更不会觉得林致可以帮上什么忙。
“是的,我去鸿羽楼之后,从孔南越的口中探问出了一些隐秘的线索。孔南越和林致之间很可能有亲源关系!”叶浓荫对着这两人,没有半分隐瞒。
另外两个人直接被他的话给敲晕了,孔南越?林致?完全八竿子打不着……
叶浓荫接着说:“但是,这个结论只是分析,并不能确定就是事实。不过无论如何,孔南越人已经死了,林致都该去看他一眼,以免将来无法弥补这个缺憾……”
杭蓁蓁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那种感觉可能是对的,叶浓荫的确待那个少年非同一般。但这样的时刻,询问与之相关的问题,都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她点点头,便出去吩咐了。
谢泽倒是和平常一样冷静:“你就没想一想,你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叶浓荫笑了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为什么人不是你杀的,鸿羽楼的人却说你是凶手?”谢泽瞥了一眼叶浓荫。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叶浓荫稍显无奈。
他接着说:“看来鸿羽楼,我还得再进一次了!不知你谢大侠可有兴趣同往?”
谢泽见他说这话,必然是不会拒绝的。
说到这,杭蓁蓁从门外进了来:“信传出去了,我刚才在屋外听到你说,你们要去鸿羽楼?”
“是的,夜深以后去!”叶浓荫点点头说道。
“我还有什么能做的吗?”杭蓁蓁问。
“我想知道关于孔南越夫妇的大致情况,他的仇家是谁。”叶浓荫思索了一下答道。
杭蓁蓁记下了他所说的,三个人便各自行事……
林致赶到筵后,叶浓荫将自己与孔南越的对话内容都说给了他听。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林致一度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听戏文。但是这戏文对于他内心的冲击过于猛烈了……
其实过了近二十年没有父亲的日子,他早已习惯了。除了小时候家世贫寒、受人欺凌之外,他也没有比别人少长一块肉。
但是当他回想自己之前的经历就心生感慨:自己长这么大,拥有的东西少到可怜,还一个接一个地又被上天收回去了,刚得到与自己父亲相关的线索,结果那人却已经死了……
以前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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