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记事本》第59章


于政说:“是呀。”
“那凶手呢?”
于政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张先生,别着急,来,请坐,让我把这个案子从头给你说一下。”
张力军一头雾水的坐到于政的对面。
22、不可能的可能
22、不可能的可能
于政说:“从接这个案子起,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案子并不像一场谋杀,因为凶手似乎并不想要rozy的性命,他甚至并不在乎自己一推之后的后果,这似乎更像一个人在头脑发热时做出的泄愤的举动,所以我对这个案子有些不屑,它更像一场民事纠纷,其的程度远远低于我以前接手的案件,依我的想法,这样的案子应该交给它所属的派出所就能解决,但当我们出去搜集查证一圈之后,我才改变了这种想法,这个案子表面上看的确很简单,但实际上却很复杂,然而最后,当我们费尽心机,理清了眼前所有杂乱的线索之后才发现,原来真相又是如此的简单,事实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但我想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当事人了。”
张力军迷茫的看着于政,他不相信就自己的智商而言,他竟然没有听懂于政话里的意思。
于政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绕,抱歉的笑笑说:“别着急,现在我来给你从头到尾说一下。”
他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几个人名,lucy,alice,cindy,rain,anne,张力军,“这些都是我们早期排查的嫌疑人,包括你在内,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动机、时间和条件。”
张力军尽力忽略看到自己名字后的不适说:“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呢?”
于政说:“有的时候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这世上地每个人其实都会有着某种不满情绪。而不满的源头可能来自于世上任何一种人或事,而这种情绪就是我们所说的杀人动机,这很平常,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情绪,但只有把这种不满转化做伤害别人的行动时,我们才称之为犯罪,这种情况就很少了。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来分析一下rozy身边的人,你就不用说了。我们完全可以怀疑你因为外遇而杀妻,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你又有作案时间和条件。”
“时间和条件?”张力军不解的说。
“你可以在进入办公室前把rozy推下去,”刘刚说:“这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这种时间差让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完全是你们地猜测,”张力军恼怒的说:“你们有证据吗?”
于政说:“对,这只是猜测而已。所以你不要着急,如果不是你地嫌疑已经排除了,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再看下一个,lucy,她是rozy的好朋友,应该是最没有嫌疑的了,但有件事情你也许不知道,大约在六年前。她们曾因为感情问题而起过争执,因为她们曾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当然,你也不用激动,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完全退出了她们的世界。现在关键就在于这两个女人的关系是否会因为这件事留下阴影,而当年吃了亏的lucy会不会心存怨恨。并在这种恨意的驱使下做出这种事来,有地怨恨,可以藏在心里很久,久到连自己都认为自己已经忘怀了,但当有一个机会可以报复时,邪恶有时就像闪电,可以在瞬间从心底涌上来,就在那一刻,她就会变成一个凶手,犯下事后连自己都惊惧不已的血案。”
张力军的脸色煞白。
刘刚拿起水壶。在他一口没动的杯子里又添了些热水。然后把杯子递给他,一边说:“还有alice。她四年前刚来公司的时候是跟着rozy的,你太太盛气凌人的脾气你一定也知道,她为此得罪过很多人吧,据我们调查,当时alice因为她的坏脾气吃了很多苦头,她现在虽然已经是老资格地人了,但与别人说起以前的事时,她还是一付记忆犹新、满腹怨气的样子,说她会饲机报复一点儿也不夸张。”
张力军终于找到了一点儿有异议的地方:“你们说的这些事,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她们只是些很普通地人,却被你说的就像电影里城府极深的女人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于政说:“如果说前两个时间拖的比较久太不可思议的话,那么后面这几个的矛盾却是在一年之内产生的,cindy、anne和rain,都是工作上的问题,cindy与她还有着一次考题上的恩怨,如果因此而报复的话,也很正常,这些事情都大同小异,与rozy地坏脾气分不开。”
张力军忍不住了:“我知道办公室里每个人都不简单,但你们说地也太过了,rozy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害她地理由,我甚至要怀疑自己是在城市还是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了。”
刘刚说:“比丛林更可怕,丛林里没人和你玩心计。”
于政说:“别不相信,听听rozy说什么,她说,总感觉有人想害她,cindy在她在的时候用微波炉,lucy给她点孕妇不能吃的食物,alice的花瓶差点儿砸到她,rain的文件总放在她要走的路上,这给我一种感觉,这个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想害她,每个人都处心积虑的想整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你怕不怕?”
张力军打了个冷战。
刘刚说:“尤其在身怀六甲的时候,她得到了一个更让她痛苦万分的消息,她的老公竟然在上海还有一个女人,他们在上海买了房子,像夫妻一样生活,你说,她会怎么样?”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张力军跳了起来。
刘刚把一张表格放到他的面前,那是一张移动通信的通话记录,号码是上海的,在最近这个月,这个号码频繁的和青岛的一个号码通话,短则几分钟,长达一个小时,而青岛的这个号码,就是rozy的手机号。
刘刚用笔把这两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划了出来,最早是在一个月前,短短几天,就有十几次之多,他看着张力军:“这件事情是我们在调查上海那个女人的手机记录时的意外收获,张先生,rozy的号码你肯定很熟悉,想必上海的这个号码,你也不陌生吧。”
张力军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正是住在上海他的房子里的那个女人的号码,他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原来她早就知道,却伪装的那么好,我竟然一点儿都没发觉,这怎么可能。”
于政看着他想,他自从进来后,已经说了多少个不可能了?
23、都是凶手
23、都是凶手
“以前我还说过,现代人,尤其是生活在写字楼里的人,哪一个没点儿掩饰自己的本事?而rozy正是将这种本领发挥到了极致,”于政说:“但她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她可以表现的不生气,不在乎,但她真的能高兴的起来吗?不是,她忍在心里,戴着面具与所有人周旋,与lucy扮着好友,与其他同事演绎着其乐融融的办公室气氛,在你面前扮演着一个快乐幸福的妻子,每天生活在微笑中,但真实的情况是,她身怀六甲,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她看到lucy就会想起那个男人,看到cindy就会想起那次考试,看到你又会想起你的情妇,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办公室,她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宣泄真实情感的地方,你说,她会怎么样,她会生气,在她心里积压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多,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发泄的渠道,所以她的脾气才越来越坏,越来越脆弱,有时还会出现幻觉,感觉别人总想害她,别人每个细小的不经意的动作在她的眼里都会成为针对自己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举动罢了。”
张力军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在心里极力的否认排斥着自己的想法,转眼间,内心已经历了极其矛盾的斗争和挣扎,但张边军毕竟是张力军,冷静、理智永远是他给别人的不变地感觉,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淡淡地说:“那么,于警官,你想说的是什么?”
于政想,既然你不想面对,那就让我来说吧,毕竟,这是我的工作。我需要给当事人一个交待的。他叹了口气说:“我想说的是,你的妻子得了非常严重的产前抑郁症。这是我们在医院调取地她的检查记录,上面说她地身体和胎儿正常,但精神极不稳定,心情抑郁、集中力低下、健忘、有时会出现轻微的幻觉,建议到医院做深入的检查和治疗,张先生,这些报告你看过吗?”
张力军目瞪口呆的说:“从没见过。”
于政说:“如果你对自己的妻子稍稍用点儿心。这种事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张力军有些明知故问:“你的意思是?”
于政不再犹豫,接着往下说:“案发当天,rozy的抑郁症发作,让她心情沮丧、坐立不安,但她又习惯了在同事?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