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记事本》第75章


“我还有顾虑,我是河北人。只身来到青岛,没什么学历,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找了个比较稳定的工作,不想就这么放弃了,我劝张健留在这里,他是个厨师。不管怎么样都要在饭店工作的,而且品尚在青岛也算是比较大的餐厅了,环境好,报酬也不错,梁老板对我们也很好。”
“那张健怎么说呢?”
“他不同意,他说青岛物价太高,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买不起房子,而且他家在胶州。早晚是要回去地,晚回不如早回。”
“然后呢?”
“我们一直在为这件事吵,我希望能在青岛生活,而他坚持要回去,他甚至说如果我要留下的话,他就一个人回去。弄得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就说让我先考虑一下。”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想回去呢?”
“可能因为他地妈妈吧,他爸爸去逝早,家里只有妈妈,他**妈老是催他回去,以前也打电话催过。”江月忿忿的说:“如果不是他****话,我们也不会吵架了,老太婆就是见识短,别人都往大城市跑,就她急着把儿子赶到农村去。她不知道她的儿子多有雄心。张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很有进取心。总是说等有了资本后,要在青岛开店,要挣很多很多钱,要出人头地,现在一切都完了。”
于政说:“张健一直都知道自己有过敏症,怎么会吃了龙虾呢?”
江月脸色一白,嘴唇都哆索起来,想了半天才说:“品尚有道招牌菜,就是用各种各样的材料烹制成羹,样式很多,有龙虾、三文鱼、蛇、各种肉、蔬菜等,都是烹制好后装在特定的小瓷碗里,张健比较喜欢吃蛇羹,我想因为那些小瓷碗地差别不大,他可能一时疏忽,拿错了吧。”
陈湘问:“怎么你们可以随便吃店里的东西吗?”
江月有些尴尬的说:“不是,我知道张健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偷吃店里的东西,虽然我们住在这里的都是吃店里做多的菜,但像龙虾羹这种贵重的东西是不能吃地,他总会在进出厨房的时候顺手拿一碗,只要不是太多,大家就不会在意,其实在厨房里工作的人都会有这种毛病,只要客人看不出来,就没人会追究的。”
“客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要……每碗都少盛一点儿就行了。”
陈湘在心中翻个白眼,说:“那天晚上关门后你去干什么了?”
“关门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汇林了,那天梁姐去和朋友吃饭,发现她的钱包忘了拿,就打了个电话让我送过去,我送过去时,大约已经十一点多了,梁姐就让我在那里吃地饭,晚上和她一起回来。”
“怎么你们会这么晚才吃饭呢?”
“你们不知道,像我们这一行是不能在正常的用餐时间吃饭的,因为那时正是忙的时候,所以要错开,我们一般在早上九点多吃早餐,午餐下午…吃,晚餐就等晚上关门后吃,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陈湘点点头,又问“你回来后没有去看一下张健吗?”
“没有,”江月的嘴唇又有些打颤:“当时已经很晚了,我想他已经睡了,就没有过去,其实我应该去看一下的,如果那时候发现的话,说不定他还有救。”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陈湘急忙安慰她:“别难过了,这种事不是你的责任。”
于政等她平静了一下说:“张健在出事前的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不正常地地方?”
江月想了想说:“不正常地地方?别的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老是走神,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而且……我总觉得他在害怕什么,还见他做过恶梦,没有食欲,脾气也暴躁了些,对了,前几天还和刘伟吵过架,刘伟是我们这儿地西点师傅。”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为了钱,刘伟曾借了张健三千块钱,说好三个月后发了季度奖再还,但张健突然想回家,就想提前把钱要回来,刘伟平时大手大脚惯了,根本攒不下钱,还不了,张健就和他吵了起来。”
“吵的厉害吗?有没有动手?”
“没动手,只是吵了几句就被大家分开了,当时还上着班呢,有很多人在看,梁姐很不高兴,过来把两人都批了几句,还好她比较大度,只是说了几句,没有骂人也没有扣工资。”
“刘伟当时很生气吧。”
“他是很生气,说张健狗眼看人低,要给他好看。”
这时于政点的菜已经陆续上来了,于政对江月说:“你可以带我去看一下张健住的地方吗?”
“应该……可以吧,你们是梁姐的朋友。”
于政站了起来,用手按住也想站起来的陈湘说:“你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陈湘说:“没有我你行吗?”
于政翻了个白眼说:“这种小场面就不劳您大架了。”
5、刘伟
5、刘伟
二十分钟后,于政回来了,陈湘正在吃刚上的水煎包,见到他回来就给他夹了一个放到盘子里:“快吃吧,还热着呢,真的挺好吃的,等了好久才轮到我们。”
于政拿起筷子戳了戳包子说:“我想吃肉馅的。”
陈湘说:“你刚才不说,现在再点的话,最少又要等半个小时,还是以后再吃吧。”
于政说:“我动脑子的时候要吃肉。”
陈湘夸张的做了个崇拜的表情说:“领袖,肉是没得吃了,不过不知您刚才发现了什么?”
于政郁闷的夹起包子咬了口,是素三鲜,虽然没有肉,但味道也很鲜美,他满意的叹了口气说:“他们都有晚上关了门后再吃一餐的习惯,由此可以推测张健在下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吃了早就拿回屋的一碗龙虾羹,然后趴在床上玩手机游戏,不多会儿过敏症发作,他患得是非常罕见的过敏症,发作很快,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就会送命,张健的运气很不好,当他意识到自己吃错东西时,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是趴在床边的地上,可见他还是努力想爬到外面求救,可惜没有成功。”
“难道他吃的时候没有发现东西不对吗?”
“关键就是在于品尚做的羹都是把材料打成糊状,并加入很多调料、菌类调味烹制,再加上蛇羹也带有一点儿海鲜的鲜味。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
“他吃龙虾会有事,吃蛇肉就没事吗?”
“应该是这样,我不是专业人员,无法做详细地解释,”于政为难的抓抓头发说:“但我查了一些资料,的确有一些人患有海鲜过敏症,张健就属于其中比较严重的一种。这种病很麻烦,一般说来所有的海鲜都不能吃。但也不绝对,有些人可以吃几种鱼,但虾、蟹等极寒之物是绝对不能吃的。”
“得这种病的人真是太痛苦了。”陈湘说着,把最后一个水煎包夹到自己地盘子里。
于政瞪了她一眼说:“不是要减肥吗?”
陈湘心虚的一笑说:“这个地确好吃,我明天再减。”见于政还想揪着不放,急忙说:“你去他的房间有收获吗?”
于政说:“我感到这个张健最近的确不太对劲,他的屋子里有股烟味。但江月说张健不抽烟,而且我还从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瓶安眠药,少了几颗,说明他最近睡不着觉,刚才江月也说他最近老是精神紧张,可能有点儿问题。”
“二十多岁,要靠吃药才能入睡?是发生什么事了吧,什么事呢?”陈湘想着。
“还有这个。”于政把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放到桌上。
陈湘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那是一块蓝色的亮晶晶地东西,像宝石一样发着光,她拿起来端详着:“这是什么?”
“你再仔细看看,难道不觉得很眼熟吗?”
陈湘又看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说:“这应该是头饰上装饰用的蓝钻吧,当然。它有可能是有机玻璃做的。”
于政说:“对。”
陈湘说:“应该是江月的吧。”
于政说:“现在还不知道,我刚才看过,江月头上是别了两个夹子,却是银色的,至于这个是不是她的,还有待调查。”
“你为什么会怀疑不是她的呢?”
于政说:“你不觉得她的穿戴和这种颜色很不配吗?”
陈湘看了看说:“是不太配,但万一人家就喜欢这样呢?”
于政说:“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弄清几个问题,第一,张健在临死前几天地异状是怎么回事。第二。这个东西是谁的,第三。刘伟会不会为钱图命,陈湘,一会儿你是不是还想打包一块蛋糕当宵夜?”
陈湘无奈的说:“是呀,我说过明天才减肥的。”
于政和陈湘趴在玻璃窗上看着,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切成小块的蛋糕,服务小姐耐心地介绍了半天,陈湘还是没有挑中想要的,于政有些不耐烦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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