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宗杂记》第14章


次日已近正午,敏三还未起身。那公孙靖敲门敲了许久,不见人应,便推门入内,跪拜道:「参见圣教主!」抬头一看,只见那敏三躺在榻上,又问:「教主圣体安康? 」敏三悠悠道:「公孙施主,昨夜无生老母入梦指点本尊,说本尊须度一劫,方可悟道。今晨醒来,便觉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你有何事?」
公孙靖道:「教主,缥缈楼主听过布道,获益匪浅,特邀教主到缥缈楼一趟,与众人传授合欢修行之道。不知教主可有闲暇?」敏三佯咳几声,道:「公孙施主,你已修行多时,已该行善证法。今日本尊抱恙,便请公孙施主,以本尊之名净化世人。」
那公孙靖面带难色道:「但教主乃**,在下不过凡夫俗子,岂敢??」敏三道:「与本尊带回几个信众,香油钱都归你,如何?」公孙靖即刻会意,道:「圣教主慈悲为怀,在下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敏三阖眼轻道:「速去速回。」公孙靖道:「在下遵命,今夜再来拜见教主。」
听公孙靖走远,敏三即刻掀了被子,取出他那杂记,盘算起之后去向。他今日这一着,正是借公孙靖引蛇出洞。不过只有齐真在旁,若此调虎离山计被识破,他只两人一马,如何抵挡得住?若白贤真是奸细,他该如何逃出生天?
敏三左思右想,写了有半本杂记,却觅不得一个万全之法,不觉天色已晚。既不见公孙靖,又不见美男儿,心中焦躁忐忑,越想越觉不妙。只怕公孙靖已遭不测,决定干脆收拾细软,消声匿迹了去。他理妥行装,刚要灭灯,大门便教人一掌击开。只见那人踉踉跄跄,浑身酒气,满面通红,腮边满是胡渣子,正是多日未归的白贤。
敏三又惊又怒,惊的是白贤来擒他回辽,怒的是等不着俏相公,竟来了这冤家。却见这白贤醉醺醺的,不似有诈,便道:「白堂主,你可回来了?」白贤抓住敏三双臂道:「教主!你那里抱恙?你要往那里去? 」敏三甩开他手道:「与你何干?」白贤道:「怎不相干了?」敏三怒道:「我同你有亲么?你管我做甚?公孙靖那里去了? 」白贤忽然喝道:「老子端了他的坛子!」
敏三惊得一顿,白贤扶桌站稳,指着敏三道:「不,老子端的是你萧敏三的坛子!只是那厮蒙了面,咱家只道是你,见他左拥右抱,正上楼梯往那厢房去,老子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那衣领,惊得那些相公慌乱四散,那厮也掉了面纱,居然是公孙靖那狗*!」
白贤身子晃了晃,又抓稳了桌角道:「*他娘的风水佬,居然向我求饶:『堂主,教主近日抱恙,遣在下代教主作法。在下不过是个替工,求财而已,且留我一条小命!』老子岂容他造次?一把便将他丢下楼梯去。」顿了顿又道:「那厮摔得鼻青脸肿,竟还敢说:『堂主,你打我不打紧,教主令在下选几个有缘之人,带回总坛听道。咱家来不及回去覆命,烦请堂主代劳。』萧敏三!老子带你娘的*!我带你娘的*!」话间白贤一掌拍到桌上,那桌面顿时裂了几道。
敏三输不得气势,亦击桌喝道:「你坏我好事做甚?」白贤道:「你的什么好事?你何曾干过好事?偷呃拐骗,不务正业,日日*这个,弄那个,吃我的饭,睡我的床,却总想着*别人,咱家就是心里不忿,那又怎地?」
敏三教他说了个正着,却不肯认,反而兴师问罪起来:「你个狗*出的,可是契丹探子?」白贤一懵,问:「什么探子?」敏三又上前一步道:「你假意顺从,实则处心积虑,将我带回辽国治罪!可是如此?」白贤急道:「教主!何出此言?」
敏三抖出白贤那手帕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白贤一把夺过去,顺势塞到腰间,道:「你几时偷了老子的手帕?你个厮儿,欢喜咱家便直说,何必拿咱家手帕去打手铳?」敏三骂道:「本尊想*你便*,那使得打手铳?」话毕抓住他腰带,一把摔到榻上。
白贤倒在枕上,借着酒意,望着敏三道:「教主!自西和州初见,咱家便中意你,想护你左右。那晓得你这厮儿,恃宠而骄,借我诓了几人,便想离我而去,教我好生痛心!本想一走了之,但我便放你不下,罢了,此生辗转红尘,注定成不了佛。」
一番肺腑之言,含含糊糊,教敏三半点听不懂,却嫌他吵,边扯他腰带边骂:「合上你那狗嘴,莫要阴阳怪叫!」白贤满心冤屈,却说不清,道不明,只揽住敏三猛亲,送了他满口酒气。敏三教他杀了个措手不及,推也推他不开,干脆反客为主,将他按在枕上,用力啜他唇儿。
亲了一阵,敏三将白賢那物事握在手中,一手还握他不满,暗自思量:「此物教我忠奸难辨,险些着了他道儿。反正死路一条,不如弄个痛快!」便掐住那茎头底端,用力勒了数十回,弄得白贤双目迷离,气息粗重,连唤「教主」。敏三把玩够了,又好生品尝一番,便扛起两条毛腿,挺身入港,顿时如入化境。
白贤冷不防教人开了苞,痛得骂道:「萧敏三!我*你娘!」他作势挣扎,却夹得敏三舒爽无比。敏三送了几回,只觉他双腿沉重,扛得肩头作痛,把他翻了个身,扳开他腿,边撞边扇他臀瓣儿。
白贤双腿岔得生痛,连声骂道:「*你娘的萧敏三!你爱*便*个够!天教老子有眼无珠,看中了你个狗*矬子!」这句敏三倒听得真切,边撞他屁股边道:「你说那个狗*矬子?」白贤教他一顿猛撞,颤声道:「狗*矬子,净爱*人**子,老子随了你,真倒了八辈子霉! 」敏三不忿道:「本尊净爱*你,怎地?本尊再不*旁人,以后便日日*你!」话毕按住白贤,连连抽送了近百回。
白贤抓紧身下被褥,又说了一通胡话,敏三那里管他死活,抓住他腰间一顿蹂躏。白贤教他弄泄了几回,敏三仍在奋战,*得那白贤泄无可泄,连呼几声「教主」,忽地浑身发颤,便昏了过去。敏三方才解气,亦随之泄了,累倒在白贤身旁。
那两个衣衫不整,就此过了一夜。敏三一觉醒来,却发现白贤没了踪影,心中虽疑窦未消,但却莫名失落。究竟这二人可会冰释前嫌?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人心更胜荒山险 手足亦如利刃危
话说白贤借着酒劲,对敏三尽诉衷情。敏三本想问出那白贤是否契丹探子,但昨夜鬼使神差,好生云雨了一番。虽然白贤身分依然不得而知,但他亦得偿所愿,将白贤*了个痛快。这日敏三一醒,只见房门半掩,白贤已不知所踪。敏三正是失落,忽然闻到一阵胡椒香。那白贤端来两碗汤面,放在桌上,毕恭毕敬道:「教主,快去梳洗,来用小食。」
那面里头撒了肉末葱花,香气??扑鼻,教敏三垂涎三尺。可他转念又想,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这面可会有毒?不禁迟疑,退开了些。白贤道:「怎地?疑我是探子,不敢吃?」敏三扬声道:「那个不敢吃?」即去一番洗漱,举箸大啖不提。
那两个吃饱喝足,想起昨夜荒唐之事,各自欲言又止。忽然外头一阵急步,只见是那公孙靖,额上缠了一圈白纱,教那斗笠遮了,几乎看不出来。
公孙靖进门便跪道:「教主,在下有事禀报!」正要大吐苦水,忽见白贤亦在场,便改口道:「教主,堂主,在下办事不力,令堂主误会,乃在下之过。」白贤掏出那手帕,抹了把手,悠悠道:「昨夜是咱家莽撞,在此向公孙施主赔罪。」
敏三待那公孙靖行近,才看清他面颊带伤,亦道:「罢了,不打紧,缘分未到而已。公孙施主为本尊受伤,无生老母有见,来日必有福报,先请起罢。你在那里疗的伤?」公孙靖道:「回教主,在下正要禀报此事。昨夜离了缥缈楼,寻了间医馆包扎,岂料撞见袁玟、翎儿、兰卿一行入来。那袁玟教毒草伤了手,痛得面容扭曲,我见他危急,便让他先治伤。尔后袁玟见我落魄,请我去他落脚处过夜。」
敏三问:「他们怎会在此?」公孙靖道:「袁玟是江西吉州人,此行回乡探亲,带了好些钱物,特地着两个习武的相公护送他。」敏三颔首道:「原来如此。咱们可同他们顺路?」公孙靖道:「回教主,据罗庚所指,确是往吉州方向无误。但地图尚未寻得,咱们又不熟此地,与其处处徒劳,不如先随袁楼主回乡,请他带路去寻。」
敏三道:「甚好。堂主意下如何?」白贤淡然道:「谨遵教主吩咐。」便端起那碗,瞪了公孙靖一眼,退了出去。
公孙靖道:「那在下便去问袁楼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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