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耐基经商之道》第70章


“我们有时会在毫无抗拒或热情淹没的情形下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如果有人说我
们错了,反而会使我们迁怒对方,更固执己见。我们会毫无根据地形成自己的想法,但
如果有人不同意我们的想法时,反而会全心全意维护我们的想法。显然不是那些想法对
我们珍贵,而是我们的自尊心受到了威胁……‘我的’这个简单的词,是做人处世的关
系中最重要的,妥善运用这两个字才是智慧之源。不论说‘我的’晚餐,‘我的’狗,
‘我的’房子,‘我的’父亲,‘我的’国家或‘我的’上帝,都具备相同的力量。我
们不但不喜欢说我的表不准,或我的车太破旧,也讨厌别人纠正我们对火车的知识……
我们愿意继续相信以往惯于相信的事,而如果我们所相信的事遭到了怀疑,我们就
会找借口为自己的信念辩护。结果呢,多数我们所谓的推理,变成找借口来继续相信我
们早已相信的事物。”
杰出的心理学家卡尔·罗吉斯在他的《如何做人》一书中写道:
“当你尝试去了解别人的时候,我发现这真是太有价值了。我这样说,你或许会觉
得很奇怪。我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我认为这是必要的。在我们听别人说话的时候,
大部分的反应是评估或判断,而不是试着了解这些话。在别人述说某种感觉、态度或信
念的时候,我们几乎立刻倾向于判定‘说得不错’,或‘真是好笑’,‘这不正常吗’,
‘这不合道理’‘这不正确’,‘这不太好’。我们很少让自己确实地去了解这些话对
其他人具有样的意义。”
有一次,请一位室内设计师为我家布置一些窗帘。当帐单送来时,我大吃一惊。
过了几天,一位朋友来看我,看到了那些窗帘。她问起价钱,而后面有得色的说:
“什么?太过分了。我看他占了你的便宜。”
真的吗?不错,她说的是实话,可是没有人肯听别人羞辱自己判断力的实话。因此,
身为一个凡人,我开始为自己辩护。我说贵的东西终究有贵的价值,你不可能以便宜的
价钱买到高品质又有艺术品味的东西,等等。
第二天另一位朋友也来拜访,开始赞扬那些窗帘,表现得很热心,说她希望家里负
担得起那些精美的窗帘。我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了。“说句老实话,”我说,“我自己也
负担不起。
我付的价钱太高了,我后悔订了它们。”
当我们错的时候,也许会对自己承认。而如果对方处理得很巧妙而且和善可亲,我
们也会对别人承认,甚至以自己的坦白直率而自豪。但如果有人想把难以下咽的事实硬
塞进我们的食道……
两千年以前,耶稣说过:“尽快同意反对你的人。”
在耶稣出生的两千年前,埃及阿克图国王,给予他儿子一些精明的忠告。今天我们
极为需要这项忠告。四千年前的一天下午,阿克图国王在酒宴中说:“圆滑一点。它可
使你予求予取。”
换句话说,不要跟你的顾客、丈夫,或对手争辩。别说他错了,也不要刺激他,但
要运用一点外交手腕。
因此,如果你要使别人同意你,应当牢记的一句话就是:
“尊重别人的意见。切勿指出对方错了。”
如果你是对的,就要试着温和地、技巧地让对方同意你;
而错了,就要迅速而热诚地承认。这要比为自己争辩有效和有趣得多。
卡耐基的家离森林不远,从家里出来步行一分钟,就能到达一片森林。当春天的时
候,野草丛生,野花白白一片,松鼠在林间筑巢育子,野草长到高过马头。这块没有被
破坏的林地,叫做森林公园——它的确是一片森林,也许跟哥伦布发现美洲那天下午所
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同。卡耐基常常带雷斯到公园散步,它是卡耐基的小波士顿斗牛犬。
它是一只友善而不伤人的小猎狗;因为在公园里很少碰到人,常常不替雷斯系狗链或戴
口罩。
有一天,在公园遇见一位骑马的警察,他好象迫不急待要表现出他的权威。
“你为什么让你的狗跑来跑去,不给它系上链子或戴上口罩,”申斥卡耐基。“难
道你不晓得这是违法的吗?”
“是的,我晓得,”卡耐基轻柔地回答,“不过我认为它不至于在这儿咬人。”
“你认为!法律可不管你怎么认为的。它可能在这里咬死松鼠,或咬伤小孩,这次
我不追究,但假如下回给我看到这只狗没有上链子或套上口罩在公园里的话,你就必须
跟法官解释啦。”
卡耐基客客气气的答应遵办。
卡耐基的确照办了——而且是好几回。可是雷斯不喜欢戴口罩,卡耐基也不喜欢那
样;因此决定碰碰运气。事情很顺利,但接着他们撞上了暗礁。一天下午,雷斯和他在
一座小山坡上跑,突然间——很不幸地——他看到那位警察大人,跨在一匹红棕色的马
上。雷斯跑在前头,直向那位警察冲去。
这下坏了,所以他决定不等警察开口就先发制人。“警官先生,这下你当场逮到我
了。我有罪,我没有托辞,没有借口了。你上星期警告过我,若是再带小狗出来而不替
它戴口罩你就要罚我。”
“好说,好说,”警察回答的声调很柔和,“我晓得在没有人的时候,谁都忍不住
要带这么一条小狗出来溜达。”
“的确是忍不住,”卡耐基回答,“但这是违法的。”
“象这样的小狗大概不会咬伤别人吧,”警察反而为他开脱。
“不,它可能会咬死松鼠。”
“哦,你大概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警察告诉他,“我们这样办吧。你只要让它
跑过小山,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事情就算了结了。”
那位警察,也是一个人,他要的是一种重要人物的感觉;
因此当你责怪自己的时候,唯一能增强他自尊心的方法,就是以宽容的态度表现慈
悲,但如果你有意为自己辩护的话——嗯,你是否跟警察争辩过呢?
如果你不和他正面交锋,你承认他绝对没错,自己绝对错了;爽快地、坦白地、热
诚地承认这点。因为你站在他那边说话,他反而为你开脱,整个事情就在和谐的气氛下
结束了。
如果我们知道免不了会遭受责备,何不抢先一步,自己先认罪呢?听自己谴责自己
不比挨人家的批评好受得多吗?
你要是知道有某人想要或准备责备你,就自己先把对方要责备人的话说出来,那他
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十之八九他会以宽大、谅解的态度对待你,原谅你的错误——正如
那位警察对待卡耐基和雷斯那样。
一个人只要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也可以获得某种程度的满足感。这不只可以清
除罪恶感和自我保护的气氛,而且有助于解决这项错误所制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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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时刻把好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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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福问题上,也会遇到自我、小我与大我的问题,我们必须处理好彼此的关系。
既要尊重自我、小我,又要维护大我;在必要时甚至必须为大我而牺牲自我、小我。因
为,当幸福仅仅属于个人的时候,只不过像挂在项上的金项链,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
只有当它属于集体、属于人民的时候,才是伟大的、有意义的。
在革命者的心目中,为取得革命胜利而遭到的灾祸苦难,是革命所必须偿付的代价。
这种代价需要多少,便得付出多少,丝毫不能怜惜。这种代价的形式多种多样,有吃苦、
舍富、受贫、忍饥、耐寒、担忧、挨骂、坐牢、受刑、杀头、战死等等。这些代价无论
多么重大,对未来的永久幸福来说,它总是暂时的,对全局的胜利来说,它总是局部的。
在这里,革命者把自我、小我溶进阶级的大我中去了,个人的牺牲便成了整个阶级的一
个局部牺牲。对于抱有这样的人生观和幸福观的人,他们决不会只追求物质享受的幸福,
而是把遭受灾难祸患视为意料中的事,即使在杀身大祸面前,他们也能以革命浪漫主义
毫迈气概处之,绝不苟且偷生,他们在牺牲中感到了幸福。
这种为人类的大我所做的牺牲,在那些抱有个人主义人生观和幸福观的庸人眼里,
无论如何不可理解。他们把这些事看成是天外飞来的横祸,认为如果谁不临难逃避,屈
辱苟且,那谁就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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