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不要脸》第68章


至于那岑燕,在她刺死首领后单仁就命心腹将其押了回去。
后来北朝的丞相曾秘密派人前往云乌族,似乎与单仁暗中商定了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无从得知。
没过多少日后,心里逐渐呈现出扭曲迹象的单仁当众给岑燕喂下了控制人心的蛊虫,还说谁若是胆敢违抗族规,这就是下场。
一时间云乌族人心惶惶。
可是此事还未过几日,单仁又发了疯似的四处搜寻圣药。
然而众所周知,圣药的秘方只有圣女一脉知晓。如今圣女神智丧失,哪里还会有人知晓?
而这个时候,单仁想到了流落在外的辛客梦。
可是他想到的不是去找辛客梦有没有秘方,而是将一切过错推到了辛客梦身上。
他认为,若不是当初生下了他,岑燕私通中原人一事就不会暴露,他就有办法悄悄杀掉那个中原人,再将岑燕锁在自己身边。可是辛客梦的出生破坏了一切,甚至害得岑燕如今神智不清。
他命岑燕炼制了云乌族最恶毒的诅咒,趁北朝的二皇子还在边境,派人以信的形式交予北朝二皇子。
再后来的几年,单仁一心一意同北朝那边的丞相合作,力图搞倒北朝。
可惜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失败了。
单仁亲手杀死了岑燕,亲手断送了云乌族的未来。
而云乌族的人却因他的死而载歌载舞,甚至都不抗拒北朝的招降,全体族员几乎全部同意成为北朝的百姓。
至此,云乌彻底灭国。
——
听完这一段故事,温行无端觉得心里头闷得慌。
一方面他在为自己感慨,另一方面又为单仁唏嘘。
挺好的一人,怎么说变态就变态了呢?
其实按照故事的来龙去脉来看,温行猜得出当年应当是单仁故意放岑燕出来的,为的就是借岑燕之手杀死首领,自己即位。
否则一个被关押了二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有这个能力去刺杀首领?
到底不过是执念成魔。
“辛苦你了。斐清还在外边等着,这一阵子他还挺担心你的,你和他先回去吧。”
温行浅浅一笑,没再浪费唐安的时间。
唐安轻轻道了一声“是”,起身告辞。
结果唐安前脚刚出去,后脚谢衣就紧紧抱住了温行。
温行一怔,随后轻笑出声,拍了一下谢衣的肩:“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生气。”
闻言,谢衣反倒是愈抱愈紧。
当时的温行还那么小,先是被关密室关了一年,然后又要忍受离母之痛,甚至……甚至还要让他亲眼目睹一个曾经帮助自己的人被活生生烧死。
这叫谢衣怎么能不心疼?
“好啦,当初臣连记忆都没有,哪能产生什么影响?”温行哄小孩似的继续轻拍谢衣的背,“臣想去祭告一下……臣的生母,陛下要一起吗?”
“要!”
谢衣回答得很干脆。
事实上,温行也猜到了谢衣肯定会一起去,不过是走个过场随口一问。
他顺势推开了谢衣,整了整微乱的衣裳。
在之前调查云乌族的时候,温行曾了解到云乌族圣女圣子一脉有一种特殊的祭告方式——在一个空旷安静的地方,将祖传的手链握在手心置于胸前。
传言中,云乌族圣子圣女一脉相传的手链可以连通每一任主人的魂魄,将自己的心声传达给自己的亲人。
当时他还暗自调侃过自己也有一条手链,不知道是不是祖传的呢,没想到这老天爷总是那么奇幻。
先帝的后宫已被悉数遣散,皇后被尊为太后,在护国寺内专心带发修行。
如今就连百花盛开的御花园内都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不过这也正合了温行的意。
温行站在一颗尚未开花的梅树前解下手链,双手合在一起,缓缓阖眸。
虽然他同这所谓生母接触不多,说不得感情有多深厚。但从唐安的描述和最后的那一次见面来看,他的这位母亲还是很爱他的。
岑燕身为圣女,对于蛊毒虽然有一定的抗毒性,但整整好几年下来,再深的抗毒性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可是偏偏她还是因为自己二十年未曾再见过的儿子,凭借顽强的意志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其实在最后,那缕掺杂着血气的梅香无端地使他放松。
就好像闻到了这个味道就知道一定会没事的一样。
说不定这也是小时候冥冥之中形成的感觉吧。
温行可以说对岑燕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还是会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或许还是因为最后的那舍身一救和那一滴热泪实在令他难以忘怀吧。
谢谢您,我的……母亲。
良久,温行终于缓缓睁开了眼,长舒一口气,望着满树的绿叶。
待到冬末初春之际,这里再开满艳丽红梅的话,一定很美吧?
温行的眸间不自觉带上了流光溢彩,煞是动人。
谢衣始终站在他身旁安静地陪着,见状忍不住又涌起一阵细细密密的酸涩。
他的阿行过得太苦了,那么剩下的日子,他会把阿行缺失的幸福加倍补偿回去。
只不过一想到这个,谢衣就回忆起了那个半年之约。
差不多……是时候听听温行最后的回答了。
第六十三章 
当晚,谢衣特地把温行叫到了自己的寝宫内,坐在床沿边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对面的温行,直把温行盯地寒毛竖起。
“陛,陛下……”温行难得地结巴了一回,“有,有什么事吗?”
谢衣挑眉,反问道:“温爱卿觉得,朕有什么事呢?提醒一下,如今已九月了哟,爱卿是不是忘了什么?”
经谢衣这么一提醒,温行才想起那个被他选择性遗忘的半年之约。
他的目光微闪,垂眸避开了谢衣探究的目光。
谢衣笑意渐浅,缓缓道:“怎么,看来爱卿是要给朕一个否定的回答了?”
尾调微扬,平白给人一种慵懒的闲适感。
温行踌躇了片刻,小声地说:“我……臣,臣不知道……”
喜欢这个词对于温行来说太过陌生,太过遥远。他未曾接触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才算得上是喜欢。
假若他也喜欢谢衣,那自是皆大欢喜。
但假若他不喜欢呢?岂不是平白无故浪费他一片心意?
温行体会过真心被践踏的感觉,他不想成为那种践踏别人真心的人。
细如蚊虫的声音直勾得谢衣心痒痒,他轻笑一声,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床沿,道:“那你过来,到这坐着。”
温行踌躇道:“这……不太合适吧?”
然而当他对上谢衣眸底或真或假的笑意后,还是犹豫着走了过去坐下。
他刚一坐下,谢衣就欺身过去轻轻地抱住他,凑近他耳朵低低地说:“既然阿行说不知道,那我们就做个小测试好不好?”
说着他轻咬了一下温行的耳垂。
一阵奇怪的酥痒自耳垂蔓延到全身,温行的脸上悄然蕴起一抹可爱的红晕。
他飞快地小幅度点点头,应了个鼻音。
谢衣感知到温行的回应,低低一笑,在他的眼睫落下一个轻柔而充满眷恋的吻。
温行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柔软的触感从眼睫悄然移动到眉心,而后顺着鼻梁抵达他日思夜想的最终目的地。
当两唇双抵之时,温行愈发拘谨地坐直了身子。
谢衣也不急,在温行的唇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后,与他额头相抵。
他对上温行近在咫尺的双眸,格外温柔地说:“乖不要怕,放松点,跟着你的心走,好不好?”
和缓的声音如一计定心丸,诱导温行逐渐逐渐地放松下来。
温行轻轻吐出一口气,让僵直的身体恢复到最自然的状态。
感觉到时机的成熟,谢衣试探性地又一次覆上温行的双唇,但并没有着急地进行下一步。
温行心跳如擂,微不可察地松开了牙关。
谢衣本意只是给温行一个拒绝的时间,未曾想到换来的竟是温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接纳。
他压住心底的狂喜,毫不费力撬开温行的牙关,勾住他温软的舌。
温行并不反抗,甚至还生涩地予以回应。
见此刻气氛正好,谢衣又悄无声息地空了一只手,从温行的腰际蔓延而上。
酥酥麻麻的痒意随着谢衣的动作愈发明显,温行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殊不知这轻轻的一声彻底击垮了谢衣。
谢衣再也按耐不住,欺身将他压倒,顺手放下了床架上的床幔。
一夜难眠。
——
等好不容易累得睡过去后,温行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前世初见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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