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基督与神话学》第37章


(1948)
,虽然长达七百多页,却依然是又一本十分值得称赞、有分量的汇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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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了已经探索过的要点,而不是对其加以思辨研讨和探索,在天主教方面,暂时还没有像在新教方面那样的出自紧张的末世论讨论。作为引向新天地的事件结晶出来的代表性专论,如库尔曼(Culman)的《基督与时间》(1948)和瑞典学派的著作,天主教神学尚付阙如。因此,我们首先要对第三类中的个别著作加以讨论,以求从中找出对我们时代的末世论的研究方向的几点指示(仅此而已)。
在上述引言末尾,如果强调教会教义规定中的全部信条都无论如何不能动摇和不容怀疑,也许是多余的,这些信条是:死亡的普遍性是罪的结果,死亡与工作可能性(VerdienstmoAglicheit
Mait
Tode)的终结,特殊的审判,在赎完全部时代的罪和在净狱中赎完现世之罪后,或在永恒失落状态中,灵魂骤然进入永恒地静观上帝而得福,地狱,在时间终点对主的想象,最后审判之时一切人的复活,凡末世论中属于不可动摇的信仰财富,我们都可以在任何好的教义著作中查对;对比的描述不是本文的主题,显而易见,神学的领域达到并且超过时空的世界界限,死亡中的人,走到尽头的世界都化为神奇的基本原素,天和地在衰落,历史被中断,其事件被置入永恒的谷仓,人将受到审判,并以其最后状态被引导到上帝那里,这样的思想必须经常重新检验,以查明某些有意义的观念或者旁征博引的自然科学或其他假设是否在不知不觉中混入,虽然这些假设有助于揭示一部分真理,但是马上又显现出其肤浅,有人也许会说,今天提出的问题至少是在竭力表现福音启示的伟大和纯洁,通过深入浅出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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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尝试显示现今末世论思想的基本轮廓。 新一代人的使命可能是从已经获得的成果中完成一项更为丰富、更为突出的思辨工作。
Ⅱ 还原
现代世界的图像,无论是自然界的静态结构也好,还是自然的“历史”也好,都已不同于受到以色列影响的整个古代世界的似神论的世界图景;从这种古代的观念结构中孕生出基督教的启示真理,并将其引入现代的观念框架,依然是一种大胆的、被无条件地要求的事业;神学并没有期待布尔特曼发现这一点并负责任地把握它。 从某种意义上说,必须重温奥利金在教父时代所经历过的那种经验,因为他目睹了在诺斯替—晚期希腊“光辉”时代转折之前短短一千年的《圣经》拯救史,并且通过一种决定性的基督中心论(在当时也许还是逻各斯中心论)把这种见证用于他的信仰。令19世纪震惊的“亚当”和亚伯拉罕之间的人类史的数目,亚当以前世界的建造的更加不可想象的数量的“永世”
,关于宇宙真正的维度,及其不断扩展的想象,似乎都消除了这样一个世界对《圣经》的“世界末日”的信赖。 在一个统一的世界里,不仅末世的“地方”
(天堂、地狱、炼狱、地狱边缘)已经完全消失,(因为这个地方由神学的宇宙变成了物理学的宇宙,而神学宇宙的上界和下界是分别与神性和魔鬼接缘的)
,而且(这一点指出得并不明确)
在作为与神学有关的事件的“时间终点”
(行星地球状况)上,也已成为过去。 因此,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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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和宇宙整体的“末日”
,必定进入一种全新的维度;这种维度,严格地说,首先是一种启示和信仰的新维度,它有两重的结果:这种“末世因素”对一种新式的思维来说是不可见的,(因为整个世界体系,全部尘世的、正在诞生的、生活着的和正在死亡的人通过上帝对世界的启示行为,都被引导到一个唯一开放的维度上去)
,但是,神学因此作为“末世因素”的整体业已开始,并且“末世论化”
:现在,从本质上说,神学是世界、人、历史,因为上帝发挥了决定性的,转换尘世的作用。换句话说,所谓的“终极之物”是随着其不可直观化(Ver-unanschaulichung)
而变得愈加真实的:终极之物会把人和世界的存在和历史变为“末世事件”。
⑧不是“末世”被引入(从神学上理解的,古代意义的)宇宙,而是宇宙自动接受上帝的作为,这首先会有某种“亚宇宙论”的危险,⑨造成人与“纯粹上帝”的直接关系;是上帝把“事物”和“状况”推入“终极之物”。这样,人岂不又回复到了启示的决定性主题了吗?在布尔特曼发现这条伟大的诠释以前,P。LaBgrange就针对旧约希望的最奇妙的地方,雅歌73末尾(“然而我常与你同在……除你之外,在天上我有谁呢?……但我亲近神已与我有益……”)说:“这里没有对地狱或者天堂的描写,只有在诗篇作者眼前的上帝,他只需要上帝,在天上和地上都和上帝亲近:这已足够,毫无宇宙的描述!
因此,我们是站在以色列信仰的中心。“
C D 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对于伟大的神学家来说,正如在《圣经》中那样,从这一切之中,“宇宙论”无条件地仅仅是主题的配乐:他[上帝]仅是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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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生命之后才渴望我们的地域(奥古斯丁)。
上帝是一切创造物的“终极之物”。他像是已获得的上天、失去的地狱、明察的法庭、涤荡的炼狱。 他是归宿,有限的在他那里死亡,从而在那里、在他身上复活。 对待世界,他也是这样,这体现在他的儿子耶稣。 基督身上;基督就是上帝的启示和“终极之物”的完美。 C E 末世论就在于此,就在救世真理的全部教导之中,比任何神学领域都要多,正像已经指出的那样,它显然就是中心。人们从此得知,为什么今日末世思想具有一种反柏拉图的特征(甚至发展到怨恨的地步)。从“哲学上解决”人和世界如何避开死亡和时间而得永生的末世论问题的方法,最多(按照东方先贤的奇异探究,与斯多亚派的泛神论解决办法)
不过是苏格拉底—柏拉图把人分为“必死的”
部分(躯体)
和“不死的”部分(灵魂)这种方法而已;而且,在“必死的”
这一术语中,混进了这样一个前提:只有躯体死亡,而不是人本身;它是作为“必死的”离开“不死的”死去的。 但是,在这一见解中,死亡现象缺乏具有决定意义的一点。 诗篇作者和先知们担负起了思索寓于需求拯救这一思想的巨大困难,要保证每一个人在上帝那里得救;和上帝亲近的不可直观的要求,必定是合乎逻辑地、同样不可直观地(在哲学上不可得到辩护地)展现在新约对人和世界的复活期望之中。 C F由于宇宙升入“终极”本身这一事件不能够从宇宙学和历史(内部)来论证,因此上帝的最后的拯救作用是指向造物的,是对其本身的新的肯定,新的永恒之光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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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旧的永恒之光的“另一个”和“新”的一面;这并不是说要否定已经创造出的世界和创造一个陌生的、第二个世界来取代。 这是布尔特曼的基本理论之一,亦即从存在上验证对人及其世界的启示具理,为此他值得赞许。 但是,从旧的永世向新的永世的转变事件是和上帝之子的死亡与复活同义的;他“返回”到父亲那里就是创造一个维度,由于上帝的自由恩典,人和宇宙开始进入这一维度:“上天自身的形成”
;C G 信仰者的死亡(通过他指所有的人)
是死亡的灵魂并入这种天上的身体,这种天上的“殿堂”
,耶稣。 基督已复活的人性的这种天上的“家园”之中:这可能是有人要用占优势地位的神学大传统随基督的复活来提高历史上从死亡中复活的事件(正如H。ZelerC H 所提出的,把马太福音27、52中复活的死者,而不仅仅是马利亚躯体的升天,看作是基督身体的社会特征要求的“伴随”他们的天路历程)
;这可能是人们借助M。Feuilet指出的“非人手所建”之“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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