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青竹心》第125章


而云遥道人便是在两人在用食的时候,来到了看跌山。
云遥道人倒是看过世间沉浮多年,早已经看破一切,只逍尘观主却是道行比较浅,见此杀生情景,还是忍不住道了声道号。
“两位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竹寒弦见这两人,虽也不算陌生,但也没有熟悉到哪去,只话语里也是带了敌意的,毕竟位列仙班,都会站在玉帝那方居多。就当年珑御清派兵攻打看跌山,他们并未出手援助夜珩君这一事,竹寒弦便对天界之人,无丝毫好感。
“竹玄子有礼了,夜珩君好久不见。”
对于竹寒弦的冷漠,云遥道人倒是不甚在意,只礼貌的打过招呼后,便做进了竹寒弦做出的结界,与他们面对面席地而坐。
“云遥道人这番前来,只不知是因为何事?”欧夜珩顿了顿,最后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决定:“仙界之事,以与我无关,我如今的身份是欧夜珩,已经不是那位了,若是道长是为仙界之事而来,倒是不必开口了。”
欧夜珩态度坚决,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两人还真不知情趣,继续说倒是也过不去。
然而云遥道人依旧只是淡笑着,随手添了把柴火,才慢条斯理道:“夜珩君倒是请放心,如今老道与清风那老家伙却是已经在遥云岛住了许久,早已经不再过问天界之事,这事或者夜珩君也早就知道了。”
这事欧夜珩却是早就知道,只不想搭话,便一直保持着沉默。
逍尘观主也在一边沉默着,自家师傅在,倒也是轮不到他说话的。
竹寒弦却沉不住气,只戒备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是要珩与你们一同到遥云岛去,与世隔绝吗?”而这个世,却是看跌山无疑,当然,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毕竟欧夜珩方才答应他要远离红尘浊世,就这样陪在他身边生生世世。
“非也非也,竹玄子莫恼,我们今日来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来告知两位一声,你们虽有远离尘世之意,只不知尘世之人,是否愿意让你们离开。”
“道长的言下之意是……”欧夜珩看着云遥道人,虚心问道。话中有话,定有玄机。
“夜珩君是否还记得当年与玉帝的赌约?”
云遥道人点播到。
竹寒弦紧张的看着欧夜珩,却见对方凝重的点点头,他的心却是一点点的往下坠。
“你与他打了什么赌?”
似乎当年,他有听过此事的,只当年他却是未深究,后来因为一些事耽搁着,也忘记了去问,没想到今日却是被云遥这个老妖道来揭穿这伤疤了。
“山竹无心,空生几对枝节。”
竹寒弦忍不住伸手,便抚上了他的胸膛,那里跳动的,本就不该是他的心,那是欧夜珩的灵石,他所有的灵力,如今却是成了他续命的存在。
竹寒弦抬头,浓重的夜色里,染上了几缕悲伤的色彩。明明方才相聚,却总有些事来打断这一刻的温馨,他宁愿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与欧夜珩在此到老到死。
“道长今日说起这事,究竟是为何?”
欧夜珩看着竹寒弦明显的低落情绪,心中不忍,挪了挪位置,坐到他身旁,抓着对方的手,表示安慰。
“竹玄子放心,虽夜珩君与玉帝、魔王、妖王间的缘分未到尽头,却也不能再生出其他了,夜珩君历劫归来,却是已经注定了一切的。”
“那你说珩与那些人的缘分未尽,却又是何意。”
“老道并未有什么深意,只是来提醒一下夜珩君,既然当年与玉帝的赌约便是竹妖有无心,如今结果已经有了,这与玉帝的纠葛,也可告一段落了,至于魔王,夜珩君心中早就明镜似的,也不必老道来提点。如今妖王正在追着天姬山那天狐到处跑,倒似已经放下了对夜珩君的那份情。至于冥王的那份隐隐约约的恨意,想必两人也知症结所在。”
小岑子!
竹寒弦与欧夜珩对望一眼,心领神会。
而竹寒弦心中却也庆幸着,虽欧夜珩法力失了,灵石完全成了他的心,如此却正在的破了玉帝与夜珩间的赌约呢。
话已经提点完,云遥道人便于逍尘观主告辞离开,只在离开前让两人下山的时间。
“要去吗?”竹寒弦搂着欧夜珩的身子,询问道。
“你要陪我去吗?”如此一问,不必说也知道结果。
☆、第三十八章 万年聚(二更)
这几日竹寒弦在闹别扭,欧夜珩能清楚的感受到,且不说他如今不再缠着自己亲热,连说话之时都是可有可无一副挑衅模样,欧夜珩笑在心里,脸上却假装不知。
竹寒弦看着那人明显心情愉悦的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心里的蚂蚁更是啃得他痒痒的,这些天他故意冷落他,不缠着他缠绵,难道他就没想过来问自己原因的吗?
“珩,有时我真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竹寒弦终究还是忍不住先出声,打断这看似祥和的温馨,实则带着冷战的汹涌的境况。
“嗯?你究竟是想指什么?”
欧夜珩一脸迷惑的望着对方,话说他又不是他心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答应去见珑御清。”
某人气鼓鼓的责问。
“我不是只去见珑御清呀,还有煞题、魅惑、纥岚,久魃应当也会来,那么雪因应当也会来的。嗯,我是去见这些人,而不是一个人。”
欧夜珩说得理所当然,竹寒弦嘴角抽搐,这有什么区别吗?
“好,那你为何要去见他们。我们直接躲开不就成了,为何还要去解决什么前恩旧怨的,如果他们不愿放手,这该如何收尾?”
“你究竟在怕什么?”
欧夜珩终于皱眉看着他,对方却只是倔强的转开了脸,闷声道:“我在怕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欧夜珩无奈一叹,将手上的水壶放下,走到他身边,握着那双温温清清的手,安抚道:“那日不是已经说了吗,因为某些事还是要摊开来说比较好,我们就这样躲开究竟是个什么事?你之前也不是这种闪躲的性子,怎的现在变得有些小女儿姿态了?”
“谁说我小女儿姿态了?也不知平日里在下面的那个是谁?”
竹寒弦说得得意,却没有注意到欧夜珩变了的脸色,依旧不依不挠的问:“好,那些我就可以不管先,那之前你为何愿意当那凉什么棋还是什么凄凉皇帝的男宠?”
欧夜珩心底腹黑,怎的这性子跟久魃这样相似,以前他倒是没注意。只心里有气,对他这句带了责问性的话,就不愿意理会,冷淡的看了竹寒弦一眼,抽回手,然后又去到一旁细心的呵护着他新种的花草。
竹寒弦看着那突然冷下来的人,有些不解,方才还好好的,怎就突然对他不理不睬了呢?难道他说错话了?又好好一番思量,怎么想就怎么觉得是因为那凄凉皇帝的事,顿时心里也带了气。
那个狗屁皇帝让他受了牢狱之灾不说,还让他在牢中受尽折磨,毁了他的清誉,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维护的。
就这样,竹寒弦与欧夜珩发生了自两人重逢以来的第一次冷战。这冷战一直持续到将近出看跌山,见珑御清一行人的日子为止,也未见转机。
欧夜珩倒是一派闲适,似乎从未与竹寒弦闹别扭般,每日只顾做自己的事,看自己的书,然后自己一人闭目养神。
竹寒弦却一日比一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何挑在这个时间来吃味,最怕就是欧夜珩一气之下,再在其余那些人的刻意挑拨之下,弃了自己而去,那他到时要去哪里追人回来,理由又是什么。
眨眼就到了下山的日子,欧夜珩一袭白袍将修长身型烘托得超凡脱俗,一头墨发高高竖起,并以一个白玉雕刻精细的发冠固定,真真的风形俊朗,玉树翩翩。平日里百看不厌的穿着打扮,今日就显得有些碍眼。
“珩,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究竟有没我。”
竹寒弦跟在欧夜珩身后,眼见就要穿出竹林了,疾步上前,拉住那人的手,认真的问道。
欧夜珩回头看着他那张俊脸,面上也依旧是淡淡的,只眼底浮起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终究还是忍不住先低头了。
想是如此想,面上冷淡,声音也带着淡漠:“如今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是否太迟了。”
说完,抽回手继续往前走去。只一转身的瞬间,方才还是淡漠的面容上,染上幸福的笑。只背后那人未看见,呆呆地看着欧夜珩离自己越来越远。
“如今……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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