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侦察兵》第78章


0 以后了,那会儿都比了十几个队,泥地早就被踩烂了,时间也不对头,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盯紧,待在这里心里就踏实了些。鼓鼓劲,争取能在单项上多拿几个第一。当然,要是能搞到单项第一总数第一名,那是再好不过了。
狼头儿除了自信,就是贪心。
中国一队是在23:12 进到I 点的,比限时的时间早了3 分钟。这拨缺弦的狼崽子,第五阶段的穿插总算按时到达了。
雨又下大了,哗哗如瓢泼。
车灯照亮了大砂坑,虽然没人比赛,但还是热闹得很,人来人往布置着场地。王帮根拿袖子一擦脸上的雨水,透过车灯看到了女兵队在接受任务。于新伟一听,不自觉地也把眼光投了过去。
提出穿插时一人背一个小丫丫的是中国二队,可远没有中国一队有桃花缘,除了抢滩登陆后做了一阵子女兵队的马后炮,后来的穿插一直走在女兵前面,时间越拉越长,现在都间隔了3 个多小时,小丫丫要真的趴窝了他们也无能为力。自C 点后,中国二队就再也没见过女兵队。中国一队呢,压根没有妄想痴心,结果捞着了好运,从C 点出发后吓了一次小丫丫,从F 点开始连着三个点都是小丫丫早了他们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全在点上撞上了。不仅如此,这一路穿插他们的桃花运也缘得不错,三次被抓都撞上了红肩章女兵,被罚了六个6 分。
呵呵,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比赛很残忍,很激烈,很紧张,但男兵世界撞进了女性,感觉就是不一样,要不怎么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嘿嘿,他们不是和尚,就是和尚也有七情六欲,哪个少男不钟情?想当年,都说集训队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其实有一段时间挺有意思,训练得再累,回到宿舍后也有力气往窗户玻璃画小丫丫,冲着射击队二楼的女队员宿舍嗲嗲地唱歌:“小丫一乖乖,小丫二坏坏,小丫三快快,小丫四来来,乖乖坏坏快快来,西北狼回来了,小丫丫快快来……”
女兵队放弃了推车运送弹药的竞赛,直接进入了第二个单项――远距离突击步枪射击。离开大砂坑经过中国一队的身边时,一个女兵嘻地一笑,端起AK47做了个瞄准的动作。王帮根一看人家的枪,唉,固定枪托,太笨重了。他的右手端起81…1,左手往耳旁一伸,举出了一个V 字,随着嘻的一笑嘣出了一声Yeah。
“哎,这么大的雨……”于新伟似乎没见着王帮根的动作,自顾自地感叹了一句,愣愣地盯着森林环抱的射击场。
“嗬,心疼了吧?”王帮根嘿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你是双枪王,跟裁判说说,帮帮小丫丫去。”
“我靠,谁心疼了?”刚才吵架的气还没出呢,于新伟把绵绵的语气一换,凶狠狠地骂了一句,“谁心疼了我拿枪毙了他。”
“好了好了,她们走不动的时候,你们一人扛上两个。”李永刚从来不开玩笑,可这会儿见两个人又搅上了,便顺水推舟调侃了一句,催促道,“赶快整理装备,哥斯拉回来了就该比赛了。”
李永刚伸手去提张高峰的装备时,看到右前方的灯光里站着一个人,握紧了的拳头举过了头顶。雨线太密,阴影浓重,看不清雨披裹着的模样,但是能够感觉出那晃了几晃的拳头是冲着他来的。于新伟和王帮根抬头看时,那只拳头又举了起来,而且非常有力地晃了两晃。
待到张高峰回来,他们知道了那是狼头儿。不知咋搞的,一听是狼头儿,他们的心忽地热开了,情绪像电梯呼呼地提升,顿刻激昂了起来。感觉真是个怪物。在国内集训时,巴不得不要见到狼头儿,躲得越远越好。现在不一样,心里总会涌起希望,总会有人按捺不住地问上一句:“这个点有人在吗?”这个人,当然是指自己人,指留守的战友,指狼头儿。
比赛以来,这是第三次见到狼头儿。第一次在E 点,离得很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第二次在F 点,李永刚走向点位时,举起右臂吼了一句好汉哥,算是跟狼头儿打了个招呼。第三次就是现在,大家只看清了一只拳头。
“向狼头儿保证,让他放心。”李永刚提议道。
“保证啥,跳QBB11 还是黑洞?”王帮根傻傻地问。中国一队搞得惨不忍睹,不是徒手王就是废人,连罚分条都交给了小丫丫,再保证,不是自觉地跳QBB11吗?
“老卡没戏了,不过没关系,二队有戏,我们争取多拿单项第一。”李永刚说,“最后努力几把,就这一拼了,这一辈子不可能再有机会。”
“对,就冲着这个目标。”于新伟捏了捏拳头,“赶上卡列夫步兵营。”
“不行啊,猛张飞说了,卡列夫步兵营4 个第一了,我们才2 个。”张高峰提醒大家。
“还有几个单项?”李永刚转而问道。
“谁知道啊,这种比武就像瞎子摸鱼,到了跟前才告诉你这个点要比什么。”张高峰回答道。
“没关系,肯定有步枪射击和武装越野,这两个项目我们一定要把住机遇。”李永刚分析道。
“射击的事我好好努力。”于新伟说。
“越野时我多扛点装备。”王帮根也凑了一句,然后又嘀咕道,“要是投手榴弹就好了。”
李永刚的信心足了,挺了挺胸膛,喊了声一二三……四只握紧的拳头冲天而起,一声狂吼压倒了噪杂的风雨声:Ha――
模拟弹药箱,长1。6m,宽80㎝,高50㎝,里头装满了沙石,说是180 ㎏,经过4 个小时的雨水浸泡,重量远远超出了规定的标准。
中国一队是第16位到达赛场的,在此之前只有女兵队放弃了这一项目,也就是说有14个队在这条泥沙路奔走过。自中国二队第五位进入比赛,雨就一直下着,时大时小,比赛场地早被踩烂了,泥泞洼地滑溜陷脚。风力加大了,刮得树枝弯成了大弧度,而且是迎面风,整个场地是240m长的蛇形狭窄条路,车灯里地面恍忽不清。
4 个参赛队在晴天举行,11个队在天亮时完成了竞赛,还有3 个队竞赛时天是朦朦发亮的,挨到了女兵队天色转为了黑暗。狼崽子这才明白,穿插C 点虽然不计时,但万里长征第一步被落下后,再加上后来的三次超时,导致了他们撞上了现在这倒霉的天气和时间,严重地影响着单项竞赛。
“倒塌,祸不单行!”张高峰站在箱子的左前方,躬着身子,右手抓着箱子的柄子,气哄哄地骂了一句。
雨水倒泼在地里哗哗轰鸣,倾泻在树上沙沙作响,狂风也在呼呼地嚎叫,将咫尺的发令声压得轻如游丝。芬兰裁判裹紧雨衣,捏着秒表,凑近中国一队,扯着嗓门喊了两声Ready ,这才听到李永刚OK的吼叫。
紧跟裁判的一声令下,李永刚吼了一声Go,四个狼崽子猛地一提沙箱,撒开双腿跑开了。路面被处理了一下,洒了些沙子,可一踏上去还是陷进了半只小腿。艰难地跋涉完100m平缓路段,就是50m 泥沙混杂的40°斜坡。张高峰的左脚一踏上斜坡,身子一后仰,脚下一踉跄,整个人稳不住了,下意识里右手一松柄子,双掌扑向了地面,沙箱的左前角抵触到了泥地。
李永刚负责抬右前角,一看情形急坏了,这个项目比的是时间,精确到秒,分秒都得必争。他来不及等待,蹲下身子,将沙箱的前端扛在了背上,一咬牙撑起了身体,脊梁骨跟着咯咯作响,上身几乎弯成了直角,头已无法抬起,腿像灌了铅直打颤。不知道怎么上到坡顶的,脑子在脊背重负的压迫下发紧发麻,眼睛在与地面的近距离对视里发花,思维除了沉重就是苍白,走完斜坡的最后一步,膝关节像是被剜走了,连酸软麻木颤抖的知觉都没了,他再也没有力量撑起百十公斤负载,嘣地跪在了地上。
张高峰追了上来,帮助李永刚卸下了沙箱,然后爬上了大厢。站在地上的三个人将沙箱举至胸高挪进大厢。张高峰跳下车子的时候,于新伟冲到了车头左侧,路是弯曲前伸的,推车的同时他要负责打方向。
三个人待在车尾,张高峰右侧,李永刚左侧,王帮根中间,喊着一二用肩部抵着车子,8 吨八平柴的重量全落到了他们肩上,抵触着的肉被勒得刀割一样疼,肩胛骨快整得碎裂了,可连着推了四次,卡车一动不动。他们全傻了,咋这么重啊,这20m 还是平缓的沙泥路,要是再往前去就是上坡了。
推车运送弹药在国内训练过,但场地设置在平坦光滑的柏油路。这里的地面不但坑洼不平,而且泥泞打滑,用尽了力气怎么蹬就是使不上劲。李永刚一看阵势,拼死命没用,歇上5 秒,缓上一口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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