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侦察兵》第90章


见鬼!
李永刚只好宣布两人一组,绕道挪过这一地段。
“慢!”王帮根轻轻地叫了一声,两手一举,做了个暂停的动作,“既来之,则安之,哥斯拉看看去,他们说什么。”
李永刚一想,也对,先摸一摸情况,要是撞上了参赛队,刚好可以跟在后面捞个大便宜。
不一会儿,张高峰尖着嗓门高喊着:“喂,都过来吧――”
三个人面面相觑,瞪着眼看着,到底咋回事?李永刚让于新伟先去看看,王帮根却抢在了前面,手臂一挥,嚷叫着:“来来来,跟我来吧,没错,懒人有懒福。”
来到公路边,听到一串中国话,王帮根第一个蹦出了树林,冲上了公路,定睛一看,张高峰坐在地上,正和中国二队的三个SONG人聊得开心,一旁还坐着意大利二队的四个队员。正要招呼李永刚和于新伟,突然传来了马达声,王帮根猛地一转身钻进了林子,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口,直到车子开走了才敢探头,看见那一帮子还坐在老地方说笑着,气得扯下了白毛巾狠狠地抹了两把脸,上到公路嘲笑着:“条子都交完了,舒服了吧?”
“小样儿跑啥跑,都走大路了,没人抓了,想逞英雄也是白费劲。”杨磊看到王帮根扭身一逃的狼狈样儿,狠狠地挖苦道。
“还有云南白药吗?”一看李永刚过来了,姬文魁问道。
“脚不行了?”李永刚是在J 点知道姬文魁的右脚踝扭伤的。
“还行,能坚持。”姬文魁对着意大利二队努了努嘴,说,“我们的药用得差不多了,你们要是有剩余的就给金豹一点。”
李永刚扭头一看,金豹全都赤着脚,个个脚板子打了血泡,其中一个最严重的,满脚掌的血泡连成了片片,全都磨破了。中国一队这回牛了,除了昨夜李永刚的膝盖受了伤,其他三位都手脚麻利着呢,不像中国二队倒霉,姬文魁的脚踝骨扭伤了,陈卫军的两条腿炸伤了,昨夜在原始森林跌撞了一夜,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给树枝条划破了,云南白药喷剂也用得差不多了。
中国一队还有可牛的,在本次穿插的时间上,比中国二队提早了15分钟出发,还能晚上1 小时零8 分抵达K 点,前后一相加,穿插时间多出了近一个半小时。还可以再牛上一把,因为时间和药品的宽绰,跨国学雷锋的好事就轮上了他们,由他们帮助金豹处理血泡。
这下彻底乐晕了,走的是小土公路,一路磨蹭,进入安全区还剩了一个多小时。于新伟快快地藏到了河边的一棵小树底下,装了五发空包弹,等到三个SONG人走过来时,伸出枪管连开五枪,吓得三个人抱头鼠蹿,噜噜噜地叫喊着:“Freeze!Give up ,no harm !”
张高峰跑了林子大骂道:“去你的,喊什么中国英语,你自个儿‘不许动,缴枪不杀’去。”
“哈哈,我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和心情,驱赶一下瞌睡,哪知道你们的狼狈劲呢,一个个像惊弓之鸟,俗话说得好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新伟挨了嘲笑,还是不忘把面子给捞回来。
拐了一个弯,上了一个小高坡。往前看,从这里可以看到K 点,往后瞧,可以看到小土公路。王帮根眼尖,看到路上走着两个参赛队。于新伟骂了句我靠,提议再乐一乐,每人装上十发空包弹吓唬一下。
这两个队是挪威二队和卡列夫步兵营,他们正走得大摇大摆,听到怦怦的空包弹声,响起了“Freeze!Give up ,no harm !”的喊叫声,误以为进了假设敌的包围圈,撒开脚丫子就往树林里狂奔。
狼崽子玩得还不过瘾,又装了五发空包弹热闹了小阵子,才得意洋洋地收好枪,找了一块阳光直射的草坪,吃点喝点,将雨衣铺在地上,抱着枪倒头而睡。李永刚一瞧,他娘的,全撂单了,只好定上闹钟负责警戒。 K竞赛点
到达Kilo竞赛点:
中国二队:8 月7 日10:56 (北京时间16:56 )第11位,差异4 分
中国一队:8 月7 日12:05 (北京时间18:05 )第16位,差异3 分
按时到达K 点:18个队
全程按时到达:挪威一队,中国二队
第八轮单项竞赛:
识别炸药和北约轻武器分解结合,山地步枪速射
走进K 点,中国二队的三个小伙子一眼瞅见的是四个熟悉的面孔――王海洲、孟国庆、总部的参谋杨宏伟和驻爱沙尼亚大使馆的大使邹明榕。十几步之隔,对视是无言的。在默默的氛围里,王海洲竖起了大拇指。一夜的艰难,一夜的委曲,一夜的伤疼……狼崽子很想冲上去抱着狼头儿大哭一场,可他们只有默默凝神的资格。阳光是热烘烘的,蒸发起了地面的潮热,也蒸腾起了胸中的股股暧流,他们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所有的疼痛、疲倦与委屈都化作了云烟飘逝而去,剩下的只有纯净的信心和勇气。
更为兴奋的是,在这里,他们与陈卫军会合了。
这次,超级幸运星在一夜超级倒霉后又超级幸运上了,缠了大半夜,终于从假设敌手里要回了81…1,还让他们用车子把他拉到了K 点。一则是太疲惫了,二则是心情不好,身子一直哆嗦着。到了K 点,假设敌生了堆火,给了他一条毛毯子裹身子,让他脱了迷彩暖暖地烤着火烘着湿衣服,可就这样身上还是打哆嗦。他想完了,这回是整出了什么怪病,彻彻底底成超级倒霉蛋了。待了个把小时,看到了队友,他突然身上一热,直挺挺地站立了起来,竟然站得纹丝不动,脑子里腾地升起了活转过来的感觉,一切都好了,感觉好了,心情好了,身上的哆嗦也没了。
四个狼崽子面对面地站着,依然是无言的对视。
彼此都不知道这一夜对方所发生的事情,但大家都有过竞赛以来最艰难和最委屈的经历,都不愿意去提及。直到陈卫军不自然地咧嘴一笑,伸出右手掌喊了一声“嗨”,三位才迈了一大步,把手掌叠了上去,用劲地叫喊道:“吔!”
“返祖归宗了。”姬文魁领上指令,回到队友身旁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啥意思?”杨磊急着问。
“待会要辨别炸药。”姬文魁回答道。
“哦――”杨磊拖着拐了两拐的调调答应道。
狼崽子当然知道,炸药源于中国的火药。据说,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药而大炼仙丹,采用硝石和硫磺这些古时的药物,时常发生爆炸伤人,结果仙丹没炼出来,倒是发明了火药。当然,将火药变为炸药的是瑞典的诺贝尔,所谓不怕炸死的科学家。
“Y 的!”何健将腰带扣上,哈哈了一声,说,“瑞典队跟着我们的屁股寻踪追根来了。”
八个小玻璃瓶子,透明的,里头是粉沫状或小颗粒状的东西,黑、白、黄三种颜色,共有八种物质:黑色炸药,黑索金,梯恩梯,地恩梯,面粉,盐,鸡精,铅粉。
黑色炸药由古代火药发展而来,以硝石、硫磺、木炭或其他可燃物为主要成分,有“一硝二磺三木炭”之称,直至19世纪中期还是唯一的爆炸材料,后来被硝酸甘油和硝基纤维为材料的无烟火药(黄色炸药)挤出了炸药家族,不过苏制RPG 火箭弹仍然是用黑色炸药作为推进药的。
黑索金也称为RDX 和T4,白色晶体,是当今世界威力最大的炸药。有趣的是,跟中国古代炼丹术一样,黑索金最早是治心脏病的药,1899年化学家亨宁制造出来时学名为环三亚甲基三硝胺,1925年德国化学家黑尔发现了这是一种性能优良的炸药。
梯恩梯(TNT) 是一种烈性炸药,呈黄色粉末或鱼鳞片状。
地恩梯(DNT) 是白色结晶粉末。
在颜色和形状上,八种物质有两种是极为相似的。
炸药这玩意儿不能品尝,只能通过气味和手感去区别。中国有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比赛到了第四天中午,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单项。陈卫军想,前一次单项给假设敌搅浑了,亏吃大了,这回再不豁出去就没有机会了。他宣布,每个人负责类似的两种物质,在闻、摸的基层上结合舌头辨别。三位一听,晕,这可是炸药啊。不过,他们也没多想,有毒也罢,没毒也好,赶快抓住不太多的每个机会吧。中国二队的辨别成功率百分之百,可这个单项不计成绩,好在他们不知道,要不就生气坏了,漱口时说不定连胃液一块儿喷出。
远远地便见路口的大树底下站着三名裁判,狼崽子走过去一看,地上摊着一块大帆布,上面放着一堆零件。从枪托的数字看应该是五支枪,其中有一块枪托跟中国的56式冲锋枪很相似,那是前苏联的AK47。因为AK74步枪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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