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刀》第32章


浑身冰冷,几乎面临死亡!
幸好她不是一个人,这世上不止她一人有剑。
“你杀了他。”秦世遗站在了苏厉男面前,高大的身躯替她挡下了寒气。
“我杀了他,”萧离恨看着秦世遗握紧的剑,“所以你也要杀了我?”
秦世遗道:“风无痕是你爹。”
萧离恨笑了:“所以世上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只有我。”
秦世遗的手背青筋凸起,但他的手依然稳如磐石:“你会告诉我?”
萧离恨道:“为什么不会?”他眼里充满自信,“难道你能杀得了他?”
秦世遗瞳孔一缩,呼吸有片刻停滞。他想起萧离恨的话——“你之所以看到,是因为我出手速度比风无痕慢了两倍。”
“你没看到我的刀,”萧离恨道,“你更看不到风无痕的刀。”
这不是假话,这是真话,萧离恨能杀了天下第一剑,秦世遗却不能,那秦世遗更不能杀了比萧离恨更快的风无痕。
“但你也不必灰心,我能接下天下第一剑,但风无痕却接不住真正的天下第一剑。”萧离恨道。
秦世遗问:“苏成志不是天下第一剑?”
萧离恨道:“他不是。”
秦世遗问:“真正的天下第一剑在哪?”
萧离恨道:“可惜他已作古,”不等秦世遗惊奇地问,他继续道,“但他传人还在,在江湖上,没人敢说他不是天下第一剑。”
秦世遗眼睛发亮:“他是谁?”
萧离恨道:“前任武林盟主,龙倾寒。”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锅……我设定了昨天早上八点发表,结果手癌写成了“2817”年发表…………笑哭,今天双更赔罪~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萧离恨走了。
秦世遗收起木剑,迈过苏成志的尸首,就要离开。
苏厉男抓住了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嵌入他衣内,怨毒地道:“你不能走。”
秦世遗头也不回:“为何?”
苏厉男疯了般大叫:“你们毁了一切,你们杀了我祖父!”
秦世遗无动于衷:“杀你祖父的不是我。”
苏厉男怒道:“我祖父于你有恩,你却眼睁睁看着他被杀!”
秦世遗沉着地问:“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剑?”
苏厉男道:“他当然是!”
秦世遗道:“如果我出手,他还是不是天下第一剑?”
苏厉男愕然,天下第一剑绝不需要他人出手,他人出手相助,那就不是天下第一剑。所以秦世遗不能出手,他也想不到会需要自己出手,因为没人相信天下第一剑会死。
苏厉男颓然地倒在地上,掩面大哭,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曾经爱过的人。
贺雁兰走到她身边,轻轻拥着她:“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苏厉男痛哭:“祖母,你不恨么,不恨么?”
“恨?”贺雁兰冷笑地摸着脸上的红掌印,“我当然恨,恨不得那个人早点死,幸好他死了。”
苏厉男正沉浸在悲伤中,她听得到一些话,比如“恨不得他死”,但她也听不清一些话,比如声音微弱的“幸好他死了”。所以,她作出了错误的判断——祖母也恨萧离恨,也想杀了他!
这不能怪她,她赶到时没有听到萧离恨的身世和杀人的理由,况且一个悲痛的人,不能指望她还存有理智和正确的思考能力。
恨意就在心中萌芽,然后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根叶盘根错节,深扎地底。这不仅是为祖父,也为她。
她知道自己杀不了萧离恨,但有一个人一定可以。
她去找了秦世遗。
秦世遗就在山下的客栈,他的木剑在手上,听到声音的时候,剑已架在来人的脖子上。
“是你?”秦世遗道。
“是我。”苏厉男仰高头,让自己白皙的脖子离木剑更近,“你可以杀了我,杀啊!”
秦世遗放下木剑,冷冷地道:“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但我有,我恨不得挖了你们的心脏,喝了你们的血。你们带来了死亡,带来了仇恨,你们不是人,是鬼!”苏厉男厉声大吼。
秦世遗没有说话,他来武林盟,只是为了救命和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他命已得救,任务也因苏成志的死而无法完成,他在整场戏里只是个被牵扯进来的过路人,真正的主角是处心积虑的萧离恨。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萧离恨布的局,让他来这里,见证死亡,亲眼见识自己与风无痕的差距。
他其实不明白萧离恨的用意,但他不会多想,萧离恨本身就是一个迷,谁也解不开的迷。
苏厉男问:“祖父救过你的命,是不是?”
秦世遗道:“是。”
苏厉男问:“你会不会报恩?”
秦世遗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苏厉男道:“好,你报恩的时候到了,杀了萧离恨,替祖父报仇!”
秦世遗握紧木剑,手背青筋凸起,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还不是天下第一剑。”
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剑,就杀不了萧离恨。
苏厉男将一本书册掷到桌上:“那我就帮你成为天下第一剑!这是《千经》,是武林盟最高的武功心法,当初祖父赠给你,便是想你继承天下第一剑,现在你拿着它,以后你就得靠它成为天下第一剑。”
秦世遗扫了一眼,没有接过,他不是傻子,本就欠人人情,难道还会再欠?
苏厉男赤红了眼,硬把心法往秦世遗手里塞:“你为什么不接,你难道不想成为天下第一剑?”
秦世遗握起拳头:“我自会努力。”
“你……”苏厉男怔然地倒退一步,眼里已有泪水打转,她很坚强,却终究是个女人,她也会伤心会痛苦,“为什么你不接受,难道你认为一本武功心法还不够?对,你们男人当然觉得这不够,那这样够不够?”她突然脱下外衣,上身竟已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
秦世遗背对着她,却听得出她在干什么,他呼吸一滞,少女的芳香离他越来越近,然后少女柔软的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少女的头紧紧贴着他背部,呵气如兰,沁人心脾。
他不是柳下惠,是正常的男人,他应该在这时候回过头抱住少女,然后吻她,给她炽热的怀抱,但他也是个理智的男人,知道自己一旦接受,将毁了她一生。
他毕生都在危险中度过,他不能让她也置身危险之中,如果真为她好,他该做的,就是放手。
他抚上了少女的手,在少女惊讶的呼吸声中,慢慢地,拉开了少女的手,闭着眼捡起少女的上衣,裹住少女的身体。
他说了一句话,他大概也没想过他会说出这句话:“女人只能在自己爱着,又爱自己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
他睁开眼,然后他看到了苏厉男眼底滑落的泪水。
“啪!”响亮的一掌掴到他脸上,苏厉男泪水盈眶:“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苏厉男抓紧上衣,跑走了。临走前,她咒怨般丢下一句话:“我要把《千经》留在你这里,你是烧毁也好,练它也罢,你都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记着。”
秦世遗拿起《千经》,翻了几页,眼睛越来越亮,这确实是一本不得多得的武功心法,如果练它,对己百利而无一害。
突然,他阖上心法,向窗外刺出一剑。
剑在半空停下,无法再前进半寸。因为剑尖被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指夹住,指力惊人,非同小可。
他的剑当然能被夹住,连天下第一剑都能夹住的人,怎么可能夹不住他的剑。
他曾以为萧离恨与他武功不分高低,现在才发现,他太小看了萧离恨。
萧离恨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高,甚至不低于当初在逍遥林遇到的瞎子,只是他太善于隐藏,太会伪装。
“你一定想知道我武功究竟有多高。”萧离恨笑眯眯地跃进屋内,松开了剑尖,“你最好不要知道。”
秦世遗看着那张初次见面就见过的漂亮脸蛋,道:“没兴趣。”
萧离恨笑着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你没兴趣知道,我却想让你知道。你不妨再刺我一剑,我保证不夹你剑。”
秦世遗放下木剑,坐在萧离恨对面:“你来做什么?”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剑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他不会冒险。
“来找地方睡。”萧离恨啧啧地舔着嘴角的茶渍,神情自若得一点不像刚杀了人,背着血债的人。
秦世遗道:“天大地大,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萧离恨笑道:“能睡床,我为何要睡地?”
秦世遗问:“床从何来?”
萧离恨指着他身后的床道:“这不便是?”
秦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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