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水浒》第44章


芴嫣煨械溃嫒恕芭庞墙饽选保艿眉蛑蹦芊傻教焐先震巫尤チ恕?br /> 名利来了,闲言碎语也就来了。
大郎一边继续跟梁山好汉们称兄道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时不时还给梁山好汉们送去一些没收来的假冒伪劣的战利品;一边开始对流窜的乞丐施之于米面,对无业的游民施之于烟酒,对那些刚刚出狱的二劳分子则大摆筵席接风洗尘,发展起自己的势力来。很快,他的身边就云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社会闲杂人员,形形色色,品种齐全。总之,这些人既能让他的业务蒸蒸日上也能及时地让一些闲言碎语灰飞烟灭。
大郎的身价越来越高,这从别人扬言花80元卸他一条大腿快速飚升到80000元卸一条小腿就可见一斑,这使大郎感到极为自豪。他逢人就说,谁有本事打伤我,那就等着给我看病吧;谁有本事杀了我,那他就等着偿命吧;谁有本事骗了我,那就和我来称兄道弟吧!
大郎的业务开展得红红火火,这从他不断从公安机关领取的“点炮费”和从报社电台领取的“报料费”就可见一斑。他一方面给公安机关提供许多极有价值的破案线索,依靠公安之手堂而皇之地粉碎掉自己不便粉碎的障碍,另一方面又给黑道提供了许多发财赚钱的机会,依靠他人的打打杀杀和坑蒙拐骗达到自己发财致富的目的,这使他在黑白两道成了人人讨厌却仿佛人人都离不开的人了。
在阳谷县的大舞台上,大郎就这样既当导演,又当演员,有时也客串一下跑龙套的。他是靠识骗打骗起家的,又是靠恶心人混饭吃的,他晓得该给谁烧香拜佛给自己撑开保护伞,他也知道该拿谁杀鸡儆猴给自己增加人气值,他更懂得跟谁合作才能达到远交近攻等等。当然,他更懂得学法用法,依靠法律来保护自己了:
他从不去杀人放火,他知道干那些事是肯定会掉脑袋的;
他从不去偷去抢,他知道那样也是要坐牢的;
他从不去打架,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别人;
他从不吸毒,他知道吸那玩意会短命。
他所要做的,就是要像“搅屎棍”一样搅动起来,像只蛆一样蠕动起来,像个蛤蟆爬上酒桌一样恶心起来,恶心出人气值来,恶心出钞票来,恶心出自己的幸福生活来。
大郎就这样开始在阳谷县飘了起来。
有人见大郎像见财神一样供了起来,有人见大郎像见瘟神一样怕了起来,有人见大郎像见丧门神一样躲了起来……渐渐地,有公司请他做起了清欠顾问,有企业找他做起了产品代言,有单位年薪十万请他做起了公厕形象大使,也有人请他去电台《身边》栏目做起了识骗防骗嘉宾……总之,如今的大郎已经是名人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在逝去。
一个酒足饭饱的日子,大郎翘着二郎腿坐在街边的冷饮摊前一边惬意地喝着啤酒,一边寻思着谁家婆娘的三围好点时,一辆黑色的小车忽然“呜”地一声停在他的面前,车门打开,里面钻出身板跟棺材板一样宽阔的何九叔来,他一出来就嚷嚷道:
“大郎,又该你发财了!”
“是做广告还是做形象代言人?”大郎猜测道。
“比那些意义要重大多了,”何九叔极其神秘地说,“县长想找你谈谈话!”
“嘿嘿!该不是劝我踏上仕途?”大郎说着慢条斯理地从鼻孔里抠出一团黄豆般大小的干燥的鼻屎甲甲,举过头顶,用大拇指和小指使劲一弹,他嘿嘿一笑,“官场险恶啊!
何九叔也不说话,把大郎往车里一推,“呜”地一声开着就往县里最豪华的春风酒楼急驰而去。
“该不是严打开始了,名额凑不够,想拿我开开刀,给国庆呀元旦什么的献献礼?”
“该不是那些‘探子’们杀人了放火了强奸妇女了?”
“该不是有人告发我了?”
……
大郎的脑子里飞速地旋转起来,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惊动了县长。
很快,小车就来到了春风酒楼前。
大郎下了车,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何九叔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里,已经坐了十几头人,个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更让他吃惊的是王县长果然就在其中。
桌子上堆着满满的山珍海味。
“大郎,今天县长请你吃顿便饭,看看你还需要点什么菜吗?”何九叔死球客气。
“不了,不了,这些将就将就就行了!”大郎知道跟这些人客气纯属多余,不客气还是不行,嘴上说算了算了,眼睛却瞅到菜单上。这一瞅,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靠!清炖朱鹳、红烧熊猫、干煸金丝猴、油炸普通老百姓等等,每个菜名后面都跟了一长串的数也数不清的阿拉伯数字。
“听说这玩意在83年全世界才发现16只,你们怎么给弄来的?”大郎指着桌子上的那盆清炖朱鹮问。
“这是野生动物保护站的同志不远万里给送来的,是为了联络一下感情嘛!”何九叔见多识广地说。
大郎伸手抓起那所谓的世界特级保护动物就啃,啃了两口,就听见何九叔的嗓子眼里跟被草渣卡住一样吭啊咔啊起来。大郎抬起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吃相有点不够斯文,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剩下的肉块又放回到盆里。
“今天请你是这么回事,具体地请王乡长给你讲讲!”何九叔说着冲王县长微微一笑。
“好!好!”王县长说着向大郎亲切地点了点他脖子上那个酷似冬瓜但绝对不是冬瓜的玩意,“大郎,你来阳谷县的时候是个身份不明的三无人员,既没身份证,又没办暂住证,更别说结婚证或未婚证什么的呢!并且还游街串巷无证经营烧饼,加上这一段时期以来你办调查公司所犯下的许多事,如果依法办事的话,不枪毙你也起码判个死缓,不判死缓也起码是个有期,不判有期也起码打几下屁股!我们看在你年轻,对阳谷县也曾经做出过一些鸡毛蒜皮的贡献,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年轻人嘛,以后的路还长着啦,我们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你光明灿烂的前途……”王县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又扯着官腔官调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大郎同志,你也看见了,阳谷县现在是全国有名的骗子县,人人都忙着骗人‘下’人,哪有时间顾得上计划生育?计划生育工作一直没有抓好啊!风声,雨声,生娃声,声声入耳;你生,我生,大家生,生生不息。每对夫妻屁股后面就跟新疆马奶葡萄一样嘟噜着一大串的孩子啊!为此,我们县领导也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罚款、扒房、牵牛、装粮食、拘留等等,就是不见成效,大家还在继续生。罚他们款吧,他们都有钱,罚多罚少他们根本不在乎;扒他们房吧,扒一间他们能接着盖起两间;拘留他们吧,他们都跟你一样成滚刀肉了,进进出出跟回家探亲一样!县里也曾制订过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和奖罚制度:谁结扎,就给谁发红包,给谁减免各种苛捐杂税;谁人流,就不让地痞流氓去他们家砸锅打碗骚扰闹事;谁只生一胎,就奖励谁免费丰胸和治疗前列腺等等。为此,我们不仅在黄金时段在电台广播上努力宣传,而且还把大喇叭装在卡车上沿街窜巷吆喝了好多天,还是没人响应。为了抓这个计划生育,阳谷县现在每年都要拖市里的后腿,县里年年评不上先进,我有几次人大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参加上……”县长就是县长,讲起话来跟老太婆扯裹脚布一样没完没了。
“那您的意思是不是杀鸡给猴看,先把我给扎了?”大郎迫不及待地问。
“正是此意!”王县长语重心长地说,“你文化高,认识a o e ;你见识广,卖过很多年烧饼;你条件好,没有父母兄长们干扰……”
“可我一不是阳谷县的人,二也没有孩子,扎了好像不足以平民愤吧?”大郎犹豫地说。
“这好办!没户口,我们组织上负责给你办;没孩子,我们组织上负责帮你生;没钞票,我们组织上负责给你贷!”王县长信誓旦旦,“只要你配合我们把这出结扎的戏演好,不!是把这计划生育的工作做好,你在阳谷县想拉啥屎就拉啥屎,拉完了我们组织上负责给你擦屁股!”
“好是挺好的,”大郎不解地问,“阳谷县那么多人,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因为你有号召力嘛!”县长一语道破,“据民间调查,你在阳谷县的人气值要远远比我这个县长高啊!”
“过奖!过奖!”大郎嘿嘿一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们不怕我贷款后给跑了?”
“怕什么?我们这一顿饭那次不是十万八万的,节省一顿就出来了!”县长说着拍了拍他那完全可以和猪蹄子媲美的胖手,老板娘应声笑容满面地端出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一枚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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