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破戒》第136章


话音甫落不久,那些杀手突然奋起一搏,苦海借由江水连挡两波袭击,转头瞧见蝴蝶君已经抢到条渔舟,冲自己道:“苦海大师快来。”
木棍被直插在船头,苦海双手合十朝他们弯了个身,速度极快的拿起木棍朝身后一挥,又有几个人应声落水,见蝴蝶君扔没行船,淡然笑道:“贫僧杀孽已重,你们快走吧。”
蝴蝶君深谙苦海意已决,遂不再犹豫,用内力驶船而行。虚生见状极力要用内力冲穴,只是内力损了大半,又被怀明墨早先封住穴,一点使不出。
渔舟离一叶扁舟沉没的地方渐行渐远,虚生颤声道:“回去,我要回去接师叔,驶回去。”
怀明墨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很矛盾,既想去帮苦海,又觉该成全苦海那份成仁之心。
突然那处火光一瞬,旋即传来一声巨响,硝烟味随阵风冲来,怀明墨睁眸道:“苦海大师他……”
虚生仿佛被人重敲了后脑,就觉得嗡地一下,整个人顿时眼前迷糊,除了风啸声不断灌入耳中,此外听不到任何声响,好半晌他一声嘶叫划破沧浪江惊涛巨响,脱力般靠在怀明墨的怀里,良久无言。
蝴蝶君眼下顾不了虚生如何,渔舟后如浪般朝自己围来的舟子,这些人太熟识水性,在水中与他们对打,即使自己能以一抵十,可显然怀明墨不识水性,这般动手必是吃亏。
第90章 第90章
岸边人原不知江中发生的事,直到那声爆炸的巨响传来,这才慌了神,骆辰立刻去附近想找船,才发现在一叶扁舟出事的同时,附近江面的船只也同时遭到袭击。
沧浪江畔一片狼藉,百姓地哭喊声此起彼伏,刺耳得让人有种错觉,就像处在地狱里般。
江畔这边搓手顿脚地张望,江里人更是五内如焚,恨不得这会儿多出三头六臂来,眼见后头就要追上来,正欲借水底礁石甩开他们时,身前兀地从臂边擦过数支弓箭。
沉香稍估算距离,立刻命黑面在岸边放箭,自己一跃上渔舟,等瞧见有怀明墨护着虚生,才放下心,转瞬目光阴冷地盯住眼前猎物,慢慢抽出赤虹剑。
虚生气急攻心,呕出一口血,声音低哑地吩咐:“我要他们,生不能,死不得,受尽一世折磨。”
沉香听完眉眼都没动下,冷声道:“是,属下明白。”
虚生既要活人,沉香就不好出杀招拿人性命,所以她只是在船尾护着虚生,有箭阵在前,身后的杀手明显不敢急追。等他们发觉已在弓箭的射程范围,打算撤离,调头才发现身后已被数名黑面和暗卫堵住。
两方交锋前无声对峙许久,不知谁先出的手,仅过半盏茶的工夫,所有杀手的两臂,全连着肩胛骨被卸下。
江面大火引来周围百姓扑救,而这漆黑的江畔与两里外的嘈杂孑然相反。
“带他们下去,依着老法子处置。”虚生说话的声音格外平静,转头又朝沉香道:“去找找我师叔,活要见人,死……我得见到尸。还有莲心慧姬不在附近,她那些个心腹一定在,你就是把红河镇给掀了,也给我找出来。”
“是。”沉香瞟了眼那些杀手,眼眸底如古井般幽深冰冷,挥手让黑面带走人。
辛里看着那几个伤口已被伤药包扎的杀手,想到那句生死不能,人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下。
骆辰则远见江上厮杀时,便偷偷拉走臧丽说要她跟自己去查案,等他们差不多在渡口帮完人回来,恰好沉香把人带下。
怀明墨一改常态,对带走的那群人没半点同情,他的手始终牢牢握住虚生,回想刚在渔舟的险境,他在半途就解开了虚生的穴道,而后面的穷追不舍,那些杀手不断射来毒针,有两次不是自己手快搭救,虚生如今必有生命危险。
虚生感觉到那死抓住自己的手心潮腻冰凉,淡笑把怀明墨拉坐到自己身边,低声道:“我没事。”
“我知道。”怀明墨这般回答,手却是始终没放。
虚生望着江面发愣片晌,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衣角褶皱,“找个地方安顿一晚,总不能全在这守到天明。”
红河镇的临时居所辛里来前早已让人安排,亏得他有先见,特意派人去置喙了一品居,无知楼没多久便准备个二进的宅院,勉强能塞下两边人。
回到屋里,虚生独自一人在,四周沉寂的令人害怕,他的脸色再绷不住,心像被揪捏住地疼,痛得他直想在地上打滚。无意间,虚生余光瞥见不起眼的屋角的酒柜,鬼使神差般地走到柜前。
虚生从没喝过酒,所以当水般第一口灌的有些猛,只觉呛得难喝极了,他捂嘴直咳,便把酒壶往边上一放,打算倒些清水解这味,可水还没喝,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三千烦恼立时抛在脑后。
怀明墨安排完诸事,回到房里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味,他依酒味飘来的方向走去,摸到虚生滚烫的脸,顿怒道:“你学人借酒消愁?!喝酒犯傻?”他的话音未落,唇已被堵住。
虚生犯着浑,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就是听到身边吵嚷嚷地难受,迷糊中又想起先前感受,颇为贪恋,便冲动行事。
松开怀明墨,虚生完全发觉他身子僵硬,继续凑到他面前,吐气如兰,傻愣愣地笑道:“你好烦。”
没等虚生后退,身后突然出现的手封住他的去路。怀明墨气息微喘,经这撩拨,哪还能存有理智,他稍低头封住虚生的嘴。
虚生此时脑里就一团浆糊,压根想不起自己还是个佛家弟子,他被吻得有些气短,只觉天旋地转,迷糊中感慨:这温吞小子原来还挺霸道的。
平时看着文弱的人,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怀明墨横抱起虚生直接抱人到床榻,生怕人会反悔似得,压得虚生难以动弹。
怀明墨那细密的吻落在虚生脸颊耳边,声音有些低哑,蛊惑道:“为我还俗吧。”
“嗯……”虚生像是听后应了声,神思恍惚间觉得颈间一阵酥麻的痒,他伸手痒去推开始作俑者,嘴呢喃喃娇嗔:“别闹。”
怀明墨伸手缠住虚生的手指,心口如有火烧,他从没经历过这种感受,所以有些手足无措,举止免不得有些粗暴。虚生哼唧两声像是要表达不满,膝盖稍稍用力,想要把身上千斤重的人挪开。
感受到虚生的抗议,怀明墨稍稍侧身,手却亲不自禁地拉开虚生衣带,想要去脱虚生外衫时,才发现这点火的人呼吸平缓,竟然已经睡着了。
怀明墨脑中顿时空白,侧躺在旁发愣,他虽然熏到点酒气,到底还清醒着,好半天他干笑了声,摸着虚生的俊颜,俯身在他唇角轻轻一吻,气道:“你个酒肉花和尚,给我等着。”
从没喝过酒的人,宿醉醒来必是头疼,东方刚露鱼肚白,虚生就已经醒来捂头傻坐良久。
忽然他瞥见自己皱巴巴地外衫,脸色瞬间青白,虽然只记得零星片段,可他还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虚生想起七八成,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耳边回荡着怀明墨在他耳边话。
“楼主。”沉香急忙闯进,就见虚生羞赧地捂嘴干坐,像是羞躁的小媳妇。
怀明墨被忽然响起的人声吵醒,迷糊中摸到正犯傻的虚生,手腕一用力,直接将人拽回自己怀里,趁势还在虚生鼻尖一吻。
沉香完全看呆眼前一幕,直愣瞪眼,朱唇微张有话忘记言。虚生听到沉香声音已经全然清醒,他用脚蹬了两下怀明墨,阴恻恻地看向沉香,气急地说:“出去。”
虚生利索地翻下床,像无头苍蝇般在屋里挪步,走到床边恨不得给怀明墨一脚,但他记不起后事,却清晰地记得昨晚是自己挑的头,这要发泄到怀明墨身上又说不过去。
怀明墨听那杂乱的脚步声,噗嗤笑道:“你别转悠,绕得我头晕。”
“你个瞎子……”气急败坏的虚生嘴上没把门,话声一顿,“又看不见。”
怀明墨心情甚好,抓住疯狂甩手的虚生,“我听得见。”
虚生被他抓住,又想起几个时辰前的时,立刻像只炸毛的鸡,那爪子甩个不停。
沉香站在门外有急事要报,她虽还没开窍,倒也非全不懂□□,所以这会儿已经回过味来,对她这事太过冲击,远比人在她面前放鞭炮手舞足蹈地求死还稀奇,当下神情古怪。
守了好半天,没等到人来开门,沉香以为里面又好上了,丝毫不敢打扰,干站许久,她终于鼓足勇气清嗓子道:“楼主,苦海大师的尸身已经找到,只是他身子已经被炸得残损,属下正在让人继续搜寻余下部分。”
虚生推搡怀明墨的手一僵,心口酸楚难受,良久苦涩道:“不用了,昨夜之事定已震惊朝堂,恐怕现在江边已满是官兵,你们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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