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破戒》第138章


羊玉笙愤恨的看着莲心慧姬,不敢轻举妄动,嘴上骂道:“你个老妖婆子,想怎样?”
形势逆转,莲心慧姬悠然站在团围自己的人中央,笑盈盈地看向完全吓傻的叶元,转而把目光落在虚生脸上,“放我走,我就扰他们性命,否则鱼死网破,我保证这小鬼会比子规更惨。”
虚生整个人一颤栗,脸色煞白没点血色,踉跄地退了步,语似气出,对怀明墨道:“放她走吧,她向来为人毒辣,说到做到。”
扯进无辜之人,绝不是怀明墨想看到的,但他有点信不过莲心慧姬,他没回话,站在虚生身后良久,气氛逐渐冷到冰点。
莲心慧姬眼神一瞟,叶元的脖子立刻出现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她不耐烦的擦拭指甲,“隐世山庄的三公子,难道打算见死不救吗?还是说,我非要杀掉一个,你们才能做决定?”
宋岳善额边青筋暴起,时刻准备攻其不备,“莲心慧姬,你的为人,我可不敢恭维。难道放过你,你就会放过他们?”
莲心慧姬有恃无恐地松了松后背,越发不耐烦起来,“你们让我走,我马上放人,决不食言。我这人轻功不好,难以逃过你们追捕,所以要是杀掉他们,肯定得死。至于下毒,荀克文在么,你问问他,我有没有做过。”
荀克文这把年纪早不怕死,只是身边被挟持的叶元,年纪这般小,如果为帮阿芜报仇说谎,平白害人,那便与莲心慧姬没有不同,所以如实说:“她只是让人把我们掳来而已。”
怀明墨能感觉到身前人僵硬如石,为能虚生早点安心,他松开虚生,两步走到虚生身前,挡住莲心慧姬那令人作呕的视线,“就算我答应你,宋大哥他们要抓你,又怎样?”
莲心慧姬笑说:“不会,只你一句话,我定能平安。”
骆辰没头脑插嘴,“为什么不是我家公子,难道你想借这事坏我家公子名声?”
眼前的身躯,并没比自己高出多少,可虚生犹觉伟岸,情绪渐恢复平静,他在莲心慧姬前开口:“这是其一,二来怀明墨的做派,她能笃定只要他答应,其他人必定不会为难自己。”虚生眼睛微微眯起,冷哼了声,“其实你不抓他们,你也有的是人来牵制我们,比如……山下柳县那些无辜百姓。”
“真不愧我的乖儿子,什么都知道。”莲心慧姬脸上笑意像清晨露珠,渐消失在艳阳里,她收起帕子,往要离开放下侧过身,幽幽道:“所以,放我走吗?”
怀明墨胸口憋闷,却又无可奈何,沉吟半晌道:“辛里,让开。”
“业果报应,迟早会轮到你头上。”虚生一时话急,气短地捂嘴咳血,他的手撑在怀明墨背后,低喘着道:“还有杀母之仇,我一定会亲自来报。”
莲心慧姬已经走到叶元身边,她两指捏着叶元下颚,修长的指甲在叶元脸侧慢话,听到虚生的话捂嘴大笑,半天冷下脸,嘲讽地开口:“就你那样,报仇?我等着。”说完便挥手让下属放人。
叶元受大极大的惊吓,适才憋吓的没敢哭,这一下精神放松,小胖手抹脸嚎啕大哭,眼泪汪汪地跑向怀明墨,急喘着气,不停地打嗝。
浪费大好机会,所有人心中都有些恼火,就在大家以为事已平息时,密林里突然传来两声男人的惨叫。没多久一只白狐狸从里窜出来,三两下爬上虚生的肩头,舔了两下他嘴角血渍。
叶元瞧见消失的大米,连忙抱紧,刚止住的眼泪,又像决堤的洪水涌出。
无妄崖狂卷的风声,与叶元大嗓门的哭声,相呼照应,直到所有人耳朵被吵出茧子,还久久难平。
作者有话要说:
第92章 第92章
药王谷既已被盯梢上,荀克文即使想回去,怀明墨也不会放任他们往危险里跳。回到季博儒修养的厢房后,等荀克文给虚生开过药,他们再三商议,还是让荀克文去隐世山庄避难,可眼下情形,怀明墨不好亲自护送,只派出臧丽和骆辰,又怕人手不够。
陷入两难时,羊玉笙陪着两孩子在边上玩,回过头道:“我陪他们走趟,顺便回去把事告诉师傅。”
宋岳善陪在季博儒身边,点头应允:“也好,记得将事情解释清楚些,免得之后武林流言一起,让怀公子白遭误会。”
羊玉笙上月到束发年纪,在这群人里明明还算个孩子,却是一派少年老成,嫌弃地摆手道:“知道,这么担心你小舅子,我瞧他有主意着呢。”
虚生正垂头在养神,抬眼看见羊玉笙朝自己暧昧使个眼色,羞恼无措地又垂下眼。
羊玉笙灵活地闪躲同时飞来的‘暗器’,脚下生风,身子飘然一翻,爬上房梁,得意道:“仔细着点,我要是受伤,就没人护送药王了。”
谈闹中,麻布门帘突然被打开,虚济端进两碗药,分别送到虚生和季博儒面前,含笑说:“虚净在忙寺里时,走不开身,所以托我端来你们的药。”
手臂伸过自己面前时,怀明墨清晰地闻到股幽欢盅的香气,立刻伸手拿住虚济手腕。
虚生扶着怀明墨站起身,鼻尖凑前细闻片刻,冷笑道:“师兄这里头放了什么?可否告诉师弟一声。”
虚济勉强回笑,脚尖朝外,膝盖微微抖动,“师弟这是什么话,这里面不就是荀大夫开的药方嘛。”
得此答案,虚生也就不跟他多废话,药端到沉香面前,下颚朝虚济方向一动。沉香当即领会他的意思,拿起药碗就要往虚济嘴里灌。
虚济两颊几乎要被捏碎,眼看汤药灌来,他使尽吃奶的气力反抗,察觉到有少许药滴入嘴里,吓得浑身瘫软在地,连忙扣喉干呕,又用水漱口,很久才停下。
虚生撑着怀明墨手臂蹲下身,周身寒气像是能冻住人,没神情的脸,忽然笑出一声嬉笑,屋里人顿时激起一声鸡皮疙瘩。两指捏住药碗,他轻轻晃动两下,露出灿然柔笑,话语却阴恻恻得令虚济害怕,“师兄不是说里面没东西,这普通的伤药,你怕什么?”
怀明墨一把拉起虚生,抱起往榻上‘扔’,那力道看似不轻,其实刚好,顶多让虚生觉得臀下微酸。
“骆辰,去厨房让小师傅再熬两碗药来。”怀明墨膝盖搁在矮榻上,一手压住虚生不让起,回头朝辛里道:“请寺里几位大师给前来,越俎代庖总不太好。”
平日里的大雄宝殿香烟缭绕,此起彼伏的是那诵经声,今天不大一样,少林所有高僧聚集一堂,盘坐于蒲团,在殿中的所有人目光齐聚中央。
虚净神情恍惚地捂着头,眼中瑟瑟伏在青砖地的虚济有两个虚影,他被人打蒙,反应有些慢,反复听过虚悟发问,几遍后才有反应道:“打我的人是从背后偷袭,我没看到他的面目。”
虚道已得知虚生还俗的事,只当下不便说,遂道:“虚生,你坚称药里有毒?”
“虚慈师兄一验,便知真伪。”虚生唇色苍白,软绵绵的侧靠在怀明墨身边。
苦难大师看向正在凑闻药汁的虚慈,又看眼半句不解释的虚慈,闭眼捻起佛珠。
虚慈细验后,如实禀报:“禀师父,这里药里确实掺了些东西,只是我没见过合欢斋的合欢毒,所以不好断言。”
苦难大师面色无常,说话的口吻也是淡淡的,“有没有毒?”
虚慈拿捏不准,为难之际忽然看到怀明墨,马上有了主意道:“听闻季先生给过怀公子一颗辟毒珠,不知是否带在身上?”
辛里早做准备,没等虚慈说完,已经主动交上辟毒珠。虚济先前还有侥幸,心想虚慈未必验得出合欢毒,顿时直冒冷汗,汗珠如雨般滴落。
见此情形,玄苦大师心中已然有数,只公平起见,他仍是等虚慈得出结论,才又开口:“虚净,你来说。”
虚净这时已经清醒很多,他年纪尚轻修为定力不足,所以喜怒皆放在脸上,瞪完眼虚济,这才道:“弟子早被人打晕,并没让师兄去送过任何东西。”
到这地步,虚济仍不肯认罪,辩驳道:“师父,确实是有个师弟模样的人给我的这碗药,由子慧可以给弟子作证。”
人用不着虚道去找来,殿中响起声惊叫,只见有个穿蓝灰麻布僧衣的小和尚被人扔进来,虚悟手里拿着个葫芦状瓷瓶,冷声道:“禀师叔,弟子刚在后山角门外抓到子慧,眼瞧他把子恩推下悬崖,随后就打算将这瓷瓶一起抛下。”
虚悟手执长棍一挑,直接按下起身要逃跑的虚济。子慧只是听令行事,眼下见虚济已经自身难保,自己犯得杀戒又是被撞得正着,要是半句不说,倒时全推到自己身上,那百棍后自己性命必是难保,吓得结巴说虚济的吩咐自己的事。
虚济听子慧都抖落出来,颓然坐地,瞥向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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