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听令》第49章


“若是落到钟应手里,他只有死路一条。”程千述道,“跟我还能讨价还价。”
程千述想到寇家供出来的那些内鬼和当时程溱的死因,一股邪火就直往头顶窜。他闭了闭眼,低头看见花锦双正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方向,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开了他脸侧的发丝。
手指碰过那柔软的肌肤,那夜二人缠绵亲吻的画面瞬时浮现在眼前。
程千述一时呼吸粗重,忍不住别开了视线,花锦双恶向胆边生,刻意朝他凑近了些,抬着脸,无辜道:“师兄?你怎么了?你气息不对。”
程千述忙道:“没事。”
“别为那些人动气,对你的内伤不好。”
程千述喉咙动了动,花锦双几乎趴到他胸前,他正想礼貌地推开,花锦双打了个喷嚏。
程千述立刻将人搂了过来:“冻着了吗?这夜里很冷,怎么不多带点衣服?”
花锦双道:“带着我就是拖累了,再多带些行李,怎么追得上人?”
“慢点也无妨,”程千述道,“今天累了吗?”
花锦双懒在师兄怀里,不经意地撒娇:“看不见还要赶路,累。”
程千述心疼地搂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在他额间尝试着亲了亲,见花锦双没有拒绝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又立时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直到闻听母亲死讯那一刻,他才陡然发现,这世上除了花锦双,再无他可眷恋的东西。
这几天他陆陆续续查到了许多细节,可看得越多,内心便越是绝望。那些肮脏的纷争,踏着血肉建立的丰功伟绩,所谓的名声和权利,不过都是别人手心里把玩的棋子。
你自以为胜券在握,却总有人站在你背后,等着将你吞吃殆尽。
他累了,愤怒和仇恨让他精疲力尽,他甚至想过干脆同寇家、钟家同归于尽。可这件事仅仅只是这么几家人之间的事吗?
其后纠缠的权利阴谋,无数人难言的心思,他到底该去向谁喊冤,向谁复仇呢?
这样的复仇,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此后去了九泉之下,又要如何面对父亲和母亲?
程千述叹息着在花锦双耳边道:“对不起,是师兄错了。”
花锦双眼眶蓦然通红,手指抓紧了程千述胸口的衣服,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到底忍耐不住,声音沙哑几乎哽咽。别人不心疼,可他心疼他的师兄啊。
“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花锦双喃喃。
第46章 花
虽然花锦双能理解程千述,但不代表不能小小的罚他一下。
花锦双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此时得意起来,故意道:“师兄没有任何错,我也没有任何错,但既然这跟我们两家有关,你我总归脱不了关系。”
程千述:“……”
花锦双唉声叹气:“我尊重师兄的意愿,从今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程千述:“……”
程千述有些慌:“对不起,我……我先前不知道该怎么办,迁怒了你,我……”
花锦双抬起手,摸着程千述的脸,难过地道:“没关系,我理解,我能懂。我和大哥发现爹的所作所为也许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时,我也遭受过打击,我也不能接受。”
程千述:“……”感觉花锦双这么一说,他心里的愧疚更重了。
那时候他被愤怒和痛苦蒙蔽了双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对花锦双来说也是同样的痛苦。
不,也许这种痛苦会更强。花锦双自小对花家充满了自豪感,崇拜且敬仰父亲,若花无琅果然同程溱的死有关系,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
程千述道:“你……你若是不嫌弃,我想从今以后和你……”
花锦双哀叹着抬起手,做了个‘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手势,道:“从今以后我还是把你当哥哥,你若能当我是弟弟,我会很感激。其他的,我不会勉强。”
程千述:“……”
程千述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茫然无措,两人正你来我往地试探,头顶树梢上花洛文打了个哈欠,道:“他们要走了。”
程千述回过神来,扶着花锦双起身,那头花明然和魏小五也醒了过来——也可能是一直就醒着,只是不便打扰。
程千述也来不及尴尬,几步掠上树顶遥遥观察片刻,下来道:“这么多人不可能直接进入庆州,应该会在附近就地扎营,等待消息。”
花锦双果断道:“留两个人在这里跟着,随时传递消息,其余人先回庆州。”
花明然和花洛文主动道:“我们留下吧。”
魏小五道:“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跟你们回去。”
花锦双点头,程千述便带着花锦双和魏小五绕路从另一头回去。
他们回到了之前住过的小镇上,这次再回来,心情又有不同。魏小五住先前花锦双住的房间,花锦双则和程千述住一起。
程千述的意思是,就近比较方便照顾他。
程千述换了身衣服,熟练地先去把水缸装满,又去山上猎了野兔和山鸡,砍了些柴回来。
大白被寄养在好心的老婆婆家里,远远地看到他,兴奋地摇起尾巴叫起来。
程千述将打来的兔子分给老婆婆一家,又捏了捏那胖乎乎的孙儿脸蛋,说:“恐怕还得麻烦你们再帮忙照顾大白一段时日。”
老婆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媳妇儿呢?”
程千述听到这个称呼,颇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温柔下来,轻声道:“他最近身体不好,在家里休息。”
老婆婆哎呀一声,去抱了一些鸡蛋出来:“拿去给她补补,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跟着你可是受苦了。”
程千述叹气:“是啊。”
提着鸡蛋回了家,程千述想将它称呼为“家”,这里是他跟花锦双住过小半月的地方,充满了温馨的回忆。哪怕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有些尴尬,但却是这段时间里,他所拥有过的最平静的时候了。
魏小五手脚麻利,已将火升起来熬起了米粥。
花锦双跟魏小五闲聊的声音从窗户里传来,炊烟袅袅,夕阳西下,余晖照在这不大的简陋屋舍前,令程千述心里绵延出无尽的柔软。
像是一脚踏入了白茫茫的雪地,纯洁干净宁静,脚下松软,空气清新,远远能看到一株傲然的红梅,绽放在雪白的世界里,带来生的活力。
夜里三人各自歇下。
程千述打了热水来帮花锦双洗漱,花锦双道:“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在院子里洗澡吗?”
程千述点头:“你想去院子里洗?”
“那倒不用了,就在这里吧,”花锦双不好意思道,“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程千述帮他烧了热水来,一桶一桶地倒进木桶里,帮他试好水温,又来给他宽衣。
花锦双不动声色地看着程千述的表情,程千述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移开视线,随着衣服一层层落下,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程千述的目光便黏住了似的,不断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花锦双耳朵通红,但又很享受程千述的痴迷,故意道:“好了吗?”
程千述咳嗽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黯哑,裤裆已被完全撑了起来。他急促呼吸,忍耐着道:“好、好了。你小心些,我抱你进去。”
花锦双便张开胳膊,程千述只觉口干舌燥,尝试了好几次才找到了合适的动作,将少年轻轻抱起来,仿佛是捧着易碎的明珠,小心放进了木桶里。
花锦双故意拉扯他的衣襟,将他拉得弯下脖子,同花锦双几乎要贴在一起。
头发垂落在水面打湿了,袖口也湿透了,花锦双故作不知,有些慌张地扑腾了一下,像是怕被水呛着。
“不怕,我在这儿。”程千述话音未落,被花锦双扯得重心不稳,直接栽进了水中。
木桶不大,两人扑腾着挤在了一处,花锦双坐在了程千述的腿上,双手撑在他肩膀上,急促呼吸:“抱歉,师兄,我看不见……”
“没事,没事。”程千述扶住他的腰,又被烫了似的松开手,两只手不知该放到哪儿,只好搭在桶边上。
花锦双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轻轻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下来。
两人的下…身几次摩擦而过,程千述简直要疯了,忙又抓住了花锦双的手,让他不要动。
“就、就这么洗吧。”程千述道,“我帮你。”
花锦双便不动了,嗯了一声。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夜中轻轻荡漾,程千述脱了自己的衣服,两人赤…裸相对,肌肤在温热的水中不经意的磨蹭,带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程千述双眼通红,几乎瞪出血丝来,手背微微颤抖,青筋暴起。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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