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三部曲》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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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扑进来,看到花富源的情状,脸上露出惊怒之色。他暴喝一声,挥起铁拳,斜刺里向铁昆仑的脖颈砸去。这一拳,带着风声,显然运足了摧枯拉朽的劲力。
铁昆仑身子如狸猫一般,足尖轻轻滑动,向左划开三尺,已躲开云飞扬的一击。
云飞扬变招奇快,双手一错,各成虎爪鹤喙,连环出击,竟向铁昆仑连出杀手!铁昆仑为其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所迫,连退了几步,已退到了门前。云飞扬的拳头挥出,门板“僻啪”两声竟被砸裂成几段。铁臂神拳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竟威猛如斯。
云飞扬的拳头还未收回,突然手腕一紧,接着咽喉处一痛。原来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铁昆仑出手如电,已扣住云飞扬的脉门,同时左手腕底现出那支雕翎箭,怪亮的箭簇逼在云飞扬的咽喉前。
云飞扬停手,鼻中哼了一声,冷冷道:“白衣卿相果然高明,好你这就杀了我吧!”
铁昆仑苦笑道:“云大哥,我根本不想杀你,而是你想杀我。”说罢松开云飞扬的手腕,收起箭,退后一步。
“不要叫我大哥!”云飞扬转头看了一眼花富源,目光中又露出了痛惜激愤之色,转头瞪着眼睛,对着铁昆仑戟指喝道,“铁二少,杀不了你这样以怨报德、忘恩负义之徒,实是我云飞扬平生之恨。”
“以怨报德?忘恩负义?”铁昆仑皱起眉头,“云兄,何出此言?”
“花员外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对他下此毒手?”
铁昆仑气急反笑,道:“云大哥,你说什么胡话?他对我恩重如山?杀我父兄,夺我家产,便是这样恩重如山?”
云飞扬不断摇头:“铁二少,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他转头望向花富源的尸身,黯然道:“花员外,可怜你一片苦心,求我跟随铁二少一路保护于他,你哪里知道,铁二少身怀秘技,高深莫测,怎会需要别人帮忙?可是你自己呢?谁来保护你?谁会理解你的苦衷,谁会体恤你的热肠?”
“花富源求你跟随于我?”铁昆仑耸然动容,“昨夜你悄悄离开白云观,我就已经知晓,但我信任你,知道你不会背着我做事。可是我错了。我适才还纳闷花富源如何知道我的行藏,原来是你告的密。”
“不错,是我说的。大丈夫敢作敢当。”云飞扬大声道,“你根本不知道花富源的一片苦心。他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江湖漂荡,让我给你做伴,帮你的忙。我若是他派来害你的,你还能活到今天?那块翡翠是他专门拿给你看的,你为何什么都不问,就对他下了杀手?”
铁昆仑一愣,本能地说道:“我没有杀他。”云飞扬气急反笑,“你还说没有花员外的尸骨就在这里,你还敢抵赖还有,房员外虽受重伤,但性命无碍,可是刚才也被人害了。”
铁昆仑大惊,道:“房伯伯也遇害了是不是也被箭——”
“不是!是被喂毒的小刀刺入了胸口,流出的血都是黑的。你是用毒的行家,你如何解释?”
铁昆仑心一下子乱了,道:“不是我……我怎么会……”
云飞扬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铁二少大仇得报,万贯家财眼看唾手可得,自然用不着我们这些人了。嘿,我没有看到你杀死房员外,你要抵赖,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云飞扬一指花富源的尸身,“花员外尸骨未寒,这房中只有你一个人,你手里拿着一支箭,他胸口也插着一支箭,你还能嫁祸给谁?”
铁昆仑心中一股怒火骤然升腾起来,叫道:“我爹爹的尸骨呢?我大哥的尸骨呢?花富源跟我铁家仇深似海,我便是杀了他,又有什么错?”
“这件事我也并不知道详尽的原委,但我相信你的大哥一定不是花富源害的。否则,他何必花一千两银子雇我护佑你?直接将你斩草除根不是更能省却麻烦?”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帮我的,好。”铁昆仑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我原以为你真是念着与我大哥的旧恩,放弃了官职利禄来帮我的,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原来云大捕头也是受人所雇,念在孔方兄的分上来帮铁昆仑的。也好,你数次救我于危难,我一直思量无法报答,既然这份清分能以孔方兄计价,这样就好办了。我铁家的家产很快就会完璧归赵,你说吧,想要多少银子,我决不还价。等我付了账,咱们从此两不相欠,就可各奔西东了。”
云飞扬也冷笑一声:“这句话才像铁大员外的口气。只不过铁大员外未免也将云飞扬看得低了。你的银子除了铜臭气,还有如许的血腥气,云飞扬无福消受。”说罢,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铁昆仑追出门外,抬手指着云飞扬的背影,叫道:“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云飞扬哪里肯停,大步向前,突然仰天大笑了数声,笑声中充满了激愤、讥消、嘲讽。
铁昆仑骤然心乱如麻,手臂僵在半空,嘴角慑懦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道观的屋檐上飘落下一人,那人一身黄衫,正是慕容媛。
她望着云飞扬的背影,道:“他怎么笑得这样奇怪?你们兄弟两个吵架了吗?”铁昆仑面色凝重,没有说话。慕容媛晃晃头,不再理会此事,换了一副兴奋的神色,拉住铁昆仑的胳膊,急急说道:“快点,快点,咱们在后山设置的地网阵困住了一个人。”
铁昆仑定了定神,道:“是什么人?”
“一个背着弓箭,猎户打扮的人。”
这句话如同炸雷,震醒了铁昆仑。他的眉毛扬起,瞪圆了眼睛,瞳孔骤然收缩。
后山地势险要,到处是密林灌木,沟坎梁壕。在件片空旷的洼地处,一个少年卓立,身形一动不动。他敏锐的目光掠过前后不远处的密林,神色甚是警觉。
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前面的密林虽然看不到人,可是他已经察觉到,四面八方都杀气重重,暗藏着许多无形的机关。竹中有拉开的暗弩,松枝上有倒扣的毒蒺藜,草丛里还有地骨钉——这些都还不可怕,可怕的是设置这些机关的人一定是用蛊毒的大行家。因为他的鼻中已嗅到了悠悠袭来的甜香。潇潇夜雨穿林打叶,仿佛潜人无数的幽灵,伏在密林里面等待发难。
他从小就打猎,无数次给狼虫虎豹下踩盘枷子、设活套、埋陷坑、架天网、竖地枪……可是这一次,自己却成了别人要捕捉的猎物。
他不能动。在没有把握穿越和破解这些机关之前,他只有等待。等待天亮。
可是已经没有了时间。很快,他的身后就有了衣袂破空之声,他飞快转过身来,只见一男一女已来到了他身前不足两丈的地方。
铁昆仑终于见到了这个用箭的人。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像只野兽一般,嘴唇紧抿,头发蓬乱,目光中两簇火焰在燃烧。他的雕弓斜背在肩头,而他的身子也绷得像只强弓,目不转睛地瞪着铁昆仑。
铁昆仑也终于看到了那张弓。这张弓以松木为弓背,以鹿筋为弓弦比寻常的弓大出许多。若非惊人的膂力,哪里能拉动?
铁昆仑面对杀兄的仇人,反而平静下来,问道:“阁下尊姓大名?”那少年望着铁昆仑,待了片刻,说了三个字“左二郎。”铁昆仑道:“果然姓左。好,你是清屏山里来的人。”
左二郎没有说话,显然已经默认。(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铁昆仑的目光如犀利的刀锋,一字一顿道:“你的箭呢?”左二郎不答。只是将右掌从身后转过来。箭在他的手中,只有一支以通直的桦木为箭杆,以山雕的尾羽为箭翎。可是一支也已足够。
铁昆仑缓缓从腰后摘下一件东西。也是一支箭,与左二郎手中的箭并无二致,只是箭头上有些暗黑的血污。他的手紧紧握住箭杆,手背上绷出了青筋。
铁昆仑淡淡问道:“有没有人曾躲开过你的箭?”
左二郎摇摇头,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一种隐隐的倨傲。
铁昆仑又淡淡说道:“我想试试。”
身畔的慕容媛突然道:“不行这人的箭法一定非常了得,你不能——”她秀眉微皱,满心关切地望着铁昆仑。铁昆仑对她微微一笑,神情充满了自信。
左二郎却一语不发,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铁昆仑,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昆仑又道:“几个月前,就在这座山的白云观前,你的箭夺去了我大哥的性命,今日我要讨回这笔血债。我只是不明白,花富源雇你杀了我大哥,可是你为何要杀花富源?那夜在白云观外的林中,你为何要对付夺命三道,却不乘机对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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