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话好好说》第71章


“天命之人。”应如墨回味这四个字,目光渐渐看向凌未,对方依旧沉定。
她似乎明白什么,“所以,皇上是天命之人?”
青山子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们,“是或不是,你我不都很清楚。”话中透着无奈。
应如墨仿佛被定住一般,她清楚啊,正是因为凌未适天命之人才会成为现在的皇帝。
“所以,幕后之人只需要得到最后一滴血便可成功?”
“可以这么说。”
“长生丹真假难辨,但更难辨的是人的欲望,你我只觉得生老病死乃是常理,可就是有人想要超脱尘世,从而做出一些违背天命之事。”青山子缓缓道。
“那便是不能让旁人知晓这最后一味药。”
凌未不语,看着应如墨为她担忧的神色,原本沉闷的心轻松不少。
“国师不必过多忧心。”
“怎能不忧心,这可是事关皇上安危。”应如墨急躁道,现在改命之人她没有找到,又跑出来个炼长生丹的。
嘿,这俩刚好都同凌未有关。
会不会太巧了。
青山子打破他们之间,“这个秘密就烂在我们三人肚子里吧,至于炼丹之人,待我回去还是测算一二。”
青山子离开后,应如墨却满腹心事。
凌未看她过去许久都不曾开口,便过去拉着她的手辗转往寝殿而去。
“皇上这路不对。”
“对的。”
“微臣不大合适进去寝殿。”
“国师说得好似不曾经进过一般。”面对应如墨想要挣脱的手,他加大力气把人拖走。路上遇见宫人,应如墨只得维持表面镇定。
她怎就忘了,兔崽子已经变了呢。
快要跨进宫门的时候,应如墨使劲儿抓着门,“皇上有什么事您直说便是,您看这天儿不早,微臣得回去府上了。”
凌未歪头,笑得波澜不惊,“可阿未要给国师看的只能在寝殿。”
“这……要不改日?”应如墨抓着门的手颤抖几分,她好怕啊。
见她如此,凌未半是好笑,瞧得身边守门的宫人不禁暗自瞥头不敢多看。
这一幕若是传出去,不知又会成为多少人口中污语。
“可是事关阿未性命,国师就不肯牺牲些时间?”
啊?
应如墨犯愁,对上凌未带笑的眼睛,不禁松了几分力气。
哎,站在寝殿当中,她离凌未老远,兔崽子对她有异样心思,她觉得这个距离很好。
可是……谁能告诉她凌未边走近床榻,边脱衣服干什么。
“皇……皇上?”
凌未坐在床榻边,朝她招招手,着了一身寝衣的他看起来……怎么说,好似少了平日的凌厉。
“国师且过来些。”
应如墨咬着牙,兔崽子什么癖好,整个寝殿的宫人呢?怎么一个都没了?
“国师平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到了阿未面前便畏首畏尾,难不成阿未还能吃了国师不成?”磁性的嗓音传来,让应如墨渐渐燥热起来。
不行不行,她要静下来,话是这么说,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前面人而去。
“不知皇上要同微臣看的是什么?”
她走过去被凌未拉着坐在身边,还没待她开口,兔崽子竟然脱下衣衫。
她咻的睁大眼,不是惊讶于面前的美男图,而是那麦色肌肤的胸膛前竟然有一道小小伤口。
“这是……”她指着又觉不妥放下手指,只是目光却是坚定不移。
凌未将衣衫穿好,“这伤疤是在我初登皇位便有的。本来不觉得有何奇怪,可方才听国师同前辈提及天子血需是天子心尖血……”
应如墨看不过去他半露的胸膛,干脆自己动手将其合上,指尖不经意碰到温暖坚实的身体,不禁老脸燥热。
“皇上小心着凉啊。”
“国师不是应该问阿未这伤口是如何得来吗?”
第68章 残忍
这一句话问倒应如墨; 她收回手不禁往旁边移动两分,“皇上的意思是有人已经先一步取过天子血?”
凌未笑着点头; 所以他听到之时才没有担心。
登基之初; 为何这件事她没有听说。
“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当时既然已然登基,被人所伤为何连微臣也不知?”
“那段时日国师忙碌老国师的丧事; 这点小事阿未自然不会大肆传播。只是……没想到这一小事竟然牵扯出这么多。”
应如墨不禁懊恼,她怎么就如此不小心。
“皇上不记得具体了吗?”
凌未摇首,“昏沉间什么也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 很有可能已经有人先一步取得凌未心尖血; 同盗取残页之人是同一个吗?
“所以方才皇上不同青山子道出; 还是有所顾虑?”她猜测道。
凌未突然躺下,只手拉住她的衣袖道:“处在国师的位子上,不敢轻易相信人,阿未是君王自然也不敢。对国师……是阿未全部的信任,只希望国师对阿未不会有所顾虑。”
这话听来莫名让应如墨心里酸,她没有忘记当日发现樱桃身份之后来找凌未争论的话。
她觉得他们作为君臣却互不相信; 实在可悲。
可如今; 他说他相信她。
她当然知道他相信她; 回想自己……是她误会了。
“好。”
她的一个字让凌未心上泛起一阵柔软,抓着她衣袖的手似乎更加用力。
“那微臣也告诉皇上一件事吧。”
顷刻间; 她便决定了什么。
“嗯?”
“其实微臣一直在找摄政王背后的人,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摄政王的孪生兄弟,也就是当年早夭的九皇子。他现在极有可能对皇上图谋不轨; 现在又牵扯出长生丹一事,微臣觉得不能再耽搁了。”
凌未看着她的脸庞,惊讶不亚于应如墨最初知道时。
“若如国师所言,那阿未这名义上的九皇叔可有下落?”
应如墨将他的手拉回去,这小动作生生破坏现在气氛,“这……就得从太后下手了。”
回想最初到现在发现的线索,柳照月实在逃脱不了嫌疑。
“所以……若夏是国师的人吧?”
“……”
应如墨没说话却也没否认。
凌未侧过身子,只手撑着脑袋,“阿未从未调查,这次真的只是猜测。”
“太后身边不止这一个宫人,皇上可真真聪明一猜就准。”应如墨挑眉道。
凌未对她无辜的眨眨眼,“谁叫她是太后身边近日的大红人,而且一个小小宫女还会武艺不觉奇怪?”
说得头头是道,应如墨也没打算浪费至此。
“说来微臣许久不曾见过她,想必也该有些线索。现在得赶紧找到凌湛,还有幕后炼丹之人。”
这一点凌未是同意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炼丹的到底是何人,还有多年前取走他心头血的人不知道同今时之人有没有关联。
两人商议好,等到应如墨回府已经是大晚上。
夜间,冷风拂过,绿荫摇曳,应如墨坐在窗前,从皇宫回来她便一直在思虑这些事,当真是一团乱。
直到一旁烛火未动,在她脸上的光影好似活了一般,不久,跟前便多了一道影子。
若夏披着黑色斗篷,将她整个身子罩住。
“国师。”
“如何了。”
“每月十五会有人来信放在殿前花坛底下,太后不曾出去只会回信一封。”
同冬梅所说一样。
应如墨抵着毛笔在下巴,“可看见何人取走信。”
“是宫人,不过这宫人取过信又会辗转放在另一宫殿,便是另外一宫人接着取走,以此过手三人,最后交给在皇宫后面的流河等待的人,奴婢试图跟过,那人轻功在奴婢之上,最后在朱雀街跟丢了。”
如此复杂,还真真不怕打草惊蛇。
应如墨挥动笔墨,在纸页上挥洒。
朱雀大街在京城是繁华之街,不过往西数里便是她这国师府,往南数里便是……摄政王府。
难道……凌湛就藏在摄政王府?
于此同时的长乐宫
灯火微亮,凌未坐在床榻边,小安子候在身边。
“暗卫来报,摄政王一直闷在房中谁也不见,倒是摄政王妃初初醒来竟然跑去祭奠前王妃。”
“前王妃?”
“就是中书令之女颜如玉。”小安子回道。
当年先王妃的离世本就惹得许多人猜疑,人好端端的突然就没了。现在想来,这盛嘉柔如此行径更加奇怪。
只是当年他自顾不暇那里会去想这些。
最多以为是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
“派人彻查当年颜如玉之死。”
“皇上是怀疑……”
凌未不语,他现在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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