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话好好说》第88章


当然,她这还算好,旁边的凌风可就惨了,醒过来两次,每次不过一盏茶时间又晕过去。
青山子诊过脉,是因为毒性,约莫是他那好师弟下的手,还好他赶上了,用了数颗丹药遏制住毒性发作。
又是一轮明月,应如墨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是四肢还是被绑着,都快麻了,她这一心担忧着凌未服下去的药,千万不要出事啊。
“这不是去寒玉关的路。”应如墨看着周遭,原先迷糊没发现,现在来看完全是相反方向。
青山子带着一白色斗笠划着船,远看还以为是仙人呢。
结果……是个伪君子。
他头也未回道:“我从未说过要去寒玉关。”
“你……”应如墨头有些疼,稍一激动,便是全身无力。
这边的凌风终于又一轮转醒,他撑着身子,还没立起来,一口血喷涌而出,差点溅到应如墨身上。
见状,青山子停下动作,反身过来检查凌风,“吃下去吧。”他掏出一枚褐色丹药,约指姆大小,先前给他吃的也是这个。
凌风略带犹豫的看着他,之后还是选择相信。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
前几日天凌通缉的还是老国师,过了几日便是青山子,真是戏不带停的。
青山子没有作答,只是看着明月亮处,面色舒缓不少,“当然是等凌未死。”
“当年凌未的心头血是你取的吧?”应如墨有气无力道,他的话已经明了,他就是要等,等到凌未去世,那整个天凌就剩下凌风这么一个皇室之人,到时候他便让凌风登基得到他要的。
应如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到幸运,幸好凌风还有一个哥哥的事青山子还不知道,也幸好当初她没将此事告知。
“取了又如何,那小子倒也是坚强的,当时痛得恨不得自缢,直到现在都装做无事。”青山子回忆起当年之事,不禁想要嘲笑他那师弟,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结果什么也没了。
最后临死还想着让他这徒弟阴自己一把。
呵,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船已经在河流上飘了三日,当中存粮所剩无几,青山子不得不靠岸去买些干粮。走之前还不忘把船上两人给弄晕。
等到应如墨醒来时,对方已经回来凌风也已经醒过来。
透过这几日观察,应如墨看着凌风总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她对真正的凌风当也是没见过几次,可凌湛就不同了,他俩朝堂互怼多年,甚是熟悉。
但身边这位甚少说话,她竟觉得不陌生。
到了第四日清晨,应如墨看着朝阳,眼中已是疲累,昨晚上她身子烫得如火盆一样,那青山子总算有了点人道,给她服了颗丹药,后半夜,烫意总算全部消去,这也使得她身子渐渐恢复了力气。
“凌未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真如此狠心?”她开口。
一旁假寐的凌风微微睁开眼,觉得阳光颇有些刺眼索性又闭回去。
青山子微微抿唇,因着斗笠,应如墨看不见他的神色。
“再怎么亲厚,也改变不了他是仇人的事实。”或者说整个天凌都是他的仇人。
他要的就是复国就是长生,睥睨天下。
似乎看透他所想,应如墨靠在那里恍若没骨头一般,“我记得你曾说过,所谓长生不过传言,为何你也会同师父一样盲目追求。”
“当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会明白要活下去有多重要。”
“活那么久好吗?”应如墨反问,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师父,就像听听他们所言是否一样。
青山子闻后,沉静半响道:“不好。”
“那为何还要如此,费这么大代价。”
“你话太多了。”青山子不愿作答。
应如墨隐隐觉得他追求长生同师父是不一样的。
第84章 前朝
“皇上; 船就在前面要不要上前围攻?”禁军统领看着远处船只,他们的船隐于之后草丛之中; 若是不回头仔细看压根看不到。
凌未靠坐在椅子上; 脸颊在阳光底下略显苍白; 他睨了眼统领,深深吸了一口气; 只觉得胸口痛意渐深,“快要过东澜关,晚间靠岸前; 你去附近州县打点好。”他递过去一枚金牌; 统领是聪明人; 万不敢多话,接下金牌前去照办。
至于剩下的人继续跟着。
很快到了晚上,这是一日最难熬的时候,唯一庆幸的是越接近东澜,气候就没那么冷了。
应如墨望着河面影子,繁星点点只可惜无心欣赏。
这算过去已经四五日光景; 凌未倒是有事没事。她这心一直提着就没放下过; 有几次想试探青山子; 只可惜对方老奸巨猾,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东澜乃是天凌要塞; 更是前朝名关,传言当年昏庸的大楚皇帝在此修建行宫,夜夜笙歌; 好不自在。”
“闭嘴。”青山子冷然道。
应如墨心下微沉,看来到此地不是偶然,她注意到越接近东澜关,青山子面色越发凝重,好似强忍怒火。
过了两个时辰,船只总算靠岸,由于这里夜晚宵禁,晚上并无百姓在街上。一眼望去,整个关隘都是寂静无声的。
应如墨和凌风身上都绑着绳子,被青山子压制,他俩只能认栽。
青山子对此地熟门熟路,很快便寻到一处荒宅,破破烂烂的,多年来荒废,屋门前散落不少枯叶杂草。
虽说是荒宅,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此屋广阔,遗留的装饰都是精致奢华的,就连一些东西的摆放都十分讲究。
此处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住得起的。
“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没忍住,应如墨看着前面老者背影,按照年岁来计算,他应当不会是大楚皇帝的子嗣。
可师父说他是前朝后人,就代表他是和大楚有关联的。
青山子捡起一把破烂古琴,上面琴弦已全部弦断,棕黑色的琴身上被划了不少痕迹。
“此来凤语琴,乃是当年闻名天下的琴师展池所做,而后被人所得进献于大楚皇帝,大楚皇帝不懂琴,见自己幼弟德王喜欢便将此琴转送于他。德王极其喜爱此琴,之后大婚将此琴赠予自己的王妃,只愿琴瑟和鸣。”
“这里是……”应如墨猜测。
“是前朝德王隐姓埋名之地?”凌风说道。
青山子用衣袖将琴身擦拭一二,可惜年头太久,有些痕迹已经擦不去了。
“可惜……琴瑟和鸣没做到,因为德王妃本身就是大楚皇帝派去监视德王的棋子,后来凌烈宇造反,这件事败露,德王逃走之时只带走了自己的孩子,至于德王妃随之王府众人死于乱刀之下。”
这件事应如墨和凌风都有所耳闻,听完不禁有所唏嘘,那大楚皇帝生性残暴且又多疑,会如此倒也不惊讶。
“所以你和这把琴……”应如墨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是我母妃送的。还好……走之前带上了。”他似乎是回想起过去,眉间少了方才冷漠。
凌风看了眼应如墨再看看他,眼中飞逝一抹光芒。
“那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这样?”应如墨不解,这里看起来是被人闯入过,墙上和地上都有刀痕,应该出过人命,而且是不少。
青山子眼底冒出恨意,那古琴在他手中脆弱不堪,瞬间化为两半摔落在地上。
看得应如墨不禁后悔问了这问题,不简单啊。
他哼了一声,面上比之方才还要冷冽,仿佛凑近他一步都会被冰雪覆盖。
“这就是那凌烈宇干的好事,身为前朝叛军,登上皇位自然是迫不及待斩草除根。他查到德王一家都逃到东澜,为了自己的名声,倒也暂时没动。就连我那傻父王也觉得他就此放过我们一家,可惜啊……君王多疑,怎会容忍前朝皇室之人?在我八岁时,冲进来一伙强盗,个个凶狠无情,手起刀落,一刀一条人命,全府上下百余条人命全部被屠,之后赶来调查的官员草草了事,派了伙兵去山上抓了几个强盗负罪算是了事。”
“你觉得那强盗不是真正的强盗。”应如墨深思其中弯道。
青山子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在月光下十分显眼,凌风看了,剑眉微蹙,显然是认得的。
只有应如墨左看右看不认识。
“摄政王应当熟悉得紧吧。”青山子满口嘲讽。
凌风微微遮目,开口道:“此乃我天凌皇室密令,只有皇帝可以调动。”
还有这等事?应如墨头一回听说,看她不解,凌风继续开口,“此事只有皇室之人知晓,当年先祖有一队精兵强将,可敌千军。之后先祖去世,这队兵马渐渐消失在人们视野之中,事实上他们依旧听命于皇帝,他们死之前也会培养出合适的继承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