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世界Ⅰ禁地蛇神》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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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起来,发出如饥似渴的爆裂声……
竹林在这堆燃起的篝火中有了一丝生气。
兆丰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铺在地上。张子恒见状,也赶紧脱身上的棉袄。兆丰却说:“不用了,一件就够了。”
张子恒想了一下,还是脱下来,披在兆丰的身上。
兆丰扭头看了眼张子恒,说:“你不冷吗?”
张子恒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秋衣,交抱着膀子,说:“我年轻,身子骨扛冻。呵呵……”
兆丰说:“那你就靠近火堆点吧。”然后就不再理会他,把白晓杨抱起来,放在铺在地上的棉袄上坐好。
白晓杨的身子软塌塌的,根本不能使劲。
张子恒说:“小白是昏迷过去了吗?”
兆丰半蹲着,用膝盖顶在白晓杨的后背上,不让她倾倒,又用手在她两侧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动着说:“性子犟啊!身体虚弱成这样了,还急,看着都心疼啊。”
黑子这时也蹲卧在火堆边,静静地看着白晓杨。
不一会儿,白晓杨煞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
兆丰在白晓杨的眉心处掐了一下,又在她的肩上砍了两掌,最后在白晓杨的背心上捶了一拳,手法熟练干净。白晓杨轻咳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见出现在眼前的是愣头愣脑的张子恒,凄凉地一笑,说:“谢谢你,子恒哥。”
张子恒很实诚地连忙说:“你不要谢我,你得谢他。”说着指着白晓杨背后的兆丰。
白晓杨回过头,看见兆丰正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脸上轻笑了一下,泪水也和着笑容一起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兆丰轻轻拍着白晓杨的肩头,说:“别伤心,小杨子,有你兆丰叔叔在这儿,再大的事情都会扛过去的。”
白晓杨哽咽着说:“他们……他们抢走了我的孩子!”
兆丰笑笑:“没事的,小杨子,孩子不会有事。他们抢你的孩子只是为了要挟你。他们不敢把孩子怎么样的。”
白晓杨说:“可是孩子饿,她要吃奶的。”
兆丰依旧安慰白晓杨说:“没关系的,饿不着她。”
白晓杨梨花带雨地说:“他们怎么那么狠?连刚出生的孩子也不放过!”
兆丰也无言以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白晓杨轻轻抽泣着又说:“我是带着黑子一路找到这儿的。在这儿发现了孩子的尿布。”
兆丰说:“所以你就让黑子回来报信?”
白晓杨点头。
兆丰说:“都怪我,大意了。回去的时候你万祖祖就责备我,说你的身边不该离人。他催促着我快点回来,可还是来晚了。看来还是你万祖祖能掐会算啊!”
白晓杨说:“我现在真想去看看万祖祖。”
兆丰叹了口气说:“你万祖祖现在也不是想见就能够见着的。盯我的眼线多得很。你万祖祖现在过得也很憋屈啊!”
白晓杨泪光闪烁地看着兆丰。
兆丰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巧玲珑的葫芦,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让白晓杨服下,看了一眼张子恒说:“一会儿我让他送你回去吧。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得好生养一段时间啊!”
白晓杨却说:“不,我要找到我的孩子。她不能那么小就离开我的。”
这时,陡崖上的那个蛮洞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很微弱,但在这寂静的竹林子显得很清晰。一直静静卧在地上的黑子的两只耳朵立刻就支棱起来,它机警地站起来,朝着传出婴儿哭声的方向汪汪地叫了两声。
白晓杨急切地也想站起来,说:“快,我女儿就被藏在那个洞里。我要去找她。”
兆丰拍了拍白晓杨,说:“别着急,小杨子。兆丰叔叔去帮你找回孩子。你就先和这位子恒哥回去。”
白晓杨着急地说:“可是我想亲自找回我的女儿!”
兆丰说:“小杨子,别犟好吗?那么高的陡崖,你上不去的。听话,跟着子恒哥回家。我这就上去找你的女儿,她不会有事的。”
说着兆丰给张子恒使了个眼色。张子恒上去扶白晓杨起来。白晓杨却固执地说:“不,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等。”
见白晓杨这般坚持,兆丰显得有点无奈,说:“好吧,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这就上去。”
说着兆丰就要朝陡崖下走。黑子摇头摆尾地要跟着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兆丰朝黑子说:“你就不用去了,就在这儿守着小杨子吧。”
黑子听不懂兆丰的话,依旧使劲地朝兆丰摆动着尾巴,显得很亢奋。
张子恒朝黑子厉声喝道:“黑子,卧下!”
黑子听见张子恒的喝声,果然规规矩矩地卧下了。它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子恒,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吟声,似乎显得很委屈。
兆丰背着手,挺直了腰杆,朝陡崖下走去。
第70章 山洞里的针锋相对
陡崖下,有粗粗细细的山藤从陡崖的上部垂挂下来。山藤的叶子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霜,使整个陡崖在黎明前的暗光中泛着冷色。
或许是因为很少有人在陡崖上攀爬的缘故,密密匝匝的山藤把陡崖覆盖得很严实,几乎看不出崖壁的肌理。
婴儿的啼哭声果然是从被山藤覆盖着的洞口里传出来的。
兆丰借着微弱的暗光审视了一下陡崖,然后抓住一根手臂粗的山藤,身手敏捷地朝洞口攀爬了上去。
洞口与地面的垂直距离足足有四五十米,猿臂轻舒的兆丰攀爬起来并不显得费力。
越接近洞口,婴儿的啼哭声就越是清晰。
兆丰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在洞口等着他,于是他攀爬的速度越加地快捷。
进入洞口,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线。兆丰对洞里的结构地形不熟悉,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用手和脚试探着朝里面摸索。
婴儿的啼哭声就在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哭声洪亮清脆,婴儿的精神显然很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使兆丰稍微感到了放心。
这时,洞内传出一个人低沉的声音:“兆丰,你就站在那儿不要动吧。”
兆丰就站住了。
那人又说:“你是来抱孩子回去的吧?”
兆丰冷冷地说:“邱仁峰,你怎么可以拿一个刚刚出生几天的孩子当做这场游戏的筹码?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被兆丰唤作邱仁峰的人在阴冷的黑暗中呵呵笑道:“天谴!什么是天谴?我只是想找回我想要找回的东西。”
兆丰说:“邱仁峰,卧牛村已经没有你想要找的东西了,那些东西都被张韦博带到台湾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人呵呵笑道:“兆丰,你以为我们都是两三岁的小孩子?随便编个谎话就可以把人给糊弄了?我没有确凿的消息,会费这么大的劲来找这些东西吗?”
兆丰呵呵笑道:“呵呵……也难为你韬光养晦地蛰伏了那么久,原来你一直等待的就是时机。可是我告诉你,张韦博当初该带走的真的已经全部带走了。不该他带走的,你也别痴心妄想!”
黑暗中的人也呵呵笑道:“好,就算我痴心妄想,可是,白瑞峰不是也在痴心妄想吗?他现在已经被关进了牛棚,可是他还把他的宝贝女儿送到了卧牛山来。现在还搭上了他的孙女。他想干什么?你告诉我。”
兆丰冷笑道:“你怎么可以和白瑞峰比?白瑞峰是教授,是博物馆的研究员。你呢?你是窃贼!你想浑水摸鱼地窃取东西!这就是你和白瑞峰本质的区别!”
那人呵呵笑道:“呵呵……窃贼!说得好!现在哪儿都是帽子满天飞,棍子遍地打!就算我是窃贼,可是我的目的也是要让藏在地下的东西重见天日,实现它该实现的价值!你和白瑞峰一样幼稚!甚至虚伪!”
兆丰说:“或许幼稚的是你。当初张韦博拿不走的东西,你更不可能拿走。卧牛村的底下,绝不是只藏了几样东西那么简单。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动,动了就是邪念!邪念只会把你引入火坑。”
黑暗中的人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说:“兆丰,你被万展飞把脑子洗空了吧?呵呵……别危言耸听,我邱仁峰不是被几句话就可以吓倒的。我倒是觉得,万展飞和白瑞峰还有你才真的是在火坑里呢!醒醒吧!别青天白日地说梦话了,我听着别扭!”
兆丰顿了一下,说:“好吧,邱仁峰,就算你现在说得比我有道理,但是,白晓杨和她的孩子是局外人。要玩游戏我们玩,别把白晓杨和她刚出生的无辜的孩子卷进来好吗?我和我师傅都可以陪你玩这场游戏。你别用这么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卑劣手段好吗?”
邱仁峰在黑暗中又阴森森地笑道:“呵呵……兆丰,你和万展飞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只是在玩一场游戏吗?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你也太讽刺我们的智商了。况且,白晓杨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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