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Ⅲ之六迷踪(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27章


马灵枢打了个响指,素问把早就准备好的合约拿来,和钢笔一起递给钟魁,钟魁接过来看都没看,趴在茶几上签好自己的名字,又恭恭敬敬地递给马灵枢,马灵枢翻看着合约,微笑问他,「十年的免薪供职,你真的不在意?」
「耶?」
钟魁只注意到那是聘用合约,至于内容他半个字都没读到,听了马灵枢的话,他愣了愣,素问以为他介意,忙说:「有包吃包住的,每年还会提供两次海外旅行。」
「那很好啊,反正我也不花什么钱的,」钟魁眼睛亮了,觉得能签到这样的合约真是天上掉馅饼,兴奋地问:「那马先生,如果我做得好的话,十年后可不可以改成永久制聘请?」
没想到自己玩了半天,等到的是钟魁这样的反应,马灵枢促狭的微笑僵住了,看到他的表情,素问在旁边噗哧笑了,小声说:「主人您这次好像作茧自缚了。」
「是我的错。」
钟魁好像捡了大便宜的模样让马灵枢哭笑不得,这样诚心实意把自己卖掉的人还挺少见的,他低头揉着眉心,嘟囔:「我不该以常理推测这家伙的。」
一直压在心头上的问题解决掉了,钟魁喜笑颜开,突然想到聂行风的话,忙说:「对了,董事长听说我来见您,让我代问好,还说等他事情办完,改天再来登门拜谢。」
马灵枢眼神深邃,「你们还有其他麻烦?」
「也不算是麻烦啦,就是因为沟通不良,董事长跟张玄之间出了点小问题,我想他这几天可能没心情吧。」
「听起来似乎很棘手。」马灵枢让钟魁在自己对面坐下,品着茶,说:「你们去了这么久,一定有不少有趣的经历,我今天没事,不如坐下来聊一聊?」
「这个……」
钟魁犹豫了一下,事关聂行风和张玄的私事,由他嘴里说出来好像不太妥当。看出他的顾虑,马灵枢用手敲敲放在桌上的合约,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翻一下,可以看到合约第十四条有写到不可对公司有任何隐瞒,违者可视情节轻重缴纳违约金或被解除合约。」
「其实也没什么了,是这样的!」
想到才签下合约就可能被解除,钟魁苦下脸,权衡了一下后决定坦白,把自己怎么打开酆都大门,怎么跟张玄相遇,后来又怎样一起逃出来的 经过完整地讲述了一遍,马灵枢一直没打断他,静静听他讲完整个故事。
「就因为这样,张玄生董事长的气了,不过董事长是怎么去酆都的我不知道,家里也没人敢问。」
钟魁说完,瞅瞅眼前的合约,趁马灵枢沉思的机会把档折了几下塞进口袋里,以免他再变卦。
马灵枢无视了钟魁的小动作,出了一会儿神,告诉他这段时间辛苦了,先休息两天,等自己的电话联络。
钟魁答应了,背起背包离开,随着脚步的走远,哼着鸳鸯茶小曲的轻快声音隐约传来,素问忍不住笑道:「好健气,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的人。」
「笨蛋总是快乐的,」马灵枢双手搭在膝上,靠着藤椅微笑说:「不过这样也很不错。」
第十章
钟魁回到家,里面静悄悄的,可能家里气压太低,大家都跑出去了,钟魁吹着口哨上楼,准备把收拾了一早上的行装再放回去,刚走到楼梯口,忽听有人说:「你好像很开心。」
钟魁回过头,发现张玄套了件休闲衫靠窗坐在地板上,像是在晒太阳,又像是打盹,一点声音都没有,导致他没注意到,张玄的气场还是很冷,不过被正处于兴奋状态中的人无视掉了,转身跑到张玄身边,靠着他坐下,说:「我刚才去见马先生了,他原谅我了,还跟我签了长约,让我继续做他的助理!」
想想马灵枢的恶劣个性,张玄哼了一声,「那就表明在今后的日子里你要倍受奴役了。」
「如果是马先生的话,那被奴役我觉得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啊。」
一个人可以M到这种程度也是很罕见的,张玄翻了个白眼,懒得管他,问:「董事长呢?」
「带娃娃去本家了,他可能见你心情太糟,没敢叫你。」钟魁看看张玄的脸色,又说:「别这样了,看到你生气,董事长一定也很不开心。」
「我没有气他,我在气我自己。」
「耶?」
「我是不是很没用?每次有麻烦,都要董事长拼了命地去救。」
张玄脸上露出困惑,这样的他很少见,钟魁忍不住说:「我想董事长从来没这样想过,他只是担心你。」书の香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开心,这样的感情他想钟魁是无法明白的,说:「你去忙吧,别管我。」
「好,我还要出门买元宝冥币,还有送给马叔和孟婆的谢礼,真币方面就要靠你了,我刚签了卖身契,十年内没有收入的。」
钟魁交代完,跑上了楼,在楼梯中间又冲张玄叫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以前都共同经历过什么,但自古最大唯生死,既然你们连生死都看透了,那为什么要为一点小事钻牛角尖,你说呢?」
听着登登登的脚步声跑远,张玄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靠着墙躺到阳光照进来的地方,随口嘟囔:「笨蛋总是快乐的。」
生怕张玄还想不通,钟魁准备了一晚上的腹稿,准备第二天继续开导他,可惜都没派上用场,早上他一起来就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头,危机警报解除,客厅里飞满了粉红泡泡,当看到在厨房里一起做饭的张玄和聂行风时,他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忙问蜷在沙发上打盹的银白。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和好了?」
「八卦问汉堡。」银白精神不是很好,懒洋洋地随手一指水晶灯上的鹦鹉。
钟魁的目光转到了汉堡身上,汉堡用力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ぉ香」。
「我觉得这不是问题重点,我们只要知道可以欢庆雨过天晴就好了,董事长大人不用整天闷头看报纸,张人类也不用把自己关在房里画道符,我们也不会被迁怒了,人生一片光明。」
至于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鉴于当事人关系转好,已变得不再重要,下午聂睿庭和颜开带着娃娃来拜访,有关娃娃的身世聂睿庭都知道了,却没放在心上,反而觉得拥有火麒麟之灵的儿子更厉害。
不过回来后娃娃一直在提小鹰,为了分散儿子的注意力,聂睿庭便借道谢的机会把他一起带来,至于谢礼,都是娃娃这次从酆都带回来的小玩意,佘婉芸心疼儿子,恨不得把所有他玩过的东西都送给他,导致娃娃的小布袋里塞得鼓鼓的,由于大部分是银饰、玉器,娃娃用不到,聂睿庭就以他的名义转送给了大家。
于是张家所有人都拿到了一份价值不菲的赠礼,只有张玄,等轮到他时,娃娃递过来的是一大把干了的紫草根叶,看到大家手里的各色玉饰,他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攥着干草问娃娃。
「这好像是草吧?」
「是的,」娃娃指指聂睿庭,「爸爸说玄玄最适合这个礼物啦!」
「我是牛吗?」张玄问聂睿庭,「没礼物你也不需要这样糊弄我吧?」
「你在阴间吃包子,让我儿子吃草,还想要什么好礼物?」
酆都历险聂睿庭都从娃娃那里听说了,一想起儿子饿得吃草根,就满心的不忿,被他埋怨,张玄觉得很冤枉,「当时我们不在一起啊,我想让他吃包子都找不到人。」
「那是你的问题,既然你是娃娃的干爹,那跟儿子同甘共苦也是应该的,」聂睿庭幸灾乐祸地看他,「这草可是娃娃千里迢迢从阴间带回来的,孩子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阴间的草?」
这句话引起了聂行风的兴趣,把那束草拿过去仔细端详,汉堡也凑上前看,说:「这好像是仙茈草。」
这个聂睿庭就不知道了,转头问娃娃,「是吗?」
「不知道耶,娃娃饿了,就吃了好多。」
那草可是有毒的,没想到娃娃不仅吃了很多,还外带打包的,张玄忙把他抓到身边查看,问:「有没有不舒服?肚子痛不痛?」
娃娃摇摇头,「玄玄也有喝啊,也没有事。」
说得也是,他只是在喝完恶鬼给熬的草粥后犯困睡了一觉而已,不过干草礼物就没必要留下了,张玄正琢磨着回头扔掉,就见聂行风喜道:「张玄,这是娃娃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
「是吗?」张玄虚心求教,「栽在地里可以生金子的?」
不悦的目光瞪来,不等张玄再问,手腕被握住,聂行风抓着他跑去了二楼,半路对众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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