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杆匪王老五》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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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直看得眼花缭乱,心旌摇荡,眼前忽然飘荡着画里的西施、貂蝉等美女形象,两眼也像扫帚一样在面前的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张着的嘴都忘了合拢。一旁的陈老九知趣地笑道,〃王旅长,这是李支队长孝敬您的礼物,请务必要赏脸笑纳。〃
还没等王振开口,女子迈动碎步上前,轻轻打个千道:〃王旅长,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啊啊〃王振喉咙里像是卡进了棉团,一边〃啊啊〃的应详,一边两手直摇摆道:〃免了、免了,咱没那么多路数。〃
半夜弄来个〃黑脊梁沟〃(未婚女子),这李振亚真有一套,礼品也太特殊了,王振心里畅快地想着。〃酒是色媒人。〃他也不知咋记起这句话了,可能是酒晚多了的缘故,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推辞道:〃这、这成什么体统,快、快弄走。。。。。。〃
不知什么时候,陈老九早就没了踪影。
。。。。。。
次日,王振把李振亚派人请求输诚之事告知给参谋长吴沧洲,因为有王振从中作保,吴沧洲无以推辞,电告憨玉琨。憨在电话里委任李振亚为第二补充旅旅长,让其移防偃师,并负责保护黄河南岸到许昌的一段铁路交通线。
5、恶战前奏
憨玉昆的三十五师开到洛阳驱逐吴佩孚后,将吴的官兵、武器、弹药完全接收过来,一面继续东进,一面乘机扩充部队。可是,当憨师东进到郑州时,胡景翼的豫督之令已发表。他大失所望,将东进部队撤回到荥阳、洛阳之间,严阵以待,坐观变化,并继续招兵买马。除基本队伍梅发魁、贾济川两旅外,又将王振的独立团和张得胜、姜明玉两个团编为混成旅,王振任旅长。孙殿英和张得胜的部队到彭坡与张治公留守连长蔡万胜结合,里应外合,打下临汝城,得枪数千支,扩编为混成旅,孙殿英为旅长。加上李振亚、严际明、袁英等旅,三十五师由出潼关时的两万多人,在短时间里骤然增至四万余众。而就在三十五师膨胀扩充的同时,镇嵩军其他师也不甘示弱,大肆扩军,人马达到十万。
实力和战备骤然间强大起来的憨玉琨不甘雌伏,开始实施称霸中原的梦想了。
这天清晨,憨玉琨还半躺在司令部卧室的床上,一手搂抱个风姿俏丽的女人,一手执着杆烟枪,吞一口烟,仿佛坠入雾中乐滋滋、麻酥酥的。冰糖含在嘴里甜在心里,他的眼睛微眯着,仿佛如春风轻佛,如清凉的小溪潺潺流过。在这惬意的时刻,他开始盘算起如何一步步实施称霸中原的计划。
〃报告,刘总座有电报到。〃
憨玉琨连身子都没欠,慢慢地说:〃念吧。〃
〃镇。密。润卿(憨玉琨)弟:古岳(吴沧洲)向系民党,与冯、胡有交,近又往来汴洛之间,我军大事,一定坏在他手。见电后,就地处置,如有碍难,押解来省。〃
憨玉琨脑袋〃嗡〃的一下,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像皮球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抓过电报又仔细地了看。不错,正是刘镇华发来的电报,他赶快让人把吴沧洲叫来,吴看罢电报,痛哭流涕地大叫一道:〃怨枉啊!〃
吴沧洲和憨玉琨是辛亥起义时在杨山拉杆结拜的弟兄,两人共事多年来,坎坎坷坷,风雨同舟,不知渡过多少难关,可以称得上患难弟兄,生死之交。近段以来,随着憨玉琨与胡景翼矛盾的不断恶化,吴沧洲在开封奔走,竭力拉拢高级幕僚们,促成合作。但憨急于得到河南督军,胡承许俟两方合作,派兵打下湖北后,将河南督军让憨。而事实上,合作南征的计划是不能实行的,具体问题无法解决,矛盾日益尖锐。但他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化解两人之间的敌视,能够使矛盾得到一些缓和,现在却遇到这种事,两人心里都很难过。
〃吴参谋长,雪亚(刘镇华)这人我了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还是收拾收拾快离开这里吧,我想肯定有人在监视你啦。〃憨玉琨心情沉重地劝道,〃小汽车我预备好了,老兄请放心去吧,我派几位得力弟兄护送你,等风声一过,我再接你回来。〃
吴沧洲又擦了把眼泪,看到门外开过来一辆黑色小轿车。他踉踉跄跄的走出憨玉琨的住室,步履艰难地向小轿车走去。拉开车门,临上车时,他再次叮嘱憨玉琨:〃润卿呀,不是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吗,我既不会捞钱,也不企望发财,就因为看不惯地雅的为人,想在你这里混碗饭吃都不能。我这一去,天各一方,不知咱们弟兄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有几句肺腑之言我想留给你。刘镇华那人反复无常,同他共事要提防着点,免得掉进人家的圈套里。另外,你和胡景翼是两只老虎,只能联合,不能相斗,二虎相斗,必有一伤,切记切记为兄之言。〃
〃古岳兄是良禽,只是我这棵树太上,没有那么大的福分,想靠都难靠住,要不是在这种乱世里,咱们俩可能就是做生意的好伙计。〃
憨玉琨心情沉重地把吴沧洲送进车里,关上车门,黑色的小轿车拉着这位高级幕僚,箭一样向远方驰去。
紧接着,胡景翼骤食前言,发表通电,要统一河南政令,即意欲逐憨玉琨离豫。憨玉琨却以刘镇华在陕数年,而靖国军在渭北割据的局面而从未改变,今胡统一河南政令,无非是让他交出豫西政权,真是欺人太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景翼发表了任命孙岳为隐陕甘剿匪总司令,憨玉琨副之,并让孙岳总部驻扎洛阳,憨更觉欺人太甚。不久,在开封军界人物参加的一次宴会上,胡景翼醉酒后将金箍帽踢得老高骂道:〃我一定要打下镇嵩军。〃
两只在河南碰面的猛虎,表面上谈合作,暗中双方都开始调动部队,大战有一触即发之势。
为了解决矛盾,在新安县铁门镇老家闲住的张钫,不忍心看到因二人恶战致使中原人民遭受涂炭之苦,遂发出弭兵通电:
津榆战罢,骨骸未收,和平声浪,喧腾于全国。戎机隐伏,惊传于中原。豫为各省之腹心,乃国家之中部,和平幸福,分所应享,糜烂祸患,岂可再见?然政府尚未重组,军旅先已南来,备战严修河干,镝锋将交于境上。群情惶惶,不知所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钫籍河南,祖宗坟墓所在,父老生息所托,观祸患之迫逼,实缄默之难安。窃以豫省问题,欲谋解决,勿劳戎马,鼙鼓声催,徒劳吾民,律以和平原旨,既多违背,揆诸定息本意,益滋纠纷。于道好还,民命堪恤。恃德者昌,恃力者亡,轮回不爽,昭在典册。民心即天心,兵气即戾气。得民则壶浆相迎,弄兵则萧墙为敌。诸公明达,凉所词见。比年豫省匪旱为灾,民生凋敝,茹辛忍痛,已欲哭而无泪,兵凶战危,更闻风而惊心。倘于和平宣传旗下,重演争城夺地之惨剧,于情堪怜,于义何取?诸公移地而思,当亦有所不忍也。况同室操戈,危及国家,兄弟阋墙,贻羞邻封。纵因政见之各异,与其兵戎以相见,何如衣裳之相会?胜败无荣辱,存亡在呼吸。愿作悔过之呼,共赞弭兵之举。煮豆燃箕,恳泣涕而劝解,星火燎原,莫袖手而旁观,临电迫切,伫候明都。
尽管张钫的电文情真意切,劝解二人息火宁战,但因中间无人出面疏通,隔阂越来越大,关系越来越僵,矛盾步步升级。两人都认为,一山难容二虎,自己的实力比对方强,只有刀枪相碰,生死相搏,诉诸武力解决问题。
吴沧洲走后,憨玉琨深感与胡景翼决战是迟早的事,他明白以眼前的军事实力,自己虽有九个旅,加上收编的地方杆子,也不过四五万人,而胡景翼的国民二军加上收编的武装,总数近二十万,兵力上不占优势,只有先下手为强,于是,决定先从胡景翼力量薄弱的地方禹县开刀,杀他个下马威。于是,电令驻守在登封的王振,相机注意袭击国民二军驻守禹县的王祥生团,并要求王振:放手大干,让胡笠僧尝尝镇嵩军的厉害,趁早滚回陕西去!
禹县城座落在颍河南岸,因商业繁荣而名闻华夏,不仅是历史上的钧瓷之都,也是河南最大的一个中草药材集散地。城内的大街小巷,药行一个挨着一个,货栈栉次嶙比,南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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