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杆匪王老五》第66章


抱,哪个漂亮睡哪个;各大商号洋行,想抢哪家抢哪家,烟土有多少装多少。还和拉杆时一球样,天天过新年,夜夜睡新娘,大家说中不中啊!〃
〃中啊,好啊,还是王师长想得周到啊!〃
〃放心吧师长,只要这城墙不是铜打铁铸的,咱们一准给他凿个窟窿!〃兵们哄笑着喊叫起来。
王振接着说:〃如果攻城成功,总司令还另有赏赐,我想,就目前情况来说,这条件也够优厚了。现在请弟兄们饱餐一顿,好好睡上一觉,准备行动。〃
是夜零晨三点,王振把队员集合起来,他指着地上放的一排排云梯,兴奋地说:〃弟兄们,大家都看仔细,这五百挂云梯头上都悬着赏牌哩,牌子都有编号,刘司令亲自署名,加盖了关防印章,摘掉梯子上第一个牌子的赏洋一千,第二个八百,第三名五百,你们在爬上城墙前,千万别忘了把赏牌拽下装好,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队员们异口同声。
〃那好,出发!〃
随着王振手中火炬的点燃,千余支火把一齐点亮,把西安城东门外的黑夜照得如同白昼。掩藏在附近制高点上的大炮开始向城上射击,五百名敢死队员抬着云梯呐喊着、嚎叫着,跃过壕沟,→文·冇·人·冇·书·冇·屋←向城墙上冲去。敢死队后面,黑压地跟着数千名镇嵩军兵士。
〃弟兄们,灌啊灌,灌进城去有好酒,有好肉,金银财宝都会有,大闺女屁股白丢丢。。。。。。〃这群出身蹚将的兵士,又欢快地吼着当年拉杆攻寨时的号子,全然不顾城上飞射的子弹,凭着老经验向上猛冲。
攻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状态,兵士们个个争先恐后,奋不顾身。爬上墙的同守军短兵相接,展开肉博,城下的则一个劲儿向前涌,拚着命向上挤,争着上梯子抢赏牌。城墙上刀光火影,枪声、炮声、以及冷冰刀刃的激烈撞击声,加上喊杀之声,呐喊声,嚎叫声,声震四野,发聋震聩。城上城下,各种声音交织一起,汇成一曲摇山撼岳、声震寰宇的壮歌。
由于城上守军少,力量单薄,且无防备,渐渐力所不支。随着登城敢死队强攻猛撞,守军步步后退,战况极为惨烈。尽管如此,手握明晃晃鬼头大刀,在队后督战的王振还是一个劲儿地叫嚣:〃弟兄们,再加把劲啊,谁后退一步,小心老子的大刀不长眼睛!〃
城外夜幕里,躲在高岗处怀着复杂心情观战的刘镇华和柴云升喜不自胜,暗暗竖起大拇指道:〃这王老五不愧是蹚将出身,攻城掠寨真有一套,好,好呀。。。。。。〃
就在刘镇华和柴云升为登城即将获胜而兴奋得要喊叫的时候,突然间,城头上的战势急转直下。闻讯赶来的杨虎城补充旅、游击支队及卫队全部出现在城头,立即投入战斗。真是铁刷子遇到了铜锅,战势处于胶着状态。你争我夺,相互拚杀,城上死伤枕藉,城下士兵源源不断,叫啸着继续攀登。眼看城墙净被撕开一个豁口,攻城取得成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城头上突然厚增了援军,且异常骁勇,使敢死队员在城墙上差不多拚光。王振愤怒地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大刀,继续命令其他兵士们拚死攻城,只许前进,不许后退。退下去的几个士兵,还来不及站直,就被王振和督战队当场劈死,被鲜血染红了衣服的王振余怒未消,令士兵搬来几口明晃晃的铡刀,把枪杀的兵士再填入铡口,亲自扶铡,把人头铡下来,给以警示。
城上战况愈来愈惨,在最为紧要的关头,闻讯赶到的杨虎城看准火候,组织步骑联合大队,由东城门突然杀出,绕攻镇嵩军的攻城敢死队的后路。城上守军也居高临下,往云梯上扔炸弹。炸落一批,又上一批,再炸再上,再上再落,到处是血肉横飞,到处是鬼哭狼嚎,一千多名的敢死队员几乎拚光了。
面对城下堆积数尺的死尸和殷红的鲜血,王振连看一眼都不看,紫涨着脸,血红着眼,仍然挥舞着大刀,喝令继续攀登。直到杨虎城的步骑联队攻至附近,在一旁观阵的柴云升看实在支持不住,这才撇下近千名官兵尸体,派人与欧阳红莲一起,把王振死拉应拖脱离阵地,强行按在马车里,让欧阳红莲和几个卫兵陪着,又送回华清池疗养去了。。。。。。
11、梦断西安
围攻西安之役,刘镇华本来是打算要一网打尽,全部吃掉陕军的,攻城进几个月时,守城的杨虎城、李虎臣也深感万分困难。王振等人提出建议,还是放开一条路,故意让陕军突围出去,等拿下西安再分步实施追剿。刘镇华听不进去这些话,一直紧持自己的主张,决心要在西安彻底消灭陕军。其强硬态度,无以置辩。
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镇嵩军长期围困,使城内居民饿死甚多,但其内部粮饷供给也相当困难。阎锡山听说冯玉祥五原誓师,部队已开到青海,断定吴佩孚必败无疑,对镇嵩军也就断了接济。因长期围城,镇嵩军部队各自为政,征夫拉丁,百姓无法安业,闹得人心慌慌。粮饷更为困难,因各断了供应也就断粮断炊,一日三餐只能靠四乡百姓送,到处充盈着火药味,到处狼烟滚滚。粮饷靠征收还能解决问题,而弹药、服装、医药等就无法补充了。在攻打西安时是三月桃花开的春季,而如今都进入到寒冬了,官兵们还没有配上棉衣,多穿便衣,无奈之下,只好重操旧业,到村寨里进行抢夺,抢到什么穿什么,夺到啥衣服穿啥衣服。有穿红袄围围巾的,有穿撅头小棉袄配绿裤的,花花绿绿的队伍屙门尿户,强取豪夺,无人敢言。而受伤无药可治,他们却实在没有办法,谁受了除用土办法救治外,算他倒霉,疼痛只能忍受,伤情稍重的只能等着送命。
在镇嵩军几乎坚持不住的情况下,五原誓师后的冯玉祥为了解西安之围,派长兄来到铁门镇,把冯在五原整军,由苏联帮助、准备东征灾消息告诉张钫,让其劝说刘镇华撤了西安之围,张钫即托付刘镇华的亲家王伯功去面见刘,从中劝解斡旋。刘镇华自恃奉军入豫,吴佩孚坐镇襄樊,仍存观望,不肯放弃陕西地的盘,坚持不予撤围。
为了辟谣,刘镇华在东十里铺专门召开军事会议。那天,待众将领都到齐了,他用眼睛扫了一圈,当看到一个个萎靡不振的样子,干地笑了两声说道:〃各位,不必这样愁眉锁脸,也不必那样悲观失望,冯玉祥还远在五原呢,孙良诚不过刚入陕界。再说,国民军的主力已在南方就被吴大帅和张大帅消灭光了,剩下的逃的逃,降的降,没几个人。你们别相信冯玉祥那一套,吹吹打打、轰轰烈烈还弄个什么誓师大会,那不过是装模作样让别人看的,别看那些绿头苍蝇样的小记者把他吹得神乎其神,说什么"中国革命的希望"等等,其实他的实力并没有什么增加,我可以郑重地告诉大家,我刘雪雅与冯玉祥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他那几下子我看得最清楚,被咱们打败才短短几个月,元气肯定难以恢复,以我十万雄师,他又能奈何于我?〃
刘镇华说了一阵,看到在位的仍然像霜打的红薯叶,蔫头耷脑的样子,口气严肃起来:〃你们都把头起来,别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打仗贵在士气、信心和毅力,兵士们看到你们这种熊样,还能舍命冲锋陷阵吗?〃他把话锋一转,接着又说:〃好啦,好啦,大家对攻城还有什么好的良策和建议,包括对我本人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嘛。〃
刘镇华讲得口干舌燥,大家只是缄默不语。会场里毅然沉默着,而每个人的内心活动动却是极其的复杂。抽袋烟的功夫过去了,王振见没人说话,再也憋不住了,脸上带着余怒未消的颜色站起来,眼睛瞪得像两个杏核,慷慨地说:〃不知大家装聋或是卖傻,都像吃了"哑巴秆"(不长玉米穗的玉米秆),闭着气不吭声,就是说对攻城没啥办法了,对总座也没啥意见?既然这样,那好,我就狗胆包天先讲几句,也算是发泄发泄吧。首先声明,我这个人脑子后头可能长有反骨,一向有犯上的毛病。我先从灵宝函谷关之战说起吧,那时候,我带着弟兄们坚守阵地,死死堵着国民军的去路,卡住岳维峻的咽喉,函谷关、老虎头、官庄塬几次大的阻击战斗,才把岳维峻的八万精锐之师打趴在地,从而赢提了镇嵩军全胜。可是,大家都知道,在整编队伍时,都是一个球样,我不说在战场上的成绩,几千人编一个师,我们几万人也照样编一个师,请问这公平吗?我不愿意了找总座论理,竟许以甘肃督军这顶看得到摸不着的帽子,其实就是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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