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第10章


糙的边缘将手掌心划开。
儒生抹了把眼泪:“这满朝文武都依附了刘相,草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秦王殿下!”
我沉默了,不知作何回答。一个不参与政事的儒生都知道刘相只手遮天,今上耳聪目慧岂有不知的道理,能让他装聋作哑的也只有皇权了。
寒珏从旁道:“殿下一无实权,二无人脉,你还是去找旁人吧。”
儒生又深深的扣了个头:“草民若能找别人,也不会今日到殿下这里来,望殿下为草民做主!”
我虽是个闲王,但论起尊位还是有些的,便道:“我答应帮你,你也得帮我件事!”
儒生喜道:“殿下尽管说。”
“再过半个月便是今上的生辰,那日雅会见你精通音律,你可有什么擅长之物?”
儒生想了一会一本正经答道:“草民擅长背诵大齐国律,虽未出仕,在家时常帮家父处理疑难命案。”
额头突突的跳了两下,我哭笑不得说道:“本王想让你排出戏于今上生辰之日出演,谁让你去皇宫判命案。”
“去皇宫?”儒生似乎未懂我意思。
“能动刘相的人,除了今上还有那个?到时你只需装作是……本王的……”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便放低了声音:“内人。”
儒生先是错愕,后是发怔,最后了然道:“是。”
先把他带去宫里见一见今上,吐一吐苦水,当面陈情总比由我转述好,顺便让今上知道刘相私下是怎样只手遮天的。若非亲耳所闻,他怎知自己的皇权早已被刘相一党蚕食的所剩无几?
“你会唱戏还是吹笛?”
儒生回道:“家祖曾因一把焦尾琴而闻名天下,草民虽不及其万一,但想来还是能入耳的,殿下若放心,就让草民鸣琴一曲以报殿下救命之恩!”
息雨:“我记得先前殿下曾亲手做过一把焦尾琴,陈公子离开时没有带走,就留在了琴音阁。”
寒珏摇头示意息雨不要再说下去,我却不以为意道:“本王会为你寻一把称心的琴,再让人从外边找几个戏子陪你演出戏你可愿意?”
“演戏?”
“演一些陈年往事。”我望向天边刚升起的月亮。
“是。”儒生低头答道。
“本王知道你是读书人,既要你当本王的宠信,又要你做这些下三等之事,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儒生反倒笑了:“殿下看重这些吗?”
这下倒把我问住了,若说不在意,当年先皇在世时的斥责为何我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若说在意,我几年前又为何会将默染带回府上,任人指摘?
将目光放到儒生身上,用着一种祥和平静的语气说道:“本王看重的是本王的心。”
儒生答道:“是,草民知道。”
我反倒有些弄不懂眼前的人了:“你知道?本王只是看上了你的容貌而并非真心帮你,你也知道?”
儒生粲然一笑:“草民见殿下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容姿无双,草民这等颜色必是入不了殿下的眼。”
息雨高兴道:“算你小子会说话!”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有意开个玩笑:“山珍海味吃够了便想着吃些素菜,本王看你正合适!”
儒生望着我的眼睛:“草民经常见家母望着家父的眼神,含情带怯,殿下看草民半分情意也无,倒是这位公子……”说着便看向寒珏:“眼露温柔……”
寒珏露出与平常不同的笑容,我急忙打断道:“你就不怕刘相将你归于本王一党?”
儒生知方才失礼,忙道:“刘相早已将家父视为眼中钉,草民不怕!”
“你就不怕旁人讹传你我关系?”
“若在意那些虚名,方才在门外也不会承了殿下的话。”
事情发展的有些意思了,忙命宁风将琴音阁旁边的藕德院收拾出来让他住下。宁风应了声便转身离去,息雨望着宁风远去的身影,撇嘴也要跟着去。
我道:“琴音阁多植梧桐树,本王怕你住不惯,就先去旁边的藕德院住下,等下本王写封奏折申明你父亲的冤屈也就是了。”
儒生还要再拜,我阻止道:“府中不比旁处,没那么多虚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易,字承远。”
息雨带他去了藕德院,我才觉手心剜心疼痛,忍不住皱眉:“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寒卿先回去吧。”
寒珏却恍若未闻,翻出□□许久未开过的医药箱,拨弄了一会才慌忙离去。
睡的正香时只觉手心痒痒的,便睡梦中说了句:“轻些。”接着又坠入梦乡。
“殿下!”我正漱口时宁风前来禀报:“宫里送来一封信!”边说着边把信呈上。
瞥了一眼,说是信还不如说是封奏折,想必是昨天收留顾易的事,说来说去还是老话题,父皇还在时都听倦了,今天实在是不想再翻开,便吐了漱口水才道:“放一边吧。”想了想又道:“本王去街上选把好琴,你们顾着点府中。”
虽是深秋,但今天依旧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我也只穿了件淡紫色的衣衫,外面又罩了件颜色稍深些的大袖。
出府门时一只乌鸦蹲在门口的树杈上望着本王直叫,宁风、息雨撵了许久都没把它撵走,我望着那只不知疲倦的乌鸦道:“本王不信今日还能遇见比现在更倒霉的事!”
从出府门一直到琴房挑选好琴直到付了二十两银子,一切都是无比顺利。正当我抱琴回府路过茶楼时,却被从天而降的纸鸢砸中了头。
那只纸鸢晃晃悠悠的落了地,正好覆在我的脚面上,胸中怨气顿起,抬头寻人时,元凶正倚在栏杆旁笑着望向我。
去了红衣,着了件蓝色袍子,眼尾处依旧有一抹红色,那人不正是夏寻吗?
故人相见不如不见,我抬脚就要跑时,夏寻风风火火的从楼上跳下拦在我面前。
此路不通,当换条路走。我想也没想的扭头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夏寻却身形一晃,又拦在了前面,如此重复几次后,我便有些不耐烦:“阁下莫要挡人的去路!”
夏寻见我没了跑的力气,拾起地上的纸鸢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当年我爬树为你捡过风筝!”
“我不喜放风筝。”
“我说过要带你回夏国的!”
我背过身去边走边说道:“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你这张脸我想了好多年,怎会认错!”
“齐思逸早死了。我劝阁下还是好自为之。”
“我又没说要找的人是谁,你怎知是齐思逸?”夏寻夺走我怀中的琴,挑眉道:“认错了就认错了吧,反正是我对你一见钟情,既然你不认识我,那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夏寻,春秋冬夏的夏,寻找的寻!”
“我没兴趣。”
“可我对你有兴趣。”夏寻边说边往后退。
“无聊!”我停下脚步,他也停了脚步。
“我送你回府吧!”
“不用。”
“我看你手上用白布裹着,可是受伤了?疼不疼?”
我绕了几条街,直到天色全黑,夏寻依旧是唠唠叨叨的走在身旁。
原来他是随夏王一起来齐国为今上祝寿的。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能来齐国见你一面费了多少力气,昨天才刚到长安,你们齐国好吃的我还没来得及吃就遇见了你,你当真不舍得请我吃顿大餐?”
“没钱!”我有些恼火。
“这把古琴可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成。”说着便望着我笑:“不如咱们把这把琴当了,也够咱们吃喝一顿?”
“你敢!”我终于停下脚步靠在巷道的墙上,不耐烦的望着他:“你到底要啰嗦到什么时候!”
“啰嗦到你认我为止。”夏寻一双浅色眸子在月光下晶亮。
“你认错人了!”我夺过他手中的古琴逃也似的离开。
“我会让你记住我!”清朗的身后传过来他的喊声并着几声狗叫。
回到府中时,宁风、息雨正在门口站着,见我一身狼狈,略有惊讶。
我把琴递给息雨:“给顾易送过去。”
息雨接过琴时回望了一眼宁风才转身离去。
我木然的坐在椅子上,想起与夏寻的重逢仍旧心惊。七岁时在御花园初见,如今时隔十五年又再次重逢,不得不叹声造化弄人。
那年御花园暖风熏人,皇兄意气风发,我为东宫太子受父皇母后宠爱,十五年弹指一挥间,没想到夏寻依旧是那样跋扈。
刚刚坐定还没缓过气来,宁风便来报:“门外站着一位蓝衣公子,说是认识殿下。”
我双眼望着房顶,该来的还是会来。
还没进门,夏寻便着人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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