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第15章


寒珏目送着他妹妹离去。
其中一位最艳丽的舞女大胆的站起身,直往今上那里走去,夏王也不阻挠,今上也不发声,全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见那名女子光着脚拾阶而上,走到今上面前一个旋身落在今上怀里,纱织的红色舞衣飘飘扬扬的落下,将两人困在里面,就像大婚时的红盖头,旖旎美满。
众人忙低头避讳,我望着眼前那雪白的酒杯,茶水忽起波澜,我举目望去,原是位着粉色衫子的姑娘停在了我面前朝我敬酒。
我欲接过酒杯时,夏寻大声喊道:“喝不得!”
席间一片哗然,我手中的酒盏晃了三晃,姑娘神色嫣红,我迷茫的望向夏寻。
夏寻走到我身前说道:“你要是喝了这杯酒,你必得娶她!”
“这是何理?”
“寻儿,不得胡闹!”身后传来夏王的训斥声。
夏寻夺过杯子继续道:“你别问了,总之就是不能喝!”
姑娘眸中雾气升起,咬唇跺脚望向我,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忙道:“姑娘恩德齐某不敢忘,还望姑娘日后觅得良人双宿双归。”
坐在最上头的今上怀抱美人颇有兴致的望向我,身后的寒珏也走到我面前看着那位姑娘。
姑娘眼中雾气逐渐汇成泪珠刷刷的留下,我从来都是见不得人流泪,更何况是个娇弱貌美的女子。罢了,反正府上各路细作已经有了,也不差夏国这一位。
我正打算收留她时,夏寻忙举杯单膝跪在我面前,大声说道:“我夏寻仰慕秦王殿下已久,今日苍天作证,黄土为凭,我夏寻愿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戏演的差不多了!”今上最先开口道。
底下妃嫔官员一阵附和。
夏王紧接着说道:“陛下说的是,寻儿自小喜欢胡闹,方才又让大家见笑了……”
刘愿喝着酒幽幽说道:“是不是戏大家伙心里都有数。”
夏王脸色难看起来:“阁下所言何意?”
“是不是戏夏王心里有数。”刘愿又道。
“不得无礼!”刘相发了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位姑娘显然懂了眼前的局面,狠狠的咬嘴唇低头掉泪。
坐在陛下腿上的那位红衣女子,轻声道:“我这位妹妹历来性子孤傲,陛下也该为她找个好人家。”
今上淡淡一笑,道:“孤这个皇弟自小矜傲任性,还怕辜负了人家的锦瑟年华。不如这样吧,你看这席间何人能入得了你妹妹的眼,孤便许了她。”
红衣女子掩嘴笑道:“还是陛下贴心,我这个妹妹眼光甚高,这个席上能入她眼的怕也没有几个人……”转脸向那位姑娘说道:“陛下许了你跟着他。”
姑娘还想再说什么,坐在陛下身旁的姑娘带着命令的口气:“还不快谢陛下隆恩!”吓得我面前的姑娘双膝一软直直的朝我跪拜下去!
在这个宴席上,只有一人能接受跪拜礼——那就是坐在上面的今上!姑娘大约是初进皇宫不太懂的规矩。
我慌忙扶起她,又向今上拜道:“姑娘初听消息,大约是惊着了。”
今上不慌不忙的说道:“孤看她拜你拜的很顺理成章。”
我伏下身子道:“是臣弟的不是。”
夏寻在一旁鸣不平道:“刚才我看的真切,分明是这位姑娘被吓着了才会如此!”
刘相道:“三王子如何看的真切?”
“我用眼睛看的!”夏寻呛道。
刘相呵呵笑了几声,接道:“三王子心思单纯,莫叫人利用了这片赤诚忠心。”
夏王起身向刘相道:“多谢刘相大人提醒。”又向夏寻说道:“胡闹够了就回来!”
夏寻不屑道:“本王想信谁就信谁,刘相大人未免是多操心了!”
“本相只是见不得三王子一片真心错付。”刘相淡然说道。
夏寻气愤道:“本王这一片真心还轮不到刘相操心!”
“寻儿!”夏王不悦。
夏寻依旧站在我面前,与他父王赌气。
“各位卿家请坐吧!”今上终于发了话。
我扶着跪的发麻的膝盖,刚要起身时,寒珏、夏寻同时伸出来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么么哒
第12章 
我望了望寒珏伸在最前面的手,又望了望夏寻期待的眼神,终是搭上了夏寻的手:“谢谢。”我低声道,夏寻的手掌比我的大许多,被它包裹着方才的惊心动魄瞬间消弭于无形。
“看来皇弟与三王子投缘啊!”今上神色不明的说道。
一场大戏终于在今上的一句感叹中落下了帷幕。
落了座后又看了几场歌舞,做了几场旖旎繁华的梦。
酒过三巡,今上坐在高位俯视着后宫众人连同他这个弟弟,淡淡道:“皇弟许久没来,孤想念的很,想起先皇临终所托,为兄甚是感慨,过去的两年半里,兄因国事家事而疏漏了皇弟,还望皇弟莫要责怪为兄。”
篡权夺位,圈禁前废太子,如今又当着后宫诸人大表兄弟情,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些都是场面话,但在我看来,确是有股子难以言说的心酸。
通读史册,这份子心酸唯皇家独一份。
今上又开了口:“孤活了二十五年,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孤唯一的弟弟。”词是动情的词,语调却是平平。
我忙接道:“今日是皇兄生辰,不论起他!”说着给了顾易,寒珏一个眼神,又道:“臣弟绞尽脑汁才想了一件好礼物,一会儿皇兄可得多给臣弟些面子,多喝几声彩也算全了皇兄与臣弟的兄弟情。”
今上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哦?”
“臣弟见识短浅,所送礼物也是街边常见的小玩意儿,若是被外人看见又要贻笑大方,还望皇兄莫要怪罪。”
今上展颜道:“岚止有心就好!”
原本还在期待的众位妃嫔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好戏这才开场。
开始是寒珏高亮的笛声,年少意气风发的太子乘着御马迎风傲雪恣意人生,低沉略有呜咽之音的古琴适时响起,穿着寒酸的书生抖着身子蹲在街边吆喝卖画。
笛声忽转,声调由高到低,而古琴则由低沉到高亢,音调交互间,蹄下生风的御马撞了不值一文的书摊。
我余光瞥到今上,见他双眉微蹙,凝神静听。刘愿再喝了不知多少杯后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我指了指旁边空出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刘愿低声在我耳边说道:“秦王殿下这出好戏真是拿捏有度,既说了事实,又让不知晓内情的人看的云里雾里。”
我饮了杯白开水:“旁人看不看懂不要紧,只要陛下看的高兴就好。”
刘愿看向寒珏,眼中嘲讽之意渐浓:“你觉得冷思能懂多少?”
当时正为顾易枯燥的琴声急的上火,寒珏自荐愿为为这个故事添上一抹雅音,心中喜悦竟没想到这一层。我抬目望着执笛玉立的寒珏,说道:“如果有选择,本王希望他离□□远些。”
刘愿却摇头道:“你早就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你不愿承认……”
“好了!”我终于有些不耐烦:“堂堂男子汉,怎的这样啰嗦!”
刘愿并不在意,只目光深沉的望着台上两人,两人正月下谈心,执杯而敬。
“我平生所愿乃天下太平,父母康宁,明安常随。”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指月发誓道。
年轻的书生眼角有些疲倦,双目却是神采奕奕,也望着那轮明月:“愿明月长安!”
映着灯火辉煌,今生何幸见到了今上那颗盈在眼眶的泪珠,时移世异大约就是来形容今日台上与台下的吧。
台上继续着有些轻浮的誓言,台下三人各怀心思。今上向来心思深沉,在我府中两年,与我日夜同处,我还未看透他,因此他的心思不是很好猜,但坐在我旁边的刘愿则好猜了许多。
刘愿与我一般都是明安往上爬的梯子,当年的明安一无所有时,刘愿便在一次雅会中看上了他,那次雅会的主管正是当时的太子也就是我。
时隔多年,我仍记得那时明安像是一只待飞的苍鹰,满怀雄心壮志吟了首《满江红》拔得头筹,那时的刘愿也似今日这般一身青衣,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上了明安。而明安也未辜负刘愿的好眼光,极其快速的投奔了刘相也就搬出了太子府。
转眼间台上的太子痛失所爱,借酒浇愁,终于积出一身病来。那戏子在喝酒时表演略微浮夸,一边怨天怨地,一边捶胸顿足,看的久了让人忍不住发笑。
顺手拿起一个橘子去了皮将上面的白丝一点点去了,橘瓣分成莲花状放在白釉瓷盘里,看着戏,听着曲,装满一个盘子身后的宫人又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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