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时空》第64章


“无妨,无妨。”男子一阵狂笑,冲他耸耸肩便消失了踪影。
可恶!他随即闭眼,想以法力追踪,但并没有丝毫蛛丝马迹。惊讶叫他睁开了好看的妩媚的眼,那丝寒光也在他张开眼睛的瞬间滑进眼角。
等等,这样怪异的感觉!他轻轻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狐媚的眼角有丝寒光闪耀。结界根本就没感觉到曾有人进出过。他诧异地瞪大眼睛,那抹寒光顺着睫毛的尖端滑进眼里。
除了他,世间无人能破解、修改这结界,更不用说外人出入能不被结界拦截。
但现在又是为何?为何这野蛮人能视结界于无形,来去自由且结界对他亦是毫无察觉。
那黑衣男子绝非等闲之辈。
嗯,等等,野蛮人啊!那可恶的野蛮人!粗鲁!没礼貌!他欧阳倾城要在心中狠狠咒上那野蛮人上万次,他凭什么呀!
再看向桌面,那一壶上好的清茶早已被那野蛮人喝干,那可是他仅剩的一点儿茶叶了啊!本打算细细品尝的,好心请他饮茶,不想这野蛮人……
他顿时感到痛心疾首,眼神哀怨,就连好看的眉毛都皱到一起去了,说来也奇了,那雨下得极其温柔,似乎也在替这男子惋惜。
转至桌边坐下,咦,那是什么?那野蛮人坐过的凳子上有个小包裹,包装居然也是黑色的,哼!就跟那个黑鬼一样,黑乎乎的。
拆开来竟是一包茶叶,是他叫不出来名字的茶叶,有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没想到这黑鬼人品倒是还不错嘛,虽然人是可恶了点。
他欢欢喜喜地泡了茶,那股香气愈发浓烈。真是上好的茶品。那味道勾得他心里痒痒的,他对诱人的好茶总是没有自控能力。
举着茶杯看向雨帘,懒懒地靠上桌沿,沉醉的神情显出一丝媚态,像醉酒的人沉醉酒精的甜美。
对于茶水他有依赖,一沉溺便沉入深深的睡眠。
有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
嗯?这是什么地方?
耳边有人轻唱: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戏子。
浓烈的压抑席卷而来,周身不得动弹。他不由得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张开眼,竟看到一素衣女子坐在湖边弹着琵琶,一个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戏子……
戏子?他的眼角不觉湿润了。
“戏子如棋,我们不是戏子,是棋子……”女子唱道。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努力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竟躺在大片蒲公英田里。有风在吹,那洁白、柔软的花朵随风飘扬,洋洋洒洒地落了他一身。
听那女子声音叫他心里溢满悲伤,这是为何?为何突然有种怜惜她的感觉?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不是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吗。
“嘿嘿,娘娘腔,金丝雀,你要吗?”耳畔又是那可恶男子的声音。
一转身,竟看到他就蹲在自己身边。
“你究竟是谁?”他问那男子。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折了支蒲公英拿在手中把玩。
是看错了吗?那男子眼神中显出一丝幽怨。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不是说,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问你要不要金丝雀,你就会记得我是谁,都会记得我吗?”
黑衣男子哀怨地说着,尔后侧身看他。
他唤他素年。
“素年,你真的,不记得金丝雀为何物吗?”他抓住他的双肩,开始剧烈地摇他。
“痛,痛,你这野蛮人,你就不会轻点啊?你没看到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吗?你这家伙……”
他顿时傻了眼。他不是堂堂国师欧阳倾城吗,怎么会成了他口中的素年?
“素年,你不记得金丝雀,也该记得锦时吧?”
什么?什么?他更加迷茫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黑鬼,你是不是弄错了啊?我是欧阳倾城!我是堂堂国师欧阳倾城!”他都几乎是用吼的了。
那男子放开他,一下子瘫坐地上。
看到那黑衣男子跌坐在地,想必是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他那口口声声说的素年了吧!他可是这龙城的国师,欧阳倾城。
“素年,没有金丝雀,你又怎能开启时光锁,又怎么回暗夜王朝呢!”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似梦呓。
男子似乎并未听进去他的话,转脸来看他。
#文#“还是说我错了,你只不过是长了张跟素年一模一样的脸呢。”
#人#他不是一般的无言。他不是他口中的素年,不是,不是,他不是,眼前这男子怕是疯了吧!
#书#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戏子……女子的声音飘忽着,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屋#蒲公英飞舞得漫天都是,那明亮的白晃了他的眼,眼泪弥漫双眼。
啊!他呻吟着,动了动胳膊,睁开眼,连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湿润的睫毛,伸手摸了一把,触了满手惆怅的液体。
竟是做了场梦,那感觉却比现实还要逼真。
那男子究竟是谁,那个梦又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
“在!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画师招来吧。”
“领命!”
他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那么点无力。
哼!他发出极其不屑的声音,将头往右一偏,窝进他心爱的宽大紫木藤椅里。
虽然那个梦让他觉得疲惫。
“国师大人,有何吩咐?”来人单膝跪地。
画师妙笔丹青,随他叙述将黑夜男子容颜示于纸上。
他在一旁看着男子的轮廓逐渐清晰,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男子蹲于他身边时的哀伤表情。
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戏子……他似又听到女子轻唱,不由得把手按上胸口。为什么会觉得这般心碎。
“你听到弹唱声没有?”他转过脸问画师。
“没有。不知国师所言是何种声音?”在一旁执笔的男子应声停下画笔,安静地听了一会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挥手示意他接着画。
“没有金丝雀,你又怎能开启时光锁,又怎么回暗夜王朝呢!”
他想起在梦中那男子的话,那么忧伤的口气。
暗夜王朝,很是熟悉的名称,会是什么地方呢。
“国师,画已按您吩咐画好,请过目。”画师不合时宜地打断他的思绪。
“好的,就放在那儿吧。”
他实在是不喜欢思绪被打扰的感觉,皱了皱眉,拿起桌面上的画像。
“来人,给我以最快速度搜寻此人的所有资料。”
该死的家伙,野蛮人,居然扰乱了平静的心。
时光锁?这倒是个新名词。这天下间居然也有他没听过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他顿时来了兴致。虽然被疑问占据内心并不是他所喜爱的感觉。
他时常梦见自己小的时候。这梦境不断重复,将那种绝望后的平静一点一点地注入他的内心深处。
欧阳倾城的法力是天生的。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可对于一个没有法师的朝代而言,他是异类,是怪物。
他只有自己为自己做伴。更多时候,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同龄的孩童玩耍,倘若他们发现他,也都会一哄而散,远远地避开。
母亲是软弱的女子,而父亲更是不会多看他一眼。
那个时候欧阳倾城常常做梦,他的梦没有别的内容,只有一个女子,袭一身素衣,背对着他坐在树下。
那是他童年唯一信赖跟喜爱的人。
他对她述说他的心情、感受,哪怕只是生活中的一些琐事。
她只是安静地听,偶尔能看到她一小半的侧脸,透着忧伤的神情看远方。
她从未开口对他说点什么,只是安静地听他讲。跟她在一起,那是种非常心安的感觉。没有委屈,没有忧伤,没有寂寞,没有压抑,没有嘲讽。
他带着撒娇的口吻告诉她,今天受了什么委屈,做了什么。
她会一味包容他所有的情绪。
从未看过她的容颜,也未曾想过去看她的相貌。她亦从未流露出要回头看他的意思。
她只是坐在树下,轻轻依偎着树干,那是棵年老的巨大树木,叫不出名字。
然而有一天,他试图去看她的脸。双方执拗,气氛僵持着。
他停止哭闹,奔向她。可怎么往前跑,场景都会停留在她的背影。纠结得多了,她随那老树一起消失。从此也没再在他梦中出现过。
那个时候他时常一个人躲起来哭,直到某天,他突然明白,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索性正视自己天生的法力,终究是成了让自己骄傲的男子。
可现在,他又有了当年那种委屈的感觉。凭什么呀!那黑衣男子凭什么能肆意穿越他的结界,那个粗鲁的野蛮人,这让他有点挫败感,更可气的是他根本就是糟蹋茶嘛,喝干了他心爱的茶,虽然他有留茶叶给他。
这样细想来,貌似,那野蛮人也不算很坏嘛。
想到那黑衣男子留下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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