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第386章


尔可从宜抚谕,若刀干孟之虚诈,当审度其宜而处之,毋自失事机。”
水西阿旷毕所部土酋么不率化犵、阿由那与西堡、沧浪等寨长必莫者等烧劫屯堡,聚众作乱,征南将军都督佥事顾成发兵讨平之。已而西堡贼阿革傍等复迹习⒗枵в嗳宋埽汕舶沧乐富邮孤奖⑵瞻参乐富庸送车确值阑靼苤涞叵て剑苫咕┦Α?br />
辛丑,总兵官左军都督杨文等奏:“克平古州林宽余党并俘获三十冈等处洞蛮二千九百七人,惟溃入山谷者未尽剿绝。近军士多病,乞分往近地辰溪等处就粮操练,以俟秋成进取余寇。”上以余寇多胁从,不必穷追,遂诏文等还京师。
汉中府通判陈敏言:“户部移文令本府民夫运粮二万七千石往宁羗卫输纳,缘所属金州及南郑诸县屡应徭役,人民疲困,况平利县离宁羗一千三百余里,道路险隘,舟车不通,每夫所负仅三四斗,往复艰辛,有妨农务。本府去宁羗卫止三百余里,宜令本卫余丁按月赴府仓关给,庶使军民两便,劳逸得均。”上命右军都督府与户部会议行之。
甲辰,都督佥事徐凯等平卜木瓦寨,执叛酋贾哈剌送京师诛之。贾哈剌,麽赀土豪也。初,王师克建昌,授以指挥,俾领其部落,后与月鲁帖木儿叛,走据卜木瓦寨。其地峻险,三面斗绝,下临大江,江流悍急,不可行舟,惟一道仅可通人行。官军至,輙自上投石,遂为所扼,不得进。及是,凯等至,断其汲道以困之,寇不得水,日就穷促。凯乃督将士直抵其寨,力攻之,寇不能支,遂就擒。
丙午,册曹国公李景隆女为平阳王济熿妃。
上谕左军都督府左都督徐增寿曰:“曩因碉门拒河西口,道路险隘,以致往来跋涉艰难,市马数少。今闻有路自碉门出枯木、任场径抵长河西口,通杂道长官司,道路平坦,往来径直。尔即檄所司开拓,以便往来。”
三月戊申朔,琉球国中山王察度遣其臣亚兰匏、押撒都结致、每步结致、撒都奴侍贡马及琉黄、胡椒等物,其世子武宁贡亦如之。先是,其国遣女官生姑鲁妹在京读书。至是,谢恩来贡。
命太常寺左少卿廖昇署吏部左侍郎事。
靖江王世子赞仪遍省诸王,还京师。
命兵部:“凡故武官袭职子弟当优给者,令其读书,俟十五岁方许承袭。若在外卫所来者十岁以上,即令袭职,还原卫所,仍俾读书及习闲弓马,以俟比试。”
己酉,上谕吏部臣曰:“用人之道,在于随材任使,则天下无弃人矣。”又曰:“观人之法有数等,材德俱优者上也,材德不及者其次也,材有余而德不足又其次也,苟二者俱无,此不足论矣。若逐势变移,好作威福,言是而行非,此小人,不可用也。”
辛亥,修泾阳县洪渠堰。时泾阳县耆民诣阙言:“堰东西堤岸圯坏,乞修治之。”上命长兴侯耿炳文、工部主事丁富、陕西布政使司参政刘季梗奖裥拗7参逶卵叱桑挚Q咔皇蛉Я倭苏桑窠岳伞?br />
甲寅,赐琉球国使臣亚兰匏等钞有差。
丙辰,上以天下学官多避贯除授,有北平、山西籍而选在两广,两广籍而选在山东、北平者,语言不通,难于讲授。命吏部悉召至,改授旁近郡县。
己未,晋王薨。王,上第三子,孝慈皇后所生,年十三岁受封,又七年而之国。聪明英锐,受学于翰林学士宋濂,学书于录事杜还,眉目脩耸,美须髯,顾盻有威容,多智数。至是,以疾薨。上哀恸,辍朝三日。赐谥册曰:“朕惟先王之典,生有名,殁有谥,所以彰其德,表其行也。曩者,封建诸子,王尔于晋,为国藩屏,于兹有年。迩者,因疾永逝,特遵古典,赐谥曰恭。呜呼!谥法者,古今之公议,不可废也。尔其有知,服斯宠命。”册宝俱如秦王制度。晋世子济熺将葬恭王,欲得民地千一百余亩为寝园,遣使入奏。上命以八百亩为限,而以附近官地偿民,仍量地多寡,给钞加赐之。
庚申,命户部谕商人于铜鼓、五开、靖州纳米,以湘乡澧州盐给之,不足则给以淮浙盐。户部定议:“输米靖州三石、铜鼓二石五斗、五开二石皆予湘乡澧州盐一引,输米一石则与淮浙盐,并不拘次支给。”从之。
癸亥,太阴犯氐宿。
上谕五军都督府臣曰:“近闻守边将帅多不究心,如五开守御指挥、千百户私役军人,受贿弄法,以致军伍缺少,城寨不脩,蛮獠窃发,攻劫屯戍,男女死者八百余人,皆将帅怠弛之故也。自今如一卫五千六百人,指挥五员,则以左、右、前、后四所分四指挥管领,中所则掌印官管之。凡修缮城池,五千户均分其工,敌至且守且战,四千户各守四门,掌印指挥提调中所,总四指挥而一其部伍。如城壁不高,壕堑不深,屯种不勤,则坐本管指挥、千百户之罪;军容不整,器械不精,操练不熟,则罪分管之官。其遣人往谕各卫,一循前后处分,慢令者究治之。”
赐琉球国中山王察度冠带。先是,察度遣使来朝,请中国冠带。上曰:“彼外夷能慕我中国礼义,诚可嘉尚。礼部其图冠带之制往示之。”至是,遣其臣亚兰匏等来贡,谢恩,复以冠带为请,命如制赐之,并赐其臣下冠服。
甲戌,免凤阳怀远县去年田租。先是,耆民胡官一等诣阙言:“岁旱,稼穑不收,租税无所出,愿以银钞布帛代输。”户部尚书郁新以为:“对拨官军俸粮已定,难听折收。”上曰:“民者,国之本也。彼既饥馁,而又责其赋税,将困踣流亡,岂为人上之道哉?”命悉免之。
旌表青州府安丘县甯氏女贞节。初,甯氏幼时,许嫁同里刘真儿,未婚,真儿死,甯氏年方十六,闻讣甚哀。既而,谓父母曰:“古云:‘烈女不更二夫。’今虽未与之醮,然聘礼既行,父母之命已定矣。夫不幸而死,其父母老无他子女,女宁能忍耻再事他姓,使人老父母无所依乎?请往事舅姑。”父母初未之许,请至三而许之。甯氏至真儿家,为服衰麻,哭临祭奠无违礼,在舅姑侧恭,执妇道,昼夜勤女工,以供奉养。舅姑殁,尽卖其衿珥以葬。归刘氏凡五十二年,年六十八,节行完羙,乡里称之。至是闻,诏旌表之。
丙子,有星大如杯,青赤色,尾迹有光,起自翼宿,西南行至近浊没。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五十七
洪武三十一年夏四月丁丑朔,琉球国中山王察度遣其臣鸦勒隹稽程复贡马及硫黄。
户部奏改铸造钞铜板自“二十文”至“五十文”共六十三板,并印钞正背铜印。
罢回回钦天监。
庚辰,五军都督府及兵部臣奏言:“朝鲜国虽奉贡不绝而叠生衅隙,请讨之。”上曰:“朕欲止朝鲜生衅者,将以安民也。兴师伐之,固不为难,得无殃其民乎?但命礼部移文责之,彼若不悛,讨之未晚。”于是礼部咨其国王李旦曰:“曩者,我至尊即宝位,握乾符,统中夏,君临万国,于时遣使驰报四夷,惟尔故高丽国王遣使朝贡,虽曰知奉天命,实乃效顺修睦,以安三韩之民。我至尊奉天勤民,未尝肯以兵强四夷,每谕王曰:‘靖保尔疆,毋生边衅’,自始至今,切戒谕之。自王当国以来,假以入贡为名,阴说守边将士,啖以财贿,群臣屡请兴师问罪,我至尊恐伤生灵,故不忍为。昔汉、隋、唐、辽、金、元之时,王三韩者苟有微衅,即兴师致伐,三韩之民受害非浅,静思兵祸,孰不寒心?今王叠生衅隙,用招祸愆,我朝非无敌忾之将、问罪之师,至尊之德海涵春育,无所不容。唐太宗不应自以为功,矜其智能,尔王国之资,未尝不竭王国之兵,未尝不溃王国之民,未尝不疲也。我至尊智并日月,功迈三王,圣神文武,岂太宗之可及乎?且古人布令陈词,少失恭顺之体,不免勤兵远征,今王数生边衅于我,海岳、山川之神必昭鉴于尔,已尝谕王改图,以全一国生民之命。今王谲诈犹尔,可谓‘明不畏朝廷,幽不畏鬼神,下不恤民命’矣。中国距尔三韩甚迩,安可不责而正之乎?虽责之,其实教之也;虽教之,其实爱之也。至尊之仁如此,王之不悛何也?若纵王所为,专尚诈谋,是教人不臣也。如王有不臣之人,亦何利哉?王之左右皆佻儇憸巧,不务以道,导王专构祸以殃民,其得罪于上下,神祗昭昭矣。郑总至京,罪已承伏,而郑道传者,王尚信用,岂非王无悛过之心乎?王宜深思熟虑,以保三韩,毋贻后悔。”
壬午,四川成都府仁寿县奏:“石基盐井废,宜开益兴井,以补其课。”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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