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孽子》第153章


这条河也是之字形,先走杜林,单桥,然后进天平沟进入献县西部,再通过泥马头的滹沱河故道,直达河间城下。
来到河间城下,正是夜间,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城墙上根本看不到巡更的灯火,虽然城门已关,但是这点高度根本难不倒窦二冬。
二冬来到城下,叫过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然后两人一起搭住手,把一个身材轻些的兵扔上城去,如此扔上去五个,在悄无声息中,这五人就从城墙上下到城楼,把城门洞里睡觉打盹的两个可怜的守兵打晕,打开城门,大队人马没有放枪放炮,就顺利地进入了河间城。
繁华的河间城,号称京南第一府,在清朝初年比保定要繁华富庶的多,也许是因为窦尔敦数次打破沧州,河间的不少有钱人都跑到保定,后来的保定就比河间要繁华富庶了。
其实二冬军纪严明,手下的兵丁都是精锐老兵,严守纪律。但是河间城的汉八旗降兵就有三千多,二冬只从这三千人中挑选出三百人,剩下的全部遣散了,这些遣散的逃兵毫无军纪,祸害了不少乡亲,二冬知道后非常后悔,专门把此事记下来,以后决不乱纵降兵。
太顺利的胜利,令二冬十分不舒服,施不全不在河间,黄三泰也不在河间,都去北京了。抓到个河间知府还是又骚又臭,屎尿一身,二冬叫下人把河间知府扔出去,也懒得审理。
开仓放粮之后,老百姓也不见有多么高兴,二冬也是觉得有点失望。
二冬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打北京是不现实的,但是为了士气,还是组建了四百骑兵的马队,两辆马车拉着两门小炮,派牛二白活到任丘高阳肃宁大城去扬威一圈,顺带收取一些保护费。
最令二冬沮丧的是他请来的一些当地士绅名流,想争取他们对反清复明的支持,可是当地的士绅学生,只有极少数还想复明,多数都认为二冬是乱臣,他们喜欢承平的天下,认为皇帝换了也就换了,重要的是老百姓安居乐业,现在的朝廷也不错,比明朝强,科举公平,赋税不重,虽然是异族,但也尊重读书人,读书人照样可以科举做官……。
正在二冬郁闷了好几天的时候,正好王余佑从新城过来,路过河间,二冬把一肚子苦水都倒给师祖,请师祖给予指点。
王余佑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二冬的几个不足:一没有宣传工作,自己的主张老百姓不清楚;二没有了解士绅百姓需要什么;三没有给有才能的人以表现的机会;四没有让降兵们也发挥积极作用……。
听完师祖一针见血的批评,二冬的汗下来了,他瞬间明白了,是呀,自己太自以为是,独断专行了,其实自己受伤也照样可以指挥别人继续战斗,可是自己一是没有指挥能力,而是不相信别人,不仅浪费了时机,也会使大家的依赖心增加,他还记得师傅教导的队伍首先就是独立,独立就应该是发挥每个人最大的潜能。二冬是个知错就改的脾气,在王余佑的参谋之下,二冬迅速制定了一系列详细的制度,对降官要先招降,尽量人尽其才,对降兵要尽量利用,即使不愿加入义军也要叫他回去宣传义军的宽容,对于士绅要虚心听取士绅意见,对于百姓要尽量少增加百姓负担,并且重新征求部下的想法建议,当得知大家士气如虹,要求尽快发展壮大时,二冬决定大干一场,不再等着当先锋。二冬带领八百人其中四百马队,四百船行,一路向西,直杀向运河,运河是清朝的命脉,运河上面流金淌银,一路上,扩充队伍达到五千人,到达青县后,本来想北上,可是通州满清驻扎重兵,黄三泰,施不全,都在通州。二冬开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转向沿着运河南下,损失很小就拿下沧州,一时朝廷朝野震动。。二冬这却遇到了问题,他的十门小炮弹药跟不上了,于是他们到达泊头后离开运河转向东方,奔袭二十里袭破南皮县城,缴获了大量火药,队伍也扩大到万人。有王余佑做军师,二冬一路招降了大量的官员,因为他打着朱三太子的旗号,所以绝大部分读书人还是在压力与民族感召下投降了。不投降的也好言劝慰不要给鞑子卖命。
屡败屡战 一三一章选贤任能
二冬最头疼的就是如何任用官员的问题,这个问题朱慈悲和王余佑也是畏惧三分。
按照古人的经验,任用官员有两种倾向,一种是任人唯贤,一种是任人唯亲任人唯贤的又分为重才不重德;德才兼备;重德轻才三类在秦国统一天下前的制度就是属于重才不重德。
秦国历来有重用客卿的传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喜欢用外国人。奠定秦国帝业的商鞅、张仪、范雎、吕不韦、李斯等,虽然他们都是秦国各个发展阶段的第一人选,为秦国的崛起、发展及统一事业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但他们的人品却都存在重大缺陷,都是历史上颇有争议的人物。
商鞅是秦国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制度的奠基人,是秦国富国强兵的总设计师和实践者、看护人,后世说到秦国强大的没有不提到他的。但他的为人实在太成问题。史书里他的画像严肃深刻、冷面无私,看外表很象那种缺乏人情味的人,事实上他正是这种人。
试举两例:一是新法颁布实施不久,秦民多说新法不便,到后来,通过一段时期的强制施行,新法的作用逐渐发挥出来,秦国为此民风大变,国家富强、百姓殷实。百姓纷纷改变了当初对于新法的不正确看法,开始前来赞扬新法的好处。
新的制度施行应允许老百姓有不同意见,实践中人们改变了看法,本来是好事,可商鞅却说这些人是扰乱教化的不法之徒,不问青红皂白地把他们全部流放到边远地区去。
二是他出兵伐魏欺骗魏军统帅公子卬的事。秦孝公派商鞅带兵伐魏,魏国派公子卬带兵迎战,两军对峙。商鞅早年在魏国与公子卬是好友,商鞅派人送信给公子卬,说:我当初与公子友好,现在分别是两国的将领,不忍心互相攻打。我打算与你在前线相会,订立盟约,大家高高兴兴地喝上一杯,然后各自撤兵回国。
公子卬想起当初与商鞅的交情,一点没有防备,欣然前往赴约,酒酣耳热之际,商鞅帐后武士尽出,上前绑了公子卬。同时趁机攻打魏国军队,魏军没有任何防备,一时土崩瓦解。魏国不得不割让黄河以西的土地献给秦国求和,从此秦与魏的力量对比发生逆转。魏国为避秦国锋芒,把都城从安邑迁到大梁。
商鞅这样做,显然背离了做人的基本准则。战争当然是诡道,但商鞅这种欺骗伎俩显然不是军事常识里所讲的那种兵不厌诈。他是利用与别人的交情骗取信任。这以孙膑利用“减灶法”欺骗庞涓完全是两回事。商鞅的做法显然缺乏诚信,背离了做人的最起码道德,特别是在那个还比较讲诚信的时代,商鞅等于自绝于社会公义。他最后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等到支持商鞅变法的秦孝公去世。原来商鞅得罪过的那些守旧势力纷纷起事,诬陷商鞅谋反,商鞅逃归魏国,魏国人痛恨他欺骗公子卬,又把他送回了秦国,商鞅在自己的封地束手就擒,被施以车裂酷刑,结束了他悲剧的一生。
秦惠王虽然车裂商鞅,但他对外来人士并没有成见,仍欢迎各国人才为秦国效力。公元前329年,魏国人张仪来到秦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出众的才智被秦惠王任为客卿,和他共商攻打各国诸侯的大计。次年,因张仪劝说魏王把上郡、少梁等地献给秦国,秦惠王任张仪为相国。
张仪拜相后,积极为秦国谋划。公元前325年,张仪率军攻取魏国的陕县。公元前323年,秦惠王派张仪与齐、楚的相国会盟。回国后,张仪为了秦国的利益,让秦惠王免去了自己的职位,去了魏国当相国,目的是打破六国的联盟,让魏国率先归附秦国,但魏襄王并不听从张仪的意见。魏襄王去世后,魏哀王即位,张仪又劝说魏哀王“事秦”,魏哀王对张仪言听计从,背弃合纵盟约,通过张仪请求与秦国结好。
公元前313年,秦惠王想攻打齐国,但忧虑齐、楚两国关系密切,便派张仪入楚游说楚怀王。张仪骗楚怀王说:“楚诚能绝齐,秦愿献商於之地六百里。”楚怀王信以为真,与齐断绝关系,并派人入秦受地。张仪对楚使说:“臣有奉邑六里,愿以献大王左右。”楚使回国后把张仪的话告诉楚怀王,楚怀王大怒,发兵攻秦。秦国联合齐国攻打楚国,杀楚兵八万,并攻占了楚国的丹阳、汉中等地。张仪诳楚之后,又于公元前311年前往赵、齐、韩、燕、楚等国进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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