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无下限(高干)》第85章


在阳台上,对着天空的飞鸟射击。有一次,我射下一只很美的红嘴鸟,那只鸟,掉落在我妻子所在的大院里。”
“我命令下人去为我拾回那只鸟,过了很久,下人回来,告诉我,那只鸟砸中了一个女孩的头部,将她砸伤了。女孩的父亲是那个大院的看门人,正在吵闹。”
“我藏了一支枪的事情不想被父亲发现,为了保住那支枪,我从抽屉拿了一些钱,去找那个被鸟砸伤的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你妻子?”钟静言迫不及待地问。
“是的。那是我第一次走进她的家里,屋子非常狭窄,因为潮湿,地上铺着烧过的褐红色的煤炭渣,墙壁用泛黄的旧报纸糊裱。”钟静言看见雷致远的侧脸含着微笑,声音那么温柔,仿佛回到了初见的时光。
“我直接将那叠钱扔在了地上,傲慢无礼地要求他们自己去医院,不要再找我麻烦。”
“可是,我妻子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岳父大人,很愤怒地将钱扔回我身上,他认为我应该先去看望伤者,然后陪同他们一起去医院,医药费用按照实际的用度给付。”
“我自然不会陪他们去医院,可是,我同意去见那个受伤的女孩……”
“她安静地躺在一张小床上,那张床,是用砖块和木板组成的,很简陋,可是床单洗得很白,床上,躺着我的妻子。”
“她一定很美,对不对?”钟静言像一切充满的幻想的少女一样,忍不住又问。
雷致远侧头,对着钟静言,目光却透过她,仿佛看见往事,“那个时候,她像你现在一样大,22岁,也有一双和你一样黑黑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嘴唇很红。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
他的目光静静在钟静言的脸上滑动,似在回味当年初见。
那该是怎么刻骨铭心的“人生若只如初见”。
明明说的是别人,可是,不知为何,钟静言的眼眶发热,不知不觉,竟流下泪来。
“那个时候,我已经与别人订了婚,那时的未婚妻,是你曾经见过的一次的罗阿姨。”
钟静言想起在私房菜馆里见过的中年美妇,当时以为她是这位雷叔叔的太太,原来竟是这样的故事。
“我们是家族联姻,罗阿姨有她自己喜欢的人。本来我对婚姻是无所谓的,但是,遇见了我妻子之后,我决意一定非她不娶。”
“那个时候,追求她的人很多,包括你的养父钟邦立,可是,她自尊自爱,很要强,又倔强,一心想找一个门当门对,可供患难的人共渡一生。我为她着了迷,想尽一切办法追求她,送给她国外专机运回的玫瑰花被扔掉,我就去郊外摘野花,漂亮的衣服被退回,我就去捡漂亮的石头,或者收集各种羽毛,做成项链送给她。”
说这段话时,雷致远的语调变得朦胧而轻快,仿佛回到了当初为心爱的人采摘野花的时光。
“一年之后,雷氏总部迁往京里,我们见面的机会变少。但我仍然每周会开十几个小时的车过去看她,如果半夜过去,就在大院外面等天亮,看着她父亲喝完最后一口酒,进屋睡觉,看着她将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晒,然后,在衣服的缝隙里,发现我。”
“追了她足有四年,她终于被我感动,我们在一起了。”
“可是,像我这样的家庭,又已经有了婚约,家里自然是强烈反对,她的双亲也很要强,反应激烈,说什么也不愿高攀雷氏。就这样,僵持了一年多。”
“有一天,我父亲突然派我到国外拓展外事,说好等我做出成绩,就同意我们结婚。”
“我信以为真,因为我是雷氏独子,如果我坚持要娶,我父亲也奈何不了我。何况,那阵子,罗阿姨也为了她的爱人,与家人闹得厉害。”
“在临走之前,我与她在国内偷偷领了结婚证,我们商量好,她在娘家先住一年,等我回来后立即举行婚礼。”
“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现在这样普及。我为妻子购置的电话个头很大,因为太过显眼,她从来不肯拿出来用,于是我们说好通信联系。”
听到这里,钟静言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着说,“一年之后,等我回来,却发现,我妻子一家人早已不知所踪。”
“我派人多方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我岳父母在我走后不久,即出了一场车祸去世,我妻子为了生活,另嫁了他人,还为别人怀孕,生了一女儿。”
“我不愿相信,如果她另嫁他人,为何与我一直没有间断地通信?如果真有为难的事情,她应该会在信上讲明,我怎么可能任她吃苦流离?”
“我几番辗转,终于找到她住的地方,却得知,她已经病逝。居委会证实了消息,她的确生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儿,没有亲人抚养,已经被送去孤儿院。这个时候,我的父亲才坦白,是他派人伪造了我妻子的笔迹,一直与我通信。我一怒之下,去了国外,终生没有再娶。
而二十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我妻子已经怀孕,那个被送去孤儿的婴儿,不是她与别人所生,而正是我唯一的女儿。 ”
说到这里的时候,钟静言已经满脸是泪。明明是一个俗套的豪门公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可是,不是当事人,又怎能体会其中疼痛?
“所以,你的妻子,名字叫沈枫?”
“是的。”
“所以,其实我是你女儿?”
……是的。
雷致远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儿。飞机在高空平稳飞行,头等舱里非常安静,空乘人员早被他身边的人安排不能打扰。
“你就一次也没有去孤儿院看过我吗?”
“不,在去国外之前,我去了一次孤儿院。当时,院长抱着一个小婴儿到我面前,我记得她长得白白胖胖的,可是,没有半分像我妻子,或是像我,我怀着一线希望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的确与我没有血缘关系。”
孤儿院里的回忆潮水样涌上心头,钟静言沉默了,她知道,一定是听说雷氏继承人过来领养小孩,工作人员将那里长得最好的孩子冒充她推销了出去。而她,那个时候,干枯瘦小,营养不良,工作人员即使明知道雷氏找的人是她,又怎么会将她领出去呢?
“我原以为是妈妈不要我,原来,她只是个可怜的人……”那时的妈妈,是怀着怎样的希望和不甘被疾病折磨去逝。
“她是我雷致远的太太,却没有好好享受过一天……好在,她留下了你,我还有机会将一切弥补给你……言言,你愿意接受我这个父亲吗?”雷致远展臂,轻轻握住钟静言放在身侧的小手。
钟静言没有挣脱。
雷致远没必要骗她,而她,更没有必要拒绝这份迟到的、真诚的父爱。
在英国的三个多月一晃而逝。
雷致远一直留在钟静言身边,日日陪伴爱女。
他单独在学府附近置了一座红砖别墅,尽管钟静言夏天T恤仔裤冬天羽绒衣便足够,并且他们并不确定在这间别墅会住多久,但房子里的衣柜内全是钟静言号码的各类衣服,名店店员每二周会送一次新装,同时配套的有各种上层社会流行的鞋、包、首饰。
他为她买下一辆红色小跑,但钟静言很少有机会开出去,父女二人,感情恢复得很快,倒是常常牵着手在小镇上散步。
似乎男人的爱,都会体现在不停为心爱的女人花钱上面。仿佛花的钱越多,爱便宣泄得越多,他们心里也会越舒坦。
以致于,季少杰的钱几乎已经没有用武之地,常常向她抱怨。
有时候,钟静言坐在火炉边吃桃子和法国麦包,会问,“雷先森,您的生意真的不需要您也可以吗?”
雷致远坐在旁边的躺椅上喝朗姆酒,对着一堆马匹资料仔细挑选,“我不想给女儿太大的压力,所以,我准备结束大部分的生意,要知道,雷氏现在赚的钱,你已经几辈子都很难花完。”
钟静言耸耸肩,她对太多的钱并没有概念,钱够用就好,对她来说,拥有花不完的爱才更重要。
“所以您现在宁愿对着马匹资料浪费时间,也不愿看财务报表?”
“哦,财务报表当然也要看,不过通常在你去学校之后。你在家,我当然要陪着你,我在北部为你买下一座城堡,那里的草地上,正好可以养几匹纯血小马……””
“城堡?”钟静言将手指上的桃汁吮去,瞪大眼,原来她的父亲这么有钱。
“当然!我的女儿,你并不逊色任何一位公主,完全配得上一座漂亮的城堡……。”
这段时间,钟静言过得愉快而充实,顺利结束学业,拿到梦寐以求的英国著名学府一等学位。唯一美中不足,是因为工作太忙,期间季少杰仅来看望过她一次,更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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