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7帧?br /> 苏诲眼眶早已红了,忍不住靠在刘缯帛肩上,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哪里是你的福分,若不是你,现下我早已是枯骨一具了。”
“说这些也无甚意思,”刘缯帛笑笑,“若未相遇,你我便非你我了。”
“你非你,我非我,你我非你我……”苏诲琢磨了下,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吴下阿蒙,一别两月,不仅能将我骗的团团转,倒还说起禅理来了!”
刘缯帛心叫不好,好不容易平了他的怒气,竟又绕回来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说我非你不要,缺你不可……阿娘到底是心软了,又念起你的好,心疼你来。只是虽有绮罗为我传递香火,可天下众人悠悠之口如刀如剑,阿娘一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二不愿我断送仕途,正在两难之际,绮罗出了个绝妙的点子。”
“真绝妙啊……”苏诲阴阳怪气。
刘缯帛对他宠溺笑笑,“绮罗那时傻傻地说,既然阿娘同意苏诲哥哥过门,大哥又必然是要娶妻堵住旁人的嘴的,那为何不直接娶了苏诲哥哥呢?我刚叱他男子之间怎可成婚,阿娘却开口道,‘咱们在长安人地生疏,若是咱们不说,谁又知道你到底娶了谁呢?’我还欲反驳你未必会应允,他们却已经张罗起来了,我便回鄠县了。”
想不到其间竟还有这一番内情,更想不到刘母最终竟能开明至此,苏诲喉咙禁不住有些发干,猛地灌下去一大杯茶水。
“他们都已开始着手裁制喜服,阿娘才想起一桩要紧的事体,以你的文人心性气节,恐怕不愿以女子之名嫁来,又是绮罗出了主意,由他出面编排了这出戏诱你上钩,又让宋锦去鄠县,逼着我写了那纸笺。我本想着以你之聪慧,应能看出我言下之意。”
婚期在即,不宜再见。岁月久长,诚祈安好……
新婚夫妻确实不宜再见,他二人如今可不是岁月久长么?
苏诲长叹一声,“你本可以和我商量的……我孤身一人,若是你嫁给我,则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刘缯帛见他消气,面上也带了笑,“阿娘对外说是苏姓表妹,你放心,日后我定给你和阿娘都挣个诰命!”又顿了顿,笑道,“咱们刚进长安时,晏如可还记得收留我们的那老丈?彼时你说我是你姐夫,想不到我到底娶的还是个苏氏。”
苏诲亦想起年少时那个苏门刘氏的梦来,面上一热,“来而不往非礼也,刘缯帛,半年内你就等着进我苏府的门罢。”
刘缯帛满面无辜,“咱们已经成过亲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不差,何必多此一举?”
夜阑人静,红烛垂泪。
苏诲低头扫了眼喜服,笑道,“刘县丞这喜服绣的当真不错。”
见他已然气消,刘缯帛便伸手揽住他,二人脸贴着脸,“一世唯有一次的喜事,再怎么认真都不为过。”
“我不怪你了,”苏诲哑声道,“只是你怎么都该提前知会一声,要跪要罚要绝食,都应有我与你一起。还有,日后再不许拿这等事来骗我,你不知这些时日我有多……”
“我省得。”刘缯帛安抚道,“再无下次了,咱们好好过日子罢。”
“恩。”苏诲深吸一口气,“好好过日子。”
两人叙了许久的话,天光都已有些发亮,刘缯帛为苏诲褪去外衫,“早些歇下罢,明日一早还要给阿娘敬茶呢。”
苏诲勾起唇角,“安心,晨昏定省我一日都不会少了,定做个世上最好的儿婿。”
横竖乾坤已定,刘缯帛懒得与他口舌上争长短,直接将人按倒在榻上,手往他腰肢上一探,禁不住蹙眉道,“清减了这许多,可得好好补回来。”
“你……”久未亲近,苏诲禁不住面红耳赤。
刘缯帛定定地看着他笑,眼里满是温存,“良宵苦短呐,夫人。”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大年三十或者大年初一发 最近太忙 还没写完
第44章 刘府日常(上)
德泽十六年,长安东市,圣和居。
苏诲拂去衣上雪花,对屋内诸位同科拱手,“经年未见,诸公别来无恙?”
状元王储率先笑道,“能在这里的都是京官,晏如兄再清楚不过,何必明知故问。”
“总有些升迁回京,前途似锦的,”苏诲对角落里的郑绍扬眉一笑,“子引兄,我说的可对?”
郑绍出身名门,又搭上了东宫这艘永不倾覆的万年船,自是仕途平顺,当前官阶仅次于正在扬州做司马的刘缯帛,与苏诲平级,此刻正是志得意满,对苏诲举杯道,“晏如兄今日迟了,难道不该满饮此杯么?”
苏诲白他一眼,仰头饮尽杯中酒,又道,“子引兄高迁至何职司?”
郑绍故作叹息,“礼部员外郎,这可是个清水衙门。”
苏诲抬眼看他,略微有些诧异,却也并不多言。
“对了,今日我倒是听到一个大消息,”一在吏部做书令使的同科道,“子重兄要回来了。”
“当真?”郑绍一喜,意味深长地看苏诲。
苏诲面色不显,心中却是一轻,漫不经心道,“若是消息确实,我便差人去转告他家眷。”
他与刘缯帛乃患难之交,知晓之人甚众,故而诸人也未奇怪,唯有郑绍轻笑出声,用杯沿掩住。
想起他当年伙同刘缯帛诓骗他,还有那些害得他一世不得翻身的话本,苏诲趁人不留意,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到底是顾相的门生,听闻要去做刑部侍郎,正四品的官身呐。”
一听是刑部,苏诲禁不住呛住,连连咳嗽。
刘缯帛不喜刑部,如今还不知是如何的懊恼。
不过若是能回来相聚相守,是户部吏部这般的肥差,礼部兵部这般的闲差,亦或是工部刑部这般的苦差,又有何干系?
“不过说起子重兄,尽管官运亨通,又有顾相这般的恩师,”那吏部的书令使怕是有些微醺,说话也放肆起来,“可这命数可实在是……”
苏诲放下杯子,挑眉,“此话怎说?”
“你看,早年丧父,没错罢?寡母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娶了个母老虎。他在扬州那等温柔富贵乡做刺史,去年有豪商赠他一美貌瘦马,结果他竟面如土色,连连告罪,饮宴了一半便匆匆回府了。听闻他身旁跟着的那宋管家,便是他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虽相隔万里,但他一举一动夫人皆是了若指掌。”
郑绍猛然咳出声来,显是呛的不行。
王储插话道,“何况子重兄成亲也有六七年了罢?到现在都无所出还不让子重纳妾,以七出之例,休她十遍都绰绰有余。”
“不过我听闻却是个一等一的美人,所以刘兄才被迷得神魂颠倒,夫纲不振!”
诸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苏诲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就听郑绍笑道,“行了行了,刘兄是否惧内,你们问晏如兄便知,何必白白猜测?”说罢,转头笑问苏诲道,“晏如兄,你说这刘府是刘缯帛做主呢,还是他那河东狮般的夫人做主呢?”
苏诲面色难看以及,边上人恍然大悟道,“苏兄出自河东博陵,咱们光用这河东狮的典故,却是将苏兄得罪了。”
郑绍故作懊恼,执起酒杯,“是我思虑不周,我谨满饮此杯,向晏如兄赔罪。”
苏诲恨恨地看他眼,仍是将酒吃了。
“只是晏如兄,”郑绍笑眯眯地看他,“到底是谁做主呢?”
还不待苏诲答话,就见小二引着一人入得雅间来,正是宋锦。
宋锦扫了眼在座诸人,对着苏诲恭谨道,“苏大人,老爷已于初十启程,命小的先行携要紧物什、细软古玩回京,单子已在夫人房内。老爷还命小的向老夫人、夫人……还有大人回禀,他已得了刑部侍郎一职,少则五日,多则十日必至帝京。”
苏诲点头:“知道了,鞍马劳顿,你且歇息去吧。”
刘缯帛离京前将家小托付给苏诲,因而诸人也不觉如何奇怪,唯有郑绍忍笑忍得快将肠子憋坏。
“真相大白啊。”书令使一副了然状,全然不顾几近吐血的苏诲。
宾主尽欢后,苏诲登车回府,郑绍却抓住那青骢马的缰绳,低声对他道,“晏如兄留步。”
苏诲挑眉看他,“怎么,还想阴我一道?”
郑绍一扫今日戏谑,正色道,“如今子重兄青云直上,可越是这时候,越得谨言慎行。”
苏诲亦收敛了愠色,蹙眉不语。
“我听闻户部林尚书有意延揽子重兄,若是他开口,子重兄的刑部侍郎极有可能会变成户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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